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秀眉因忍气吞声而挑动,清眸飞快的闪过一道怒光,快得令人察觉不出便敛下。“两个妹妹今年考上高中和二技,恰好上学的地点在北部,所以我们就搬到这里来。我和我朋友从事小职员的工作。”轻描淡写的带过,不愿多诉。
“只是个小职员?”他轻哼,似乎摸清了她们的底细,颇为喜悦之余轻蔑意味更浓。
“不好意思,先生,现在太晚了。我们明天还有事情要做。”目光飘向手腕的表,故意暗示着半夜十二点半来访的邻居该离开了。
怪邻居的口气和态度傲慢无理、目无中人,徐意晴无心跟他打交道。
“那我改天再来拜访。”他冷笑哼着。
“晚安。”有礼的说声客套话后,她关门上锁,进人落地窗,关上大门隔绝屋外时,屋内瞬间迸出狂肆的笑声。
“天呀!那个人是不是白痴?”白云枫轻嗤着,半夜来访,有病!神精病!
“姐,咱们租房子,碍到他啦?”大妹摇着头,看不惯那人眼中的鄙视姿态,好似她们是劣等人种。“他有钱买公寓很了不起吗?有本事叫他去买栋花园洋房住住。”
“姐,他是来呛声、砸地头吗?”小妹塞进一口零食,头头是道的分析,“当老师就有资格管到咱们家的事吗?这年头的老师真辛苦耶!管学生还兼管邻居!有空还得到咱们家来讲解人生道理。”
“就是嘛!他以为当老师有多了不起似的,一副高傲自大的样子,眼睛长在头顶上,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老师。那种人怕是误人子弟,遗害万年。”白云枫撇嘴哼道,深感近年来的师资辈人物,着实令人难以尊敬,莫怪尊师重道的精神日益淡化。
一个老师身分就有高贵嚣张的本钱吗?
莫怪近来学校怪事频传、暴力事件不断。若是方才有男土在场,早就把他端到门外去鬼叫了。
徐意晴舒服地窝回柔软的小牛皮沙发中,怀里拽个小抱枕,庸懒的伸着酸疼的腰身,优雅地端起温热的杯子,暖起酸甜的水果茶,甜甜酸酸的滋味人喉,好舒服。
“他呀,来探咱们的底、摸咱们的底细。你们没有瞧见他刚才还问,我们是买或是租时,态度还算谦卑,一听到用租的,就反客为主,骄傲得不得了。”她摇头轻吁,不敢领教那人的无知。“唉!这种怪邻居、怪老师,可别影响咱们的生活品质,污染咱们新鲜的空气。”
徐意晴可不想搬到麻烦地,生活简单、日子清悠,是她找房子最主要的要求。
“怕他不成?”大妹像黑社会的女老大,用力的拍着胸膛,气势十足的呛声。“他有本事把咱们怎样吗?要不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方才就给他好看。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他有几两重呀?”
徐意晴挑眉轻笑,轻啜轻烟徐徐的茶。
杯中的轻烟徐徐的往上飘动。
徐意晴相当的无奈,怪邻居的要求多多,住在他的楼上真是噩梦连连。三不五时就要接受他的半夜造访,欣赏他变脸的吼叫声,听他指控莫须有的罪名。
当老师的人都是这副德行吗?要求苛刻、态度恶劣、宽以待己、严以律人。她抚胸庆幸,祖先有灵保佑没让这种人当她或妹妹们的老师,否则一日为师,终身为师的乌云罩头,她们会先发疯再吐血而亡。
不能洗澡,不能上厕所。现在连说话、连笑声、看电视都不被允许,她们或许该勤读佛法,做到无声无息,最好走路用飘的。
他的要求并非她们不肯去做,而是他的要求太强人所难!
能做的不是人,是神!
数日后徐意晴临时接到朋友的召唤,员工短缺急需要徐意晴回中部紧急支援,当救火部队,否则朋友的公司就要宣布戒严。
徐意晴仔细吩咐交代后,当晚背着小行李,披星带月的返回中部,转而投人忙碌的工作中,在商场上挥洒热血。
两个月后,徐意晴疲惫不堪的返回台北,方知怪邻居不下数十次前来骚扰端地盘,态度言语更加的恶质、过分。
起初白云枫秉持礼仪之邦的道德观念,开门聆听他不合理的要求、过分的命令,甚至是无礼的唾骂。
而后烦了、厌了,干脆视而不见,任他在门口大吼大叫,大跳乩童舞。铁了心懒得理他,懒得动气,省得破坏自己创作的灵感,岂不得不偿失?
岂知此举更惹怒怪邻居,气愤不平之下,两记“铁沙脚”便大大的印在铁门上,留下到此一游的记号。
徐意晴见状,沉思片刻,便到警卫室反应。总不能让怪邻居三番两次半夜登门造访,他很闲,不代表她们很有空。
可惜怪邻居仍不定时的前来闹场,为她们平静的生活投下无数颗的不定时炸弹。徐意晴一律保持好风度跟怪邻居解说好友不开门的意图,家中仅有女流之辈,实属不便、敬请见谅。
对他不合理的要求,回以微笑,时日渐久,笑意渐失……
徐意晴婉转不得罪的解说,她们并无刻意在夜间洗澡,只是大楼的设施所致,只要楼上有人使用卫浴设备,水流声在所难免,她们深夜时分也常常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如厕方面就更难以避免,难道她们得忍人之所不能忍,强忍着不上厕所,还要厕所不冲水?
他不悦的离去,面带青色,颇有不满之意,愤恨目光颇为阴狠。
三天后他又夹着狂怒前来才开门,怪邻居就破口人骂,如雷震耳。指责她们恶意在主卧室里安装跳舞机,每天二十四小时,不曾停顿的跳来跳去,吵得他们夫妻俩神经衰弱,几近发疯。
欲加之罪、柯患无辞?徐意暗无奈叹息,大门洞开,遥指着排排坐好的屋内三个人,没有人有刚跳完舞后的剧烈反应,柔柔的解释她们全部都乖乖的在客厅里欣赏电视节目,没人在主卧室里跳霹雳舞,主卧室里没有电视更加没有跳舞机的存在。请他毋需过度幻想。
此时此刻,除非异事件发生,否则绝对是错觉。
更加没有人有体力,二十四小时的跳来跳去,这条命恐怕早就跳掉;更何况她们四个女孩子,最大的缺点就是懒得动,连运动都懒得去做,怎么有时间去跳舞?太伤体力的事与她们无缘。
邻居悻悻然的离去,嘴里不停的扬声咒骂着,所用的言辞皆是难以人耳的三字经,谩骂功力之深厚,无人能及。
隔几天他又来了,脸色铁灰,气势凶凶的咆哮着,怒责她们不该看电视太大声、不该讲话大声、不该笑得大声、不该走路大声……一大堆的不该和不准,比暴君的政策更加的无理蛮横。
徐意晴无奈的看着他,凶恶的人绝非是理性的动物。
解说她们向来小心的紧闭门窗,杜绝声音传出屋外及楼下,些微的小心声量,敬请他见谅。
她们终究是凡胎肉骨,无法移动间毫无声响,无法交谈间只用心灵沟通。
可惜怪邻居总以恶目相向,喷而离去,扬言要她们好看,大家走着瞧。
时光在怪邻居的骚扰下,徐徐度过。
每当夜半时分,门铃响起时,屋内总会同时响时无奈的四道叹息。
那个老师到底知不知道深夜造访,实为失礼之举?
课本上难道没有教他,基本的访客礼节吗?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他,要人尊重前,请先自重?!
第二章
徐意晴和白云枫是标准夜行性动物,文字工作者的工作时间,不知怎地似乎跟夜晚扯上相当大的关联,夜深时分,万物俱寂时灵感特别多,创意更加的源源不绝。所以说,夜晚是属于她们的工作天堂。
她们的作息如下:从下午到天亮时分是工作时间,上午便是补充睡眠的大好时光。两个妹妹早上搭公车或校车上学,直到六点过后才背着书包纷纷抵达家门。
徐意晴和白雪枫唯一会外出的机会是傍晚微风凉凉的时分,太阳公公下山,没有炽热的阳光茶毒,骑摩托车到附近的菜市场,补充食粮。
与世无争的隐居日子,她们乐此不疲,偶尔才邀约三两好友外出闲逛。泡泡咖啡厅、聊聊是非。
她们不当回事的隐忍怪邻居的行为,原本存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心态,怎知步步的忍让让酿出祸端,掀起诡异的风云。
某天,深夜一点多时……
门铃再次响起,吵醒屋内沉睡的人儿,熄灭的灯盏盏亮起。
徐意晴隔日要至医院进行体检,所以早早躺在床上渴望睡意前来,可惜夜猫子的生活习惯调适不来,十点准时上床,辗转难眠地撑到前刻才跌人梦中,意外之客令她怒火中烧,红唇紧抿。
怪邻居不定时的打扰行为,已造成她们极大的困扰。
她们晚睡不代表欢迎怪邻居的造访指教。
恶质傲慢的态度让徐意晴客套的神情冰冻,若非秉持良好的修养,早将过分的怪邻居一脚端开,省得他二五八万的拽个不停。
身为老师不代表他有权三不五时前来骚扰邻居,政府法律有明文现定,老师可以深夜至任何人的家中说教吗?
她暗暗咬牙决定,最后一次容忍怪邻居的恶形恶状,若再得寸进尺,莫怪她采取行动抵制。
身着睡衣见客不方便,她至衣柜里取出大件的外套盖住不得体的衣着,步至房门外时,两个妹妹探出昏昏欲睡的脸庞,好友也从书房里探头而出。
徐意晴顺手将放置在电视旁的小型录音机收在口袋里,前些时候跟律师提过怪老师的骚扰事件,律师建议她录音存证,有备无患,保护她们的生命及财产安全。
徐意晴轻拢着外套,打着呵欠,从小洞口看到怪邻居,无奈的吁气,怪邻居显然把这里当成厨房,时常来报到。
咦?找来帮手示威吗?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来者不善的客人。
靠近门边是四个约四十岁至五十岁的男人,有穿白衣短裤、有穿休闲服的,显示出他们也是这里的住户,更进一步的说法,恐怕他们也是刚从暖暖的被窝中被挖起来。
臭臭的脸庞皆挂着狂烧的怒意,兴师问罪的企图明显,电梯边还站着一个穿着保全制服的警卫。
这是什么情况?来谈判调解吗?清眸微眯,计量在心头,悄悄的按下录音键,以备不时之需。
“就是她,绝对是她!”怪邻居不待她出声,便指着她的头破口大骂,气势凶狠,仿若她是十恶不赦的罪犯,该当场处死。“我们整栋大楼里每个住户都反应过、都抗议过,半夜三更有人敲壁,唯独她们这户,从来没有出声、没有抗议,那么这件事绝对是她们做的,否则她们怎么连反应都没有?”
‘半夜三更不睡觉,敲墙壁扰人清梦。你们是不是神经不正常?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做?还有,我们这公寓社区里全部的住户都被女子电话骚扰,我看绝对是你做的,只有你才会那么无聊做这种事。而且所有的住户都抗议过,就只有你们没有,那个变态的人绝对是
你。“
莫须有的罪名连珠炮似的轰在徐意晴的身上。
“干!查母囝仔怎么可以这样?你知不知道羞耻?要不要脸?你是不是欠人揍,想要找死!”壮男甲不悦的斥道,两只巨大的拳头伸在前方蓄势待发,一副想当场教训她的模样。
徐意晴怒意在胸中低焚,目光撂过脸低低、站在电梯旁的警卫。
深知她不吭声,没人会站在她们的立场上仗义执言。
“我想你们对我们有所误会,我们之所以没有抗议那嘈杂声,只是因为我们不觉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