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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含着玩味笑意的话让她的心如扣上了重重的枷锁般,无论如何也无法轻松起来。
他究竟在期待她说些什么呢?
“我没有想过这些,也请您自己自重。”
说完之后抬起脚步急促的绕过会议桌,朝着大门走去。
男人看着那仓促离去的身影,狭眸快速的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亦笑道:“我还以为你的心里一定是对【夜部】充满了仇恨,所以打算看看若是【夜部】到了你手中之后,你会如何安排,毕竟那也算是害死你的哥哥的帮凶,不是么?”
浑身的血液都在那一刻所停止,她转过身子,望着眼前的男人,对上他的狭眸,字句清晰的开口:“我从来没有打算报复任何一个人。”
“说谎可是不好的习惯,因为我看到……你的心已经开始扭曲,每当你被梦中的情景惊醒的时候,你也能够保持现在这样的冷静么?”
他的话犹如一根尖锐的针,狠狠的扎在她的胸口,从那里泛起一股锥心的疼。
他说的没错,初开始的好几个日夜,她总会竭斯底里的在梦里面醒来,满脸的苍白,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打湿。
那些都是她最痛苦的回忆,她试图压抑却每每总被噩梦惊醒。
但是这些他是如何知道的?
“对不起,我想我们的谈话结束了。”她呼吸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如此倔强的看着男人。
男人眼中迅速滑过诧异,然后笑开:“温秘书,你是在害怕我?”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对话若不是关于工作方面的,那就没有必要继续进行下去。”
瞳眸一紧,他说道:“是么?即使面对这张脸,你也可以如此的冷静么?”
看到她眼中滑过的慌乱,他满意的轻笑。
咬着唇,温馨控制住自己逐渐狂跳的心。
“没错,这张脸或许真的可以左右我,但是……你不是他。”
“你真的那么确定?也许从一开始我在说谎,亦或是所有都没死,而我……”感觉到他故意顿了一下,遂继续说道:“也可能我根本就是他。”
温馨看着他的狭眸,如此的熟悉去却又覆着一层陌生的气息。
她溢出一丝苦笑,抬起头的时候眼中已是一片清明,让男人狠狠眯紧了狭眸。
“你不是二哥,即使是,也永远无法禁锢我的人生。”
看到男人逐渐冷却的笑意之后,她转身出了会议室的大门外。
掩上门的那一刻,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双手竟然在微微颤抖,步伐慌乱急促,简直可以说是慌忙之下的逃离。
而在屏幕上,男人关掉可视液晶屏,转身隐没在黑暗中。
另一个男人走出来,房间太昏暗,以至于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只听到他声音苦涩而粗哑。
“这样对她好么?”
赤笑道:“不是很好么?看着一朵鲜艳欲滴的玫瑰逐渐凋零的过程。”
她说得没错啊,他果然不是她二哥呢,若是又怎会那样做……
他嘲讽的笑出声,垂下眼眸掩住眼底滑过的异色。
第七十一章 暗夜里的男人
“也许从一开始我在说谎,亦或是所有都没死,而我…根本就是他。”赤的话一直出现在梦里,温馨这个晚上睡得并不好,梦里头大哥跟二哥的脸不断的出现,然后是赤的脸庞,那张与大哥二哥长得极其相似,却又说不出感觉的脸庞,让她的心一下子变得毫无防备起来。
她所有的伪装在他的面前统统被卸下,他看透她,他知道她,甚至比起她自己还要了解她。
这样的接近崩溃的感觉让她窒息难受,好几次想要开口问他,为何会如此清楚自己的事情,但却始终没有勇气。
自从被绑架之后,她便断了跟易寒烨的关系,她怕自己会连累他,因为初到美国的时候,绑架她的那些人,她心底比谁都清楚是谁派来的。
即使易寒烨的公司很大,但陈思年却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就连当初哥哥们都被他给设计了。那么就足以说明那个男人城府之深,虽然不知道他究竟为何要如此紧紧相逼,但唯一明白的是,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不会放过宇文哲的妹妹,所以她拼命的逃,拼命的远离,最终还是落到了他的手中。
那晚,若不是赤的出现,或许她会再一次死去也说不定。
几个壮大的美国白人将她压倒的那一刻,她仿佛就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死去了。如果不是最后听到枪声,或许她真的会选择咬掉舌根。
但是她没有,因为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那丑陋的脸庞,有的只是对面那个带着笑意,跟二哥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望着她。
那时已经是大哥二哥离开的第三个月,而当时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让她一下子懵了。
还没有回过神,却听到男人嗤笑:“咦?我还以为看到这张脸,你应该会哭着扑上来才对呢?”
然后下一刻令他失望的是,她垂下眼眸,淡淡出声:“你是谁?”
那边的男人顿时惊呼起来。
“诶?真是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二哥的呢?”看到男人转身从她的病床边走开,走至窗边,拿起花瓶上插在水中的玫瑰,上面还带着新鲜的刺。
男人一点也无所谓的用指腹摩擦着那尖利的刺,眼眸睨着她的脸庞,笑道:“感到吃惊么?其实我的确不是宇文赭,不过这张脸倒是他的呢。你相信么?”
他扬起唇的弧度,挑眉的姿势,以及眼中的每一个情绪都跟二哥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说话的时候,眼中的欲望跟掠夺的快感更为深沉,而且那是一种玩弄的姿态。
他不是二哥……
她心底清楚的知道,至少二哥不会在她的眼前有着那样的眼神。
摸了一下额头上缠着的纱布,“嘶”的一声痛呼。
果然那里是撞到地上之后流下的血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也许是怕她在意,他转过身指尖抚在她的纱布上。蹙起精致的眉,那一瞬间温馨居然觉得这个男人带着几分的孩子气。
他说道:“没大事,刚才问过医生了,以后不会留下伤疤的,所以你尽管放心吧。”
她撇过头,轻轻的躲闪着那冰冷的指尖。
并不是没有察觉出她的躲避,他只是想要逗弄她一下,但是也只是浅尝辄止,收回手继续抚上那还未凋零的玫瑰。
忽然风马牛不相及的出声:“哎呀,这个玫瑰开得还真好,就是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凋零呢?”
斜睨了她一眼,果然看到她眼中的防备跟困惑。
“你知道么?并未是所有的玫瑰在盛放的那一刻才是最美的?实质上凋零的玫瑰更让人想要珍惜。就跟人一样来说,一个人受的伤害越深,在旁边看着的人就越是觉得想要保护她。”
“那么……你愿不愿意让我保护你呢?宇文温馨?”
他的话让她双眸微瞪,双手紧紧的揪起身下的床单,有些许的慌忙无措。
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这一次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已,怎么可能会有人在初见面的那一刻就说出这种话来。
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但笑不语,反而转身将那支玫瑰插入到花瓶中后,走到她的身边,头凑上来,那张俊美的脸庞就这样映入她低垂的眼帘。
“你是不会拒绝的,对吧?”
不知道他的自信是从何而来,但是当后来她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以及二哥的脸庞为何会出现在他脸上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已被算计好的。
只是等待着一个时机跳进这个陷阱而已。
说是陷阱却又是一个无须她付出的陷阱,她所需要的做的就是留在他的身边,仅此而已。
跟在他的身边一年多的时间,她才逐渐的摸清这个老板的脾性。
他跟易寒烨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性格。
作为一个大企业的公司负责人,公司重要的会议他可以放任不管,全权交由她一人处理,只落下一句话“我相信你可以办好的,对吧?”
然后整个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往往电话过去的时候,他人已经身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城市,亦或是在马尔代夫群岛别墅上休憩。
但更多的时候,他却是喜欢整日窝在那个豪华的八星级套房内睡懒觉以及像今日一样,找女人缠绵。
对于这些绝对不可能是身份一个成功企业负责人的恶习,这个老板十条里面就一一占尽了九条。
唯一剩下的就是让温馨觉得诧异的,无论他外表看起来如何的放荡不羁,但实质上公司的业绩却是节节高升,并未有下滑的趋势。
虽然不清楚其中的原因是什么,但毕竟对于董事会那边来说是有了很好的借口推脱之前的责任。
而说起董事会那些人,头一次见面的时候,一边是西装革履的气场稳重的商业界人士,一边是气势凌人的黑道份子。
那场面可谓是硝烟弥漫,让人提心吊胆,而且更让她当时差点抓狂的是,那个男人居然又缺场,好几次那气氛都压制最低点,虽说不是第一次遭遇如此低气压的气氛,当初在易氏的时候,这样的情况也是屡见不鲜,但问题是在易氏里头并不会有人随时携带枪支,但这些人,若是心情不好,虽是有可能会给你一个子弹吃吃,这些都是温馨所需要小心翼翼应付的。
有时候不得不感慨,人家当个秘书如此轻松,她却等同于要在枪林弹雨中工作。
若不是欠下那人人情,她是绝不可能留在他身边的。她倒宁愿再跑到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然后就这样一辈子安静的生活。
或许那才是她真正想要的世界,但她不能,她早已被那个人的枷锁束缚了。只能暂时留在他的身边。
但总有一天,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半夜凌晨,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的铃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清脆,透着几分的诡异。
因为这一年半的时间她一个人住在这个百来平方米的公寓套间里,所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只少了些许人迹热闹的气息。
每个晚上,她都只能按着遥控器,不断的转台,亦或是开始尝试着看自己从来不曾喜欢看的泡沫剧。
再来就是自虐一点,将手头上所有要处理的文件堆在晚上做,这样的后果是第二日到公司的时候,反而变得有些无所事事。
虽然如此,但温馨并不喜欢晚上的时候空虚寂寥的感觉。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陪她说过话了,她以为自己可以习惯的,但是每次从梦里惊醒,还是会紧紧的抱住身子。
已经变得那么脆弱了啊。她不禁在心底有些嘲笑自己。
她在异国他乡的美国,没有任何的亲人,没有任何的朋友。
唯一给她电话的除了自己的老板,再无任何人。
此时电话那头只听到“沙沙”的声音,她压住心底的怪异感觉,出声问道:“喂?请问你是?”
依旧是粗哑的“沙沙”声,温馨心底那股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且望着空旷还未开灯的昏暗房间,她感到有些许凉意从脚踝处蔓延。
不知道那到底是窗外涌入的冷空气还是自己的心理作用。问了好几次对方之后都未等到回应,她深深呼吸一口气,正打算挂掉电话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让她拿着话筒的手一怔,一股强烈的而莫名的感觉让她无法放下话筒。
蹙着眉头仔细的听着那咳嗽声,接着那头传来略微急促的呼吸声,急促而且火热的,但那人始终未曾出声。
她久久的没有挂断电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墙壁上挂着的挂钟秒针滴答的声音多了几分的寂寞。
她不开口,那边的人也同样的沉默着。
蓦然间,那边终于是传来了一声急喘的呼吸以及苦涩的低吟。
“温馨,快走,快离开那个男人……”
拿着话筒的手骤然一颤,她瞪大双眸, 电话差点从手心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