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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无事的悲哀 。。
空心门一 后望
四年一梦;一个空心的梦在四年的大学历程中走到尽头;梦已醒来;站在梦与现实的边沿;举足回首;却发现所能记起的仅有些许断断续续的生活片段。再向前去追溯,也猛然发现童年的片段也只剩下几点零星在时空隧道里飘摇。此时一个假设跳了出来,倘若又一个十年过去了,那么这四年的大学片段会不会也象童年一样飘散,无所追寻?一个念头袭来,记下它。于是就掂起一支用了四年的笔开始编排过去四年的岁月来,以期日过景迁,让这一段岁月有所依凭。
四年前,当我坏揣着对大学生活的渴望,努力地苦战在堆满课本的三尺桌面的时候,各科的教师总是在我们学习疲惫的时刻对我们说:“再坚持一下,等你们考上了大学,就轻松自由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每到此刻,我和每个同学都一样,总是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讲话的老师,默默地根据老师们琐碎的描述在心中构筑起大学的模样,并暗下决心,为之一拼。四年前,面对着‘龙门’,怀揣着梦想,奋力一跃,结果,有的人跳了过去;有的人一跃不过,酝酿再跳;有的人一跳不过掉落在坚硬的地面,摔的只剩下半口气,为了活命,只好一步三回头地望着‘龙门’走开了。而我有幸糊里糊涂的被命运扔了过去,偶然落在南师大的校园里,我惊喜百分,但惊喜过后,却发现大学的生活并不完全是高中那些婆心的老师们所描述的那个样子。他们只能说是说对了半个事实,但半个事实仍是谎言,但也正是这半个事实给了我力量,让我闯入了大学的围墙,一入就是四年。四年中的大部分我都在没头没脑的疯玩着,只要开心,想怎么玩都成。但却感觉不到婆心的老师们说时的那样轻松。
南师大是处在一盆地里的学校,校园很新很大,教学楼也厚重有加,但总也感受不到大学的味道,因为在这所大学里只有寥寥几个教授,寥寥的几个教授不足以渲染整个大大的大学校园。正如西南联大的校长所说:“大学之大不在于大楼之大,而在于大师之大”。味道就是味道,不久之后,再也没人想起它,无味的氛围让我们都忘记了味道的滋味。但在来南师大之初,刚刚被自由之光给灌顶 给刺云晕了的我并未意识到这一点,只是陶醉在虚假的快乐之中,当时的我就像从五指山被释放出来的猴子一样,没了限制,没了拘束,时时感觉到周围像是充满了真空,四处飘来飘去,没了方向,没了目标。再后来,我又吃惊的发现,在我的周围到处都游荡着这种人。他们在校园里像孤魂野鬼一样飘来飘去,陶醉于眼前零碎的世俗的快乐之中,成为了一群飘着的人,也正是他们给南师大的校园里增加了别一番的风景。在这本书中,我就将南师大这样的一群独特的人群记录下来。或许他们的生活很琐碎,很平凡,很世俗,但他们的确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们的内心中也有一颗躁动的心,他们在平平凡凡的生活中挣扎。他们或许没有了逼真的理想,但他们有自己的对手,他们的对手就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单调无味的生活,只是他们斗争无味的手段很独特,他们用无聊来对抗无聊,用单调来反抗单调。他们高唱着自己源于高尔基和闻一多的宣言:“ 就让无味的生活来的更猛烈些,把我们的生活无谓的拱手交给他们去开垦,看它能造出个什么世界”。
空心门三 戏
欢乐的时光总是如流星般,还未等人们看清楚她优美的弧线,就无情的褪散在黑暗中。不知不觉中,地平线已经变成了太阳的切线。吴围先站起告辞网游去了,罗娟也拉起高峻急切的去营造他们的二人小世界去了。散伙的苗头一旦燃起,就会燎原,落下的四人也无意再聊。小兵建议先去填饱肚子,在去想下一步去做什么,这自然无人反对,因为其他三人没有比这更好的主意。
酒足饭饱之后,小兵四人无忌地打着饱嗝,将饭菜的滋味遗落在走过的路两旁,交给他人去处理。餐已经就过了,但用来填充晚上空闲的活动还迟迟没有被想出。回宿舍的路上,贾超忽然想起晚上还有一个云南老乡联谊会,建议去那里打发时间。伟仔听罢,笑了说:“云南老乡联谊会关我们屁事,我们四个都非云南籍,八杆子打不着。贾超听了笑了:“你们脑袋给门挤了是不是,上帝总是会保持沉默 而我们不说,鬼才知道我们是不是云南人”。林子,小兵点头称是,举双手赞成。伟仔本嫌累,想敲几声退堂鼓收兵,但还是架不住三人的苦言相劝,也只好投降,跟着他们去凑热闹去了。
联谊舞会上,人头像椰子果似的在移动,约莫有八十多人。他们找了前排的几个桌位,将沉甸甸的屁股掷下去,把椅子压的“吱呀”叫了几声后,也无奈的沉默了。
舞台是一个圆形的场地,场地四周摆满了桌椅。四个伪云南人坐下,左顾右盼,搜寻了以下现场,全只为能在阑珊处觅见一可赏的美人共坐一室,但未能如愿。在叫叹遗憾的同时,舞会开场了。主持人是个像甘地一样的瘦个子,脸上没边没棱,典型的南方人。他双手捧着话筒,好象在啃着一支黑色的香蕉,该人尖声尖气的讲着话。没边没棱的家伙几句废话之后;舞会就宣布开幕;舞会的第一步程序是让在座的每位不知真真假假的人头先作自我介绍;三个伪云南人坐在前排;自然先轮到了他们;林子接过递来的话筒;清了清嗓:“吭 各位到座的云南老乡们,你们好,我来自于时间凝固的地方丽江,能出席咱们一年一度的云南老乡会,我感到万分的激动和高兴,此时此刻,站在这里,感觉就好象回到了久违的故乡,好感动…”林子煽情的漫无边际的发挥着。台下的人们也挺给面子,时不时有几片掌声,这倒让林子更加的兴奋。一分钟的简介硬是被林子拉长了五分钟,才恋恋的走下台。接着林子又将香蕉似的话筒接力到李晓、贾超和伟仔。他们三个鳖也自是巾帼不让须眉,胡乱的给自己的籍贯改了了遍,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发布给在座似听非听的老乡们。
香蕉花筒从大手传到小手中,从黑手传到白手中,各自肺腑了一通。自我介绍算是告一段落,开启了下一道程序。灯光刷的一声就不见了,闪光灯打开,快节奏的舞曲密密麻麻的在舞厅里响起,冲击着黑暗中人们的听觉感应器,来客们纷纷争相走下舞池联谊去了。贾超、林子、小兵当然不会错过,不然来干嘛来了,不跳的话,连神都不会答应。倒是伟仔被顺手牵来了,还未投入状态,推脱不会,拒绝了与三鳖共舞,索性找了个空位,独自饮酒赏舞。
舞池中,每个人都疯狂的扭动着身上的每个部位,黑暗给他们带上了一层柔和的面具,在面具的掩盖下尽情的宣泄着重复而又平淡的生活带给他们的压抑。此时,一个有意思的念头向伟仔袭来,如果突然间打开所有的灯,音乐停止,哪舞台上将会是一番什么景象。想到这里,伟仔被自己在头脑中勾画的景象给逗笑了。在这一点上,不得不佩服伟仔,他会一个人玩游戏,并陶醉其中,忘乎所以。
那晚舞会过后,贾超、林子、小兵还未从舞会的状态中抽神出来,异常兴奋,回到了宿舍还在回味着舞会上的感觉。尤其是贾超,感叹着“不虚此行、不虚此行”。林子赶快接过话茬:“什么不虚此行?莫非又艳遇了不成”?贾超倒是不予理睬,依旧陶醉在“不虚此行”中,难以自拔。这时,与罗娟花前月下,刚刚度过温柔的夏夜的高峻推门而入。
“回来了,高峻,今晚有是个丰收年吧”小兵坏坏的笑着说。
“你们这些鳖在讲什么?谁艳遇了?和谁?高峻对小兵的话不置可否,咧咧嘴,一笑而过,转向众人发出一连串的问题,众人也不予理睬。高峻见无人透漏相关八卦,换过一副肯定的语气,接着说:“肯定是哪位女同志向某些同志发出了错误的信号了吧,哎,女人真是个万年难猜的谜底,别看你们一帮臭男人,整天谈女人,也未必拿得准”。
“金钱和女人,就是男人的全部人生了,不谈他们谈什么”林子语出惊人,开始发出一飙,顶住了高峻的话。
“哎,你们说,咱班的哪个妞有姿色?”贾超一句话将话题转移的老远。
“这还用说,当然非方圆莫属”小兵中了计,跟进了答道。
“No No No 我倒觉着还是人家唐果,瞧人家,那稍微有点黝黑的皮肤,散发着柔柔的和和的泽光,持续地透露出含蓄和诱惑,让肤浅的白肤*生黯然失色,简直无与伦比”林子像一个艺术家在欣赏着一件绝世艺术品,毫不吝啬他的文才和感情,动情的描绘着。其他人听着林子的天才描述,纷纷盯着林子“啧啧啧啧”地表达着各自的态度。林子受宠若惊,闭口不再谈。当轮到其他人推荐侯选美人时,依旧闭口不谈,只是傻笑。无奈,最终在两个侯选人身上出现了争议。谁才是大家心中最美的?最后只好举手表决。表决结果,方圆以4:2获胜。面对民选结果,林子依然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说着:“美是相对的嘛”。众人摇头,各自走开,刷牙、上厕所、上床、关灯、睡觉,一气呵成。
星期一是一周的第一天,南师大领导们希望有一个结结实实的开始,把课程安排的满满的,并强化周一的课堂点名制。校方的这一做法只是为了时不时的压制一下困兽们在双休日里滋生起来的涣散、浮躁情绪。制度总是好的,但执行总会像街边的衣服,大打折扣。小小的班里坐着满满的八十多号学子,教授们自是不可能完全将自己弟子的名字和本人对应起来,只要胆大,一个人能帮几个人答到。所以同学们并不把点名当作一回事,倒是那些教授们依旧津津有味地点着他们的名,一点就是一个学期。
舞会之后的第二天,宿舍里的众鳖们哼哼唧唧、磨磨蹭蹭开始起床了。但高峻则不然,他猛的在窄窄的单人床上翻了个大身,震的他上铺床板上的灰尘唰刷往下落,继而无力的喊着:“小兵小兵,起床了,哥们今天有缺氧了,头晕的厉害,帮我答个到,一顿饭”。小兵惯性的称是。倒是正在蹬鞋子的林子一眼看穿,边系鞋带边说:“缺氧?看你翻身如此的苍劲有力,怎么会缺氧?是会你那宝贝媳妇吧”。高峻不以为然,一个猛龙翻身,头朝向里换了个睡姿,不吱声了,又开始了他梦的征程。
“同学们,这节课我们来继续讲明清小说《儒林外史》。现代最伟大的思想家、革命家鲁迅在谈到《儒林外史》的结构艺术时曾说,《儒林外史》名为上篇,实为短制,哪么鲁迅何以这样来评价这部长篇白话小说呢”?古代文学黄教授一上课就来了几个专业术语,意图想将同学们引入到儒林外史的正道上,但是她却低估了下面听课同学的定力和对古代文学的讨厌。
“老师,我有个问题,学术界有学者说,鲁迅的作品极大的伤害了几代中国人的自尊,使得一些中国人在西方人面总也抬不起头,挺不起腰杆”你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小兵趁黄教授发问的间隙站了起来,提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滋生出来的问题。
“恩—好,这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