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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座终于拖着长长的掌声结束了,小兵的批判也戛然而止。那晚回到宿舍,贾超和阿林正在床上下象棋,见我和小兵回来了,呼啦一声将未下完的象棋抽翻在床,招呼着麻将两牌儿。说话间,两人已经各就各位在垒好的长城面前,盛情难却,只好就坐打上几圈。
麻将果然是极好的游戏,麻将桌前,赢着自是不要放弃,输者则死心塌地地相信下盘就会翻身,永远愿赌不服输。麻将永远给人赢的希望,鼓舞着人玩下去,几圈过后,输赢已定。
突然门外有人敲门,“谁”“我!查宿的”一陌生的声音传过来。靠近床边的小兵快速拉了一条被单奖牌桌蒙上,四人离座散开。贾超开了门,吴围从门外蹦了出来。众人明白是吴围在变着腔调唬人。众人忍不住将吴围臭骂了一顿,关上门,又纷纷落座。吴围哪管这些,一边脱鞋子一边说道:“你们这群鳖就知道打麻将,昨晚艺术系一女生被先奸后杀了,知道不?”
众人本不想理会吴围的话茬,但人命关天,麻将着的四人暂挺了手中的牌,望着吴围。吴围望着一双双期待的眼神,继续讲着:“据说那艺术系女生被人杀死后扔在艺术楼的厕所里。第二天一早,被人发现的这事网上都传遍了,好多人都猜测是正在科技楼的施工的某个民工所为,外人不至于大老远跑到学校来干这种事”吴围讲着,脸上带出些私家侦探才有的表情。一席话完毕,吴围扫视众人,等待着众人的反应。
“我看有道理,现在许多层面的农民工问题亟待解决啊!”小兵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是啊,城市的农民工远离家乡,他们缺乏性福也是能理解的,但也不至于干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贾超说。
“不过也是,现在有些女生穿那么少,又那么薄,天气有那么热么!这不是在挑战某些人的自制力嘛,谁都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极高的自制力的”阿林将问题反过来晒着。
“没错,现代大学生也忒开放了!你们知道不?咱们学校小三或蜜多得很,每周末晚上夜幕降临,来校门口接人的小轿车一辆接着一辆,尤其是艺术系的,供过于求”吴围也权威地公布者自己打游戏的间隙从网络上浏览到的独家相关信息。
“真的假的?”高俊插了一句,因为高俊突然记起自己的媳妇是艺术系的。吴围专注的心情让他没意识到这一点。也正是吴围这个无意的论调已在默默在高俊的心中引出了一遍胡思乱想,尽管他一念之间自我否定了那种乱想之想,怎么会呢!
“怎么会?你们这是在质疑当代大学生的道德品质和观念”一直在旁边支着耳朵听众人瞎掰的伟仔看到了高俊一声询问下面的微妙情绪,就有意地补上一句,但哪里知道,阿林却越掰越来劲,他侃侃而谈:“这根本不是质疑不质疑的问题,我们不质疑,这种事它照样客观存在,*门知道不!明星在你们眼中光芒四溢,哪知道明星的背后却是黑暗和肮脏,明星犹如此,凡人何一堪!”所以我们要圆睁双眼,直面人、人生、社会、世界。不要被它们欺骗,无知的人永远只有一个适合的角色可以饰演,那就是被骗来骗去的傻瓜。”阿林似乎没边没沿的话让众人叹息着‘莫谈人,莫谈人生,莫谈哲学’。叹息之后,各自散开爬回床上休息去了。
宿舍暗下来,然而在贾超床头却依然明亮着,他正在‘吧嗒吧嗒’着忙碌着发短信,吧嗒吧嗒声断断续续持续了有半个多小时,但贾超依然兴趣不减,高俊的床板‘吱呀’一声,随之扔下来一句话:“贾鳖,又和哪个小姑娘短信呢?睡吧”“没,好,马上就睡”贾超随声应着,但依然未中断辛勤的双手,众人伴随着吧嗒吧嗒声一个个睡去。半小时后,吧嗒声停下来,贾超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满意的睡去。宿舍在黑暗中沉寂下来,只剩下天籁在空中游荡,而我们只是永远听不到而已。
第二天早,宿舍和往常任何一个星期日一样,无形中进行着睡觉质量的竞赛。科学和活生生的现象都告诉人们,打哈欠和流行感冒一样会传染,同样睡懒觉也一样,除非有超人的内在意志力或外在的动力,宿舍的每个人彼此参照着,谁都不愿意早起一刻,像是睡觉这等事早起一刻就是吃了很大的亏一样。但习惯归习惯,偶尔也有早起的鸟儿存在,那天早上贾超就暂时成了早起的鸟儿。八点刚过,就收拾收拾悄悄出门去了。同时这种反常的行为也毫无例外的遭到了解码透视。众未起的成员躺在床上各抒己见,并各自提供了自己知道的贾超与许多同学之间的言语、行为、眼神的种种材料。经过对比分析确定,贾超99%找唐果去了。这一猜测虽然当时仅仅是个猜测,但以后的事实告诉他们,那次的猜测是无误的。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花园里的石阶上,电影放映室,餐厅里时常有人见他们在其中出没,直到又后来的一天,贾超的右后方跟着唐果堂而皇之的踏入了6A513宿舍的单扇木门,无形的就宣告了贾超与唐果的男女关系浮出水面。
那天,宿舍采取了宿舍最高级别的欢迎仪式:人工奏乐,列队迎接。每个人都报以热烈的掌声庆祝贾超失去自由,套上了一条糖果枷锁,从生活的无氧空间坠落到中层有氧空间。而贾超却似乎被氧气冲昏了头脑放了一回血,领着众人光临了南师大附近最火的一家重庆火锅城。那天每个人都乐不思蜀纷纷亮出了最大的食量海吃了一顿,但阿林却是个例外,在餐厅一片嘈杂的叫声中,阿林的话比平时少了很多,只是阿林的这个小小的反应却并未引起大口吃菜大口喝酒的众人的主意,仅仅是细心的伟仔发现了这点,但并未广而告之。而贾超和唐果则夫唱妇随,沉浸在狂喜之中,被蒙蔽了双眼。
空心门八 辩
第二天醒来,高俊并没去找罗娟,只是发了一条诀别短信给罗娟,自此高俊再也没联系过罗娟,罗娟也未回复那条诀别的短信,再也没和高俊见过面,之后的几天高俊独自疗着伤,很少说话,再后来,高俊终于缓过了气,众人争先恐后的帮着高俊清除心头残留的毒素。
阿林说:“还是黄世仁有先见之明,女人就像墙上的坯,揭掉了一层又一层,别当真。”
吴围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要以为女友还是初恋的好,这只是中错觉,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只不过初恋的对你的影响比较大而已,影响大决不意味着是最好的,我们新人类一定要打破这种错觉,好的还在后面呢”。
贾超说:“千万别把目光盯着一颗芳草,百花园中那么多种花,只欣赏到了一种,岂不是太遗憾了。”
小兵说:“永远别相信什么狗屁唯一,只是临时凑对,世界各国,各个城市,各个大学,都会找到有一个你心动的人,罗娟只是你心动的人群中的百万分之一。”
伟仔说:“没有经历过失恋的男人不会是成熟的男人,你应该感谢罗娟给了一次让你成熟的宝贵的机会。”
高俊听着众人各抒的己见,挤出点笑容说:“没事的,哥们别当心,各耍各的去吧”。
众人见高俊笑的极为勉强,仍需要排毒,于是拉着高俊抱了篮球去了体育馆,汗流浃背了一番,高俊的心情方随着汗转移到地下埋葬掉了。
此后再谈起此时,高俊屡屡表示,决不再找艺术系女生,要找就到数学系去,艺术系太艺术了,连人生都是这么艺术,自己俗人一个,哪能承受的起!
众人听着盯着高俊只是傻笑,不置一语。
对于‘漂一族’们,痛苦总是暂时的,快乐也是短暂的,唯一长久的只是一层不变的重复的平淡的日子和无表情的一张脸,那张无表情的脸是他们的招牌脸。
当然平淡中也夹杂这点意外,突然有一天,吴围的父亲找到学校,给吴围办了休学手续,原因是吴围一直沉迷于网游,N次旷课,数门功课挂科,要换个环境调整一下。吴围开始自是不肯休学,朝父母嚷嚷着:“网吧好多人不都是这样过的吗!不去网吧天天干嘛?”。吴围抵抗了好久但还是消极的放下抵抗,拗不过家长,一步三回头走出校门。
临别时小兵拍着吴围的肩头语重心长的说:“吴围同志,一定要深刻检讨自己的行为,改造不正思想,争取宽大处理,远离游戏,争取早日回到南师大温暖的怀抱。”
“你鳖放什么狗屁,我怎么听着我像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似的,少来这些,哥们受不了这个”吴围笑着一句话把小兵的话给切断。
众人报之以笑。
二零零七年的第一场雪终于在十二月五号来了,也既是吴围休学回家的第三天。雪无声的从看不到尽头的天空那端飘过来,一片片雪粘在一起掩盖住了所有的物体,包裹着校园中的喧闹和躁动,所有的一切都在感受着雪花的触摸,偶尔还会有几个孩童从不知名的地方冲到飞雪中玩耍,顿时整个世界变成了童话世界,然而雪中的童话也是短暂的。
冬天很快过去了,春天来到人间,万物复苏。
高俊的爱情也开始悄悄萌芽。刚开学不久,就将一位叫做菲菲的女孩儿领回6A513宿舍让众人过目。
菲菲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在菲菲走后获得了众人的一致赞誉,并对高俊强大的伤口恢复和爱情再生能力艳羡不已,这也让高俊自己颇为骄傲了一番,然而几家欢喜几家忧,一向春风得意马蹄疾的贾超和唐果小两口之间却受到了一种无形的阻力,迅猛发展的恋爱步伐不得不瞬间止步,甜蜜蜜的小日子也戛然而止,这让每个人都感到有点意外和震惊。
阳春三月,南师大春季运动会如期而至,全体师生放假三天为运动会让道。整个运动场上喊声不断,一片沸腾盛世的景象。然而6A513的漂一族们却沉醉在麻将摩擦而产生的阵阵清香之中,或是花前月下暧昧的气氛中。他们无意于站在运动场旁边看别人运动。
运动会第三天,和往常一样,贾超唐果漫步在南师大的绿荫之间,时而停留下来温存一番,他们有说有笑好像有永远也说不尽的话。
贾超挽着唐果慢慢在校园中徜徉,当路过莲子湖畔,唐果硬要拉着贾超去看日日经过的池塘。两人于是就在湖边的一块大的岩石上肩并肩靠着,望着晶莹的湖水,良辰美景将他们都带进了沉思的状态,具体在思索什么,不得而知。片刻之后,唐果回过神来,为了打破沉默,唐果于是就先挑开话茬。
“阿超,你给我讲个笑话吧?”
“笑话,我现在突然记不起来了”贾超缓过神来应着。
“那就讲你的过去!”
“过去有什么好讲的。”
“以前你有过几个前女友?”唐果调笑着说。
“没有,你是第一个上钩的美人鱼。”
“真的?”唐果笑着调皮的反问着。
“真的!”
“怎么会,讲讲吧,我不会介意的”唐果保证着。
“真的没有!”
“就讲一小段”唐果以退为进,撅起小嘴,有些小不满。
“没有,真的没有!”贾超一脸无辜。
“算了,不讲算了!”唐果说着赌气似的扭过头。
“好好好!讲”贾超见唐果还真来了听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