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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悠悠最近已经很少回海棠苑,反倒何子衿偶尔会去哪儿,喝到微醺才回来。
常有良养了两只鹦鹉,他整天板着脸,逗着鹦鹉。常悠悠只是想象了下这副情景,便乐不可支的笑开了。
应俊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还要了一点酒,自饮自酌。
回去的时候,常悠悠不让他开车,应俊却仍是坚持,拦了一辆出租,一路将她送回家。
到了小区外面,常悠悠说:“再见。”
应俊就站在路旁的路灯下,灯光氲黄模糊,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眼睛显得格外明亮。
他突然不做声,缓缓的上前一步,眯了眯眼睛,却只是盯着她。
常悠悠的个子本就不算高,他往她跟前一站,十足的压迫感,偏偏,他的姿态闲适,却让她陡然觉得不自在。
她觉出不对,距离不对,两个人的距离太近。
再有,就是他的眼神不对,晦暗不明,那几乎是一种直觉,让她心里莫名一惊,表面上却仍是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只是,身子却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
她笑着,朝他摆手:“应俊,晚安,我进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改天我跟子衿请你吃饭。”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小区里走进去,门卫看见她,还朝她打了声招呼。她点了点头,心中却仍是止不住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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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1'VIP'
后来,常悠悠在海棠湾又碰到应俊。
其实,那一晚,气氛一直很好,像是两个相处自如轻松地老朋友,除了送她回去时,突然流露出来的莫名眼神。
也只是短短的片刻,随即便恢复如常,所以,常悠悠选择认为,那天,其实是应俊酒后一瞬间的不清醒罢了。肋
这天,常悠悠睡过了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何子衿早已不在家了。
她打着哈欠,一边匆匆洗漱,一边看手机,里面已经有不少未接来电了,都是电视台打来的。她心里恨恨的埋怨着何子衿没有叫她起床,迅速的换上了衣服,赶忙给台里打电话。
小河在电话那天咋咋呼呼,她问小河,她缺席了早间新闻,导播怎么说,是不是很生气。小河说,顾不上了,今天一大早出来一个劲爆的消息,导播用的备用带,现在大家都准备这个新闻呢。
常悠悠奇怪,问,什么劲爆的消息啊。她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个个都跟吃了兴奋剂似地。
小河很神秘,说,悠悠姐,你赶紧来吧。镬
一进新闻栏目办公室,就听得有人议论:“是不是真的啊,不会弄错了吧,我要是有那么多钱,才不会出家呢。”
另一人说:“嘿,有钱人的想法谁知道啊?说不定是家庭不和,像吕立仁那样有钱有地位的人,外面怎么可能没一两个女人呢?闹出这种事情也很正常嘛,女人不都是喜欢钻牛角尖嘛……”
常悠悠一开始还不在意,并没有听出她们在八卦谁,蓦地听见吕立仁三个字,心中大惊。
出家?
前几日不才拉着她去逛街的么?汪岚还一直拉着她的手,对她亲切的笑。
她强自镇定,呆呆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小河迎了上来:“悠悠姐,你可来了,快过来看。”
常悠悠朝着小河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大群人围在电脑旁边,叽叽喳喳的讨论,看见她,连忙道:“悠悠,你家老公那么有钱,是不是也认识这位出家的吕夫人啊。”
常悠悠瞄了一眼,打开的网页上赫然是汪岚一身素衣,正在剃度的照片,红色的标题触目惊心:岚合董事长夫人看破红尘,抛弃亿万家产。
小河见她脸色变了,连忙关心的问:“悠悠姐,你还好吧?”
常悠悠只是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心里分明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却仍是摇摇头。
众人见她没事,便继续讨论,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还很难说。
报道出来已经滞后了,看时间,应该是昨天的事情,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背后的原因。常悠悠并不等他们说完,拎着手袋走出去,并且拨了何子衿的电话。
也不知是不是正在忙,并没有人接听。她想了想,直接跟主任告假,拦了车,直奔何子衿的公司去。
常悠悠很少来他的公司,却还是被前台认出来,告诉她,直接坐何子衿的专用电梯就可以。末了,前台还说,何子衿正在会客,她可能需要在外面稍稍等一会儿。
 ;常悠悠说了声谢谢,径自乘着电梯上去。
秘书室里空无一人,何子衿的办公室紧闭着。
常悠悠其实并不想这样冒冒然然的过来找何子衿,可是,她打了很多电话,他都没接到。
汪岚出家,她并不像别人那样认为是真假难辨,她心里几乎已经笃定认为这是真的。这种想法让她莫名的不踏实,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何子衿。
她几乎是脚步急促的推开门,冲进去,高声喊他:“何子衿。”
常悠悠觉得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眼前是什么状况。正在地上滚成一团的两个人压根不看她,反倒是恶狠狠的瞪着彼此。
吕墨被何子衿摁在地上,旁边茶几上的杯子掉了一地,茶水浸湿了深色的地毯,两个人看上去,一声狼狈和戾气。
“大哥。”
吕墨也不挣扎了,反倒笑了笑,眼里满是鄙夷。
何子衿一愣,手下意识的松了松,接着,慢慢的站起身,颓然道:“你走吧。”
吕墨勾起嘴角,从地上爬起来,用手背拭了拭唇角的血渍,脸往下沉,猛一咬牙,常悠悠甚至来不及反应,他已经一拳朝何子衿挥去,正中颧骨。
常悠悠尖叫,心里一紧:“吕墨,你疯了!”
她上前去看何子衿,温柔的触着他的伤口,心疼的几乎要哭出来。她有些慌,她刚刚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秘密。
“药箱,药箱在哪儿,我……”
何子衿拦住她,有些疲倦的说:“我没事,你乖乖的,先回家。”
“悠悠,你别走!”
何子衿猛回头,满脸戾气的看吕墨。
常悠悠其实并不是很听的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她心里隐隐明白,何子衿不想她知道一些事情,他这是要支开她。
吕墨嘲弄一笑:“大哥,你赢了,悠悠现在是我嫂子。嫂子,你现在连自己婆婆是谁都还不知道吧。”
这一笑,狠狠地抽在常悠悠的心上,她疑心是自己错觉。
这……多荒唐啊。
“也对,就连我都不知道,我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大哥,悠悠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吕墨的脸上带着悲怆,看向何子衿:“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接妈回来。”
常悠悠呆呆的看着何子衿,他的脸有些呆滞。这个男人向来自信风度,永远都是一副闲适的姿态,她何时见过他一脸茫然痛苦的神情。或许有,只是她从没有去细究过。
 ;吕墨突然笑了笑,说话的神态竟显得有些慢条斯理:“常悠悠,这就是你的丈夫,为了报复我妈离开他们何家,他才费尽心思的打压我,处心积虑的接近你,破坏我们的关系。”
常悠悠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脑中一片轰鸣。
何子衿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猛地上前一步,掐住吕墨的脖子。吕墨因为这股外力,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着墙壁撞去,后脑勺猛磕上去,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吕墨却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常悠悠呆呆的看着何子衿的后脑勺,吕墨朝着她的方向看去,突然笑了。那双原本轻佻有神的桃花眼里,说不清是嘲弄还无奈。
他看着常悠悠:“我其实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跟他走到了一起。我说过的吧,最起码,我从来没有想要算计过你。”
吕墨说完,拨开何子衿的手,狠狠的说:“大哥,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忘记恭喜你们了,现在,我祝你们永远恩爱。”
常悠悠从来没有想过,所谓的真相,便是这样的。
一瞬间,何子衿整个人好似被人狠狠的撕扯,脚下犹如灌了铅,移动不能。
常悠悠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在迟疑,那样一个优雅风度的男人,像是突然慌了手脚,她在他身上,看到了不知所措。
办公室里面有个休息室,常悠悠跟着何子衿走进去,他就在她眼前,开始换衣服。吕墨下手也不轻,她在他背上寻到好几处青印。
结婚也没多久的夫妻,此刻像两个陌生人一样,一句话都没有。一直到何子衿换好了衣服,他的动作有些乱,扯着领带,怎么系都不满意。
常悠悠走到他跟前,从他僵硬的指间接过领带,微微踮起脚尖,仰着头帮他系。她的动作很笨拙,也只是勉强系上了。她想,她是有多没用啊。
何子衿倏地握住她的手,嗓音沙哑:“悠悠。”
常悠悠低了低头,不言不语。
何子衿捧起她的脸,常悠悠被迫与他对视,那张熟悉到闭上眼睛都能描绘出来的脸孔,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闯入她的眼底。
他那样的好看,即便是脸上的伤口,也没令他的样子逊色,清爽的气息一阵一阵的钻入她的鼻腔。
有一瞬间,痛苦的情绪以防不胜防的姿态,蓦地冲上她的大脑,千般万般的滋味一起涌上了心头。
她只觉得眼底涩涩的,强忍着想扑入他怀中的欲望,却只是吸了吸鼻子,淡淡说:“我答应过你,除了你的话,我不会相信别人。刚刚,吕墨的话,都是真的吗?还是,他误会了?现在,我只听听你怎么说。”
何子衿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她,眼眸深不见底的让人摸不透。
氛围瞬间沉重,何子衿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常悠悠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她觉得自己的大脑从来没有一刻是像现在这般清明的。
“子衿……”她亲昵的唤他的名字,声音不大,却是流连而缱绻。
站在她面前的何子衿一言不发,只是深深的看着她。那目光中含带了太多她读不懂的意味。
 ;“那……那你跟我结婚呢……”她吐字艰难,却仍是问了出来,不是不信,只是想要确定,想要从他口里得到一个让她安心的答案。
她却又突然害怕,等待他回答的每一秒,都仿佛即将接受凌迟的惩罚,她想要走开一会儿,她需要冷静,手臂却陡然的被攥住。
她顺着这掌控的力道回头,何子衿正望着她,眸光流传,里面蕴藏着浓烈的说不出的情绪。
“悠悠,对不起……”
常悠悠望着他,眼眶逐渐泛湿,心一寸一寸的往下凉,她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可是,到现在,你还没有相信我。”
何子衿摇了摇头,颓然的倒在休息室的床上,接着,用胳膊遮住眼睛。
云薇曾说过,悠悠你对感情的态度是一种如履薄冰,这样的感受,会驱使你一直一直的不安。
此刻,常悠悠体会到这句话的意义。
她站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她渐渐的不再想要纠缠这些事情,也不想去证实什么。她只知道,她对何子衿的这份感情太过纯粹,她怕自己,她怕他们两个,都经不起一点迂回和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