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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氏瞧了瞧映安,又瞧了瞧只远去的马车,自鼻中响起一声嗤笑。转过身,就往雪梅那边而去。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快速的滑落了下来。映安捂着唇,无声的哭泣。
“小姐?”一个婢女模样的小丫头从马车内钻了出来,怯怯的唤了一声映安。
映安快速的转头,目中露出凶狠铮狞之神,拨下头上的金钗,往婢女脸上扎去,一边扎一边低骂:“你个没规矩的,小姐我在外面被人羞侮,你躲在马车里不出来?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个狼心狗肺的,回家定叫妈妈把你卖到娼窑中去,让你接客接到死!”
“小姐饶命!”马车上的婢女不敢躲,只是低低的哭喊。
扎了一会,映安气喘吁吁的停下手,抚住了胸口,脸色渐渐变得平静了下来。瞪了婢女一眼,骂道:“还跪在这里做甚?不扶着小姐我进马车?看看你脸上,也不知在哪里碰到了,怎么青一块紫一块?”
婢女浑身哆嗦着站起身子,伸出手扶着映安的手臂,恭恭敬敬的掀起了车帘。
“你一会就躲在马车里不要出去,免得让人看到了你这脸伤痕,丢了小姐我的人……”映安语声清冷的说道。
婢女打了一个颤,低声应了一声是。
“开车吧!”映安在车内跺了跺脚。
映安的车夫似是见惯了这等事情,脸色不变的执起马鞭,吆喝了一声便往前驶去。
雪梅正和刑氏在窃窃私语,没有往这里看,俩人更没有看到有一匹马从对面的树林中钻了出来。
马上的少年往前方映安消失的方向看去,低低说了几句话。又将目光转到了树后站着的雪梅身上,冷冷的一笑,双眼微睐。
“少爷,少爷……少爷等等我们。”一辆马车自乡间小路上驶来,车上的几个仆役装扮的人看到了前面少年,惊喜的呼喊。
少年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后面追来的人,拍马而去。
后面的几人苦了脸,催促着车夫赶快往前追。
正文、第62章 神秘少年
微风习习,吹过来一阵阵热浪,雪梅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招呼在田里劳动的敬民和重山上来喝水。
俩人也觉得热的狠了,走上田垄接过雪梅递过来的淡盐水喝了几口,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顿觉得身体舒畅。
“今天就能把水浇水,是不是要歇下一段?”敬民又吃了几口馒头,觉得肚子里有些饱腹感了便问道。这几天刘承志要照顾着家里的十亩地还有三叔家的十亩,抽不出空过来帮他们,天天只有刑氏跟着过来。
说是四个人过来干活,可是只要太阳一升起来,刑氏就不许雪梅再在田里呆着。
敬民和重山心里都明白,这是怕雪梅晒黑了,不好说婆家,所以俩人都是宁愿累一些,也不愿让雪梅下地干活。
雪梅拿起身边的本子看了眼,遂点点头,“这几天可以不用过来了,只用时不时的来除草既可。过几天还要再施一次药,防止病虫害……”便把过几天要配什么方子除什么虫讲了一遍。
敬民和重山倒是听进去了,刑氏却是嗤之以鼻,“你爹那也是老把式了,侍弄了一辈子庄稼。这种庄稼就是靠老天爷吃饭,老天爷要让麦子长虫谁能管得了?还不都是随它们长去?”
“春小麦茎叶枝嫩,更容易遭受蚜虫和粘虫的侵袭,如果不及时除虫,会减产的啊……”雪梅将春小麦会生什么虫给讲了出来,将刑氏听得惊讶不已。
雪梅从来都没有下过地,她是从哪里知道了这些种植要领,而且说得头头是道,刑氏不由得惊讶道:“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听到的?”
雪梅说得一时尽兴,忘了掩藏自己的知识,被刑氏一语道破,两耳通红,不由得垂下头去。
敬民捅了捅刑氏。示意她重山还在。
刑氏看了看重山,急忙描补道:“瞧我这脑袋,必你是平时听你爹讲的,我竟都忘了。”
雪梅便甜甜地笑。看着刑氏装傻。
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众人很快的就不放在心上。吃过了午饭后休息了一阵,又开始提水浇灌。
半下午时,阳光不那么强烈,雪梅就跟着家里人一起提着水车往地里浇水。
半晌后,雪梅抹了一把汗水,将水瓢扔到了水车上面,长长吐了一口气。
“终于把地浇完了!”
几天前刚刚被埋了磷肥,今天又吃饱了水,麦田里的麦子犹如一队队列兵般精神抖擞的向着众人致意。若是有心人仔细的看去。雪梅的二十亩地和旁边李玉贵家的上等良田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差别。若是不知道底细的人,只会以为这片地是上等良田,而不是中上等的田。
刑氏也是干了一辈子农活,搭眼一看自然也看出来了这中间的不同之处。不由得走到李玉贵家的田地处。仔细观察起他家的麦田长势。
“雪梅,你过来!”刑氏似是发现了什么,招手唤了雪梅过来。
雪梅走过去,立刻看出了不同之处,可是想着刚刚就无意中透露了不少的东西,便准备装傻,“娘。您让我看啥?”
“乖女啊,他家是上等良田吗?”刑氏皱了皱眉,来回看了好几次,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雪梅蹲下身子,将李玉贵田里的土捧出了一把,拿在手里捏了捏。无比肯定的说道:“是上等良田!肥力挺足的。”
“那就怪了啊!咋和咱这二十亩看着没啥区别呢?”刑氏嘀嘀咕咕的蹲在雪梅身边,也捧起了一把土。又是嗅又是捏,最终也确定这确实是上等良田。
“娘,要想庄稼长的好,肥料不可少。咱家刚刚上了肥。肯定看着精神些。”雪梅乌目一转,笑盈盈的说道。
刑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转过头道:“你上的那叫啥肥?就是骨头晒干的粉?还有吗?”
“娘,没有了,就只收来这么多,已经全用完了,不过姥爷家里又送过来了一些,咱们熬了汤后就可以晒上了。”
听了雪梅的话,刑氏无比失望的扭过头,看着那二十亩地怔忡了许久。难道女儿说的办法真好吗?要不然为啥这中等的田看着就像上等良田呢?
“娘,咱们今年先实验一下,如果我的方法真得可行,不如明年就按这办法去种田。”雪梅见到刑氏沉默不语,便趁机提议道。
刑氏微微颌首,沉吟道:“这事,等回家后和你爹商量。”
“喛!”雪梅便展颜而笑,眉若远目,灿如春华。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乌珠顾盼生辉,象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噙着欢愉的笑容,神情欢快。
一阵微风吹起,几片叶子盘旋着自树梢间落下,轻轻悠悠地飘落在她的发间和肩头。几缕碎发,在微风中如丝般飞舞。
重山眉头跳了跳,蓦地转过身,扯开了手里的水壶塞子,发出‘嘭’的一声轻响。而后拼命的往嘴里灌水,直到将满满一壶水全部喝干,才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
“咱们回去吧!”敬民看了看夕阳一寸一寸的往西山落去,说道。
刑氏点头同意,“我去把水车还给你玉贵叔,一会咱们就走。要是太晚了,渡船就会不摆渡了。”
“娘,我跟着你一起去吧?”雪梅两手一搭,扯住了刑氏的衣袖。
刑氏爱惜地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乖女,大夏天的,你一个小姑娘家家不好往别人院子跑,娘一个人就行了。”
“那我和娘一起去?”敬民急忙说道。
刑氏白了他一眼,“你妹不能去,你就能去呢?李家两个姑娘还在家呢……”
敬民听了这话,便憨憨的挠了一下后脑勺,嘿嘿地笑。
刑氏走后,三人就坐回树萌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不一会,便看到远处的乡间小路上荡起漫天的灰尘。
几匹骏马沿着小路疾驰向前,马上一角青衫随风飘扬,不一会便消失了身影。
“是李家的诗会结束了吗?这些,都是秀才相公?”敬民好奇的看了看消失在视线中的几位文人,眼中满是羡慕。重山站在他的身后,不停的踮起脚尖观望。
雪梅心中一酸,垂下双睫。若是自己早早的就穿来,也许能教敬民读书写字。可现在他都十六七岁了,已经过了识字的年龄。哪怕就是再教,也不可能参加科举。
正思索间,一匹骏马自李家村方向驰来,马上的少年突地扯住了缰绳,勾起单侧嘴角,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冽和阴沉,注视着雪梅。
雪梅和他视线相接,蓦地打了一个冷颤,迅速的垂下头去。敬民和重山悚然一惊,急忙站到了雪梅前面,将她紧紧护在身后。
少年冷笑,扭过头和身后马车上的人说了一句什么话,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一辆青顶车蓬的马车急速向这里驶近。
“我们走!”少年回过头,狠狠的看了雪梅几眼,随即扬起马鞭,绝尘而去。
马车驶到大树下时,缓缓的停止。姜恒掀起了车帘,眉头泛起柔柔的涟漪,笑道:“刘兄,刘姑娘,你们这就要回去吗?怎么不见刑婶?”
叶飞鸿薄唇紧抿,两道浓浓的剑眉更衬得眼神幽暗深邃。
正文、第63章 谁为谁哭
敬民上前一步道:“姜公子,我娘去李家送水车去了,一会就要回来。”
姜恒微微的笑,目光透过敬民的身后,看向那个小小的身影,道:“你们准备怎么回去?是从渡口过去?还是拐到前面过桥?”
“我们从渡口回去,离家近些。”敬民就道。
姜恒的目光闪烁,喉间逸出一丝叹息,垂下了眼帘。
坐在马车里的叶飞鸿‘唰’的一下展开折扇,使劲的扇了几下,车底板下的冰块散发着丝丝凉意,却浇不灭心头一股无名之火。
隐约听到马车外又传来一声娇笑,他猛地攫紧折扇,指节渐渐变得泛白。
“姜公子,这么巧,没想到又见面了?”映安大家执着一柄彩云追月海棠扇半掩着唇角,双目含情,脉脉相望。
叶飞鸿的眉头皱了起来,用折扇挑起了车帘。
姜恒微微颌首并不说话,侧过了身子,请映安的马车先行。
“今日宴会不欢而散,映安准备好的歌舞竟未能拿得出手,心中实憾。”映安说着垂首叹息,露出脖颈处一抹细瓷。
姜恒不由自主的随着映安的动作往那抹雪白处看去,心中悚然一惊。急忙转过身子,面如赤潮,尴尬不已。
‘扑哧’一声,雪梅躲在敬民身后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响动,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
映安的脸上浮起两朵红云,垂下双目,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抹晦涩不明的苦笑。
姜恒悄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冷哼,急忙转过头来,却见到叶飞鸿不知何时已跳下马车,正站在他的身后。
不由得有些手足无措,懊恼了起来。
叶飞鸿哼了一声,冲着敬民和雪梅微微欠身颌首。“刘大哥,刘姑娘。”
雪梅急忙敛衽为礼,说了声,“叶公子万福金安。”
待敬民也见过礼后。叶飞鸿便不言不语,肃然站在众人身前。他是何等身份,整个洛阳城中最尊贵的少年公子。他不说话,谁也不敢先越过他。就连姜恒也不知在想着什么,默然无话。
场中,一下子安静了起来,涌动着诡异莫名的气氛。
映安率先打破了宁静,娇笑道:“叶公子,今日怎么不曾在诗会上赋诗?奴家还等着拿了叶公子的诗文回院中向众姐妹炫耀呢。”
叶飞鸿冷冷一笑,并不接她的话。连看也不看她。
映安秀眉紧蹙,眼中瞬间蓄满泪水,“叶公子,可是奴家做了错事,说了错话。无意中惹了公子?要不然公子……”
叶飞鸿不待她说完,便将头转向姜恒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