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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姻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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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阳将绣品展开,一只睥睨傲然的苍鹰似欲飞出,那种神情,那种姿态,像极了一个人。直到现在,风季渊才明白昭阳公主为何坚持把它绣完,她哪里绣的是一只海东青啊,她每一下针,心里想的,心里念的,无不是南宫苍旻啊!他从未见过如此栩栩如生的绣品,也从没见过如此像人的雄鹰。   

  风季渊的心动摇了,她也许并非无情,她也许也是莫可奈何啊!    

  “你告诉我,你到底能不能救南宫?”如果在她能力之外,他必然不会再为难她,她对南宫只要有这份心意也就够了,这世上哪有几对生死相许的夫妻啊!    

  昭阳将绣有海东青的披风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到托盘上,然后回身望着风季渊,坚定地说:    

  “我能救——”但她下一句却将他引入绝望的深渊, “却不可以救!”   

  心中一寒,风季渊怒道: “什么叫‘能救却不可以救’?”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昭阳冷淡地望了他一眼,然后对望春说: “本宫等会要梳洗,你下去准备准备。”   

  望春迟疑了一下,还是依照公主的话下去了,她不像云喜,猜不透公主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有依着公主的话办事才是正经。   

  昭阳叹了一口气道:    

  “你是他的好兄弟,今日我也不怕对你实说,四哥是下定决心要杀他了,但他应该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南宫世家在武林的威望上,看在公公曾救了他的份上,对其他人法外施恩,但苍旻他……校场行凶,众目睽睽之下是铁证如山,不官他有什么理由,有什么样的苦衷,也都是难逃一死了……”   

  “你说过你能救。”朱棣对她的话几乎言听计从;无一不允,他相信只要她开了口,南宫绝不会伏法。   

  昭阳点点头,继续道:    

  “四哥疼我,只要我去求他,无论有多难,他都会允我的,但我却不会去求他……听我说完,今日这番话,我也不会再对第二个人说了……要让四哥放了驸马不难,难就难在以后,国法的尊严岂容随意践踏,四哥虽是皇上,但皇上也有国法管着,如果他为昭阳一人破例,置国法于不顾,那他以后要如何掌管天下万民?”   

  “是啊,你为你的皇帝四哥想,为朝廷想,为天下万民想,为何独独不为南宫想?他才是你的丈夫,你真正应该关心、应该重视的人哪!”听她这一席话后,他才更觉她的无情和她的可悲,上次她牺牲一切也要阻止朱棣北上,南宫到底是以何种心态原谅她的?爱之深却不能恨之切。   

  昭阳心头一震,垂眸道:    

  “他犯的是国法,并非说恕就能恕的,如果四哥要赦了他,那朝臣们也不会答应的,难道又要来一次死谏吗?”四哥夺得天下,也满手血腥,她真的不希望他一怒之下又来一次“诛十族”、“瓜蔓抄”了。    

  “皇帝杀的人还少吗?为何要牺牲南宫去保全他自己的名声。”风季渊嗤之以鼻,说实话,他对这个皇帝并没多大的好感,其实南宫也一样,若不是他对昭阳痴心一片,他断不可能和朝廷、和皇家扯上任何关系的。   

  “我说过他犯的是国法……”她只有不停告诉自己不能罔顾国法,才能阻止自己去向四哥求情啊。   

  “国法也是为你们朱家的人所写,南宫今日要是去杀的是另一个人,你们还会口口声声地说他是谋反吗?”风季渊冷冷地一笑,扬长而去。要救南宫苍旻,并非只有靠她朱昭阳才能成事,大不了与之拼个鱼死网破,他这做兄弟的,绝不会见死不救。   

  风季渊的最后一句话在昭阳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何谓国法?何人所定?国法的尊严还顾不顾?国法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拿血来祭奠的国法就有尊严了吗?一个又一个惊世骇俗的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差点儿让她支持不住,难道真的要活着的时候不去珍惜,等到死了才要去伤心后悔?   

  她真的要眼看着他死吗?死,就是永诀啊!  

第十一章       

  天牢里那股冲鼻而来的秽味让她几欲作呕,而潮湿阴寒的空气更让她遍体生凉。不能想象他被关在这样的地方还能安然无恙,昭阳愈想愈心急,下台阶时差点儿滑倒。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南宫苍旻依然盘腿坐着,仿佛对她的探视无动于衷,但微颤的唇角却泄露了他真正的心绪。整整十三天了,她终于还是来了!他怕睁开眼,看到她眸中的恨意与决绝啊,毕竟他去刺杀她的四哥,她最在乎的人,她宁可牺牲一切也要保全的人啊。   

  昭阳走到栅栏跟前,如今见着他了,她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他瘦了,也很憔悴,最重要的是刑部对他用了大刑,幸亏他功力深厚才能撑得住。那残破的囚衣,血迹斑斑的四肢,看来没有人因为他是驸马而留些情面,是谁给他们权力用刑的?四哥不是说押往天牢候审吗?一个又一个的疑团在昭阳心里不断地扩大。    

  那淡淡的幽香在他鼻间萦绕,若有似无,许久没听见她的回音,他不禁有些心慌,是错觉吗?他睁开紧闭的双眼,看见了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她啊,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如今,他终于见着她了,他只想再好好地看她一眼,把她的容颜刻入脑海,生也不忘,死也不忘……   

  她的脸色虽然苍白,却无中毒之象,看来他们没有对他食言,她平安了,这样也就够了……   

  这个阴谋果然是冲他而来……   

  昭阳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朝廷里是谁存心要他活不成,煽动大臣们不断向四哥上书,又在天牢内让他受尽折磨?良久,她轻启朱唇:    

  “四哥已经朱批了,明日午时要你伏法。”她本不是要说这些的,可除了这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判的是什么?”南宫苍旻有些好奇,朱棣应该不会让他死得太难看才是。   

  她唇一扯, “斩首!”如果他身首异处,必是为她所累,如果他不是驸马,也不会被人利用,落得个如此下场。   

  是的,她自始至终都相信他没有谋害四哥之心,没有哪个刺客会在青天朗日下的校场行凶,有那么多人护着四哥,他怎么可能得手。即使得手,又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啊。他若想取四哥的性命,不是没有机会,只是他自己不愿意罢了。这一切,只因为她啊,他说过,他永远不会做叫她伤心的事。难道只要他不伤四哥,她就不会伤心吗?他这样牺牲自己,才真的让她心如刀绞啊!   

  南宫苍旻站起来,靠近栅栏,她的眼里没有怨怼和恨, “依明律而论,皇上判我斩刑,也算是厚待苍旻。”   

  她靠得再近些,凝视着他毫无惧色的双眸,淡淡地道:    

  “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只要他愿意说出自己的苦衷,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他周全,即使让四哥为难,即使罔顾国法,即使……   

  南宫苍旻一愣,    

  “你也来问我是何人主使的?”朝中有人急着让他招供,条条直指安家,又一个趁机栽赃嫁祸、排除异己的阴谋。   

  昭阳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这样的说话方式让她堵心,    

  “我不是来审案子的。”不知为何,他越不在乎,她就越在乎,她真的害怕他就这么坐以待毙啊,即使她不能救他,他总会有其他办法脱险的,起码风季渊一定会救他。    

  南宫苍旻凝视她近在咫尺的秀丽脸庞,想要伸手去抚触,却又忆起自己满手血污而作罢。   

  “云喜,望春,你们进来。”昭阳退开一步,向外唤了一声。   

  南宫苍旻正感疑惑,只见云喜捧着托盘,望春端着金盆出现在他眼前。只听得昭阳又吩咐了一句:“退下吧。”   

  云喜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微一咬牙,依言退下,公主真的不打算救驸马了吗?昭阳从托盘里拿起钥匙,栅门一开,她弯身走了进去。南宫苍旻痴痴地望着她,一时明白不过来她到底要干什么。   

  她伸手去解他的衣衫,目之所及,以往平滑结实的肌理布满了无数的伤痕……昭阳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抽痛,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他到底受了多少罪啊!她以为,即使她不出面,这些人多少有些忌惮她敏感的身份;她以为,只要四哥不动他,就没人敢动她;她甚至以为,他武功卓绝,决计吃不了大亏。   

  所以她才能克制住自己不来见他,她想,他必会无恙啊。是她低估了权术,低估了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政客,更是高看了自己,一个早已婚嫁的公主,在朝堂还有何影响力?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那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甚至已经开始化脓了,若非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他们会如此待他。这一刻,她是恼四哥的,若非他的默许,这些人又岂会如此放肆,即使跟他无关,但以他的情报,他必然早已知道,只是放任不点破而已。她后悔没有早些来此,即使他必须伏法,也不该受此折辱。   

  望着她阴晴不定的小脸,南宫苍旻有丝疑惑,不解她为何一脸的沉痛与自责。依她的性子,应该是大义灭亲才是,只盼她不恨他,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虽说他是迫于无奈,只有如此才可以换回她的一命,但他行刺当今皇上确是事实,不管有天大的理由,也掩盖不过去。他依旧得伏法,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告知她真相,让她在救他就是罔顾国法,不救他就会愧对于他的中间两难呢。   

  昭阳背过身去,抹了抹挂在腮边的眼泪,浸湿了绢布,轻柔地为他擦拭起来。南宫苍旻只是看着她,像是久旱的人突然看见了水源,他这么看着她的日子不多了啊!   

  将他身上的血污、汗渍清洗干净,换上崭新的衣裤,昭阳将藏青色的披风抖展开来,一只睥睨众生的苍鹰就这么显露了出来。他神魂一震,扰着那披风上的鹰,心中的感动无以言表,这是她为他而绣的啊,不是五爪金龙、不是锦绣河山、不是富贵牡丹,只是一只翱翔于天地间的雄鹰。    

  虽然脸颊上有道鞭痕,但无损他的丰神俊朗,这一番梳洗,他看起来不再那么憔悴。昭阳将他按坐到地上,为他束发,让那一丝一缕的青丝在她的手中飞扬。   

  南宫苍旻一惊,按住她的小手,颤着声道: “昭阳……”她知道了什么?不然怎会如此待他?   

  昭阳抬起泪眼,终忍不住问: “你到底是为什么啊……难道对我也不能说么……”   

  她不知道!松开她的手,南宫苍旻硬下心肠, “若非朱棣,你又怎会失掉咱们的孩儿?”   

  他居然拿这个当做行刺四哥的理由!   

  昭阳顿时脸色死白,他宁可伤她,也不愿与她分担心中的苦,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提到那未出世的孩儿,    

  “是我的错……招你为驸马,是我的错……既然嫁你为妻,却又放不下朝廷,放不下四哥,这是第二错……但我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再次跟你走……”夫妻之间应该是相互扶持,患难与共的,一味地牺牲自己保全她,就叫为她好吗?他甘心赴死,怎知她愿不愿意他死呢?   

  南宫苍旻想到的却又是另一层意思,她终究还是后悔了, “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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