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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娘娘是来找我报仇的吗?”
淑嫔面目狰狞地瞪着她,咬牙切齿说道:“季子衿,你知道怀胎有多辛苦吗?你知道我怀上那孩子有多不容易吗?而且他还是个皇子!皇子!你害了我的皇子,也摧毁了我所有的希望,难道你还想在这里安乐吗?”
“淑嫔,我没有害你的孩子!”
虽然子衿知道,此时此刻她说这些听起来很是无力,已经身陷冷宫的人还来解释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可是淑嫔的出现,似乎也将她心中的委屈与怨恨带到了极点,她几乎扯着嘶哑的声音说道:“好!所有的人都说是我害了你的孩子,可是又有谁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你的孩子没了你很痛苦,可是我替别人背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罪名,我就不痛苦吗?”
“啪!”
几乎是在所有人都没想到之时,淑嫔几乎是咬着牙,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于手掌之中,狠狠地对着子衿的脸颊抽了过去。
子衿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两步,嘴角立即有血丝涌了出来。
“娘娘!”水漾和如意赶紧跑过来挡在子衿身前,防止淑嫔再次动手。
淑嫔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子衿,继续说道:“做了坏事还在这里强词夺理,哼!太后和皇上仁慈没有要了你的小命,但是你季子衿就在冷宫里呆到死吧!皇上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本嫔也会闲着无事时便来冷宫走走,所以你不会太寂寞。”
子衿冷冷一笑,拨开水漾和如意挡在自己身前的手臂,上前两步不卑不亢地说道:“淑嫔,今天你打我一掌我受了,但并不是承认我害了你的孩子,而是我可怜你丧子之痛,所以无需和你计较。但是你若还要这样是非不分,无理取闹,虽然我季子衿身在冷宫,但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那你又如何?”淑嫔眉毛上挑,带着几丝挑衅,尖声说道:“来人!把这里都给本嫔砸了,食材全部倒掉,本嫔要把她们活活饿死!”
“住手!”子衿当即大喝一声将身体拦在门口,同样厉声说道:“虽然本嫔身在冷宫,但怎么说也是嫔位,你们这些大胆刁奴长了几个脑袋,谁胆砸本嫔的东西?”
淑嫔冷冷一笑:“还本嫔?你也配!”
子衿一脸正色道:“配不配,我都是!”
“你……”淑嫔当即被气得直翻白眼。
说罢子衿又指着墙角的一堆食材道:“别怪本嫔我没提醒你们,这些吃食都是老佛爷赏的,活够的尽管来砸。”
那几个宫女嬷嬷一听,自是不敢动手。面面相觑一阵,又将目光投向了已经气白了脸的淑嫔。
淑嫔眼睛一瞪,指着子衿喊道:“东西不能砸,就给本嫔打人,打得越重越好,本嫔有赏!”
话音刚落,一个嬷嬷已经挽起袖子,虎视眈眈地奔子衿而来。子衿一边向后退,一边喊道:“淑嫔,你是不是疯了?不敢砸东西,就敢砸人吗?”
“娘娘……”水漾和如意立即过来保护。
其中一个嬷嬷大手一挥,就将水漾和如意扯了一个趔趄,再用力向前一搡就将子衿推倒在了门口。待水漾和如意翻身过来去扶子衿时,却见淑嫔带来的几个人已经同时扑了上来,对她们又是抓又是扯,顿时整个冷宫之中人仰马翻,水漾和如意拼死也将子衿挡在身后,不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们扯成了布条。
“淑嫔,你到底想怎么样?”被水漾和如意挡在身后的子衿,虽然没有被她们抓扯到,但是因为一群人已经挤成了一团,自然也是鬓发散乱,钗松环褪,极为狼狈的样子。
淑嫔叉腰站在一处,如一个恶妇一般吼道:“季子衿,咱们走着瞧,以后只要本嫔我有功夫就来你这冷宫走一走,你敢毒害我的孩子,我就敢要你生不如死。”
子衿挤在人群中喊道:“淑嫔,我说过了,你的孩子不是我害的。我知道你来冷宫,如果不是有人做好了安排,你是进不来冷宫大门的,你自己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淑嫔哪里肯听她说完,直喊道:“一派胡言!给我打!”
她这一声令下,那些个嬷嬷们更是如得了军令一般,发挥她们最擅长的功夫,由先前的拉扯转为又掐又拧,还专找比较疼的位置下手,直掐得水漾和如意忙不迭的直叫唤,最后连子衿也无幸免的挨了几下子。
水漾听得子衿的叫声,连忙护了过来,已是声嘶力竭:“你们这些老刁奴,不许碰我家娘娘!”
如意虽然也不甘被打,但却早已没有还手之力,只展开双臂抱着子衿,尽最大的可能不让她们伤到她。
顷刻之间,沉寂了多年的冷宫乱得如一锅煮沸的粥一般热闹起来……rs
第一卷 无可奈何花落去 第一五八节:反抗
郑贵人站在一侧,虽是不太明白细理,但是从她们的几句对话和行动中也看得出来,这一伙气势汹汹的人是来寻仇的。瞪眼瞅着子衿几人已经快招架不住那一群嬷嬷的又掐又拧,只好脚下一滑,跑到大门口去拍门板,希望能有侍卫进来平息战争。她使劲地拍着门板,大喊道:“开门啊!快开门!有人在冷宫里面打人了。”
拍了好一阵,外面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可里面却是响声大作。
那一群掐架的人自是不用说,可是这笑声又是哪来的?
众人不由寻声去找,这才发现正房的屋顶上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个女人。此时,她正伸展着双臂,脸上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那胭脂红色的樱花薄绸衣衫正在微风细雨中随风飘摆,远远望去还真有一种“天外飞仙”的感觉。
只是在她口中不时传来的笑声却是极其恐怖的,她的笑尖厉而狂妄,还带着几分诡异与凄楚,让闻者无不汗毛直竖。
正因为这个神秘女人的出现,掐架情节迅速进入了中场休息阶段,两伙人无不直勾勾地都将目光集中到了屋顶。待那女人又大声地笑了一阵之后,这才渐渐敛了笑容,一脸肃然地目视着脚下的众人。
这时大家才发现,原来这个女人还是很美的!
“真是个疯子!”淑嫔不屑地收回目光,却见那群嬷嬷还在痴痴地看着屋顶,不由气急嚷道:“都看什么?还不继续给本嫔打她们!”
“是,是淑嫔娘娘!”一干嬷嬷忙不迭的收回心神。
于是,掐架再次开始。
郑贵人也愣愣地反应过来转身继续拍着门板:“快开门,有人打架了,快开门!”
她又喊了几声,突然想到这门外的侍卫只有死人的时候才会开门的,只好无奈喊道:“快开门,有人死了!”
这一声果然管用,冷宫大门应声而开。
然而随着大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后侧正房的屋顶上突然有个什么东西“扑嗵“一声掉了下来,这一声响动很大,惊得正在打架的两伙人又瞬间停了手。
“啊!”随即又有人尖声叫了起来!
郑贵人眼见着那女人从屋顶上如飞一般的姿势落了下来,瞪着发直的双眼喃喃道:“果然是死人了!”
侍卫推门进来走到那屋顶所掉之人身前,用手试了试她的鼻息,破口骂道:“真他妈晦气,轮到咱们当值就往出拉死人。”
另一个侍卫也有些不耐烦地说:“行了,拖出去吧。”
就这样两个侍卫几乎是像拖着一条死猪一样,就将那人连拖再拽地拉了出去。郑贵人撑着胆子瞧了一眼那女人,两只眼睛居然还睁得大大的。
虽说是在冷宫,但是闹出了人命,淑嫔也自是怕皇上追究,于是狠狠地瞪了子衿一眼:“季子衿,咱们走着瞧。”
待淑嫔带着一行人呼呼拉拉的出去了,冷宫的大门又被侍卫重新合闭,子衿这才从刚才的惊悸中缓过神来,她怯怯地走到郑贵人身边,小声问道:“刚才房顶上掉下来的那人是谁?”
郑贵人呆了半晌,才木然地说道:“是苏采秋。”
“她怎么……”
子衿话未说完,郑贵人接话道:“冷宫里好不容易来了这么多人,苏采秋也总算死得壮烈,就算是死,她也要向太后做着最后的抗争,也要证明她是清白的。”
郑贵人说完,无限伤感地回了房间,一边走一边喃喃道:“这冷宫里往后就更冷了,连哭声都听不到了……”
果然,自那一晚以后,冷宫之内的哭声消失了,如苏采秋的整个人一样,就此香消玉殒。
几天后的晚上,子衿在烛火前给水漾和如意上药,水漾笑着说道:“这么点儿的小伤,已经上了好几天的药,应该不用再涂了。”
“多涂一点总是没错的,免得留下疤痕。”子衿说着叹了口气,又道:“那天你们俩若不是为了保护我,也不会被那些老刁奴抓伤成这样。”
如意眨眨眼,看着子衿:“娘娘,淑嫔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子衿道:“待小康子来了,应该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叩门声。
如意一喜,跑过去开门:“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呢!”
小康子进来后,在桌上放下一个黑青色的包裹说道:“娘娘,这是婉才人让奴才带来的。”
子衿抓过包裹打开一看,竟是三套做工精制的薄纱夏衣,一套鹅黄色,一套水蓝色,一套湖绿色。上面各绣着不同样式的花纹,显然是子衿,水漾还有如意三人每人一套。
将衣服握在手里,不由得心中一暖说道:“知道婉妹妹出自尚衣局,制衣的手艺好得很。可是她怀着孩子,做这些衣服,累着了可怎么好。”
小康子接过如意端来的茶水说道:“婉才人说夏天就快到了,怕娘娘和姑姑在这里没有换洗的薄衣,就连夜缝制了几件,还说若是缺了什么,一定要让奴才代为转告她。”
“婉妹妹真是有心了!”子衿抚摸着那薄如蝉翼的衣料,感慨道:“这么好的料子,定是太后体念她有身孕赏赐的,她自己舍不得穿却拿来给我。”
说罢子衿将其中那套水蓝色的递给水漾,又将湖绿色的那套递给如意。
如意接过衣服只是欢喜地笑,水漾却说道:“婉才人真是有心,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她也想着。”
小康子一笑说道:“婉才人说了,姑姑和如意跟着娘娘来冷宫受苦了,别的帮不上,她能力之内的吃穿用度一定不让你们委屈了。”
“嗯!”水漾和如意脸上挂着笑,欣赏着手中的夏衣。
小康子却又看着水漾脸上那一条还微微泛红的疤痕正色道:“奴才听说淑嫔来大闹冷宫了,一开始我还不信,现在看姑姑脸上的伤,想必这是真的了。”
“这件事外面都怎么说?”子衿也一脸正色地问道。
“外面都说因为淑嫔大闹冷宫,而死了一个妃嫔,皇上因此龙颜大怒,不但当众训斥了淑嫔一顿,还罚她禁足一月,不许出宫。皇上说了,若是淑嫔再敢来冷宫胡闹,就让她进来一块呆着。”小康子喝口茶继续道:“一开始奴婢听说冷宫里死人可吓坏了,好在你们都平安无事,外面那几个挂念你们的主子也算安心了。听说皇上当时也吓坏了,还以为是咱们娘娘出了事,就要从议政殿里冲到冷宫去,结果听说是一个姓苏的昭仪,这才罢休没来。”
水漾和如意听罢,却是都笑了。
小康子抓了抓脑袋又道:“娘娘,还有一个事儿奴才得告诉您一下,最近季才人非常得宠,听说皇上还要晋她为贵人呢!”
“元淇?”子衿停下为水漾擦药的手,若有所思地看着小康子。
小康子又继续道:“听小林子说最近季才人常常往议政殿给皇上送吃食,而且每次做的东西都是和娘娘您在暖秀宫时做的差不多。表面上看季才人是怕皇上忘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