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未央一叹,“虽然皇上有那么多的女人,但也不见得过得有多如意,最近好像就有一件事挺令他烦恼的。”
“皇上也有烦恼事啊?说来听听。”子衿饶有兴趣地往夜未央身前凑了凑。
夜未央抓起一个橘子,在手里扔来扔去地把玩着,“听说皇上不知怎地结识了一位富有大才的青年,有意给这位青年封个官,招来朝中效力,但是又怕那些腐朽的老臣们嫌他出身寒微而齐齐反对,所以一直苦于没有解决此事的良策。”
子衿一仰脸,想都没想便说:“这事很好解决。”
“你有办法?”夜未央一脸不信,自己冥思苦想多日的事,她一个小丫头就能解决。
子衿拍了拍手,“好吧,今儿看在这么好吃的的份上,我就给你出个主意,改日你把这主意说与皇上听,若是在皇上那里讨了赏,可得继续给我带好吃的。”
“若是真讨了皇上的赏,我带你去御膳房吃个够如何?”
“这可当真?”子衿瞟着狭长的凤目瞪着他。
夜未央一高兴嚷道:“你没听说过君无戏言吗?朕……”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子衿已经咯咯笑了起来。
她豪爽地拍了拍高达的肩膀,笑道:“高达,君无戏言说的是皇上,又不是你。”
夜未央一笑,知道失言了,赶紧挽救:“我是说。我高达堂堂御前侍卫,说话自然是一言九鼎,你快说说是何办法?”
子衿抿嘴一乐问道:“你可听说过薛仁贵此人?”
夜未央摇了摇头。
“那李世民呢?”子衿再问。
夜未央又摇了摇头。
子衿拍了拍胸口,心道:分明不是一个历史枝干,不知道也就对了,于是说道:“话说这位李世民是位独具慧眼,气吞天下又胸怀大局的皇帝。”
接下来子衿眨了眨眼睛,开始数着手指说道:“这位皇帝不但是一位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战略家、文学家、书法家、还是影响了中华乃至世界进程的杰出人物,他留下了辉耀千古的丰功伟业及精神财富,他……”
夜未央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看着子衿脸上流露出的崇拜表情,更是醋意大发,忍不住怒声问道:“李世民这小子是哪国的。待我发兵灭了他……”
“你要灭了谁?”子衿满脸诧异地盯着夜未央,飘着一脸地不可思议之态。
夜未央瘪了瘪嘴,如小孩子一般,不甘示弱地说道:“李世民啊,谁叫你把他夸得像神仙一样。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他会用兵吗?他会布阵吗?他会……”
子衿鼓起腮帮子吹了一口额前的秀发,翻着白眼说道:“他什么都会,他是千古一帝,他受万民敬仰,大唐的天下都是他打下来的。他能不会用兵布阵吗?”子衿见夜未央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却是越说越开心,咯咯一笑道:“高达。你信不信我能说出他十八个好处来?”
夜未央一听更是气急,没好气地吼道:“你说啊!我倒是要听听他哪来的这么多好处。”
“说就说。”子衿也不示弱,掰着手指继续说道:“他智勇双全,勤政爱民;他雄才伟略,精明强干;他功业显赫。谦虚仁慈,他从善如流。闻过即改,他视民如子,不分华夷;他知人善用,不计亲疏……”
“啪”夜未央再也听不下去了,终于拍案而起,心中暗骂:这丫头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这样毫无顾忌地夸奖别的君王,不由得脸色涨红脱口而出:“子衿,你是不是看上李世民那小子了,他到底是哪个国的君主,我要和他会上一会。”
子衿一听,当即“噗”的一声,差点没呕出一口鲜血来,半晌后,才抚抚胸口缓声说道:“李世民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皇帝,我只是在赞美他的丰功伟绩而已。他和你跟本扯不上任何关系,何况你只是一个御前侍卫,何来灭人家的泱泱大国啊!”
“泱泱大国?比我们南陵国还大吗?那你就是说李世民他比我有本事了?”夜未央一动不动地瞅着子衿的俏脸,连珠炮似的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当然比南陵国大,当然很有本事,况且他是君,你是臣,没有可比性的嘛!”说着一丝仰慕之情便爬上子衿的眼角,她灿然道:“他的本事真的很多,不但统一了当时的中国,还选贤任能,发展经济,还积极和外邦的文化交流;发扬中华文化……”
夜未央庆幸自己差点再次说漏嘴的同时,终于一脸不乐意地打断了她,嘟嚷道:“若那李世民他还活在世上,你是不是要给他当妃子啊?”
子衿闻听,终是忍不住掩面哈哈大笑,她也不知道哪里这么好笑,总之笑得肠子都有点疼。
夜未央垮着肩头,蔫蔫地坐在那里看着子衿笑得没完没了,两分钟后,他终于黑下一张俊脸,横了她一眼才有气无力地说道:“能说重点吗”
子衿这才勉强收了笑容:“好吧!”随后又揉了揉肚子继续说道:“传说李世民曾做过一个噩梦,梦见一个凶神恶煞似的人手持大刀追赶他。正在危急之时,忽然来了一位白袍小将,打败追赶者救了他。李世民便问小将的姓名,小将念出四句诗:‘家住遥遥一点红,四下飘飘无踪影。三岁孩童千金价,保主跨海去征东。’说完即跳入一龙口不见了。”
夜未央听得入神。也不打扰,只是待她静静说下去。
子衿又说道:“次日上朝李世民便言及此梦,便有大臣上前解释说:梦中有凶人追赶,必是某地发生叛乱;小将‘家住遥遥一点红’,遥遥自是比作太阳,当太阳日落西山似落非落的时候,就剩下那么一点点红了,以此推断此人家住山西;跳入龙口,当是山西龙门县;‘四下飘飘无踪影’是下雪,雪音同薛。小将当姓薛;‘三岁孩童千金价’当是人贵,其名应为仁贵”。后来李世民真的就在山西龙门县找到了薛仁贵,并任命他为征东帅。因此立下大功。”
夜未央听得血脉喷张,激动道:“子衿,你是说让朕效仿这位李世民以做梦之事来招贤纳才?”
子衿摇了摇头说道:“哎呀,不是让你,是让你把这话传给皇上。让皇上效仿这位李世民皇帝,通过这种方式即可将那名有大才的青年收入朝廷所用了。”
夜未央脸一红,赶紧纠正道:“对,对,是让咱们的皇上效仿这位李世民,然后将那位有大才的青年请到朝中为官。这样看来既理由充分,似是上天指引,群臣们自是不敢反对天意。”
子衿呵呵一笑。拍着夜未央的肩膀说道:“孺子可教也!”
夜未央也忍着笑,起身施了一礼说道:“还是子衿老师教得好!”
随即二人都放声大笑起来。此刻夜色正浓,月光皎洁,星光耀眼,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仿佛整个大地都已睡去,存在的只是这亭子里的小小世界。
不知何时夜未央已执起子衿的手。用一种无法言语的温柔目光打量着子衿的俏脸。子衿一愣,却也没有挣脱,在这初秋微凉的夜里,他的手倒是极暖的。一大一小的两只手紧紧一握,丝丝暖流在双手间流窜,似是无声中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更拉出了一种无意的亲近。
夜未央嘴唇动了动,似是要说什么。
子衿抬头看他,淡淡道:“怎么了?”
夜未央正色道:“子衿,让我帮你擦药吧,我好担心你那膝盖上的伤会留下疤痕。”
“不行。”子衿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坚决道:“绝对不能让你帮我擦,男女授受不亲。”
夜未央拍拍胸口,保证道:“我娶你便是。”
“不要你娶我!”子衿转身背对于他。
夜未央傻傻一笑,摊了手:“我不娶你谁娶你啊,那李世民都过世了。”
子衿被他逗得一乐后,却又正色说道:“皇宫之内,若是宫女和侍卫私相授受,是犯了宫中大忌,弄不好会被……”她伸出舌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夜未央却认真道:“若是皇上准了呢?说不准还能讨个皇上赐婚呢!”
子衿一脸不信,“行了,别做梦了,天不早了赶紧回去睡觉。”她一边说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糕点,统统打包回去,一块儿也不剩下。
正在她将糕点抱在怀里欲走之时,夜未央却指着天空大喊道:“看!那是什么?”
子衿一顿,寻着他的手指望去,黑漆漆的天幕下,除了星星和月亮却是什么也没有,正自纳闷之时,忽觉脸上一温,两片柔软的唇贴了上来,并且发出一声暧昧的“吧叽”声。
子衿的嫩颊“腾”的就烧红了,待她还未反应过来时,夜未央已经小跑溜出数步,并回头调皮一笑道:“今儿给你的脸蛋盖个印章,说明你是我的人了,子衿你就死心踏地的跟了我吧,别再惦记李世民了。”
“臭小子,找死呀!”子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红着脸追出两步,就欲将手里的糕点向他砸去。
夜未央适时提醒道:“别砸,砸了就不能吃了。”
子衿咬着牙一跺脚,扭头跑回了浣衣局。
夜未央迎风而立,嘴角挂着难以言说的笑意。
第一卷 无可奈何花落去 第七十二节:入梦
一连几个晚上,浣衣局角门外侧日日都会响起黄鹂鸟的叫声,子衿应声赴约,夜未央却也没有再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每日子衿帮他涂完药粉后,两个人便畅聊一会儿,却都甚觉愉悦,时间也就过得极快。
两日后,子衿终于明白浣衣局艾蒿林后面角门上的黄锁;为何会时而在里侧;又时而在外侧了。经她几次观察,麻姑在浣衣局院内的时候,黄锁都是在里侧,那么麻姑无故消失的时候,黄锁总是在外侧,所以这个角门除了她之外,至少还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麻姑。她猜测是麻姑恢复神智之后,发现了角门的存在,或是她之前就知道,而是现在神智恢复,想起了之前的记忆,才利用角门之便来回走动。
子衿也不揭穿她,更是从来不问她去了哪里,日子依旧如从前那般,她有好吃的总是第一个留给麻姑,还是日日为她梳喜欢的发型,陪她聊她感兴趣的事。而水漾也是得闲的时候就往西厢房跑,在子衿和麻姑面前便恢复如常人一般,说话自如。
甚至还让子衿帮忙,找个机会和暖春姑姑说一下,看她能不能搬到西厢房来陪麻姑还有子衿同住。尽管子衿和她说这西厢房冬冷夏热,又年久未修,住着并不舒服,水漾却不管这些,执意要找机会过来,子衿便也就笑着答应,若有机会一定和暖春姑姑说及此事。
到了下午,子衿正和一群宫人围在一起洗衣服,齐康终于再次来到了浣衣局,照例依旧对暖春进行了一番贿赂,才能将子衿叫到一侧悄悄说上几句话。
“小姐!”齐康满面春风,乐得一拍手说道:“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好消息?”子衿柳眉一挑笑道:“莫不是你升官了?”
齐康一皱鼻子,“哎哟喂!我的小姐。我说是您的好消息,不是我的。”
在齐康眼中,无论他是高兴还是忧伤,一切情绪皆因这位小姐而起,似乎他眼中的世界,一切均无色彩,唯有这位小姐的存在,才是他继续存活下去的理由。
子衿想到这些,忍不住心中一暖,接下来却又是一酸。暖的是齐康待自己这般掏心掏肺毫不保留。这等主仆情份当真世上难寻;酸的是齐康为自己前途尽毁,自己却无能力保他一世无忧,反而事事让他为自己劳心劳力。实在汗颜。
子衿心中一阵动容,为掩眼中的湿润,她伸手扯了扯头上的柳枝,垂眸说道:“我整天在这浣衣局里洗衣服,会有什么好消息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