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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就不同了,除开耐久之外,还能添些木香味!”
这些是谈宝儿在客栈厨房得来的经验之谈,云蒹公主哪里听得懂,闻言将茶杯朝地上一扔,怒道:“胡言乱语,不知所云!犯了错不思悔过,还想蒙混过关!来人,给我将谈容打三十大板!”话音落时,旁边八名侍女顿时冲了上来,在谈宝儿尚未反应过来时,已七手八脚地将他按到在地,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两根大木棍,朝着谈宝儿屁股上重重落了下来。
谈宝儿本想反抗,却想起打自己的人可是公主,若是出手,那就是以下犯上之罪,顿时绝了抵抗的念头,咬牙顶住。
三十大板打完,侍女们齐齐动手,将谈宝儿扔到屋外走廊,关上房门。谈宝儿屁股着地,直痛得呲牙咧嘴,几名负责守卫的金翎军士兵忍着笑,忙七手八脚地将他搀扶起来。门里却传来云蒹公主的声音:“谈容,你回去好好反省,明日再来见本宫!还有,你们谁也不准扶他,让他自己走回去!”
“啊!”士兵们齐齐放手,谈宝儿顿时再次屁股着地,发出杀猪似的惨叫。
心里直接将由古至今所有皇室的女性都亲热问候一遍,谈宝儿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不久,听到消息的小关便带着随船的御医赶了过来。御医检查一遍,替谈宝儿上了药,笑道:“将军不必担心,公主殿下所用的木棍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打在身上虽痛,但却并不伤及皮肉,明日便好!”说完告辞离去。
小关将事情始末问了一遍,问道:“偶像,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过公主了?”
谈宝儿郁闷道:“我以前从未见过她,怎么会得罪她?”
小关奇道:“这就怪了!宫中人人皆知,云蒹公主自小的仰慕英雄人物,特别是对抵抗魔人的英雄最是崇拜,按说不会因为那么一点小事打你的啊?”
谈宝儿没好气道:“也许是她正好月事不调,心情烦躁,拿老子出气吧!”
小关吓了一跳:“偶像你别乱说,被人听到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去去去,杀头就杀头,大不了同归于尽,老子还怕她怎地?”话虽是这么说,谈宝儿的声音却还是小了许多,“这没有你的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末将遵命!”小关答应出去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谈宝儿一人。他躺在床上,将刚才的事细想一遍,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云蒹公主小题大做,多半如自己所猜是月事来了心情烦躁,又或者是看自己又帅又法力高强,而她未来夫君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因此妒恨交加,才对自己下了毒手。这样一想,顿时心下释然,觉得最近还是少去惹那恶婆娘为妙。
过得不久,却已到了午饭时间,有属下送饭进来,谈宝儿吃了几口,心中依旧意气难平,这口恶气怎么也咽不下去,想了想,忽然心中一动,向那士兵道:“你去厨房给我舀一桶饭来,要用装饮水的那种大桶!另外再叫人将范员外给我叫来!”
士兵莫名其妙,却不敢多问,答应去了。
范成大自听到自己被授命为钦差,担任谈宝儿的副使后,便知道谈宝儿旧恨未忘,来者不善,一上船后,便小心做人,金翎军士兵不知他和谈宝儿的恩怨,只道他是谈宝儿朋友,又是太师公子,倒也礼敬有加。这会听到谈宝儿吃饭的时候叫自己,知道多半没有好事,却不敢怠慢,嘴上饭粒也不顾得擦,屁颠屁颠跑来了。
范成大一进门就看见谈宝儿坐在桌子上吃饭,最奇特的是却是他对面凳子边放了个巨大的饭桶,桌子上还放了一个盛满饭的海碗,暗自好奇不已,却不敢问,只是恭敬行礼:“属下参见将军大人!不知大人召见属下,有何要事?”
谈宝儿笑嘻嘻道:“啊哈员外郎,来了啊?请坐,请坐!那个,是这样的,上次在倚月楼,员外你给我说,你三岁会骂粗口,五岁能吃七碗干饭,人称‘京师第一神童’,想必这吃饭之能,定是当世第一。这不正巧厨房今天做的饭有点多,公主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所以想请员外辛苦一下,帮忙解决一些,不知你意下如何?”
范成大不知这小子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听说是公主的意思,也不敢多问,道:“属下愿尽绵力!”说完端起那碗的饭,就着桌上菜肴,海吃起来。
不时吃完三碗,谈宝儿鼓掌:“员外果然海量!来来来,再吃一碗!”叫人替他满上。范成大也不推辞,欢天喜地,又吃一碗。那碗却远比寻常饭碗大了三倍不止,这四碗下去,却等于有了十二碗饭,以范成大的食量,也已是饱了。
谈宝儿见他吃完,便叫人又添了一碗。范成大忙推辞,谈宝儿笑道:“员外这是什么意思?你五岁就能吃七碗,现在十多年过去了,饭量该是大增才是,这才吃了四碗就不吃了,是嫌弃我金翎军的饭不好吃,还是之前根本欺骗本将军?嫌弃金翎军的饭菜也就罢了,不过是四万人痛扁你,但你知道本将军是钦差,你欺骗本将军就是欺骗皇上,欺君之罪,满门抄斩的啊!饭员外你不是真的吃不下了吧?”
谈宝儿说得温和,甚至是语重心长,范成大却是吓得汗毛倒竖,忙勉强又吃一碗,这次是肚子都撑成个圆球了。谈宝儿笑眯眯地亲自上前给他添饭,范成大忙一把将碗捂住,道:“将军不要再添了,我确实不……不能再吃了!”
第六十章转嫁之法
谈宝儿脸色陡变,重重一拍桌子:“员外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瞧我不起,不给我谈某人面子么?你不给我面子没有关系,但公主殿下最恨人浪费,你是不是也要不给她面子?来人啊,范成大冒犯公主天威,拉下去打他三十大板!”
金翎军军规最严,门外士兵听到统领发令,当即进来,也不敢问青红皂白,将范成大拖到门口,找来木棍,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范成大自小娇生惯养,几曾受过这样的痛打,一时只痛得哇哇乱叫,刚才的饭竟也给吐了些出来。屋里的谈宝儿看得胸怀大畅,只觉得刚才受公主的闷气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但表面却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呼道:“哎呀,员外郎,你怎么这么浪费?都给你说了粒粒皆辛苦,就算如你所说,我金翎军的饭菜不可口,但你也不用把刚刚吃过的饭立时就给吐出来啊!”
负责殴打的士兵一听这话,只道这富家子弟实在挑拣太多,对自己军中伙食不满,心中不由有气,下手时便暗自加重,只痛得范成大哇哇乱叫,叫苦不迭。
杖打完毕,士兵们将范成大拖下去,自去找御医治疗。谈宝儿哈哈大笑,屁股竟也不那么疼了,一时终于相信了一句神州流行甚广的名言:将快乐和人分享,一份快乐就变成了两份;将痛苦和人分享,痛苦就只剩下了一半。
可惜谈宝儿的得意却并未持续多久,午饭刚过不久,便有侍女来传他再去见公主。谈宝儿知道刚刚杀猪声太响,公主多半听见,忙先想好一套说辞,随即叫人找来担架抬着自己,装成一副重伤未愈的样子,以博取同情。
但云蒹公主对饭桶的事却是只字未提,见他进来,指着桌子上一副围棋笑道:“谈将军,这旅途无聊,不如咱们来对弈几盘如何?”
谈宝儿粗鄙无文,又哪里会什么狗屁的围棋了,见此忙将头摇得拨浪鼓似地:“回公主的话,微臣不会下棋,怕坏了公主的雅兴,公主还是请找别人吧!”
云蒹公主立时大怒:“谈容,本宫听说你出生书香世家,未参军前在京中即已小有名气的才子,人称‘琴画双绝’,又怎么会不会下棋?分明是嫌弃本宫主没有楚家小姐漂亮,不肯赏脸!来人,给我行手刑!”
手刑却是用纤细的竹棍打手,谈宝儿不能说自己不是谈容,一时欲辩无言,只得认罚,一双手被打得猪蹄也似,云蒹才放他回去。
回去之后,谈宝儿郁闷难平,当即让士兵再次将饭桶叫来,让他和自己下棋对弈。果如他所料,范成大吃喝玩乐就会,围棋这等高雅之事向来是敬而远之,坚称不会。“你堂堂太师公子,怎么可能不会下棋?分明是嫌弃本将军出身寒微,不肯赏脸了!”谈宝儿找到借口,让士兵也给他上了手刑。看到饭桶手也和自己一样粗如猪蹄,谈宝儿这恶棍才心下稍平,觉得天蓝水碧,世界如此美好!
但事情并未就这么完,次日一大早云蒹公主又将他叫了过去。这一次却是探讨诗词,谈宝儿文墨疏通,只得告罪,当即又引得云蒹公主以为他对自己不屑一顾,更加怒气勃发,命令侍女赏了他一顿竹笋炒肉。谈宝儿有苦无处说,当即回头对着范成大如法炮制。
青龙号一路向南。云蒹身为公主,月事周期竟也和常人不一样,别人是“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她却是“一个月仅有那么几天”——除开仅有的那么几天心情正常外,其余时间都是她月事不调的范畴,每日都要找个理由修理谈宝儿一顿。
这些理由开始几天是诗词歌赋和琴棋书画这样的风雅,琴画双绝的谈大将军对这些自然是样样精通,但却一贯的对公主不屑,坚持冷酷到底,任由后者处罚。
谈宝儿在公主这里受了委屈,敢怒不敢言,只能回头找范成大找平衡,后者也知道谈宝儿是有心整他,但却也无可奈何。这第一是因为谈宝儿是市井中混大的,对巧言无赖之事最是擅长,没有理由也能找一箩筐的理由出来,更何况每次都有云蒹公主这个珠玉在前提点。第二却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谈宝儿的官职比他大了不是两级三级的问题,非但本人法力高强,而且手握重兵,他老爹不在身边,是以并不敢和谈宝儿争。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谈宝儿受的罚虽然越来越重,但他功力深厚,恢复也快,而他一旦受罚,转手就对范成大加倍处置,竟也从中找到乐趣。
船上一切杂物都有小关负责,谈宝儿甚是悠闲,却因为怕被公主教训,不敢聚众赌博酗酒,每日里除去罚与被罚的时间,唯一的消遣就是躲在自己的房里练习神笔法术、演练屠龙子所传的阵法以及看那本《御物天书》。
神笔法术依旧只有凌波术、禁神大阵和一气化千雷,而蓬莱阵法却多有领悟,除开对五种基本阵法运用更加纯熟外,那几种奇阵中的万星照月大阵竟是有了一定的认识,但独独于御物天书上面没有丝毫进展。
神州法术,不外乎符咒、阵法和精神术这三种,就连神笔法术也脱不出这个窠臼。但事实上,这三种法术的根源却并不一样,符咒和阵法其实是异曲同工,都是用特殊的方法引导出天地间蕴藏的能量为己所用,而这两者的引子都是施法者自身的真气。
精神术却完全不同,这种法术是锻炼人本身的意志力,以强大的意志力来驾驭天地万物为己所用,以达到伤人杀敌之效,所以这种法术又叫御物之术,而意志力又被称为念力,和真气一样,都可以通过锻炼得到成长。
谈宝儿在京城外那夜一觉醒来,忽然发现自己能看懂天书上的字了,照着天书上面所说的去修炼,但辛苦修炼的结果是,他甚至无法用念力让一根羽毛动一动,修炼了几天,便彻底放弃,将那破书收入酒囊饭袋之中,再不理会。
日行夜泊,青龙号走了十五天之后,出了京城所在的风州,又过了云州和航州,行程已然过半,张若虚借来的北风也终于消失了个干净,但因为底舱的三百士兵用力,船行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