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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收藏够五十了,可以加更了?看我下午什么时候回来哈,等不及的,就明天早上两章一起看吧,╭(╯3╰)╮
第十六章 两军对垒(为50收藏加更)
“老太太院子里的曹妈妈和两个大丫头,都被老太爷带着人捆走了,说是都不曾在外院停留,便将两个丫头速速卖了,曹妈妈也被送到了最破最远的庄子上,这辈子都不许再回陆宅!”奶娘听陆清宁问起来,立刻来了精神。
老太太被老太爷以一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断了臂膀!
要知道那曹妈妈不单单是在老太太的院子里为虎作伥,还是帮老太太打理家事的得力干将,在后宅随手便能呼风唤雨;而那两个大丫头,一个春巧一个秋艳,那可是被老太太当成扬州瘦马调教的,说不准哪天便塞进大老爷二老爷的房里……
苏妈妈这么唠叨着,手上抹药的动作也不曾停下,更没想一想扬州瘦马这种词儿,根本不适合跟姑娘讲。陆清宁趴在床上,看似微微眯眼享受着药膏带来的清凉,心里却道,好戏正式开始了。
喜墨是老太爷的身边人不假,可老太太包氏,却是老太爷名正言顺的妻子,就算只是妾扶了正,那也是上了族谱的续弦正妻。正妻教训个丫头,便要搭上身边三个得力的下人,而那喜墨丫头却因祸得福,一朝便被抬成姨奶奶……
这事儿但凡落进聪明一点的人耳朵里,皆知道喜墨挨打不过是老太爷开始整治老太太的由头借口;何况是陆清宁这个始作俑者之一,怎么会看不清楚。
太太这佛堂跪得好,陆清宁轻笑。从这一天开始,老太太包氏的绝对优势已经终结,这陆家后宅再上演的戏码,便是两军对垒拔刀相见了……
按说她陆清宁本该先站稳脚跟、先保住性命再说,并不该才来没两天便挑起争端。
如果不是穿来就泡在荷塘里,她当然乐意只管跟大太太谢氏亲近着,其余场合只做个隐形人,这样保命立足似乎容易些;可实际上呢,眼下这种形势,她若真那么做了,恐怕又是一个原主儿陆清宁吧!
“姑娘还笑得出来?”苏妈妈几乎忘了她自己也在幸灾乐祸,只管问起陆清宁来:“等老太太禁足被解,这后院儿啊,更消停不了喽!姑娘不如想想辙,看看半个月后如何应对老太太吧?!”
她是三姑娘的奶娘,三姑娘像小猫儿那么大一点的时候,就是她带着,若三姑娘有事,叫她拿性命去救也使得。可老太太是主子她是奴,只靠她一人儿护着姑娘似乎不能够?
“奶娘,饭要一口一口吃,不是您自小儿便教我的?”陆清宁俏皮的反问苏妈妈。
说得倒也是,跋扈的老太太吃了这么大的瘪,似乎是十来年间头一回呢,有了第一回便不用发愁第二回三回。
苏妈妈这么想着,便将这些话都说了出来,更是嘱咐陆清宁道:“……姑娘不如早些安歇吧,虽是老太爷只叫姑娘跟在二太太和姑奶奶身边,学一学如何打理中馈,总不能日上三竿才过去不是。”
夜已深。
也许是昏迷了几天的缘故,陆清宁毫无困意。小素已经在床旁的脚踏上微微起了鼾声,她自己却在黑暗中瞪大了双眼,一点点捋着这大半天的思绪。
就算老太爷是个人精,也看出来她那些小动作了,可那根本便是老太爷想要的一种配合,否则他也不会跟她随便唠起陆宅那点子糟心事儿,因此,她暂时不用忧心老太爷会恼她。
至于大太太谢氏,被罚跪时抵死都不提自己有了身孕,到底是由于忍了老太太这些许年、终于忍无可忍;还是由女儿的落水和她自己的身孕想到为母当强?陆清宁也不想深究缘由,结果是好的已经足矣。
唯独一个令陆清宁看不懂的人,不是别人,却是她那不满七岁的胞弟陆文渊。纵观他这大半天里的几种表现,哪里是用聪明两字能解释得清的?
陆文渊得知谢氏被老太太罚跪,便迅速跑去老太爷面前求救连带告状,这似乎并不是多聪明出众的举动,但凡是个爱母亲的孩子,应该都做得出。
可那嚎啕大哭着一路跑进千叠园,进了正房厅堂里便没了眼泪;在老太爷书房里听到曹妈妈三个字,便扎进姐姐怀里看似怕得发抖,其实却像在忍笑,别人瞧见没瞧见先不论,陆清宁却瞧得一清二楚!
唉,还是别琢磨他了,陆清宁轻轻叹了口气。她也不过是搞不清那孩子为何如此聪明过人罢了,只要他那一系列做法,明明白白是为了自己的母亲和自己姐弟俩好,便已经足够了不是么。
瞪着眼想了这么多,饶是她的思绪再活跃,却终于抵不住这具身体太过虚弱,外加上滴滴答答的更漏子似乎就在耳边催眠,疲惫和困倦终于齐齐涌来。
等她再度睁开眼时,小素已经打了水进来,轻手轻脚的将铜盆放到盆架上,正要往她床边走,看来是想叫她起床。
一回头看她睁着眼,这丫头也吓了一跳,随即就软软的笑了:“姑娘醒了?夜里睡得可好?”
陆清宁搭上她伸来的手缓缓坐起身:“可能是前几天总在昏睡的缘故,不那么缺觉……”
“今晚奴婢给姑娘熬碗安神汤试试,再不就点了安息香,也能睡得好些。姑娘如今懂事了,不再像原来那般闹着不爱吃药,妈妈和奴婢都高兴着呢。”水草细声细气地说着,手里也不耽误帮陆清宁穿衣裳。
陆清宁低头微笑。一个两个都拿她当孩子哄,这就是说,并没觉得她跟原主儿有太大不同?多亏原主儿也是个急脾气,否则还真不好装得像。
洗漱装扮过后,匆匆吃罢早饭,天色已经大亮。
陆清宁留下水草看家,便带着苏妈妈和小素往后院的理事花厅走去,只是不知为何,一路上不停地遇上仆妇丫头们,都用种极力遮掩却又很奇怪的眼神看过来。
这是曾经以为她活不过来了,突然见到她便觉得不可思议,还是已经听说了她要跟着二太太和姑奶奶学管家?陆清宁顾不得研究这些眼神的意思,只管一心听着苏妈妈的话。
“二太太虽然不像咱们太太那么一味的柔顺,却比咱们太太吃了更多老太太的苦,只要这陆宅一日不分家,二太太跟咱们大房还是处得极不错的。”苏妈妈低声道。
“姑奶奶那就更好说了,自打姑奶奶跟原来的姑爷和离后,太太对她一直照顾有加,否则……老太太也不是她亲娘,她早就住进陪嫁庄子去了。”
陆清宁微微皱眉。她想听的不是这两位跟太太处得好不好,而是想知道两个人的性子啊,原主儿留下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两人多少印记,待会儿便要跟两个人学管家了,心里至少得有个底儿吧。
罢了罢了,既是奶娘也说不清,等见了人再琢磨吧,她又不是真的十一岁半,察言观色识人总该不难。这么想着,陆清宁便加快了脚步,总不能叫两位长辈等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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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脸肿成个猪头,眼睛都睁不开了~~下午紧赶慢赶,这会儿才上传第二更,莫怪~~
第十七章 有人偷听
跟在二太太叶氏和姑奶奶陆婷姝身边学了三天打理中馈,陆清宁也渐渐摸清了两人的脾性。
二太太叶氏与大太太谢氏出身相仿,性格和为人处世却与谢氏南辕北辙。
叶家也是江南有名的富商,因大多商户人家的规矩礼教相对比其他人家松懈得多,叶氏自小便养成了与原主儿陆清宁相似的性子,就算如今早就做了母亲,依旧有些急切,有些暴躁。
而陆婷姝这位姑奶奶呢,总是淡淡的神色、缓缓的举动,哪怕有管事妈妈回禀甚是着急的事儿来,她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陆清宁不止一次听见妈妈们背后唠叨,说什么急惊风遇上慢郎中。
摸清了脾性还不值得欣喜,最要紧的是,二太太和姑奶奶两人都对老太太不喜,这才是最大的助力不是?就冲这一点,哪怕老太太只是禁足半个月,也得争取把这后院翻过一个天来!
眼下陆清宁便乖乖的坐在姑奶奶身边,一点点翻账本呢。二太太原话儿是这么说的:“三娘年纪小,比咱们姑嫂俩眼神儿好,这账本子便叫她帮咱们瞧罢。”
若陆清宁不了解二太太,恐怕会认为二太太这是在拉扯大房一同蹚浑水。可二太太实际就是这么个人,看帐这种细活儿本就不爱做,姑奶奶倒是爱看帐,却又半天看不完一小本。
便是这两人真想拉着大房一同入水,陆清宁也巴不得把那对账的差事接过来——既然打湿了鞋,就得得些实际好处,账本子里的漏洞正是换掉一批人的缘由,她怎么会推脱这么好的机会。
再说了,若她不来跟着学中馈,也不管看帐,大房和太太就逃得掉这内宅争端么?太太可是怀过好几次身孕呢,生下来的却只有她和陆文渊,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三娘只顾得看账本儿,竟然忘了有件事还没与二婶娘和姑母唠叨唠叨呢。”陆清宁看了一本帐,也觉得眼睛酸痛,便将账本子放在一旁。
“三娘房里有个贴身伺候的大丫头叫小澄的,前几天犯了错,三娘便派人搜了她的屋子,结果搜出这么大一包的首饰头面,样样儿都价值不菲。”她一双手将那包裹比划了个脸盆大小。
二太太立刻大惊失色:“这么个丫头你还留在身边伺候呢?赶紧叫人牙子带走她卖了去!”
“二婶娘莫急,三娘当时便叫人将她绑了,已经不在房里伺候了,”陆清宁笑着解释:“她抵死不说那些东西都是打哪儿来的,三娘说是她偷的,她倒也没否认,如今还关在我们太太院子里的柴房呢。”
“您也知道,我们太太那身子骨儿……怕是没精力搭理小澄的事儿了。因此三娘想跟二婶娘和姑母讨个主意,先不管这丫头是留是去,那些细软的原主人是谁,是不是该弄弄清楚啊。”
“这个还用说么,”陆婷姝慢条斯理的开了口:“不管她是四处卖乖讨巧去了,还是偷偷摸摸手犯贱了,没弄清楚之前,总不能将人大板子打死不是。”
“我寻思着啊,前几天三娘落水之事,是不是也跟这该死的小澄有干系啊。”
陆清宁没想到,这姑奶奶还是个心狠手辣的,不但心狠手辣,还心明眼亮呢,看来人不可貌相这个词儿还真是有道理。
“还真被姑母说中了。那丫头平日里虽是懒些馋些,毕竟是打老太太身边出来的,做起事来也不是个毛手毛脚的人,可偏偏在池塘边就踩了三娘的裙角儿,三娘一趔趄,她这么伸手一拽……”陆清宁咬了咬唇,满脸的余悸犹在。
只见二太太登时便怒了,若不是身处理事的花厅,只怕手边的茶具都要砸了大半:“这等欺主的死奴才还叫她睡柴房?速速将她提来问个明白,再速速打死了事!”
花厅外本就有粗使婆子随时等候应差,听二太太在厅里怒声唤着要提人,打头儿的马婆子立刻低头弓腰进了门:“回二太太,要提哪一个您只管发话,老奴这便带人前去。”
这些个在内宅里当差的粗使婆子们,最愁的事儿便是内宅清净,她们本就比管事的妈妈媳妇子月钱少,再不靠点儿差事得些赏钱,那真算得上是两袖清风了。
陆清宁不想挡婆子们的财路,可太太正在养胎,哪儿受得住这些婆子们蜂拥进千叠园。立刻招呼苏妈妈过来低声嘱咐了两句,苏妈妈嘎嘣脆应了声,便立在她身边只管等二太太下令。
二太太也是个精明的,根本不告诉马婆子要提的是谁,只耷拉着眉梢道:“你们只管跟着三姑娘的奶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