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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我现在不必强颜欢笑,不必担心被卖去接客,不必担心被打板子,不必以奴婢自称。而且吃得很饱。
胤禛对于我,并没有太多形式上的要求。并且他称呼我苏小曼。
我反而会去猜测他同玉宁的往事。
时间大把,我太无聊。
我的脸上开始养出一点肉来。气色也很红润。
我又长高了一些,因为我觉得常寿好像比一开始矮了,自然他是不会矮的,那么便是我长高了。
我和胤禛没有过多的交谈。
从何谈起?
总是在等待。等待张太虚带回的消息,希望是好的消息,当然也有五成的可能是坏的。
不过,他还是没有回来。
常寿说师父最多两个月便会回转。
我一生中最漫长的两个月刚刚过去了一半。
天气开始炎热。
其实老早就很热了,不过我那时身子虚,总是觉得冷而已。
我起了个大早,趁常寿炼丹的时候,把院子里的大荷花缸洗干净,注满井水。
常寿对催花辣手苏小曼表示强烈抗议,我把做好的道袍拿给他。
“原来的太旧,这个送你。”
常寿叹气:“多谢。花长得好好的,何苦惹它?”
“长得再好总是要谢的。我要这缸有用。”
傍晚的时候常寿知道荷花缸的用处了。
晒了一天的水,居然有点烫,我在里面游泳兼洗澡。当然是穿着衣服的。
常寿急得直跺脚。
“非礼勿视。回你的炼丹房去。”我趴在荷花缸的缸沿对他说道。
常寿叹气:“院子周围有人看守。”
哦,原来胤禛派了眼线在院子四周。
不过我穿着衣服,也没有什么打紧。而且烧水太累,利用太阳能,多么环保。
晚上胤禛就来了。
我吃了丹药刚要上床,门就被敲响了。
胤禛说道:“小曼,是我。”
我放他进来。
“今日好像不用喝那种药?”我心中纳闷。
“我的用场只得这一种?”胤禛坐到小圆桌旁边,指着门外对我说道,“外面的食盒拎进来。”
我取了食盒,合上门。
将食盒盖子打开,我哇的一声:“哈密瓜!”
已经切成薄片闪着肉黄色光泽的瓜肉香味扑鼻。
“多谢多谢!”我兴奋的往嘴巴里面塞,“可惜只得一点。”
“半只瓜还嫌少?吃多了仔细胃痛。你若喜欢,明日再带些给你。”
我连连点头。
吃完了,打了老大一个饱嗝。
胤禛看住我笑:“贪吃成性!”
缅怀故人?你是认得我两世不错,可我识得你不过一月有余。我转身去脸盆那里洗手擦脸,没有接他的话。
“布料用得到快,做成了什么?”胤禛指着我放在矮柜上的半匹布说道。
“替常寿做了道袍。”我坐到他对面。
“你俩年纪相当,难怪要好。”
话中有话,我回道:“我不过谢他的照料。没有旁的意思。”
他的脸上波澜不惊:“既没有旁的意思,何必回护得如此之快。”
“我无意触怒王爷,却也不想连累无辜。”因为一切都是来自你的施舍,所以便可以随意勘查?所以便可以任意侮辱?
胤禛忽然笑道:“本王对你的细心照料,你又当如何回报?”
看,看,很快便以恩人自居。浊气上涌,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知恩公要小曼如何报答?只可惜苏小曼命不长久,恩公精明一世做得却是桩蚀本买卖。”
胤禛三两步跨到我面前,气息不稳语气暴躁:“你到会替我盘算,那依你之见当如何回报?以身相许如何?”
“恩公家中娇妻美妾成群,以身相许只怕污了恩公的双眼。”
他一把将我扯起身,眼前一花我已被他扔在床上。
“好好好。”他连连说好,冷笑道,“如今竟出息了,露天沐浴的狐媚手段尽数用在旁人身上,怎么不怕污了我的双眼?”
我翻身要跑,却被他牢牢锁住,重新押回床上。
我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因为他的施舍态度刺痛了我,所以我就愚蠢的触怒他。结果倒霉的仍旧是自己。
我搏不过他,整个人被他钉在床上动不了分毫。
他的气息焦躁暴怒,我被压得连气都出不了,遑论言语挣扎了。
胤禛狠狠的咬住我的脖子。
“胤禛,胤禛。饶我。”我艰难的挤出破碎的声音。
眼泪成群结队的往外涌。
他终于松口,扳住我的脸一遍一遍问我:“十四也这样亲你?是不是?是不是?”
我摇头,眼前一片模糊。眼泪滑到耳朵里滑到脖子里,又热又烫。
“你记不得我,你记得他?你喜欢他?是不是?是不是?”
“都不记得!”我拉他的手,“你掐得太紧,我不能吸气了!”
胤禛松开掐住我脖子的右手,大力的擦拭我的眼泪,我的面皮被他擦得生疼,只有忍住眼泪。
他盯住我半晌:“忘记也好。不记得了,我们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
“小曼,好不好?”胤禛目光灼灼。
我只有说:“好。”
他松开我,脱了鞋,重新躺倒我身边。
我喉咙一紧。他的重新来过指的是这个?
胤禛搂住我。
很热的天,他身上出了大汗,我也浑身粘腻。
两个湿哒哒的人抱做一团。确切的说是他紧紧的圈住我。我不敢动弹,隔一会儿听见他均匀的呼吸。
我轻轻拿开他圈住我的胳膊,然后往里面睡一点,俩个人靠在一起实在太热。
胤禛的额头上流下大颗的汗珠。
他的眉间有淡淡的竖纹,想必是常常蹙眉的缘故。即便是睡着了,这也是一张严肃的面孔。严肃到叫人忘记了他其实还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我拿手帕替他擦了汗。
是我不理智不清醒辨不清事实,还是他太强势?强势到叫我崩溃?
他的心里似乎藏着无穷的怨恨,似火山似的灼伤了我。
我转身,不去看他。
胤禛长臂一捞,紧紧的将我锁进胸口。
我闭上眼睛。
胤禛轻轻的说:“重新来过。”
重头来过,可以吗?
更隔蓬山一万重
隔天院子里面多了笔墨纸砚。
好似从天而降。其实不然,我知道四周有胤禛的眼线。
这感觉非常奇怪。
何必提醒我需要时时仰人鼻息的尴尬处境?
想叫我练成才女?我知我不是那块料。
将笔墨收了,我自去做我的针线。
我替自己做了舒适的衣服。横竖不用见客,天又这样的热,一切以舒适为主。可是也没有过分的设计,没有敢多露一块肌肤,脖子上面有发青的掐痕,我不愿自讨苦吃。
一件套头的青布衣,一条宽敞的青布裤。很合身,于是又照着做了一套。
我甚至学着打浆糊做鞋底。
日子很容易就打发过去。
到了要他的血做药引的日子,胤禛准时到来。他令我站在旁边看他用刀在左手腕上面放血。
胤禛一定要我看,他含着笑目光灼热:“这样才记得住,不会忘掉。”
是是是,形状惨烈,我看得浑身肉痛,如何忘得掉。
这男人是要我记住他的恩情。刻骨铭心,不准我忘记。
太强势的男人。
可惜我不是三从四德教出来的女子,我会心生抵触。
喝药的时候,腥气扑鼻,救命的药不能嫌弃。
胤禛令我替他包扎。
“爷的精血都被你吸干了。”
“那你的福晋们岂不是要怨我。”
“咦,这个你也懂?”
“略懂。”我想我忘记了他没有看过金城武版本的诸葛亮。
他目光转深,难辨喜怒。我连忙摇头:“没有人教我。”
“哦?无师自通。”
眼神更加深沉。
“我们那里这是学术,男女皆知。”我立即撇清。
“有伤风化。”他下了论断。
我只有点头表示赞同:“风气如此,身不由己。”
他看住我冷笑,我似乎有愈描愈黑之嫌。
“只是纸上谈兵而已。”包扎完结,我立刻收拾桌子。我很忙,很忙。
“取纸笔来。”胤禛说道。
到柜子里面拿了他空投的东西,给他铺好,然后磨墨。
“你来写。”他看住我。
“我?”我笑道,“我的字难看得很。”因为你喜欢,或者玉宁喜欢,所以一定要我也喜欢?
“写来看看。”
“很难看,写得又慢,何苦拿我取笑?”重新来过?我倒是想,可是你又怎么放得下?
“不会笑你。尽管写来。”胤禛将笔舔了墨交给我。
我看看他,忽然想起那首惹祸上身的《水调歌头》。
于是认真的写道: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待我写完,胤禛很慢的说道:“你喜欢这首词?”
“不,”我看他脸上的表情,“我想或许玉宁喜欢。”
“不必试探我,我不会将你杖毙。”胤禛抬头看住我,神情复杂,“我与他们不同。”
“唱给你听?”我问他。
胤禛点头。
“我不知原来如何唱。”
“你喜欢怎样唱都好。”
我轻轻的唱给他听。
唱完了我问他:“是否失望?”
“小曼,我说过,重新来过。”胤禛拉我坐到他身边,握住我的右手。“我教你练字。”
“为何?”
“修身养性。”
我摇头:“我不爱练字。如果你喜欢我练字,那么练也无妨。只是你会失望。”
他笑:“那么你爱什么?”
我想一想回答:“唱曲儿。”
“那是风尘女子的营生。”
看,已经着手改造我,先是改变我的爱好,然后是改变我的思想,再然后,我便没有自我。
我故意笑得很轻松:“那么我爱做女红。”
胤禛吸一口气。
忍耐我很久?我脱口而出:“忍耐我很久?觉得我和玉宁好似云泥之别?你心中已有模板,务必要我向上靠拢。不,我一辈子也学不会。我知道玉宁从前的模样,我变不成那样。”
胤禛伸出右手按住我的头。
又要来掐我?平生最恨伏低做小,却偏偏处处受人钳制。
“你可选一貌似玉宁的女婴带在身边亲自教养,自幼便告知她名叫玉宁。长大之后必定包君满意!”
“那岂不似我的孙女。”胤禛忽然笑,“你这样都好似我的女儿,再挑一个小的我如何下得了手?”
“你府中女眷年纪小的不计其数,何必故作清高惺惺作态?”唇齿好似不受我控制。
“你亦是我的女眷,故此必须惺惺作态。”胤禛笑着摸我的头,“金屋藏娇。”
“我不是你的陈阿娇!”我甩开他的手。
胤禛站起身,冷下脸:“别动。”
冷硬的气场叫我闭嘴。
他的左手一把将我拉进怀里,右手则从我的头脸开始捏。“让我摸摸看,嗯?哪里藏了一块反骨?很大的反骨,嗯?在这儿?还是在这儿?”
又痛又痒,我拼命挣扎。
胤禛咬我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