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士爱财可是罪过。”胤祥笑着说。
“君子都爱财,何况道士?”火盆子烧得红通通的。我睡的时候火盆子快要熄了,一定是胤祥重新添了木炭。铁架子上面挂的桂圆汤仍旧是暖的,我倒了一碗汤取了块沙琪玛,开始狼吞虎咽。
胤祥笑着问我:“我这里真是怠慢了你了,竟把你饿成这样。”
“哪里,哪里,我肚子饿而已。您这里够好的啦!”
我后知后觉的想起我那两条狗,扭头一看,两个家伙正靠在墙角吃肉干呢。
“您对小黑和卷毛可真好,也不见您给我带吃的!”手上的沙琪玛顿时无味。“这是什么世道?狗都比人吃得好!”
“肉干还有剩的,道士想吃肉,叫小狗让给你便是了。”胤祥一本正经的扭头同狗商量,“小黑,卷毛,让点肉干给你们主人吃,可否?”
“您别寒碜我!”我对他摇手,“我不吃狗食!”
“不吃也好。”胤祥说道:“这儿,四哥托我带了封信给你。”
说着胤祥从怀里掏了一个信封给我。
我把剩下的小半块沙琪玛塞到嘴里,擦了油手接过信来。人家过年拿红包,我这儿过年收情书,虽然不实惠但是精神上得到满足,也是很好的呀!
信封里只得一张信纸,展开一看,上面写着:
“丹唇皓齿瘦腰肢,斜倚筠笼睡起时。
毕竟痴情消不去,缃编欲展又凝思。”
我的古文底子差,繁体字又花眼睛,故此我看了半晌才把句子给断明白了。
胤祥问道:“要不要爷给你念念?”
“那怎么敢当?”我喝一口桂圆汤,把嘴里的沙琪玛给冲干净了。“十三爷,您的腿好点了吗?”
“照我的情形,原本是不能来看你的。”胤祥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是真的愧疚万分:“那您倒是歇着啊,您的腿不能走路就别逞强啊。要是落下病根可怎么办啊?”
胤祥笑道:“还是道长真关心我。我那四哥非要我把信亲手交到你手上,另外他还有句话叫我也务必要亲自带给你。”
“有什么话过两天说不行么,非得在这儿折腾你!”这个胤禛,真是的!
“四哥说,叫我问你,昨儿夜里上哪儿去了。”
我顿时石化。
难道胤禛在我这里装了监视器?
我吞了一大口口水:“他不是在宫里过年吗?怎么会跑我这儿来了?”
“照理说是不该来的。”胤祥认真的说道,“四哥有你后院的钥匙,故而他何时发现你没有了,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那他什么时候托你交信给我的?”
“今儿中午午膳的时候。”
“午膳?”我跳了起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胤祥说道,“不然你会觉得这么饿?”
第一次偷跑就被抓了个现行。真惨。
“呆在这儿确实是闷。四哥也没说什么,你别哭丧着脸。过年呢,喜庆一点,是不是?”胤祥话锋一转,“只是你苦闷的时候想着点四哥,你没了,他急得不行,又不便找你。他那面色,我瞅着都揪心。”
“是,是我的错。”我垂着头,“我只当他逍遥自在,谁知他会来看我。”
胤祥说道:“十四不是个省事的。八哥,二哥,大哥,五哥,兄弟一场,却都是步步紧逼。四哥的难处,你多担待。”
“我知道他的为难。”我看着胤祥,“十三爷,您帮我劝劝他。”
“昨日喝了酒吧?”
我大叫:“这你也知道?”
“一屋子的酒味,我又没害伤风怎么闻不到?”胤祥笑我,“你乐呵的时候怎么不怕,现如今惨白着脸怪渗人的!”
我连连作揖:“十三爷,千万别说!千千万万!”
胤祥只是笑着摇头:“我同四哥素来没有谎话。”
我不停的央求他。
胤祥笑:“傻子,他中午来看过你,见你睡了才托我转的信。我这会儿都闻到一股子酒味儿,你说他中午来的时候会闻不到?”
我完全没有当坏人的潜质和运气啊!
胤祥说道:“四哥的面色难辨喜怒。”
“有没有说我什么?”我软趴趴的伏在桌子上,“十三爷,求您了,一块儿都说完了,成吗?”
“我这不是怕吓着你嘛。”胤祥笑眯眯的,“要不你把四哥写的那封信给我看看,我也好替你参详参详。”
“十三爷——”我真是没力气理他了。“落井下石非君子所为!”
“四哥挨不过明晚还得来。你想妥了,好好糊弄他吧。”胤祥笑得很欠扁。
“前面还有事,我走了。”胤祥扶着拐杖站起来。
我的负罪感立刻膨胀。
我跑去扶他:“您还是得多休息。”
“知道了。”
我送胤祥到前院门。胤祥把钥匙给我:“你来开吧,我不大方便。”
我接了钥匙:“您站稳了。”
“从出了门就见你一直哆嗦,赶紧弄点热的吃了。”
我答应:“哦。”
“玉宁你怎么这么怕冷啊?”
“天本来就冷啊。”我顺口应他。
然后意识到胤祥似乎喊我“玉宁”了?我迟疑的看他,但是胤祥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连停顿也没有,他对我说:“快进屋去。”然后就把我给反锁了。
是我听错了,还是他纯粹的口误?
我的胤禛
胤禛没有来,也许他是真的生了我的气。
一直等到初七,我都没有见到他。
暂时我是没有跑出去玩的胆量了。尽管我十分想念和图飞卿把酒言欢的快乐。
自由的滋味,好吧,我承认,也许应当说是放纵的滋味,这种滋味时时刻刻都在诱惑着我。
我将大把大把的时候耗在后门那里。
我站在那里,有时什么也不做。有时会跳一段舞。
这就是我的命。
我一次又一次的劝说我自己。
胤禛付出那样多的代价才换得我的一时安稳,我不能辜负他。
但凡他答应我的,他已全部做到。
那么我答应过他的,我也应当做到。
我开始失眠。
小黑和卷毛都比我睡的时间长。
我忽然理解常寿为什么会煮一顿吃三顿了,寂寞的一个人是无论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的。我也开始了一天一煮的生活。
胤祥没有过来看我,他的腿有伤,他需要休息,这些我都明白。
初十那天我终于开始练字。
还能做什么呢?还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呢?
整个屋子已经刷得发亮了。衣服被子再洗估计就要破了。
小黑和卷毛被我洗得一天到晚打喷嚏。发展到后来,只要我一拿盆子,两个家伙就迅速跑出去。
至于针线,我早已经没有那份心情了。也就是个初级水平,弄来弄去的没有意思。
所以我决定写毛笔字。
没有临摹胤禛的字,要达到他那样的水平对我而言难度太高。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折磨自己的事情我不会干。
我照旧写我的简体字。
写得都是些歌词。靡靡之音,缠绵悱恻的,我都爱。原来我以为自己记不清的歌我竟然都唱了出来。
一天下来,居然也像模像样的写了八张纸。
然后我打了浆糊,把我的墨宝糊在墙上。
我竟然有会打浆糊的一天啊——
再然后,烧水。添木炭,把火盆子弄旺了。整理了房间,再去厨房搬来了洗澡的木桶。
木桶驾到,小黑和卷毛立刻撤退到床底下。
不理它俩,我插好门栓子。
然后一鼓作气的脱了衣服,迅速的把自己浸泡在热水里面。尽管有两个火盆子,屋里的温度还是很低的。
我学着憋气,把头闷到热水里面。这么坚持下去,等到了夏天我一定可以直接去游泳了。
小黑和卷毛忽然呜呜的叫。
我从热水里面钻出来。
有人敲门。
“谁?”
“我。”
啊——是胤禛。
我的平静骤然破碎。胸口似有万千波涛。
嗓子居然哽住了。
我忍住喉咙的酸涩扬声道:“等会儿,我在洗澡。”
我把头再度没入热水里面。
木门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
抬头去看,一把小刀挤进门缝,木栓子被唰地挑开了,一阵凉风涌了进来。
胤禛迅速的合上门,插木栓子。
我忍不住说道:“用不着,插了也白搭。防得了谁呢?”
胤禛大步迈到我跟前。
凉气惊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胤禛蹲下,皱着眉:“这么凉,仔细伤风。快出来!”
我把身子往热水里面埋,只露一个脑袋在外面:“那你把我床上的毯子接给我。”
“毯子?”胤禛看向床上,“哪里?”
“就是床沿的那块布!”我的鼻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胤禛拿了我自制的毯子,将火盆子移了过来:“起来。”
他抖开了毯子预备给我裹上。
我拧了毛巾。想一想,还是先将头发拧成一股麻花绞在脑袋后面。
又是一个喷嚏。
胤禛卷了右手的袖子进来捞我。
“别动手动脚的,把眼睛闭上。”我拍开他的手。
胤禛对我瞪眼睛。
好,我还真不怕你会对我怎么样呢!
我唰一下站起身,胤禛的大布立刻裹住了我。我笑嘻嘻的搂住他的脖子:“冻死了。冻死了!”
胤禛将我放到床上,我哆嗦着钻进被子。还好,我有我的铜汤婆子。
“这么冷的天洗什么澡?冻死活该!”胤禛拧了毛巾擦手。
我的牙齿一直在打架:“既然活该你就别管我!让我冻死得了!”
胤禛捏住毛巾,额角暴起青筋。他吸一口气,将毛巾放到桌子上,负手立在屋子中央。
好像有很大的火气?
谁没有呢?我还有一肚子的怨气呐!
胤禛平静的说道:“小曼终于练字了?”
“是啊,得向玉宁学习,淑女才有人青睐。否则就得发霉烂掉。”你平静你有涵养,我苏小曼偏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草根!
胤禛慢慢的转身看我:“学玉宁?”
他笑了:“小曼,你火气不小。”
“火气?我哪里有什么火气。我正冷得发抖呢!”我笑不出来,故此给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玉宁从不写错字。小曼,你的遣词用句暂且不论了,白字倒是不少啊。”
我抡起枕头砸向他:“爱新觉罗胤禛,滚蛋!你给我滚蛋!”嫌弃我,竟敢嫌弃我。
胤禛笑着走过来。
我气冲冲的怒视他。
胤禛轻轻的问我:“小曼心里很气?”
“是!”我大声的回答他。
“小曼怨我?”
“是!”
“小曼想打我?”
“对!”
“想不想咬我?”
“想!”
胤禛点头,坐到床沿上:“很好,小曼,我和你的想法一样。”
他优雅的脱了靴子,然后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整齐的摆在床边的矮柜上面。
“你——要脱给我打?”我迟疑的看向他。
笑得太温柔了。
从未看见他这样的表情。
胤禛将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脱了。
我开始发现大事不妙:“胤禛,我们似乎不用这样坦诚相见吧?”
胤禛笑,掀了被子钻进来。
我将汤婆子抱得更紧些,胤禛枕到枕头上面,继续对我笑。
“难道张太虚说我不用禁欲了?”
“我这样告诉你了吗?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