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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是齐先生吗?”陈老的这句话几乎是未经思考脱口而出的。
“不是,我姓文。”齐枫曦平静而简短的答道。
陈老也感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知道那个人已经在三年前死掉了。儿子每天去墓园见的不就是他吗?
“噢,谢谢您今天……”
“没什么,我只是路过这里刚好看到了。对不起老先生,我还有个重要的采访需要赶时间,再见。”齐枫曦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
齐枫曦和梁晓洁的奥运报道非常成功,回烨市后张头还特地表扬了他们两句,接着又分别给了他俩一些好的采访机会。今天刚好是梁晓洁叫齐枫曦去她家里吃饭的日子,据说梁妈妈从中午就去菜市场了,这会儿不知道已经为她的准女婿做好了几桌子的菜了。
下班以后趁着等梁晓洁去隔壁房间复印稿子的功夫,齐枫曦终于还忍不住地去翻报社里的报刊栏了。隔壁房间里的复印机
“咔嚓咔嚓”的响着,伴随着梁晓洁哼跑调了的曲子齐枫曦从一叠各式各样的报刊杂志中抽出了“华市早报”,8月21号的,8月22号的……8月25号……
“陈氏集团总裁陈子翱先生于昨日上午10时在康建医院顶楼跳楼自杀,经医生抢救后无效,于今日凌晨1点死亡。自杀的具体原因尚未知晓,但据陈子翱先生的私人医师透露,陈子翱先生最近四年的精神状态一直非常不稳定,曾被判定为严重精神病患者,并时常带有强烈的自杀倾向。对于陈子翱的这次自杀,陈氏集团前总裁、其父陈建君先生,尚未对媒体有过任何表态……”
温暖和煦的夏末的风透过报社半开的窗口吹了进来,墙壁上的常春藤在宜人的风儿中沙沙的作响,一片尚且绿着的梧桐树叶子在空中旋转着、飞舞着,最后终于轻轻的飘落在了地上。齐枫曦仿佛看到报社的楼下站着一个高个子的17岁男孩,正朝自己的方向望过来,他有着修长健美的身材和乌黑发亮的短发,深潭一般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寒星般的凛冽光芒。当他看到齐枫曦后便开心地笑了,他张开嘴对齐枫曦说了句什么,但齐枫曦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男孩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便微笑着对他做了个哑语手势——
我爱你,枫曦。 永别了。
有一滴晶莹的泪水落了下来,慢慢的将齐枫曦手上的报纸浸湿……
☆☆☆莹川于2004…11…08 08:51:5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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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夕阳透过白色的百叶窗; 将病房的地板镀成了条状的古铜色。
陈老进屋的时候耳边依旧回响着鲍威尔医生的话: “ 幸好防护网拉开的及时; 卸掉了大部分冲力; 陈先生只是脑部受到了轻微脑震荡; 大腿腿骨骨折;
彻底康复大概需要4;5 个月的样子。。。。。。。。”
“ 子翱; 感觉好点了吗?”
寂静了一下午的房间里; 那个靠着病床背半倚半坐着的人像木偶一样沉默。
“ 刚才沈柔带小曦来过了;听说你还在睡觉他们没进来; 和我聊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陈子翱好像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依旧保持沉默。
“ 子翱你两天没吃饭了; 想吃点什么; 我叫饭店送过来。”
屋顶上的空气似乎要压的人喘不上气来; 还是一片沉默。
“ 唉;” 陈老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 有个人你总该见见吧; 是他叫保安拉起来的救生网; 在你失去知觉以后也是他叫围观的人不要动你;
跑去找来的医生……如果当时那些保安或者是病人上去抬你进医院的话; 你的左腿; 可能永远也好不了了。”
陈老一边说一边将那天他在医院大厅里追赶齐枫曦的那段监控器录像放进了电视下面的录像机里。
电视里的蓝屏被清晰的图像所取代; 画面是医院大厅熙熙攘攘的人群。 陈子翱清楚的看到右下角上的日期刚好是他坠楼的那一天。
画面上的陈老先生匆促的赶到医院大门口; 拦住了正在向外走的一对年轻男女。
这个老式监控器的录影带上是没有声音的; 但从图面任何人都看的出陈老先生对那个男子说了句什么。
那个有着修长背影的男子听到陈老的话后似乎犹豫了半秒钟; 但还是回过了身来……他的面容清晰的落在镜头上; 仿佛就在眼前。
“ 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他了; 不过我想即便我不说; 你也肯定知道他是谁吧。”
陈老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才会对现在的儿子更好一些…………是将齐枫曦还活着的事实永远的隐瞒下去还是开诚布公的讲出来?
他也不知道今天的这种做法会不会给儿子和那个人带来更多的苦痛。 当看到儿子这几天来的精神和身体状况; 作为父亲的他实在来不及考虑那些更长远的事情了。
电视就摆在病床正前方; 无声的画面里; 陈子翱看到里面的那人微笑着说了一句话……
……
齐枫曦第一次在拥挤的市区把车开到了100迈以上; 上周末他和梁晓洁去馨洁家装公司看中了一对落地灯; 今天下午刚好是公司送货过来的时间。
可就在下班之前他接到了一个大学生集体中毒事件的紧急采访; 等从江大医院出来的时候都已是烨色冥冥; 华灯初上之时。
随着一声 “叮咚” ; 电梯门缓缓的打开了; 齐枫曦看到一个人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人半靠在墙上; 而那人的旁边就是两盏大落地灯的货运包装箱。
齐枫曦很是吃了一惊; 其实早在一个多小时以前; 他开车飞飙到双新大厦的时候就放慢了车速; 因为那时他听到大厦上面的钟刚好敲了7 下…………
送货的人即便再有耐心也是不可能等上一个半小时的; 所以齐枫曦干脆减慢了车速; 甚至在回家之前还从饭店里买了一份鳗鱼炒饭。
“ 先生真对不起您; 我单位临时有事回来晚了。 辛苦辛苦; 快点屋里坐。” 齐枫曦实在想不到面前这位送货员竟真的等了他三个多小时;
感激加上内疚让他格外热情的把人往屋里面请。
可那个高大的送货员在听到他的声音后身子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哎? 您怎么了?” 齐枫曦一把扶住有些摇晃的他; 同时也看到了从楼道里正对着这个方向的窗户那正吹进来很冲的过堂风; “是不是刚才吹感冒了;
我这里有药……”
那个搬运工抬起头来; 齐枫曦看到在他陌生而平凡的脸上一双格外引人注目的深黑色眸子熠熠生辉。
“ 不用了。 谢谢; 我没事。” 他好像怕见人似的又低下了头。
齐枫曦听到他说话时的声音还在发抖; 更加笃定了他确是受了凉; 可刚想拉他进屋去; 他就像逃一样的连电梯也不等; 直接从逃生楼梯那里跑了下去。
空旷的走廊里只剩下齐枫曦一个人对着电梯门顶上显示着楼层的一排数字; 看那些从小到大排列的红色数字正在不停的闪烁着。
。
。。。。。。。。
齐枫曦没有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又遇到了那个 “送货员”。
就在清晨他开车出门的时候; 他发现给他开宜居小区车道大门的警卫刚好是昨天给他送货的那个人; 可他刚想下车打个招呼那人就已经飞快的跑回了警卫室。
正在齐枫曦感到有点莫名其妙的时候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 文介; 快点! 我今天穿的短裙; 站在楼下快被冻死了。” 梁晓洁在电话里的声音和平时有着很大的不同; 似乎声线高了很多。
“ 我5分钟就到;” 齐枫曦在他刚开始工作不久的时候就发现他住的宜居小区离梁小洁家只隔了两个路口; 在大概一年前他就开始接晓洁上下班了。
梁晓洁虽然参加工作比齐枫曦还早; 薪水也不低。 但她除了要给常年卧床的母亲花去大笔医药费外还要供一个妹妹上学。
生活竟过得比4年前才重新恢复工作的齐枫曦还要拮据。
在梁晓洁挂断手机的同时齐枫曦也加快车速冲出了车道大门; 在驶上正道拐弯的时候他碰巧从后视镜中看到那个 “怪门卫”
正从警卫室的窗户里一直朝他开车的方向望过来。
然而齐枫曦心里的疑问并没有维持多久; 在正午吃工作餐的时候它就自动解开了:
馨洁家装公司给他打来了电话; 解释说昨天给齐枫曦送货的那两个搬运工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他回来; 只好将落地灯再抬回公司;
谁知道正出大门的时候警卫出于安全原因拦住了他们; 当问清他们抬东西的缘由后; 那个警卫便主动签收了运货单;
并写了一份保证将货物交到用户手上的担保书……
“ 对; 两个落地灯我都已经收到了; 谢谢! 嗯; 好! 没问题! 。。。。。。。。 ”
齐枫曦一阵寒暄过后他觉得自己早上真该下车去正式谢谢那位好心的门卫。
我的爱人是只狼38
林荫道两旁的梧桐树伸展出长长的枝叶,好似一个热情的主人伸出他欢迎的手臂,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晓洁,你从车里等一下。我把灯从楼上搬下来就回。”齐枫曦下车后想要锁上车门。
“哎,先别锁。我去对面超市买点酸奶,家里定的牛奶到期了,下周才能续上。”梁晓洁说着也从车里走了出来,她下意识的往下拽了拽身上的短裙,然后便半跑着穿过马路到对面去了。
齐枫曦搬灯具回来的时候恰好碰到了佐浩——他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个奇怪门卫的名字,而且巧的是每次他干活的时候似乎总能碰到他。齐枫曦礼貌的朝他笑了笑:“还没下班吗?”
“没,”佐浩似乎是个很害羞的人,和齐枫曦说话的时候总是低着头,更不要说直视他的眼睛,“今天是晚班……哦,文先生要帮忙吗?”
还没等到齐枫曦回答,佐浩就已经接过了他手里的落地灯箱子。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
“没关系,只几步路而已。”齐枫曦还没来的及推辞佐浩就已经扛着箱子走开的了。
从公寓门口到停车处真的只有几步路的距离。
“放在后车箱就行了,好啦,就那里就可以。多谢多谢,一会儿一起去吃饭吧,还有晓洁,就是那天你见过的我那位同事。”
“不用,”佐浩连忙摇着手拒绝,“这里离不开人。还有一刻钟我就上班了。文先生快去吧,别让梁小姐等久了。”
齐枫曦笑了:“现在是我等她,她刚才去对面超市……”
齐枫曦的话被大街上传来的一阵急刹车声打断,接着是人们的一片惊呼声。齐枫曦下意识的朝外面大街上看过去,却只能看到一辆失控了的车重重的幢在了邮局门口。
纷纷扰扰中还是传来了几声清楚地喊叫……
“快报警。撞到人啦。”
“肇事司机呢?”
“打120急救电话……”……
邮局的左面就是“天天超市”,齐枫曦的心里立刻涌起一阵恐慌。
…………
烨市中心医院。
因为下班时段的主干道异常拥挤,佐浩一路背梁晓洁来到的市中心医院。
“梁小姐的家属在不在?在手术单上签个字。”一个不高不矮的娃娃脸医生走了出来,黑色的刘海扁扁的贴在了额前。
齐枫曦想到了梁晓洁年事已高的母亲。怎么也不能让老人受这种刺激。
“ 我是他的家属。”齐枫曦伸手接过了手术单。
“梁先生您好,请问您的血型也是E型吗?”
“我不姓梁我姓文,”齐枫曦看到医生刚刚张开的双唇,随即补充道,“我不是她的直系血亲,我是她的未婚夫。还有,我是A型血,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医生合上了刚才微启的双唇,皱了皱眉头才又开口说:“刚才蓟门桥上出了一起交通事故,32人受重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