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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希微微点头。她对面前这个男人谈不上讨厌或者喜欢,只是觉得他看着还挺忠厚本分的,不想拂了他的好意。
再说这是薛姨竭力介绍的,她也不得不来见见。
自从回国后薛姨就开始张罗着给她介绍对象,起初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她生气,看她并没有太多反对索性就开始安排起见面来。
她推辞不过也就应付着去见见,但都没有下文。
电梯门开的时候,她突然怔住,面前的人是严彤,挽着一个容貌俊美的男子,看到她惊讶地微微张了张嘴。姜希低着头和身边的男人走进电梯,而严彤突然把男人又拽回电梯,“我忘记东西了。”
姜希身边的男人还在一边抹汗一边说:“姜小姐喜欢看什么电影?喜剧、枪战、科幻?我知道了,你们女孩子都喜欢看爱情片吧?”
电梯在上升,姜希的心却在往下坠,满脑子都是严彤看到她了,就会告诉严澎。
她不愿意再见到他,这样平静的生活总是会因为他的闯入而撕开一个口子。
严彤掩面而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男人跨出电梯,转过身来却听到姜希急匆匆地说:“对不起,我不能看电影了。”
说完她摁开旁边的电梯朝楼下追了去,在大厦出口的时候看到了严彤。
“严彤。”她在她身后喊了一声。
严彤饶有兴致地转身,然后对旁边男人低语一声,那人点点头就先行离开了。
“没想到你不要我哥,竟然会来相亲,而且还是那样的男人,要是我哥知道了一定会怄死的。”
“不要告诉你哥。”
“这个人比我哥逊多了,难道你喜欢他?”
“不是……”她的胸口一阵发紧。
“知道吗?有一次我跟他出去,他看了天桥一眼,突然间就把车扔掉疯了一样追上去,我还以为有什么事跟着撵过去,才知道原来他看到有个人跟你的背影很像,那一刻发现不是你,他的脸上全是失望。姜希,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哥,但如果你可以和一个陌生人相亲,那为什么不给我哥一个机会呢?”
姜希蜷了蜷手,“严彤,请你不要告诉你哥。”
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的心里在想,是不是应该离开了?是不是应该走得更久,离得更远?
严澎一下飞机就接到了严彤的电话。严彤当然没有为姜希守口如瓶,而是在纠结一番后还是给她哥打了电话。
“我知道了。”严澎淡淡地说。
严彤怔了一下:“这么平静,难道你早知道了?哥,她让我别告诉你,我看你机会渺茫。”
“你少乌鸦嘴了!”
挂了电话严澎面色一沉。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去相亲,是不是只要是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她都可以接受?自从知道她回来后他一直忍着没有去见她,然后又去巴黎出差,才回来就接到严彤的电话,让他怒火中烧。
旁边的助理看他脸色阴晦,小心地问“严副总,是有什么事吗?”
“公司有车来接吗?”
“已经在门口了。”
“把车钥匙给我。”
严澎丢下错愕的助理,闷闷地开着车朝姜希家驶去,他今天就要见到她!这个可恶的女人到底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就算她的身边没有别人也不能让他靠近吗?
他不管不顾敲门的时候,姜希刚睡下,心里一惊,已经猜到来人是谁,赶紧从卧室出来,对屋里的父亲说,“爸,找我的。”
她披了件外套就去开门,见到面前的人,心里迸出了泪来,晕黄的灯光落在他轮廓明晰的脸上,有一些凌厉的阴影——他已经从那个青葱的少年蜕变成一个成熟男人的模样,更魁梧的骨架,更挺拔的身姿,眼神却依然盛气凌人。
他们就那样静静地对峙,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们的感情。
许久以后他抬起手一把揽她入怀,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动,让他有一种恍惚的感觉,是她的体温和心跳证明了这一切的真实性,她在他的怀里了。
片刻后,她喃喃地说:“放手,严澎。”
“不可能。”
她叹了口气,“我们出去说吧。”
他松开了她,却紧紧地拉住她的手。她有些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却知道拗不过他,再这样僵持下去也只是吵醒了父亲和薛姨。
他们牵着手在晕黄的灯光下走了一段,就像在他心脏里凿了一条隧道出来,期望和欣喜纷纷涌了上来。如果她一直都这样柔顺那该多好。
“严澎。”她轻声地喊他的名字,如一片花瓣落在掌心里,绵软而温柔。
他立在她的面前,深深地凝视着她。他怎么可以这么爱她?爱到万劫不复。
她扬起面孔,专注地望着他的脸,一字一字地说:“如果你再来找我,我就随便找一个人嫁掉!”
他如坠冰窖,刚才的欣喜和温柔被击得粉碎,怒火又蹿了上来,“你宁愿随便找一个人,也不找我?是那个猪头吗?那个跟你相亲的猪头,你要嫁给他?”
“他有名字,他叫刘……”
“我不想听!”他觉得他就是一只飞蛾,看到光圈就扑上去,其实那是一堆火。
她抽出自己的手,冷冷地望着他,“严澎,除了你,我谁都可以嫁。”
“为什么?你他妈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你!”她的声音不由扬高,却带着微颤,“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时你说的话吗?你说我的样子狼狈得像一只流浪狗,你侮辱我偷了你家的牛奶,就因为你出生在有钱的家庭,你就可以这样污蔑我!”
“就因为这?”他自嘲地笑,“不是,你在撒谎!”
“那时候我才十七岁,被人冤枉是什么滋味,你没有体会过……”
她胡乱地编造着,力图让自己更有说服力,不可以跟他在一起,不能和他在一起。
“我道歉!”他虚弱地说,突然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小希,我道歉,行不行?”
她被他突然的一跪给惊得说不出话来,两手去拽他,而他只是抱着她的双腿,喃喃地说:“小希,对不起!”
她的内心里已经狂风骤雨,有那么多的声音在呐喊,抱着他,抱住他!
可另一个声音在质问,然后呢?然后呢?
她的心被牵扯着,只能拼命地挣脱他,转身跑进身后的黑暗里。
她不能够让自己心软,不能够任由自己的情感宣泄,可是她快要撑不住了!
那天晚上姜希接到苏扬的电话,他说:“小希,他喝醉了……你要过来看看他吗?”
“别让他开车。别让他开车。”她反反复复地只会说这一句。
苏扬叹了口气,看着抱着酒瓶一边痛饮一边号哭的严澎,轻轻地挂了电话。
姜希有好些日子没有再见到严澎,她和往常一样上班下班,生活波澜不惊。
上次见过的男人也没有再打来电话,想想也是,她把别人丢在电影院门口是多么没礼貌的一件事。
下班的时候她接到夏小千的电话,说想和她一起去见见林川。
他们三个人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相聚,静默以对。
“小千……”
夏小千淡漠地看她一眼,俯下身用毛巾擦拭着林川的墓碑,一点一点细细地揩着,手停留在林川的脸上。
“林川,疼吗?撞上那辆车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疼?我一直以为你很强大,但没有想到你只是一个懦夫,逃兵……林川,还记得小时候吗?我们一起玩捉迷藏,不管我藏到哪里你都能把我找出来,可是现在你藏了起来,我却再也找不到你。”
夏小千站起来,别过面孔,“小希,在林川的面前,我向你道歉,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说你!你原谅我好吗?”
姜希动容地看着她,抬手揽住她:“小千,我多怕你会生我的气,多怕你不再理我!”
“怎么会?我们是朋友,永远都是朋友。”
她们去看过林川后,夏小千提议去她那里,“好像很久没有和你好好聊天了,这些年不是我在国外,就是你在国外,现在在一起了反而觉得生疏了。”
姜希不疑有它,欣然答应。
夏小千并不擅长厨艺,姜希在她的冰箱里找了一些食材,弄了一些饭菜,端到餐厅的时候看见夏小千已经倒上了红酒,长发飘散,表情恬淡,举着杯子轻轻摇晃,看那艳红在杯中荡漾,她轻声地说:“为了我们冰释前嫌,应该喝一杯。”
姜希坐到桌前,托起杯子与她碰了碰,轻轻地抿了一口,有些古怪的味道。
夏小千已经仰头喝掉一整杯,淡淡一笑,“小希,这杯酒要喝掉哦!”
姜希迟疑了一下,还是端起杯子仰头喝光,有些辛辣汩汩地流入喉咙。
“小希,我今天撒谎了。”夏小千敛了敛眉,放下杯子,手指交错地望着她,“我对林川撒谎了,我不会向你道歉!我带你去看林川,是要告诉他,我和你之间再也不是朋友了!也许从很早以前我们就不再是朋友!”
姜希错愕地望着她,“小千。”
夏小千的脸上浮现出阴冷的神经质般的笑容:“知道你为什么会流产吗?是我在你水杯里下了药!”
“是你!小千,你怎么可以这样!”姜希惊呼出声,“那是林川的孩子呀!”
“因为你不配!”她指着姜希,冷冷地说,“我知道林川也不会想要这个孩子的,不如我来替他解决掉!”
“你怎么可以这样!”姜希后背冷汗涔涔,面前的夏小千陌生极了,她从来不知道她可以这样心狠地杀掉一个孩子,而且还是林川的骨血。
突然间,她感觉到头脑昏沉,视线模糊,望着夏小千的脸,难以置信地问:“你给我喝了什么!”
夏小千点燃了一支烟,然后将烟头按灭在自己的掌心里。她举起自己血肉模糊的掌心,“看到没有?每一次痛苦的时候我就是这样让自己少疼一些!可是还是疼,我的心疼……好吧,我们之间总要有个了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么多年我恨透了你,恨你抢走了严澎,恨你害死了林川……这么多年,我终于明白,不管我怎样费尽心思地挑拨,千方百计地用尽手段,只要你活着,严澎就不可能是我的!你走了两年,可为什么才两年,你一回来,严澎就不一样了?他的心,整颗心全是你的!”
姜希感觉到意识在慢慢失去,夏小千的脸越来越淡,她想要抓住些什么,却毫无力气,整个意识一下子变黑,她昏沉地伏在了桌面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手脚捆缚地躺在浴缸里,嘴巴被塞住布条呼喊不出,她惊恐地看着夏小千。
夏小千冷冷地望着她:“小希,林川会很孤单吧,我们都去陪他,你,我,还有严澎。”
姜希竭力地挣扎,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冰冷的恐惧像无数条蛇一样窜进每一根神经。
夏小千颤抖着手举起一把冰凉的小刀,姜希往里面瑟缩,可是浴缸又窄又滑,她无处可逃。眼见着夏小千拽过她的手腕,在上面比画了几下。
姜希绝望哀求地看着她,看着她在她手腕上切开一道口子,疼得她咝咝抽气,然后嫣红的血在她的手腕上像蔷薇花开一样一下就开出大片。
这是小千吗?这是和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