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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发什么愣啊!”正坐在操场边花坛边上齐漠然头顶被轻轻一敲。
抬起头,刺眼的阳光正射过来,她微微眯起眼,只见面前站着一个人。那人挪了挪身子,挡住了直射的阳光,齐漠然才看清。眼前这人满脸微笑,眼睛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一看就知是知识青年,不算帅气的面庞却给人有着说不出的亲切,洁白的衬衣衬托出他修长的身体,阳光下更显的他格外的干净,那人手中拿着课本看着她。
“试验课吗?”齐漠然扫了眼他手中的课本,化学。
“恩,你坐这发呆,小心被球砸到!”那人温和的笑着。
齐漠然笑而没做声,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方耀,与乔亭亭一样,都是从初中起就是同学,可是从来没和他同班过,如果不是自己的母亲与他的母亲认识,恐怕她这辈子也不会与这个从小到大都被称为“天才”的少年说话。方耀,他算不上帅气,只能算是个长相普通的男孩,但是他在学校的人气却不比那些校草们低,因为他身上散发的气质。他的名字永远是校成绩榜的第一名,从小到大一直没变过。在齐漠然眼里,似乎没有他不会做的,他是近乎完美的。
“头发还是这么短啊!”方耀揉了揉齐漠然的头发。
“哪有长那么快的!”齐漠然不以为然的说。
“你现在真的是个假小子了。”
一个月前,当齐漠然以这个发型出现在方耀的面前时,方耀足足愣了有一分多钟,他眼中有丝惋惜,因为,那头发,真的太短了。
“妈,我回了!”齐漠然拖了鞋,换上室内拖鞋进来。
“小然回了啊!”这时,从厨房里传出声音。
齐漠然把书包随手丢在沙发,然后走进厨房。厨房里中等个女子背对着她在炉边炒菜,齐漠然倚靠在门延上,微笑的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那女子似乎察觉到目光,然后回过头看见齐漠然正满脸笑容的望着她,这孩子,永远都是副笑脸。
“看什么啊!马上就做好了,一定是饿坏了吧!”女子笑着说。
厨房里的这女子,是个已过四十的中年女子,她系着围裙,右手拿着锅铲。长长的头发被束在脑后,脸上一副慈爱的笑意。
“还好啦!只是想看看你做饭的样子,好久没吃妈抄的菜了。”
“是啊,最近忙的没时间照顾你,今天回的早就给你做顿好吃的!”那女子转过身继续炒菜。
“真的很幸福啊!”齐漠然看着那女子的背影及动作,头轻轻靠在门上,“相信爸每次这样看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
响亮的炒菜声并没有完全的淹没齐漠然说的话,那女子听的很清楚,她笑了,边抄着边洋着笑容。
齐漠然走出厨房,听着背后响起的炒菜声,她微微闭上眼睛轻轻地说:“谢谢你,妈!”
“漠然!”
齐漠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跑向她的乔亭亭。
“今天下午放学我要练习跆拳道。”
“真的吗,那我陪你一起去,我也好久没见你打跆拳道了。”齐漠然高兴的说。
“啊,对了,怎么总没见你来我们班找我?你是知道的,我和方耀是同班啊!”乔亭亭笑着说。
“喂,你这话中有话啊!”齐漠然歪着脑袋看着她。
“你不想见你家方耀吗?真是服了你们这对有缘无份的两人。”乔亭亭打趣道。
“喂!你可别瞎说!我和他根本就没什么,我对他只是仰慕,别无其它情感。”齐漠然满脸通红的说。
“瞧你,说两句脸就红成这样!”乔亭亭就爱她的那种娇羞模样,可爱至极。
“他昨天还提到你,说是在操场见到你,还说仔细看久了,你这短的像男孩子头发的样子也很可爱啊!”
“你……你又嘲笑我!”齐漠然脸更加红了。
“我哪有,你不信就去问他!”乔亭亭哈哈大笑。
两人就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笑中走远。而她们身后不远处,程芯婧远远的看着她们。
“齐漠然,你剪的的头发挺酷的嘛!完全看不出你是女的!哈哈哈哈!”
“王昭杰!”齐漠然瞪着他。
“本来就是的,你自己也知道啊!你看你哪里像个女生!”
齐漠然火了,这个王昭杰平时就喜欢找她的茬,真不知道自己是招他惹他了,今天还非要他记住,我齐漠然可不是逆来顺受的。
与是她上前要抓住王昭杰,可谁知他机灵的很,一下就逃开了。齐漠然赶紧去追他,口中还喊道:“王昭杰,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到底是哪惹了你了。”
齐漠然伸手死劲把他抓住,可是王昭杰一甩手,又跑了。
“哈哈哈哈,你还真以为你是男的啊,和我赛跑!”
“你……”齐漠然已经是气急败坏了。
就这时,一只手把她给拽住。齐漠然愤愤的回过头正要开口,张开的嘴却没出声怔在那。面前站着的是方耀,他笑着看着齐漠然。
“你这是干什么?没想到你还有这么野的一面!”方耀打趣道。
齐漠然脸“腾”的一下红了,真是衰到家了,居然让他看到我这副德行。
“又是那个王昭杰吗?”齐漠然这时才注意,站在方耀身边的程芯婧。
“他又来找你茬了?”程芯婧看着跑远的王昭杰,“这是他爱的表达方式吗?”
“以前和乔亭亭一个班的时候,那种男生是很难接近漠然的,现在她们分开了,那些男生也猖狂了。有时我真搞不明白,为什么只有那种男生喜欢漠然,真是讨厌!”
齐漠然看着程芯婧对方耀说,她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但是她清楚,自己已经是越听越生气了,于是她干脆转头离开。
“喂!漠然!”程芯婧见她离开,赶紧喊道。
方耀望着齐漠然离去的背影,一旁的程芯婧不知所云的说:“我说错了什么吗?”
“漠然,听说王昭杰那个混蛋又找你茬?”乔亭亭一放学就在齐漠然的教室门口等她。
“啊,没错。今天真是糟糕透了。”齐漠然有气无力跟乔亭亭走向跆拳道馆。
“他真是有病吧!是不是欺负你上瘾了?以前他的那些我都老早看不下去了,要不是你拦着我真恨不得揍他两拳,啊不,二十拳!”乔亭亭义愤填膺的说。
齐漠然笑了。
“你干嘛容忍他们啊,要是再这样,他们更加的肆无忌惮。”
“算了,他们也并无恶意,只是好玩,开玩笑。要是真当真,我就真成笨蛋了。”齐漠然淡淡的笑着说。
“最倒霉的是,今天我发火追赶王昭杰的样子被方耀撞个正着。我真的没脸再见他了。”齐漠然捂着脸颊真是欲哭无泪。
“你还说对他没意思?”乔亭亭一听,不由得笑了。
“不是啊,我是想我这良好学生的形象……”齐漠然辩解道。
“知道,知道,你对他就像一般的好朋友。”乔亭亭把书包仍给齐漠然,“你已经说了无数遍了!”
齐漠然本来糟糕的心情,但现在豁然开朗,她坐在跆拳道馆的地板上,看着乔亭亭换好衣服出来,看着她的动作,一天所有的不快都抛在了脑后。
“那是什么?”齐漠然一进校门就看见许多同学围在校栏前,她问身边的乔亭亭。
“你不知道吗?今天公布优质班的名单。”
“优质班?”齐漠然好奇的问。
“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吧!”乔亭亭还真是看稀奇一样看齐漠然,“上周的模拟测验,把全年级排名前四十名的学生排进优质班,每周五晚上和周六上课,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啊!”
齐漠然和乔亭亭挤进人群,看着面前的公布栏。第一名,方耀。这是无可置疑的。第九十二名,齐漠然。而乔亭亭三十一名,还有,二十六名程芯婧。
齐漠然和乔亭亭走出人群,乔亭亭拍拍齐漠然的肩膀。
“全年级四百多个人,你又有那些课因为你的服装设计耽误,所以你这次考进前百名已经很不错了。”
齐漠然看看乔亭亭,与是会心一笑。是啊,再努力不就行了。
“在用功啊!”正在图书馆看书的齐漠然被头上传来的声音打断。
“方耀?”齐漠然看着他,有些惊奇。
“怎么,很奇怪?”方耀笑着问。
“很少在图书馆见到你的。”齐漠然小声的说。
“是吗?”
“咦?这不是方耀吗?”怀抱着几本书的程芯婧走过来。
“真难得在这遇见你!是找漠然吗?”程芯婧把手中的书放在桌上。
“刚好遇见,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方耀笑着说。
“好啊,对了,记得礼拜六打电话我哦!”
“好!”方耀说着便冲齐漠然摆摆手,离开。
“……”一旁的齐漠然默不作声。
程芯婧在齐漠然身边的空位坐下,翻开书,边看着边说:“我和方耀约好礼拜六一起去买优质班的教科书,我还要他帮我选几张古典音乐CD,他也很乐意的答应了。说真的,自从认识方耀后,我对古典音乐越来越有兴趣了。”
“……”
“哎呀呀!时间是不是快过了!”刚一进门的齐漠然甩掉脚上的鞋,赤脚的跑进客厅,快速打开电视。
“…本次在巴黎展示的最新款LouisVuitton秋冬服装系列,它将延续春夏在袖子上的变化,复古优雅更多浪漫,并且设计师们纷纷玩起了层次堆栈的游戏,激发出这一季层迭主义的时尚风潮……”
“小然啊!你瞧你……”家中休息的齐漠然的母亲李唯音从房间走出,看着在那看的入迷的女儿,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走到大门把鞋子放进鞋柜。
“小然!”李唯音推开房门,手中端着杯牛奶。
“又要熬夜啊!”李唯音走到齐漠然的身边,看着书桌上摊开的数学课本。
“没事,我还睡不着,你快去休息吧!”齐漠然露出笑脸说道。
“别累坏身子,每天忙着你的服装设计,最近还这么拼命的学习,这样会吃不消的!”李唯音心疼的摸摸齐漠然的脸。
“这有什么!”齐漠然笑了,“我可不想因为这设计落下学习啊。最重要是我的母亲大人这么宽宏,要换做别人,早就把自己孩子的梦想扼杀在摇篮里了。”
“是啊,这是你的爱好,你既然喜欢当然就由得你了!”李唯音拍拍齐漠然的脸,“早点睡,听见没?学习也要有个度。”
“知道啦!”
“亭亭,我今天不陪你练跆拳道了,我要回家了。”
“喂!用不着这么拼命吧!”
齐漠然独自走在大街上,她心里想着,下个月的模拟,说什么也要进前四十。这是她从小到大,除了对服装设计这么用功外的第一次这么拼了命的努力。
这时,她在对街看见两个人影,程芯婧和方耀。不知为什么,当看到这样的场景时,齐漠然的眼睛有那么的一丝灼痛。因为现在,她完全看不懂现在的程芯婧,那个总是围着自己,缠着自己的程芯婧忽然间离的好远。
最近常常因为她的一句话而烦闷,到底是为什么?她和程芯婧到底怎么了?
“小然,你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