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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她,甚至眼里也看不到她。
面对柴田奈的时候,她总会感到强势的压迫感,她的姐姐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即使什么也不做
众人也无法忽视她,她是天生的焦点。
就像是
她曾在酒吧见过的,和忍足明显认识的那个有妖娆泪痣男人。
即使没有交谈过,那男子依然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一瞬间让她以为看到了她的姐姐,骄傲而
嚣张的女人。
“很少有女人和我在一起会神游天外。”
忍足推了推眼镜,勾着唇戏谑道。
她在想什么呢?表情如此变幻莫测,夹杂了伤感………还有患得患失。
柴田夜听到忍足突然开口,一时间有些窘迫,面红耳赤了老半天才低声道,“很少吗?也就是
说………还是有喽。”
忍足眼波微闪,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哒哒地扣着。
他没再说话,但仍能让人感觉到无限的落寞。
果然心冰封了吗?柴田夜心里不是滋味,是谁呢?你是为了谁呢?
“很久以前了。”忍足摘下眼镜,蓄藏在眼眸里的苦涩一览无余。
不知道为了什么,他想说,想倾诉,而他鬼迷心窍地选择了柴田夜,他只觉得她会是个很好的
倾听者,无论他忍足是个怎样的人,优雅?天才?风流?天才知道。他只要是个人,就不可能
坚强到什么苦都由一个人藏,总会有坚持不住的一天。
柴田夜静静地,看着他。
“本来我忘了她,可某个笨蛋的一句无心之话让我再次想起她,呜………我想我是在推卸责任了
,就算别人不说,总有一天我自己也是会想起来的。”
那个笨蛋指的是绵羊慈郎,单纯爱睡的家伙。
柴田夜实在听不明白,她想问他为什么会忘记?是失忆了吗?
忍足微笑,“你一定不敢相信的,这也算是匪夷所思的事了。还记得么?你那个救命恩人?”
“她?”柴田夜点点头,想起了酒吧里可爱的女孩子,猛然一惊!
“你喜欢她?!她不是”不是那个泪痣美男的老婆么?
忍足挑眉,“怎么不说了?”
要说什么?说你喜欢朋友的老婆?柴田夜说不出口。
“呐,重点不是这个,她………可是来自异时空的哦。”笑着说着天外飞语。
茫然
………偶是可爱的分割线
来块豆腐砸死她吧。
混混噩噩地回到家里,柴田夜的思绪仍然停留在忍足方才透露的事上。
来自异时空的女孩?他确定他不是科幻片看多了?他确定?!可自己怎么就相信了呢?竟
然是毫无异议地相信了,他说的每个字每句话,她确信自己从中听到了真。
看了眼黑漆漆没有一丝光亮的房子,柴田夜自嘲地笑了笑,难道还会有所期待么?谁会为她等
门?就连家里的仆人也都心知肚明在这个家里当势的永远只可能是大小姐。二小姐?只是一个
不要脸的女人生的野种而已,没人在乎。
有时候,她想到自己早逝的母亲,心里依旧有着恨。恨她为什么生下自己!恨她为什么要陷自
己于这样不堪的境地。
“啪”,客厅亮了。
柴田夜一惊,从沙发上跳起来。
原来是柴田奈。
一身黑色睡袍衬得她肌肤若雪,暗紫长发松松软软地垂落在胸前,惺忪的睡眼半张开着,在看
到柴田夜时眼睛睁大了。
柴田夜不得不承认,上帝真是厚爱她,给她世界上美好的一切,不管是家世背景,还是容貌,
甚至………在企业管理上她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优秀的人?
柴田奈的高傲,是有资本的。
有的人谦虚,是因为没有资本可以骄傲。有资本骄傲的人能够谦虚待人才是真正难能可贵的。
但是,柴田夜从柴田奈身上知道,也有那么一种人,恣意挥霍自己所拥有的,活得自我,不知
道谦虚只是因为不想,既然有资本骄傲,为什么还要无用的谦虚?
“姐姐。”柴田夜低声唤着,那种压迫感又来了。
柴田奈微微一怔,随即目不斜视地从她身旁擦过,径自找了包牛奶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柴田夜僵在当场,她早该知道的不是吗?在柴田奈看来,她这样叫她姐姐于她而言只是笑话吧
。
柴田奈拿了牛奶上楼,步伐轻飘飘的,她按了按额头,呜………真是痛苦啊。今天下午无来由地
发起热来,又不喜欢吃药就往床上一躺希望一觉起来就自动康复,可………还是好难受哎。
脚下一个趔趄。
靠!差点跌倒。
“姐姐!”柴田夜惊叫出声,此刻才注意到柴田奈的脸色很差,病态的红晕染满了整张脸庞,
让她看起来更加诱惑人心了。
她病了吗?
柴田奈扶住楼梯把手,没有转过身,声音清晰地响起,“我说了很多遍,不要叫我姐姐。”
平淡的,没有一丝感情的,拒绝。
为什么?柴田夜死死握紧双手,盯着柴田奈的眼睛里全是不甘。
柴田奈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转身,看着她,说不清楚唇边那抹笑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有所期待了。”柴田奈扬着下巴,高挑着眉毛,惟我独尊的高傲模样,“你永远不可
能融入这个家。”
柴田夜心魂俱散,紧咬着的下唇泛出血来,小脸苍白如纸。
“所以,不要再妄想了,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为什么?”柴田夜控制不住大吼出声,“我做错了什么?………我也不想的,如果我能决定我
也不想被生出来!这些………为什么要由我承受?”
柴田奈看着她,神色间满是不耐烦,“你没有错。你也确实不能决定自己的出生,但是………你
还是存在了啊。………啧,我干嘛跟你说这么多?”
肯定是生病了才会脑子发昏和这个女人讲那么多,柴田奈不屑地摇摇头,索性一次性讲完拉倒
,“你的存在从来不是我们的期待,会让你待在这个家只是因为你流着柴田家的血而已,你不
要妄想什么了,只会让人发笑而已。”
说完,潇洒地转身,扬长而去。
只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背影看起来有些不稳,摇摇晃晃的让人担心会坠落楼梯。
被遗弃在身后的柴田夜呆呆地看着她的姐姐,只感觉冰冷无比。
是啊,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期待父亲对她露出笑容么?
期待自己唤她姐姐时能得到回应么?
真的是妄想了呢。
在父亲眼里,从来只有姐姐和姐姐的母亲而已。
自己,多余的。
多余的。
[正文:章 裂]
柴田奈从来没有像今天那样生气过!
她居然在医院看到了柴田夜,而且还是作为忍足的助理!
她怎么不知道,柴田夜的能力好到可以担当拥有国内最知名医院忍足财团总裁的助理!
真的………要疯了
………为什么忍足会允许那个女人离他那么近………
连自己都不曾与他那么近过呢
柴田夜………她凭什么?
自从前几日与柴田夜说完那一番话后,柴田奈如愿以偿地看到所谓的妹妹再也不拿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可几天后柴田夜再度激怒了她!
为什么!
“为什么?”
一掌劈在办公桌上,柴田奈死死盯着桌后一脸漠然的男子,她的眼睛里盈满了狠戾,漂亮的脸孔充斥着杀气,那张美丽容颜仿佛扭曲了一样让人心惊。
忍足看了她半晌,竟是抬了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她的手在颤抖,因为无尽的愤怒。
她是柴田奈啊,怎么能容忍自己所爱的人对自己向来漠视的人如此费心?
真是可惜了这张好皮囊啊,在漂亮的女人仇恨起来还是面目可憎的,柴田奈可真是暴露了自己粗陋的内心啊。忍足对她很是不屑,再一次肯定新定的关于女人要内心没才是真的美这一观点。
他握紧她的手腕。
稍一用力,她被推离办公桌。
从一开始导致忍足和柴田奈战火的柴田夜始终立在门边一言不发。
她是知道的,她知道柴田奈每天都会给忍足送午餐,而自己,也很识相地避开了,接连几天都小心翼翼地在那个时段销声匿迹。
今天只是意外,她没想到柴田奈多留了一会儿。
于是,碰到了。
她还记得柴田奈看到自己时的表情。
简直让自己无地自容。
那天晚上的话响在耳边。
“我说了很多遍,不要叫我姐姐。”
“你不用有所期待了。”
“你永远不可能融入这个家。”
“所以,不要再妄想了,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你的存在从来不是我们的期待,会让你待在这个家只是因为你流着柴田家的血而已,你不要妄想什么了,只会让人发笑而已。”
她怔在了原地,脸色渐渐发白。、
她想离开的,可步子沉重无比,像是挂了千斤的砣,怎么也挪不动,只能像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爱的姐姐因为自己的存在大发雷霆。
从头到尾,柴田奈没有看她一眼。
被忽视的感觉………难受得要命。
“怎么?我请个助理也要经过你大小姐的同意?”
忍足的声音极其好听,柴田夜一直认为那声音包含一种可以让人安心的力量,而此刻,却对着柴田奈,吐出冷淡却残忍的话来。
这个大小姐真是惟我独尊惯了,忍足冷冷看着她,他从来就没有对她产生过好感,如今因为柴田夜的缘故更是厌恶她了,他还从没这样厌恶一个人呢。
他居然这样对柴田奈说话。柴田夜惊怔地瞪大了眼睛,骄傲如柴田奈必定忍受不了,柴田夜下意识去看柴田奈的反应。
忍足侑士!忍足侑士!我为什么要喜欢上你!世界上有那么多男人,我为什么要喜欢上你!为什么要是你!为什么………只有你可以让我伤心?
“柴田奈!”忍足猛地立起来,“你………”
自己是不是太过了?看着柴田奈眼里要掉不掉的泪水,忍足想自己还是那个不伤害女人的优雅贵族吗?连日来的烦恼搅得他心烦气燥,柴田奈的死缠烂打也终于让他失去耐心了,所以是一股脑地发泄在她身上了吧。
借由着伤害她
让自己好过些
毕竟一个人难受的话,真的很郁闷就好象在别人那里受了气之后再把气发在另外一个无辜的人身上,虽然柴田奈好象有那么点罪有应得。
可,真的是过分了。
“忍足侑士,我的爱就真的那么让你难以忍受吗?”
她低声发问,这才发现出口的声音嘶哑难听,像是在锯木条一样。
忍足默然不语,是………真的难以忍受。
可要他怎么说出来?
她再怎么恶劣也是个女人,他还没品到这个地步。
可她执拗地望着他,仿佛只要他不给出答案就会这样看着他直到地老天荒。
他投降了。
他说,“我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