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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都伯李权,求见统领大人。”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而对着这公主府里的众多亲兵,那个青年都伯仍然表现的不卑不亢。
杨风这半天与范成丹再没有交谈,范成丹心中正是忐忑不安,听到门口李权的报信,杨风就好像是在危急之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李权进来。”
那几个亲兵也并未阻拦,那个青年都伯挺胸进了营帐,看范成丹正侍立在驸马的旁边,青年都伯单膝跪倒:“李权拜见大人。”
见到了李权,范成丹又恢复了一脸的尊严,“李都伯,你没看到驸马爷也在吗,还不向驸马爷请安。”
“卑职给驸马都尉请安。”李权仍然单膝跪地,头微微的一点儿,算是给杨风行了礼。
杨风哼了一声,也不令李权起来。
李权自从听说杨风率人夜闯禁军营,就已经知道是发生了何事,自然也知道杨风肯定会找自己的麻烦,可是到了此时,他却依然没有半点害怕,杨风不命他起来,李权却已经自己立了起来。
看到身后的杨玄康,脸上还带着淤肿,李权心里倒有些好笑,可是脸上却依然什么表情都没有。
“驸马,今夜就是李权当职,您有什么问题,请问他吧?”
“范大人,你是这禁军营里的校尉统领,这个李权又是你的手下,一切都奉你的命行事,我怎么可能问他,那不是让别人笑我越俎代庖吗?或许明天就会有人在陛下面前奏上一本,说我作乱夺权……”
“驸马爷,看您说的。好吧,这事就由小的来问。李权,我问你,今天夜里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回统领的话,今天基本一切正常,只不过今天晚上遇到两伙在街上滋事斗殴的,被我抓起来了。”
那两个叫什么名字
“滋事斗殴?那两人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的话,那两人我只是关在营内,还没有审问,本来打算明天交给您来审理。”
范成丹回头偷看了一眼杨风,见杨风还端端正正的坐着,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心下暗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件事情有关?”
“李权,我再问你,那两个人因何滋味,你说聚众滋事,当时再场的可都有何人?”
“滋事原因据说是因为一个孩子夜晚上街,结果惹到了一位官员,所以那位官员就派了手下与这孩子起了冲突。”
范成丹心突的一跳,就是这一节了,肯定那个官员和驸马有所关系。
“李权,你再说仔细一点儿。那位官员,又是哪一个?”
“那位官员正是如今立在驸马爷身后的,驸马爷的养子,如今海军二部的一位将军,杨玄康。”
“什么,你,你……”范成丹听到了李权的这句话,气的老脸通红几乎被过气去。
他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和驸马爷有关,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关系居然还这么大,被打的居然还是驸马和公主的养子!再回身去看杨玄康,见杨玄康的脸上果然带着淤血,还没有擦掉,脸上还肿的好像是罩了两个发面的大白馒头一样。
“好啊,李权,你居然敢……我再问你,你关的那人又究竟是谁?”
“回大人的话,本来当街滋事,我就应该把事主一并拘捕,只是这位杨将军说他有要事要见陛下,还要参加明日的早朝,所以我这才只拘拿了他的一个下人,正想明天将这件事情禀告给大人,请大人处置。”
“请我处置,请我处置……”范成丹这时候杀了李权的心都有。居然敢拿了公主府里的人,居然还敢说要让我处置?这不是想要把一块烫手的山芋塞到我的手里吗?
“李权,你好大的胆子,你都知道他是杨玄康将军的下属,公主府的家人,你还胆敢捉他,你还想不想活了?”
暗暗好笑
李权面对自己上锋的训斥,居然没有一点慌乱:“将军,小人是按照军规办事,毫无半点偏差,小人怎么会是不想活了?”
“你,”范成丹点着李权的鼻子好久都气的说不出话来,“好你个李权,来人,把李权给我绑了!”
他这是被李权给气的糊涂了,也因为长公主驸马此时正在,他也急于要把自己与这件事情的干系给撇清,所以居然已经忘记了门外已经没有他的人,而都是公主府里的家将。
那一伙人自然只听杨风和杨玄康的命令,听到这位禁军统领大喝一声,居然没有一个人开门进来。
范成丹有些尴尬,但是想着那位老马还被关在营中,马上又走到门口,拉开了营门,叫道:“你们几个,快去把那位马先生给请过来,还有那个无帮殴打朝廷命官的小子,给我一起拿下来。”
不远处的几个禁军赶紧领命,去到关着刘度和那位老马的营房里去带人。
刘度此时运功还没有结束,老马仍然在一旁边看着刘度头顶的那轮月,他并没有释放出神魂,所以对于驸马居然夜闯禁军的事情,老马还是一无所知。
可是刘度在运起神魂之后,耳力已经极强,驸马和营内统领在营门口的的对话,他已经都听在了耳朵里,就连回到营里的谈话,他听不太真切,不过看着那个青年都伯被召回营,心里已经想了个大概。
他心里暗暗好笑。
这位就是他的姑父啊,人长的倒也是不错,怪不得可以被先皇给指婚成为东床驸马,只不过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找自己的麻烦。
但是这人总也算是皇家的人,和他有着直接的关系,刘度心里也在想着,如果一会儿禁军来提自己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向这位驸马姑父表明自己的身份呢?
如果表明身份,他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呢?
你是不是圣子?
心里有些犹豫,不过想着他应该不大会害自己吧,毕竟如果是皇后知道了,那可能会用计把自己害死在禁军营里,因为自己和皇后有着直接的利益冲突,可是和长公主,长公主驸马之间,根本就没有利益冲突,他们永远也不要想染指皇位,所以按理来说应该是不会害自己。
算了,一切还是见机行事吧。
刘度心里想的就是这个办法。
后来又见范成丹在营门口大叫,让军士来请老马,来拿自己,刘度也知道今天晚上的好戏即将登上,遂又渐渐的将明月神魂收了回来,缓缓地睁开眼睛。
老马早已经等的不纳闷了,见刘度一睁眼,老马马上凑过来说延:“小子,刚才你运起的玄功,我怎么都感觉那应该是圣火光明教月神宗的功夫。我老马也相信你应该就是当今圣子月神使,我问你,如今的月神宗宗主在哪里?”
“嘿?这就奇怪了,你问我,我去问谁去?”刘度白了老马一眼。
“好小子,你是圣子月神使,是月神宗宗主身边的亲信,也是月神宗的半个主人,我不问你,我还能问谁?”
“这话就更奇怪了,我承认过我是圣子月神使吗?只不过是一路玄功而矣,天下拜月为神的教派太多了,就我所知,就有大量的妖族拜月为神,你难道认为普天之下,就仅有魔教的一个月神宗拜月为最高主神?老马,本来见你的玄功强横,我对你十分的佩服,可是你居然说出这样没有见识的话,这倒太令我失望了。”
刘度已经打定了主意,绝对不承认自己是月神使,也绝对不否认自己是月神使,现在这个老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刘度是一点儿都不知情,如果说老马和魔教有旧,那么他会因为顾及自己是魔教的圣子月神使而不敢动手;而如果老马和魔教有仇,恐怕他要杀自己也要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再说。
好大的排场
所以现在之际,只有保持神秘才是最好的。
老马这里正在催促着刘度间,突然又停了下来,侧耳听到:“有人来了?”
其时那些禁军尚在百步之外,老马不会神魂居然就能听的清清楚楚,倒也真是厉害。
刘度早已经知道他们要来,自然也早有准备。
那一伙禁军到了营前,看守刘度两人的禁军连忙打招呼,那几人问到:“关在里面的马先生可好?”
“那老头挺好的,毕竟是公主府的人,咱们谁敢得罪他,给他上了一壶茶,刚才还听屋子里有动静,可是现在还没有睡呢。”
老马听到来人直接问他,咳嗽了一声:“外面是谁在找我?”
“哟,他说话了。”
那几个禁军也不敢大声,推门而入,看着屋子里亮着一站小油灯,灯火不明,而刘度和老马二人分坐在两侧,这几个禁军连忙低三下四的说道:“马先生,您果然还没睡呢,您在这里可好?”
“好?”老马眉头一挑:“你们谁说好的,也让你们到公主府里去住一住。”
“哟,马先生,您别和我一般见识,我这人嘴笨,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您也知道,把您老和这个小兔崽子关起来,那是李都伯的意思,我们只是一些当兵的,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也是上支下派,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马先生,现在驸马爷已经来了,正请您老人家去呢,您看,我们现在就动身?”
老马冷哼一声:“你们禁军衙门真是好大的排场,想让我来就把我关进来,想让我走就又把我赶死,我老马还告诉你们,我现在在这里面住的很舒服,又有茶叶喝着,又有人在门口伺候着,在这禁军大营嘛,也根本不用担心有仇家来寻仇,天底下哪里还能找到这么好的去处?我老马已经决定了,我要在这里安家落户,永远也不走了。”
老马说着,居然作势躺在了床上。
老马装出耍无赖的样子,倒真刘度也感觉到了好笑。
已经带到
两个禁军也不敢得罪这位爷,只得小心翼翼的央告,请求这位爷和自己一起去见驸马都尉。
“小子,你怎么看?”老马面向刘度。
刘度一耸肩:“我还能怎么样,你们为刀俎,我是鱼肉,我横竖都挨不过这一刀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老马又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刘度,终于这才点头说道:“好吧,我们这就随你们去见驸马爷。”看着刘度,这个老马的眼里居然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目光。
“想让驸马来审我,很好啊。”刘度自然能参透这位老马心里的想法,也不直说。
那几个禁军见这位大爷总算是同意和自己去见驸马爷了,喜不自胜,几个新兵在老马的面前服侍,又有两个走到了刘度的面前,对待刘度,他们可就没有这一番热心了,指着刘度喝道:“小东西,快滚起来。”
刘度一声冷笑:“是吗,我是人,可不知道应该怎么滚,要滚,你们先滚给我看一看,我学习学习,长一长见识!”
“你妈的,现在你倒是硬,等一会儿你见到驸马爷之后,我看你是不是还硬的起来。”
刘度也立了起来:“管他什么驸马正马的,我从来就不怕什么马,就算一只狗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害怕。”
几个禁军又想骂刘度,此时老马已经立了起来:“好吧,别和他罗嗦了,走吧。”
那几个禁军在老马的面前点头哈腰:“好,咱们这就走。”
刘度跟在老马的身后,身后还有几个禁军拥着,防止他逃走。
走了近千步,过了许多的营房,营里那些安睡的禁军也都知道今天夜里发生了大事,很多人已经凑在了营门口向外张望着。
一行人到达了统领营房,由于驸马的亲兵死守住了统领营房,这几个禁军都并不能进去,把老马和刘度都交给了这些亲兵,随后又转到了一旁边。
亲兵走进营房,向驸马施了一礼:“驸马爷,马先生和那个孩子已经带到。”
自然应该大人来审
“让他们进来。”驸马仍然毫无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