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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度说着,拿手掌在白纤纤的脖间一切,白纤纤捂着脖子说道:“唉呀,你们人——”
眼见白纤纤居然又要说漏了嘴,在这皇宫内院之中,一旦说漏了嘴,那事情可是不妙的,刘度连忙嘘了一声,白纤纤会意,马上改口道:“你们这些人可真是奇怪,为什么动不动就要杀人脑袋呢?”
刘莹还未下车,小桃红又催促了一声说道:“公主,请下车!”
刘莹这才跳下,“纤纤,来不了?”
“来啊,好不容易来了,肯定要去看一看了。”白纤纤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纵身从车上跳了下来。
刘莹亲自手挽着白纤纤,小桃红又搀扶着刘莹,身后四个皇女紧紧相随,低头,一步一步的缓缓进入了长春宫。
长春宫里灯火通明,两边生了两个巨大的火盆,把诺大一个宫殿里照的亮如白昼。
是正前方,是两把黄金宝座,在宝座的左侧坐了一个男子,身穿黄袍,头戴皇冠。
与皇后的正面PK(1)
刘度出生之时的三缕小须如今已经变成了五缕长髯,整个人面露威严,透出一股令人望而生敬的王者之风。
但是他的眼睛却也充满了期待之意。
在他的身边侧的凤椅上是空着的,而在前方立着一个五旬左右的中年女女,同样一身黄袍,一身的宝贵之气却难掩她面容上些许的憔悴,她被一个宫女搀扶着,正是紧张的向下张望,两道眉毛微微地蹙着,身体还在不断的抖动着。
这便是皇后。
刘莹与自己的父母才隔了一个多月不见,可是如今再见自己的母亲,发现她真的显着瘦了很多。
母仪后宫,深谙权术,可是终究她还是一个女人,舐犊情深,自己唯一的亲女远嫁,即而失踪,真的让她寝食不安,这才几天,便明显的容颜变老。
肚子倒是越发地突起了。
“母后!”刘莹见到皇后,再也忍不住,哀唤一声,身体伏地,向前爬了几步。
后面的几个宫女也都一拜倒地。
“长平,真的是你,你回来啦!”皇后也是泪水夺眶而出。
在宫女的搀扶之下,皇后紧走了几步,到了刘莹的身边,也伏在地上,抱着刘莹痛哭了起来。
此情此景,倒是真令铁石心肠也会动情。
皇帝刘通也是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在这长春宫里,唯一立着的就是梳着两个小羊角辫儿的白纤纤。
看着地上的刘莹和皇后痛哭,身后的蔷薇、茉莉、芍药也跟着落泪,白纤纤倒眨了几下眼睛,蹲了下去,看着皇后的脸:“你就是皇后吗?”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
这句话里实在是没有半点儿的敬意,更多的是孩子的天真无邪。
可是这里不是民间,不需要孩子的天真无邪,需要的是皇室的威严。
刘莹知道母后的脾气,生怕皇后见怪,连忙擦了一把眼睛,说道:“纤纤,别乱说话,这就是我的母后。”
与皇后的正面PK(2)
只是白纤纤的这一句话,倒把满宫里的悲伤的气氛都给冲淡了不少,皇后也意识都自己失了分寸,两手扶着刘莹立了起来:“长平,这个小姑娘是?”
“母后,这个小姑娘是我们在冀州遇到的,那时看她很可怜,无倚无靠的,就把她也带在身边,她初次入宫,不懂皇宫里的礼术,母后千万不要见怪她。”
皇后点了点头,又仔细看着白纤纤。
白纤纤一个弱小的小女孩子,又梳着两个小羊角辫,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这副模样还真的很能迷惑人,谁看了都会感觉喜欢的。
“你就是莹莹姐的妈妈?怪不得莹莹姐长的这么好看呢,原来你就是一个大美人儿。”白纤纤仰望着皇后的脸,似乎很真诚的说道。
就这么一句话,就皇后不禁破泣为笑,就连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刘通都不禁板着的脸一松,几乎要笑了出来。
“皇后面前,不得无礼!”小桃红喝了一声。
听到小桃红的喝,白纤纤一副很委屈的样子,鼻子耸着,几乎要哭了出来。
“小桃红,不要怪她,童言无忌嘛。”皇后说道。
“是。”小桃红头一低。
白纤纤冲着小桃红做了一个鬼脸儿,然后又挽过了皇后的手臂:“还是莹莹姐的妈妈好。我爷爷说过,如果见到了我们姐妹兄弟的妈妈,就应该叫伯母、婶婶或者阿姨,莹莹姐妈妈,你说我应该叫你什么?”
“噗。你这丫头,你说想要叫我什么啊?”皇后不禁又是一笑。
她今天真的是开心,见到了刘莹,那便是最令她开心的事情,简直可以和当初刘通登基,他被册封为皇后之时有得一比了。
一来是因为如此,心情愉快,对于白纤纤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她自然也并不是很在意;再者一点儿,皇后是后宫之主,在整个后宫之中,还没有一个宫女胆敢对她如此。
与皇后的正面PK(3)
包括她的女儿刘莹,虽然也会对她撒娇,但是都是极有分寸的。
毕竟刘莹从一出生,便有几个嬷嬷在旁,要教她后宫的礼仪,这一点儿自然不会像好个野种一样毫无教养;而无论是多坚强的女人,内心也有很母性,很柔和的一面,所以一见这个小姑娘,居然心里也带着几分的喜欢。
“那个,要不我叫你做阿姨你说好不好?”
“呵呵,小家伙,叫我阿姨可是不容易的。我看你还是叫我皇后娘娘吧,不然会有人说你乱了礼法的。”
白纤纤又撅起了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娘娘不好听嘛,不如叫阿姨好听。算了。喂,娘娘,上面坐的那个老头儿,就是莹莹姐的爸爸吧?”
老头儿?刘莹感觉大脑一片的眩晕。
这么大胆的话,也只有这个白纤纤敢说出来。
“小家伙,别乱说。那位是我当今天威国的圣天子,你要叫皇上,或者叫万岁的。”
白纤纤又一吐舌头,马上又伸手向刘通一招:“皇上伯伯,你好啊。”
众人几乎都摔倒在地上,居然叫了皇帝伯伯?这可够震撼的。
刘莹一拉白纤纤:“纤纤,别乱叫了。你可知道,如果管我母亲叫阿姨,或者是管我父亲叫伯伯,那你可就是公主或者郡主的身份了。这可不是乱叫的。”
皇帝也是忍俊不禁。
皇后又缓缓的回到了座位上,此时才想到:“长平,刚才李总管来报信的时候,说你和那个……你和小殿下在一起,是不是?”
提到了刘度,刘莹不禁又想到了刘度那严重的伤势,不禁又面露悲色:“回母后,弟弟此时还在宫外,他受了很重的伤,自己不能走进来,李总管现在正在找一担架把他抬进来。”
与皇后的正面PK(4)
“受了很重的伤?李总管前半夜来的时候,还只说他被关在范成丹的营里,并没有提到他受伤,怎么会受了很重的伤,是谁伤的他?谁胆敢伤当今天的皇子?”刘通的脸马上又沉了下来。
“回父皇,正是范成丹那个狗官,他对弟弟用了私刑,结果把他打的受了重伤。”刘莹正在解释,又听到李太监在宫外叫了一声:“陛下,娘娘,殿下求见。”
“宣他进来。”皇帝说了一声。
门外吱吱呀呀地响着,一乘担架晃晃悠悠的从门外抬了进来。
刘度矮小的身子几乎被整个的浸入到了单架里面,两个提单架的太监丝毫不显吃力。
“孩儿拜见父皇母后,因有重伤再身,不能对父皇和母后行大礼了。”刘度“有气无力”地说道。
“范成丹居然敢动用私刑?待朕看看。”刘通直接从龙椅上立了起来,大步走下了台阶,直奔刘度的身边。
几个太监都低着头,李太监也微腰说道:“万岁,殿下的伤实在是不雅,恐有碍龙目。”
“什么雅不雅的,他毕竟是朕的儿子,范成丹一个奴才,居然敢打朕的儿子!”皇帝气愤地说道,伸手翻开了盖在刘度身上的一层薄被。
听了这句话,刘度的心里并不感动,倒有一些悲凉。
他的父亲的这句话里,透露出来的,并不是父子之间的惊意。
尽管他大步的走下了台阶,并且来亲自看自己的伤势,可是从他的嘴里冒出的来的这句话,完全就好像是在说“范成丹这个奴才,打狗也不看看主人?我家的狗也是他能打的吗?”,没有一丝亲情的流露,却完完全全是对他的尊严,对皇权威严的维护之情。
刘通翻开了刘度身上盖着的这一层薄被,看到他的屁股上那触目惊心的伤——
碎肉、鲜血、血污、白骨!
与皇后的正面PK(5)
皇帝刘通纵然是想到了刘度可能是挨了打,可是却没有想到过居然会是这么重的伤!
他一个皇帝,九五之尊,是不可能亲自看着犯人受刑的,往往有官员犯了罪,刘通也会出诏“责打二十军棍、三十军棍、五十军棍”,可是这些,对于他而言,仅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仅仅是一个数字而矣,而这些数字落在了实处,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居然会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刘通倒吸了一口死气!
“好个范成丹,居然敢如此对待当今皇子。李总管,马上着令,将范成丹革职察办,朕要亲审!”刘通恨恨地一甩袖子。
“回陛下,范成丹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了?”
“奴才去时,范成丹正在对殿下用刑,并且使用玄功来对付殿下,是奴才想要阻止,一时失手,将范成丹给打死了!”
“死了,死的好,倒便宜了他了!李总管,着令到吏部查一下范成丹的九族之内还有什么人,朕要诛他的九族!”刘通仍然怒意未消。
皇权,这便是皇权,一言出口,便是数百颗人头落地!
刘度的心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感觉,但并不是愧疚。
在这个时代,人命似乎根本就不重要,其实不单单是这个时代,放眼在任何一个时代,当权者一声令下,数万,甚至数十万,数百成的人头落地,也都并不是什么怪事。
这也正是为什么历朝历代,人人都想要往上爬,让自己处在一个高位上,可以俯视芸芸重生,掌握生死。
“启禀陛下,老奴有死罪。”听到皇上让吏部察范成丹的九族,李太监突然整个身体都爬倒在地上。
“李总管,你杀了范成丹,有功而无罪。”刘通说道。
与皇后的正面PK(6)
“陛下,老奴不仅杀了范成丹,还杀了一名高官,还有百条人命。”
“哦,怎么回事儿?哪个高官?”刘通面色一板。
“启禀陛下,那高官是正是吏部尚书!”
“哦?方爱卿?你又如何遇到他,又何把他杀了?”刘通的脸上已经现出了怒色,只是还在隐忍着不发,他在等着李太监给他一个合适的理由。
“陛下,是这么一回事儿。”
李太监当即将在青楼里,那个老鸨玉娘是如何的把公主迷倒,放在后院,又是如何发现了方尚书也在青楼,又是如何为了保守皇家的秘密,将方尚书击杀。
皇帝刘通的脸却是越听越阴沉。
公主居然混在勾栏里?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一旦传出,皇家的尊严将会荡然无存。
李太监杀光了青楼里的百余口人,又亲诛了朝廷的大员,这是大罪,甚至是不赦之罪,可是他同时保存了皇家的威仪,这却又是大功了。
大功大过,如何取舍?
皇后却听的惊心动魄。
刘莹被迷倒入勾栏,皇后实在怕再从李太监的嘴里说出什么事来,也幸好李太监去的及时,也算是处理得当,才使得这件事情不至于泄露出去,皇后这时心里对这个李太监自然是极其的欣赏,甚至说有一点儿点儿的感激也不为过。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