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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吟秋狡黠的目光滢滢闪亮,“即使封住了穆令夕的嘴,元超可是个难对付的小莽牛,他不会放过我们的,一旦他真的起兵反叛,就不好收拾了。臣妾倒有一个办法,不知皇上肯听否?”
“梓童但讲无妨。”
“穆令夕在我们手上,现在元家不敢轻举妄动。我们保持原定计划,元超若按不下一时之气,闯进宫来救人,则正中了我的圈套,到时定他个擅闯宫禁之罪,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吟秋的心计之多之细,正如她绣的菊花丝巾,看似完整的一片,实则针脚纱眼密布。
“好,梓童你真是聪慧过人。”戾宗抚掌大笑,冷不防将吟秋打横抱起,“朕已有几日不曾宠幸你了,今日良宵难得,你我正该好生恩爱一番。”
吟秋媚笑着,在戾宗宽大的膝上持续的撒娇。
戾宗迷恋的是她白嫩的胴体,她执着于至高无上的权力。而她所拥有的凌驾万人之上的权力,是用青春和肉体换来的,她已经厌倦了,不要再在这个老男人的身下搔首弄姿。
我20年的青春绝不可以白白付出,我要你用你的江山,你的宝座,还有你的儿子来还我。
占有她的一切,唯独占据不了她的思想,欠她一分一毫,也必须十倍百倍的偿还。这便是吟秋做人的原则。
她的计划,正等待着实现它的人。
夜色沉沉,宫城内一片静寂,只有巡夜的灯火,不知疲倦的游动。
一袭黑色人影,静悄悄的掠过红墙碧瓦,直向宫内游移,速度相当的快。
元超根本没料到,深夜闯宫会如此顺利,基本没遇到什么阻挠。那个被他用剑逼着问路的小太监,吓得连话都说不齐全,乖乖把他领去了地牢。
“哥,这宫里怎会如此安静?莫非我们中计了。”元瑛小声问道,元超说:“不要说话,你要是还想见娘,就赶快。”
地牢里灯火通明,只有两三个侍卫把守。立在门口的五大三粗的侍卫伸出长矛拦住了他们,:“没有皇上赐的金牌你们不可以进去。”里面传出娇滴滴的声音:“让他们进来罢,有本宫在此。”
元超和元瑛走进地牢时,看到母亲正躺在一张华丽安适的床上,雍容华贵的吟秋坐在她身边,不由得愣住了。“
“你们终于来了,令堂刚刚服过药,她现在很好。”
“你这荡妇,到底使了什么阴谋对我娘?我娘若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元超手中的剑,闪着雪样的寒光。
“没什么,你们可以看清楚,我没有对元夫人做过什么,元超,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话吗?你娘在这里,你可以问她。当年她是怀着你被逐出宫的,你那禽兽不如的父皇至今还不放过你们,只有除掉了你们,皇上才能保住他的名声。”
吟秋温和的笑容,让兄妹俩大为惊愕。
“娘娘,你确定你没有骗我们吗?我娘以前真的是皇上的妃子吗?不,不,这不可能,不可能。”元瑛的脸白如薄纸,嘴唇都在颤抖。
“瑛儿,你为什么也来了?”令夕有气无力,“娘娘她说的都是真的,她没有骗你们,超儿,你不要冲动,只要依娘娘的计划行事,我们一家就可以团圆。”
“娘,你怎么可以听信这淫后的花言巧语?她是和那暴君设好了计谋,要害我们全家来掩盖他们的罪恶。我看你真是糊涂了,不要被她蒙蔽。我们现在就走,逃得远远的,不要再为暴君卖命。”
元超厌恶的瞪了吟秋一眼,上前便要拉起母亲。
“元超,我的二皇子,你别做梦了,逃?你又能逃到哪里去?你已经掉进了这个陷阱,如果不奋力一搏,你迟早会死在你那狠心的父皇手上,你这一世英名便也毁了。”吟秋并不恼火,依旧是和颜悦色,“如果你不想毁了你的家庭,就听本宫一句劝,赶在皇上对你下手之前先下手为强。只要你成功了,不但你可以一家团圆,还能够终生荣华富贵。你是个聪明人,不要坐失良机。”
“超儿,娘娘说得对,暴君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如果你相信为娘,就放手一搏,杀了暴君为娘报仇,为天下人报仇。”令夕的语音在颤抖,“超儿,听娘的话,为娘报仇,无论成败,我们一家人都可以团聚。”
“二皇子,元姑娘,你们令堂都这样说了,你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本宫这样都是为了你们好。元姑娘,你不是做梦都想和天昊长相厮守吗?本宫保证,事成之后,天昊一登基,必定立你为后。令堂与本宫一样是太后,令尊到时监国摄政,令兄位极人臣,你们元家拥有天下,有何不好呢?”吟秋长长的睫羽狡黠地闪动,额上金箔的花钿闪闪发光。
“好罢,我就相信你,只要你说的都是真的。”元超咬咬牙,“我豁出去了,虽然这很可能是一条死亡之路,但是我不怕,人活百岁也是一死,不如放手一拼。”
“这就对了,二皇子,你也曾是瑧国的一代名将,就该有这种男子汉气魄。我这里都准备好了。”吟秋转脸看着躺在床上的令夕,“元夫人,把东西交给你的儿女罢,这也是本宫送给他们的礼物。”
元超没有更多选择,接过了母亲交给他的丝巾,雪白的轻纱,上面有金线绣的菊花,光灿灿,亮闪闪。
“啊,这丝巾真的好漂亮。”元瑛赞叹着,“是娘娘亲手绣的吗?我也要绣一条给天昊。”
“天昊他已经有了,等到九九重阳节的时候,你戴着这个去见他就可以了。”吟秋笑吟吟的看着元瑛天真的脸,“你们去罢,九月初九,菊花台大典那日,可以做出了断。”
“好罢,你好生照顾我娘,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元超对吟秋已没了当初的厌恶,相反还有了点敬畏。
“今天是九月初三,你还有五天时间可以准备。”吟秋说,“去罢,我保证你们不会遇到任何危险。”
“瑛儿,我们走。”元超安慰了母亲,拉着元瑛奔出地牢。
天际,一弯初升的新月,无情的冷笑。
元超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房间还亮着灯。
沫云坐在床沿上,表情呆滞,床上一双儿女好梦正酣。
“沫云,你怎么还没睡啊。”
“你伤还没好,又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怎么放心得下?”沫云看起来疲惫而忧虑,“你,见到娘了吗?她怎么样?”
“娘在宫里,皇后待她很好,但是我总觉得这是阴谋。”元超挨着妻子坐下来,“我现在终于知道了,我为什么和天昊那么相像,原来我竟和他是一父同胞。暴君当年不知为什么抛弃了娘,现在他害怕家丑外扬,竟想要害死娘灭口。多亏了皇后保护娘,我和瑛儿见到了娘,可是她竟要我们及早下手,以防暴君迫害。”
“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天的。”沫云将头倚在丈夫肩上,“你宁愿拼死一搏,也不愿坐以待毙。既然我们一家已经陷进了这个漩涡,便只有越陷越深,一拼到底。”
“沫云,我不想拖累你和孩子。”元超将妻子揽入怀中,“如果我失败了,你们也会跟着遭殃,所以你们还是走罢,到陵州去安身,把爹照顾好。”
“如果你不在了,我又怎么能独自活下去?”沫云紧抱着元超,“如果坚持要去的话,我不能反对,可是我知道,你、我、爹娘,还有孩子,还有瑛儿,我们一家是不可分割的,要死要活都在一起。”
“是的,不管什么力量都不能把我们一家人分开,我虽然是那个暴君的种,可他不配做我的父亲,我是元家的儿子,我永远姓元。”元超抚着妻子柔和的发,“放心罢,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要手刃暴君,为娘报仇,为天下人报仇。”
“瑛儿,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元文定走进了女儿的闺房,房内一灯如豆,元瑛坐在桌旁,托腮沉思。
“爹,我娘她以前真的是皇上的女人吗?她为什么又会嫁给你呢?”
“这都是你出生以前的事了,你不要管。瑛儿,爹只希望你好好的过,嫁一个爱你的人,生儿育女,家庭和睦足以。”
“爹,你相信吗?天昊他是我的亲哥哥,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可是现在我不能不相信了,我娘她是皇上以前的爱妃,我哥也是皇子。爹,我们家大祸临头了,皇帝要保全他的名声,一定会迫害我们全家的。可是皇后为什么要支持哥哥反抗呢?我实在想不通。”
“皇后支持你哥哥反抗?”元文定讶异了,“你们今天见到皇后了?她怎么说。”
“多亏有了皇后保护娘,娘才能够平安。她交给我们这个,是要我们在九月初九重阳之日,发动兵变共诛暴君,我们已经接受了。可是我担心天昊,他如果知道我和他是一母同胞,会怎么想?爹,你帮女儿拿个主意罢。”
“这是皇后亲手绣的菊花?”元文定接过菊花丝巾,“皇后虽然只是个下层宫女出身,可我竟没想到她的城府如此之深,更想不到她竟有如此胆色,敢发动兵变。瑛儿,你们不可以贸然行动,我怕我们全家都被皇后利用了,到头来即使成功了,我们家也不会有好下场。若是被皇帝知道了我们的行动,那只有诛九族的可能。你们千万要小心行事呀。”
“爹,我们全家既然都已陷进来了,那怎么还有回头的余地?”元瑛一脸的焦虑,“爹,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矛盾吗?我爱天昊,可是我也不敢相信我们是同胞兄妹,我现在真没有脸再去见他,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元瑛扑倒在父亲怀里,放声大哭。
“兄妹相恋,乱伦悖德,可这又是谁的错呢?天亡我瑧国,天亡我瑧国啊。”元文定紧拥着女儿,止不住泪水涟涟,“想不到我瑧国二百年基业,到此却要毁于一旦,毁在一个女人手上,就更是不可思议。天啊,上一代人的罪孽,何苦要延续到下代人身上呢?何苦还要祸及国家,殃及幼儿呢?我元家世代忠良,想不到今天却被逼作叛臣,苍天,苍天,你不开眼,不开眼啊。”
只要能让我们一家团聚,是死是活我都无所谓了。
元瑛狠狠的咬着牙,下定了决心。
“你到底想干什么?”躺在病榻上的天昊看到吟秋袅袅娜娜的向他走来,依旧的风情万种,心里厌恶陡生。
“你别用这种眼光看我嘛,我的宝贝儿。”吟秋的笑容此时显得过分淫荡,“你完全不必忌讳我是你母后,你娘并没有死,你还有个同胞兄弟,你爱的人就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我为你好才告诉你这些,你应该知道你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相信我,我爱你,我绝不会害你的。”
“你,你胡说,我娘她早就死了,你,你不要对我这样。”天昊不敢看她的眼睛,情欲的火焰已烧的血红。
“你以为我会对你说谎吗?我的宝贝儿。”吟秋一把抱住了天昊,“你要记住,你爱的人是我,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不许你对我如此绝情。”
滚烫的唇,封缄了天昊冰冷的唇,天昊无力反抗,任由她狂野的亲吻。她还是从前的那个她,淫欲依旧高涨。天昊感到厌恶,可是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的话。
我娘还活着,瑛儿就是我的胞妹,这太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