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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你叫什么?”侍卫长一阵惊问。
郝连孤云一声冷笑,根本就不想再说第二遍。天边出现了一丝亮光,就是这个时候,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他等的就是这一瞬间。他双手握紧剑柄,朝他们优雅地一挥。剑并未离手,剑柄还在,剑身却不在了。那群侍卫个个睁大眼睛,他们只看到无数道锋利的影子朝他们而来,飘忽而鬼魅,却准确无误地划破了他们的喉咙,血流如柱,马也跟着嘶鸣!
啪、啪、啪……
马背上的死人掉落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这只发生在一瞬间,一瞬间之前还是有血有肉的人,一瞬间之后全部成了死尸。在这一瞬之间,郝连孤云手中的剑身消失了,一瞬间之后剑身又回来了。
承影剑,也就是只有在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能发出最大的威力,但碰上了七星龙渊,这把剑终归只能占下风。
想到了这里,他又想起了楚南天和小竹屋里的一老一小。他又冷笑了一声,飞身上了一匹马,看着地上的死尸,他的眼神中只有寒冷的光,这些人看到了他的长相,所以都得死。他勒紧了缰绳,骑着马绝尘离开。这里还是南疆境内,南疆王的手下还在四处搜寻他!
空间飞速移动,雪原的西南边,靠近南疆的边界,一座巍峨的高山,它的半山腰上是一座宏大的城池——
拭雪城!
雪白,华丽!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大半个拭雪城。
城内最大的房屋里,一名华服妇人正走向这房屋的主卧室。她叫白玉蝶,是白氏王朝的公主。
现在的她正一脸愁容,原因是她最心爱的儿子到现在还没起床,她很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不时地偏过头谨慎地看着跟在身后的两名丫鬟,这两名丫鬟是新来的,不过十四五岁,和他儿子年纪相仿。想到之前的两名丫鬟无缘无故失踪,她心中就一阵毛骨悚然,她越来越想不透那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他到底想把他们母子俩怎么样。
“你们就在外面吧!”
“是,公主!”
白玉蝶迅速推门而入,又迅速把门关上,生怕卧室内有什么不可见光的东西被那两名丫鬟看去。其实卧室内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很安静。一切还是同昨天晚上一样,昨天晚上他很早就入睡了,现在巳时都已过了,他还没起来,换作平时,他应该练完武功回书房了。他到底怎么了,是生病了吗?还是其它什么?是她多疑了吗?还是这么多年的谨慎养成的习惯,但直觉告诉她,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她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第二天起来就看不见他。
绕过屏风,她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床前,看到儿子侧着向里睡,她拍了拍被子叫道:“云儿,云儿,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云儿……”叫了好几声,白玉蝶迅速站起了身,将被子掀开来,一手将他翻过来。
“啊——!?”她轻叫了一声,猛得倒退了几步,撞到了身后的屏风。
砰——
屏风倒地!白玉蝶也摔到在了屏风上!
这个躺在床上的男人哪里是她的儿子郝连孤云。看他的样子,很熟悉,应该是城里的某个守卫,他的脸色惨白,是死了吧!
“夫人,出什么事了!”屋外的两名丫鬟听到屋子内的动静,马上冲了进来。
“啊!?这是?”跑到床边,她们都被床上的人吓住了。
砰——
这一声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云儿,你这是?”
抬头一看,白玉蝶看到一身黑衣的郝连孤云,脸色有些疲惫。
郝连孤云没有回答,更没有给她们任何反应的时间,一个闪身——
“啊——厄——”
“云儿,你为什么要……”白玉蝶睁大眼睛看着那两名标志的丫鬟就这样死在她儿子手下。
“娘,这些都是监视我们的人,我怎么可以让他们知道我的一切行动!”郝连孤云扶起白玉蝶到床上,道,“娘,你知道吗?我昨天晚上去南疆了!”
白玉蝶抓着他的手紧了一下。
“娘,我夜探王宫……”
“云儿,你——”
“娘,我本想问清楚南疆王,为什么抛弃我们,可是我却听到他骂你是贱人,骂我是野种,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娘,你告诉我!”郝连孤云浪抓着白玉蝶的双臂,他的声音低沉的可怕,他极力地压制着内心的吼叫。
“云儿,你这又何苦呢?”白玉蝶流着泪,不敢看他的眼睛。
“娘,你看着我,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他的语气加重了许多
“云儿,你不要逼娘!”
“娘,不是我逼你,是你在逼我。娘,我一直以为我是南疆的王子,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外面那些流言有些并不是假的,外面的人对我们母子的白眼和鄙弃竟然是这么回事。”
“云儿,你不要说了!”白玉蝶抱住了已站起来却转过身去的郝连孤云,痛哭流涕。
“娘,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只相信你说的话。”
“云儿,你这又何必呢?”
“娘,我不想不明不白的过一生,我不想每天过着被人监视的生活,我更不想看着你每天夜里以泪洗面。”
“云儿,是娘对不起你,当年娘就应该死了,一了百了!”
“对不起,娘!”听到白玉蝶这么绝望的声音,郝连孤云的心一时软了下来,愧疚,痛苦,还有一丝愤怒。
“孩子,这不是你的错,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娘就告诉你,其实你并不是南疆王的儿子!”
“那我是谁的儿子?”郝连孤云一时激动,抓紧了白玉蝶的手臂。
“罗延山!”
罗——延——山!
这三个字一入脑海,如一击重棒猛地朝他的脑袋上打去,几乎夺去了他所有的精神,原本悲伤中夹杂着愤怒的眼神也变得空洞无神。他整个人突然坐到了地上,这个男人可是他从十二岁开始就想杀掉的人,为什么是他?怎么可能是他?这个让他们母子俩生不如死的魔鬼。他苍凉一笑,伤天为什么要和他开这个玩笑。他那双空洞的眼神立刻冷酷和恨意,就算他和罗延山有父子关系又怎么样?他可以不杀罗延山,但他也不会放过他!
“云儿,是娘对不起你。”白玉蝶跪在地上,搂住他的肩膀,道,“娘,现在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我的母亲是父王众多妃子中的一个,母亲把我生下来的时候,父王早已过了不惑之年。父王中年得女,甚是高兴,为我的出生大摆宴席,与天下同乐。
我出生那一年,雪原发生的叛乱,被我父王平息下去了,和南疆打了两年的仗也取得了胜利,那一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昌盛和太平。父王和母后还有天下人都认为我给雪原带来了福泽,因此我备受宠爱,成了雪原最高贵的公主。
从小,母后就在琴棋书画各个方面训练我,但我还是偏爱跳舞。从小到大,我一直是父王和母后心中的宝贝,是王兄最疼爱的妹妹,是所有人心中最尊贵的公主。我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个世间上最幸福的人,我有时候真希望我能永远幸福,我更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长大。父王一天天的老去,在父王六十岁寿宴上,我送给父王了一支蝴蝶舞,因为这支舞,我被称为蝴蝶公主。
在宴会上,有一双眼睛一直看着我,我猛然间看过去,看到那双眼睛,我第一次感到害怕,我总觉得这双眼睛的主人会夺去我所有的自由和快乐。后来通过我父王,我才知道他叫罗延山,是我王兄手下的一名副将。自那次之后我再也没看过他,但父王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没过几个月就走了,母亲也追随他而去,然后大我二十岁的王兄便登基了。
王兄登基那天我再次看到他,那个时候他已经是雪原第一大将了。当我又看到那双看着我的眼睛时,我再一次感到了害怕。此后他总是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对我倾诉他心中的爱慕,但是我心里很清楚,我不喜欢他。因为我觉得我比不过他心中的权利欲望和野心,他不适合我,况且那个时候他是个有家室的人。
我拒绝了他,但他还是多番纠缠。我无奈之下请求王兄帮我选一个夫婿,但却被他多加阻挠。
德庆三年,雪原和南疆开战,身为雪原第一大将的罗延山却在这个时候遇刺受伤,德庆王便派另一名年轻有为的大将原闻天赴战。没想到他却大败而归,德庆王一怒之下,欲将他推出去斩首。但是罗延山却带领着一班众臣来为他求情,德庆王才没杀他。当然这件事情并不是重点,戏还在后面。南疆王郝连鲁王野心勃勃,继续进攻雪原,欲夺下雪原西南边界的灵都,他的最终目的是灵都的拭雪城。
罗延山带伤出战,但也只能换回一个勉强和战的局面,但这是有代价的,郝连鲁王想要白氏王朝最尊贵的蝴蝶公主嫁给他。
白氏王朝还不至于懦弱到这个地步,任由郝连鲁王摆布。王兄自然不肯答应,为此还大发雷霆,要罗延山继续和他打。罗延山却没领命,而是和王兄长谈了三天三夜,到了第四天,王兄突然下旨要将我嫁到南疆。
其实这对我而言,本该是一件不坏的事,毕竟我不是想嫁吗?不是想摆脱罗延山吗?但是嫁给谁都不能嫁给郝连鲁王,因为他和罗延山是一类人。我去见王兄,王兄却不见我,见我的人是罗延山。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罗延山早已掌握了大权,控制了王兄。那一天,简直就是我的耻辱,那个禽兽,竟然强占我,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他还厚颜无耻的说舍不得我,他还说他会杀了郝连鲁王,灭了南疆,然后再把我接我回来。哼,笑话!
我本欲寻死,他却用王兄要挟我,还几次以此作为筹码从我身上寻欢!
一个月之后,我便嫁到南疆。郝连鲁王被我的美貌和舞艺迷住,对我温柔体贴。可是没想到嫁给他一个月后,我却被查出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他愤怒之下想一掌打死我,可最终还是没有。他逼问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根本就不敢说出罗延山的名字,我害怕他会对王兄不利,我只好指了一名侍从,这名侍从是随我一起出嫁来南疆的,他亦是罗延山的亲信。郝连鲁王是何等人物,岂会轻易就这么被我骗,但他也奈何不了我,反正我也不打算活下去。我以为他会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然后折磨我,但是他没有。他将那名侍从五马分尸,随便给了我一个罪名将我赶出南疆。
哈哈……
这是对我最大的折磨!
回到雪原,罗延山并不相信郝连鲁王给我的罪名,他怀疑我,怀疑我和郝连鲁王串通好了。他将我安排到拭雪城,那个有着神秘传说的拭雪城。
“云儿,你知道吗?当娘到了拭雪城的时候,娘怀着你已经四个月了,娘突然觉得有你真好!因为娘不用这么寂寞了,而且娘有人疼了,娘是不是很自私?”
“娘,你不要说了!娘,你告诉我,罗延山知不知道我是他的……”
“他当然不知道,郝连鲁王不会把这么难堪的事情说出去的,而且我也不打算告诉他,他根本就没资格做你的父亲!”
注:承影剑
远古的一个黎明,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一双手缓缓扬起。双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剑柄,只有剑柄不见长剑剑身,但是,在北面的墙壁上却隐隐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剑影只存片刻,就随着白昼的来临而消失,直到黄昏,天色渐暗,就在白昼和黑夜交错的霎那,那个飘忽的剑影又再次浮现出来。扬起的双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挥向旁边一棵挺拔的古松,耳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