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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晋出来,跪下:“谢晋在!”
“我今任命你为火长,总管一火十人,先去挑选兵士。”这话一落,就见谢晋头上一小团白气凝聚,甚是稳固,方明点点头,心知这谢晋至少有校尉之才,管理区区一火人,自然手到擒来,气运稳固。
看了看王六郎脸色,就见有点阴沉。王六郎被主公一瞥,心知不好,知道雷霆雨露均是君恩,下属若有怨愤,往往有着大祸,主公虽然不是君主,但掌握下属生死,照样生杀予夺,威福不测。
赶紧出来,跪下,说着:“谢晋大哥英勇过人,有‘乳虎’之名,标下素来佩服,愿与谢火长戮力同心,为主公大业效死!”深深磕头,身体颤抖。
方明哑然失笑,没想到自己不经意间的一瞥,就有如此威力,不过他早有打算,温言说着:“王六郎,你跟我甚久,也得提拔,许你再建一火,谢晋那边剩下的人,都归你管,再去找找,将一火人凑齐。”
王六郎心里一松,知道主公没介意,大喜说着:“标下领命!”
这时谢晋已经挑好人,集体拜下:“拜见主公!”声音整齐雄壮。方明看着这火人,特别是顶上大多带有的黑气,眼角一抽。不过还是一挥手,神力涌出,谢晋一火立即被白光包裹,片刻之后,白光散去,谢晋一火已经换上皮甲,手执兵器。
谢晋不敢置信地摸摸身上的皮甲,第一个反应过来,带头呼喊:“主公大能!”
后面的大汉也有了皮甲长刀,脸有喜色。这时,看向方明身后甲士的目光就有点不对了,似有跃跃欲试之意。方明冷哼一声,知道这些货色手上都有人命,桀骜不驯,一般人绝对压不住,如果现在不趁苗头状态赶紧打压下去,以后不听号令还是轻的,说不定还会随时反噬。
一摆手,平时收敛在内的神威向前汹涌而出,顿时一股大威严降临在空地上,连身后的甲士都身体一震,微微颤抖。正面面对的谢晋一火人更是直接被压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心里寒意大盛,什么心思都熄了下去。
这时就听见主公冰冷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你们手上多有无辜百姓之鲜血,但念你等之前也是为生活所迫,暂且不究。尔等以后当奉军法,严肃军纪,听令行事,不得再滋扰生民,否则必叫你等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谢晋连忙挣扎着爬起,跪下行礼,说着:“主公恕罪,我等以后必奉主公之令行事,不敢有违!”语音颤抖,脸色苍白。
方明冷哼一声,看着下面阴兵的眼睛中都流露出惧意,他眼光所到之处,阴兵都将头低下,不敢与他对视,知道已让阴兵晓得厉害,再下去就有反效果,就收回气势,说声:“罢了,都起来吧!”
心知已可足够收得手下之心,就说着:“今天也算喜事,你等初入我军,当有赏赐,就赐你们酒肉,休息一晚,明日随我入山,围剿彭春!”话一说完,身影就已不见。
身后众甲士,随即端上酒肉,谢晋一伙,受不了酒肉香气,对着方明方向拜谢后,就开始吃喝起来。有着酒压惊,恐惧之心渐去,渐渐就放开来,划拳吃肉,好不痛快,和方明原先手下渐渐有打成一片之势。
谢晋端着酒碗,心知主公今天已在自己手下心中种了种子,立下威严。以后他要是想反叛,手底下愿意跟随的人,必然少上一半以上。不过他本来就没这打算,也知道手下桀骜,这些手段是必须的,心里也不知道是啥滋味。慢慢地将酒喝下去,属下前来敬酒,也是来者不拒,不多时就醉了。
第十二章 入山
方明前世只是个普通文科生,对驱下之道那是一知半解,只记得几句“赏罚分明”“打一棒子,给一甜枣”什么的,现在赶鸭子上架,只好自己摸索着来。
他并未用土遁走远,而是藏在一边,观看效果。看到自己的手下渐渐打成一片,也是心中大快,知道自己的土办法也有用处。
这时,突然有了感应,顺着信仰线一看,见到一幕景象。
何松劳作了一天,回到家里,看着没多少家具的屋子,又想起以前的困顿时光,不禁打个寒颤,寻思着“我素自认有才,但一直不得机遇,现在天上掉下来的机会,正如苏虎所言,不去试上一试,怎么甘心?”
又想“论才学,我不惧,可惜这事,何叔家里人的话最有用,论亲戚,我却是排得远了,如今之计,只有求神保佑,以助我运道!”
再不迟疑,来到墙角,挖出好不容易攒下的钱财,尽数购置香火祭品,在家里摆开来,点上香,恭敬下拜,口中祝祷:“信徒何松,诚恳上拜,望土地神助我得到典史之位,此事若成,必不敢忘神祗大恩!”供桌上,神像威严,似乎正在注视着他。
方明心里一惊,再看何松气运,又是一奇。
何松的本命气还是白中带红,为现在信徒中最高。但之前见他,头顶只有一根本命气,没有什么气运,因此困顿于小村之中,胸中才学不得施展。
要知道,按方明看来,本命气决定着个人以后能达到的最高点,而气运决定着个人现在的位置。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何松有着白里透红的本命,最高可以当到正八品的官位,但没有气运,有如鱼儿无水,困苦还是轻的,要是碰巧气运低潮,再遇到劫难,那就是谢晋的下场。
可现在,他头顶已经有小小一团白气,微微波动,达到令吏的气运程度,面相气色大有好转,起运就在眼前,心知这次他有两三成机会当上典史,并且就算不能如愿以偿,也可通过别的途径入仕。
随着祭拜,一股香火愿力被神职符箓吸收,提炼出三丝白色神力来,方明手一挥,一丝神力注入何松体表,形成防御。这时注意看,就有了发现,只见何松护体神力已经充盈至极,化作一圈白光,护住身体。随着这丝神力注入,白光更明亮一丝,而何松头顶,气运也微微多了一丝。
顿时大悟,气运是什么?气运就是力量!只要能掌握力量,就有气运,力量越大,气运越强。所以有钱就有气运,有官位也有气运,掌兵权更有气运,神力护体还有气运。
何松可算他的大客户,每天能产生的神力最多,方明返还的神力已有六十多缕,神力化成光环护体,身体有着大量神力护佑,也算间接掌握了力量,就有气运生成,配合本命,更能留住气运,不使散失,以待后用。
举个例子,何松和村民出去,遇到大量鬼群袭击,他就可以靠着神力护体,活下来。和死去的村民相比,谁更有气运?当然是他!所以神力护体者,气运自生。前世真正诚心祭拜正神的,运气都会变好,这就是气运增长了,不然哪来运气差就去拜神的说法。当然,邪神一流,拜了反而会使气运流失。
这个世界,能量变化更容易显现。但神力增长的气运,也是潜移默化,极为细微,何松也是积攒了近两个月,才被发现,毕竟方明每天那么多事,哪会一个个仔细盯着观看气运呢?
方明想明白气运的前因后果,再思考何松的事。
何松在他的账上倒还有五十六缕神力,不过要办这事,那是远远不够。令吏的气运,与典史差了两级,量上有四五倍左右的差距。这意思就是,方明要大概将三百丝神力赐给何松,才能让他顶上气运和典史相同,那这事就差不多成了。
这就要借给何松两百多丝神力,不大不小可真是一笔。方明之前收取谢晋一伙人,也才花费这个数,明天又要进山剿匪,神力宝贵,得留着以防万一。按照之前的章程,这事没得办。不过转眼一想,此事似乎也有转机。
就召来何东,将事情说了,问着:“你之前是县里典史,熟知情况,看这次何松机会大不?”
何东一进来,就听到问这事,心里就是一苦,本是他家自己的位置,奈何子孙不孝啊。可惜上司问着,还得陪着笑,说着:“恕属下直言,我家那口子,素来不喜何松,不会帮他说话,何松又没钱打点,唯有县令魏准,是个爱才的人,因此还有一两成指望!”
说完,又看着方明,道:“当然,只要主公肯垂青,那此事十拿九稳!绝无疑虑!”
方明一笑,声音清脆,说着:“这不行,你也是管理账目的,应该知道,何松之香火,不足以如此愿。一旦开了这口子,以后就不好办了呀!”
何东点头称是,知道这位主公,是极精明的人,而且讲究规矩,将村民香火之事详细记载,若是香火不足,就不给如愿。
这时,方明又说着:“不过,香火少有少的办法,我今晚给他托个梦,你也进去,面授机宜,指点关系。还有村西埋的那方古玉,听你说很是不错,值一百两白银,也指给他!那样的话,有几成把握?”
何东想了想,说着:“如此一来,就有五六成把握了。”
方明点点头,说着:“那就这样办吧,你记得在账上记一笔,花费一百香火,让何松先欠着,以后补!”
何东苦笑应是。
话音一落,方明就发现何松头顶,多了一大股云气,此云气白中带红,与何松自身气运并不相融,反与自己有着联系。心知自己虽然没直接让此事成功,但也打算助他一臂之力,这何松算是借到了自己的力量,这借来的力量也是力量,所以气运中有着显示。
何松现在的气运,与典史就相差不大了,此事有很大把握。何松当上安昌县典史,自然对自己有好处。再说,自己让何东给何松指点关系,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让他看看,前任典史死了也得在土地神手下做事,免得他当了典史就得意忘形,忘恩负义。
当天夜里,给何松托过梦后,方明就将此事放下,回到大堂,召集手下,商量明天入山剿匪事宜。
大堂上,方明稳坐中间,体态威严,两侧各站着几个属下。
左手边,是司吏何东、役丁郑宽二人。何东这几个月来,办事尽心尽力,方明看在眼里,就升他一级,提拔成司吏,并许诺以后可以帮他给家里人托梦,让他们在梦中相见,何东顿时感激涕零。
右手边,王六郎排第一个,谢晋紧跟在后面,其后还有几个他们自己提拔的伍长。
此方世界,文左武右乃是习惯,方明也懒得去改,就让他们照此站了。
他看看左边,只得二人,本命也不咋样,都是白气。右边,却是人才济济,王六郎本命白中透红,可以有官身,谢晋更是了得,本命带着黄色,有校尉之才,其后几个伍长,也是不凡。
方明苦笑,他现在手底下,就这点人,还文轻武重。不过没办法,此世界的知识传播很受限制,有两个,就不错了。寻思着,以后,是不是该出去多看看,找个狗头军师回来。
此时,大堂内寂静无声。方明咳嗽一声,说着:“我意,明日亲自带队,入青山剿匪,谢晋,你来说说情况!”
谢晋出来,行了一礼,他此时身上早没了酒气,更看不出来曾经醉过,说着:“禀主公,青山蔓延百里,蜿蜒曲折,是大青山的分支,里面树木丛生,极难行走,不过对我等无碍。匪首彭春,是厉鬼,聚集凶鬼百余,游魂千条。听说能以阴力化作武器,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