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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到这里,猛然抬起头来的左三老爷子怒瞪着老眼,责骂叫:“安耀子,这就是你一个月的做事情况,有没有记错,有没有冤枉你,一天才挖二十担,就是挑泥土也只不过是二十五担,人家一个上午做的事都要比你多,三十担,三十二担啊,我说安耀子,你怎么还有脸皮在这里叫,你小子还敢不服气,天天做事就偷懒,谁敢要你小子干活,还想要长工,我呸!”
做过的事摆在面前,左安耀被自家堂叔骂得狗血淋头,老脸通红再也不敢说一句屁话。
不过,左三老爷子的气并没有消灭,刚才几位脸色不好的他老人家可看在见里,又翻开名册,冲着人群大声念:“牛四麻!”
听到自己的名字,牛四麻的双腿不禁打颤抖,脸色难看的他想要往后退的念头,旁边的村民给他投去同情的眼神,巧啊,怎么会点到最会偷懒的名字。
“初六至二十号,做事如下:后山脚下搬木头回来,一个时辰大约三根木头,一天平均十五根木头,常半路休息一柱香至二柱香,正常一天应该可以搬三十根至四十根,整整少了一半的数量!”
气得老脸铁青的左三老爷怒目圆睁,下巴的胡子也不停地在颤动,吼叫:“牛四麻,你有什么话可说?你老混蛋也好意思来宁家做事,老夫告诉你们,一个个偷懒不做事的家伙,全都滚蛋,别以为宁家好欺负,告诉你们,有我在的一天,你们一个个休想欺负宁家的婆媳,不想干活的人全滚开。”
全场寂静极了,几十位不敢再坑声,静静地呆站着,他们脸上没有不满和不服气,有些人虽然做事可以,不过他们自个儿也知道被挑选的那些人更勤快,比不过人家。
手中的二十张长工契约全部已经签约下来了,左三老爷子的话,让柳依依心中感动,幸好自己没有找错人,不用自己出头,便将这些村民们搞定了。
“三叔公,别生气,来,坐下来!”
走上前,小脸挂着甜美笑容的柳依依扶住他手肘,让他返回椅子上坐了下来。
坐下来的左三老爷子渐渐柔和了表情,微笑着道:“小依依,不用怕他们,只要用心帮你干活的人才留下,那些偷懒想着混日子的人,全都不要,放心,三叔公会帮你撑腰,谁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是,谢谢三叔公!”
逐笑颜开的柳依依轻轻点头答应,心知他的戏已经做足了,剩下的也该是由自己出场。
没回自己的坐位上,柳依依收起嘴边的笑意,走前几步,晶亮如星的水眸睨视着眼前的几十人,虽说他们之间有的人做事让人很不满意,有的人也算是不错,可以签契约留下来。
大家都知道她有话说,村民们安静地等着她开口,心中也不敢看轻眼前的小丫头,以前他们都以为她虽然是个聪慧的丫头,毕竟年幼,没有什么手碗,大家有什么要求,她都不敢不答应,做事情也可以随意唬哢过去,在她家里混饭吃拿银子花,绝对是可欺的人。
但是,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意识到自己想错了,她虽然表面答应给长工的位置,暗中派出人监督每个人做事的情况,不知情的村民做事自然会露出本性,好与坏马上就可以考核,然后再来个合格的要,不合格的就不要,弄得大家也法可说。
假若今天只是她一个人挑选长工,那么,肯定会闹得不可开交,特别以为自己做事很好的人,定会与她力争,事与愿违,她竟然搬出村里的三老爷子,绝对是威力十足的人,谁也不敢对他说个不字。
她想要的目的达到了,同时也给眼前村民一个警钟,以后做事不敢再偷懒,以后她要不要人做事,也是凭着一句话就可以了。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对于眼前只有十一岁的小丫头,不得不另眼相看,也不敢再存什么侥幸心理。
冷清的眸光从众人脸上掠过,淡淡而立的柳依依也不再跟他们说什么客气话,直接道:“各位,现在大家做事做事怎么样,我心中明白,你们剩下没有签约也不是个个都不好,有的人是挺好的,我家暂时先签约二十位长工,当然,以后肯定还会再签约长工,到时候也会是在短工里面挑人,今天,我不开除人,但是,再被我发生有人做事偷懒,或者是马马虎虎的话,那么,我会在每个月一号的那天开除不合格之人。”
“现在短工我家里一样需要,如果不想做的话,随时可以离开,当然,要是愿意做的话,请好好做事,我是不会亏待大家的,今天将话说到这里,大家去做事吧!”
“知道,依依你放心,我们会认真做事,等着下次签约!”
“依依,咱们会做好事,下次记得跟我签约!”
“走吧,开工干活了!”
“……”
随着众人离去,第一批长工签约落幕了,可以说柳依依是借此机会展示她作为小东家的身份和权利,同时也让众人明白,她绝不是可以让人随意欺负的人,那怕是要坑人,应该由她来坑人,而不是被坑的那个人。
扶着左三老爷子回到院里聊天喝茶,柳依依趁旁边的人不在场,悄悄地给他塞了一两银子,虽然说是给得多一点,但是,柳依依认为是值得,以后也许用得差他的时候可多着呢。
拿着银子的左三老爷子推让了一下,最后也是笑眯眯地放入装子里,继续聊天喝茶,霎时,想起一个人,微蹙着眉头问:“对了,小依依,你今天要的长工都签约了,不过,帮你养马的乐老头,你是不是能够关照他一下?他年纪比较大,又是孤寡老人,你就当是帮帮他得了。”
“乐老叔?”
提起这个人物,柳依依明白左三老爷子为什么这样说,算是村里面唯一年纪大,又没有孙儿的苦老头,好像听说今年快要六十岁了吧,幸好身子算是利落,可以做一些简单的活,当初买了马车队的时候,左二狗和左大石就是找到他帮忙养马,每个月给他八十文钱,既不算短工又不算是长工,就这样帮忙养马。
了解他生活的困难,柳依依也知道几匹马也被他打理得很好,想了一下,轻声道:“三叔公,你放心,我会找乐老叔,到时候我酒庄建好住人的房子和马槽,请他做长工,专门帮我养马!”
“好,小依依,有你这句话,三叔公心里就安稳了,在村里来说,乐老头才是让我们几个老家伙担心的人,那老头子脾气倔强,除了自己种来的粮食愿意吃,自个儿赚来的银子肯花之外,他就是愿意饿死,吃树皮也不愿意让别人施舍,唉…”
听到他的叹声,柳依依默不作声,自亲帮他倒茶,继续聆听着,对于这种话题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依依,三叔!”此时,门口走进来喊叫了一声。
柳依依抬头而望,瞅见徐进忠的老脸有些不在好看,不禁挑了挑眉梢,轻声问道:“进忠伯伯,是不是他们为难你了?”
“进忠,那个混蛋敢不识相,跟三叔说,找他们算账去!”
左三老爷子也以为是有人给他置气了,由不得板起脸孔,想要拾收拾人的念头。
他老人家精得很,虽然少在宁家转悠,只是听东家长西家短的一些八卦话题,他能知道近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何况,以他老人家的岁数,对于本村的那些人的品性,也是了如指掌,所以怕刚才还有不服气的家伙在挑拔是非,闹什么事之类的。
“依依,三叔,你们放心,他们倒不敢对我怎么样!”
缓了缓脸色,徐进忠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接过柳依依倒满的茶,喝了一口,才道:“是牛四麻和左天生走了,应该是不想再做事了吧!”
“牛四麻和左天生?哼,牛四麻那个小子不要他做也罢,向来都是爱偷懒的人,刚才老夫落了他的面子,不好意思再出现了吧,反正也是迟早滚蛋的人,不做最好不过了,唔,左天生怎么回事?难道也是因为没有签约长工契约?”
皱眉头的左三老爷子自个儿说了一大串,因为没有看左天生做事记录,所以忍不住忍问了一声。
柳依依对于他们两人做事情况心中清楚,拧着秀眉的她没有说话,有人会离去早就是预料之中的人,不过,对于左天生会离去,倒是有点意外。
“三叔,生天倒不是做事偷懒,只是他做事比别人慢一拍,一般的人不喜欢跟他搭挡做事,其实,他也算是不错!”
徐进忠的表情有些纠结,似乎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因为左天生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位,他不是不认真做事,而是他怎么做事也有拖后腿之嫌。
“算了,反正是他自己不做的,你们也不用放在心上,既然他做事慢,自己离开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相信他也不敢怎么样,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老夫先回去了。”
此事在左三老爷子的心中只是件小事情,所以他老人家不以为然,说完话后也准备回家休息。
“三叔公,不急得回去,反正等一会儿快要开饭了,咱们大家一起吃饭吧,吃完再回去。”
见他想要起身,柳依依忙挽留对方,好歹是来帮自己忙,留他吃话也是应该。
“不用了,小依依要忙的事多,老夫就不打扰了!”
“依依没什么可忙的,可以陪三叔公聊天!”
“下次吧,老夫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左三老爷子执意要先回去,柳依依也只好随他去,左进忠正好也要去酒庄看工人,所以他们一起出门离开。
林氏母女在厨房帮忙,柳依依便转去婆婆房里,跟她聊天去。
日子十来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村里来做事的有几位短工都没有再回事,柳依依也没有放在心上,反正都是来打酱油的家伙,不来正好,免得到时候自己开除人的时候将他们给得罪了。
出酒的时间到了,离二个月的约定也来临了,第一次酿上千斤的酒,心里不激动那是骗人。
由于一起建酒庄又建房子,柳依依体会到花钱如水的感觉,才几个月而已,她花掉了几千两银子,每天花出去的银子要有几十两,否则根本无法渡日。
叫熟悉的六七位工人,做好准备的柳依依又开始了蒸酒工作,数量多,工作量也多,虽然他们都是熟悉工人,也需要忙上好多天。
当然,在柳依依的心中最担心的不是这个浩大的蒸酒工序,而是这一批酒的质量,毕竟第一次酿大批量的酒,她也不敢保证是百分之百的好酒。
所以,开盖的那一该,柳依依表情好像没什么反应,其实她的小手紧紧攥住了拳,开一个盖,她的心放松一下,待开下一张盖的时候,她的收又吊了起来,反反复复共开了十大缸的盖子,一一检查之后,发生酒都不算差,心也总算是安定了不少,不过,剩下的另十个大缸里的酒,打算过几天再开。
酒没问题,那么自然是先要将酒蒸出来,十大缸的酒,装起来共有三百坛的酒,不得了的工程,后面可还有三百坛,够她忙上十天半个月。
相约的最后一天,整整六百坛的酒全都装上五辆的马车,其实,二十大缸的酒糟惨出来的酒不止只有六百坛,是七百多坛的酒,主要是其中一大缸里的酒糟发醇得不太理想,为了自己酒的品牌,柳依依没有将它们去过去,蒸都没有蒸,仍然是惨出来的清酒。
由于有五辆马车,装的酒坛也比较多,柳依依多少有点担心,除了五位驾马车的长工,还叫上近十位村民,一起陪同而去。
离怀玉镇十里路之外的官道上,有两匹俊飞奔而来,越跑越快,同时也看清楚两位贵气不凡男子,年纪相仿,两张俊美得天怒人怨的脸孔同样具有吸引女性的魅力,一头直顺的黑发往后扬飘,一紫衣,一墨衣,衣袂迎风招展,那风姿,那风华,无人可及。
两匹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