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篱微叹一声,扶了她进了客厅。
厅内胡流风脸色胀红,正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气,一见这二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便又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欧阳玉晃着扇子踱到胡流风身旁,低声说了句:“你真不是个好人。”
胡流风抬起头,因用力过猛而微微充血的桃花眼一挑,悄声笑道:“彼此彼此。”
欧阳玉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刷”的一声合起扇子,一晃三摇的出了客厅。
欧阳玉一走,胡流风又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随着他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剧烈的咳嗽,青阳原先神色不明的脸上,隐隐透着努力压制的忧色。
青篱心中直翻白眼,胡流风这厮真是将青阳摸得透透的。
她朝厅中几人打了个眼色,悄悄的退了出去。
领了众人到了北面的客厅坐定,又叫杏儿柳儿等人端茶倒水,一番忙活,青篱这才朝着几人笑道:“欧阳公子、陆少侠先陪先生坐着,我去叫厨房安排些酒菜,中午好与先生胡公子接风洗尘。”
陆聪不满的叫道:“我来了这么久,你还没与我接风洗尘呢。怎么他一来就有呢?”
欧阳玉转着手中的扇子,彼为感慨,若有所指:“真真是同人不同命哦~”
青篱不理会这二人的怪话,捂嘴一笑,转身出去了。
出了前厅,刚行了两步,听见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回过头去,入眼的却是一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月白衣衫。
青篱的眼睛热热的。扯出一丝笑意望向来人。
岳行文将目光盯在脸上好一会儿,才轻笑一声:“三月未见似是又长高了呢。”
青篱但笑不语,只是望着他。
两人又立了好一会儿,岳行文才道:“摆宴莫要累着。”
青篱点点头。
那人转身往回走,刚走了一步,却又回过头来:“左右这宴是要常来吃的。”
这话?!表示这次将会在长丰留很久?!青篱猛然抬头看向他。岳行文含笑点点头,随即进了北客厅。
青篱在原处呆立好一会儿,才将他这次要留很久的信息消化掉。随即又暗笑,这别扭孩子,有话从来不会直说。总是要她猜来猜去的,猜个毛啊?!虽然这么想着,走向厨房的步伐却是多了几分的雀跃。杏儿与柳儿跟在她身后捂嘴轻笑。
第六十五章 窥视被抓包儿
第六十五章 窥视被抓包儿
青篱先是去了厨房。左右瞧了瞧,又去了温室,去年冬天种下的一茬儿菜,早已吃完了,这里面是她们又重新下的种子。
青篱三间温室都看了看,叫杏儿挑那鲜嫩的枸杞芽儿和白菜苔儿掐了,再割两把新鲜肥嫩的韭菜,想了想又叫杏儿的二嫂子去街上瞧瞧可还有旁的不常见的新鲜青菜卖。
然后又叫了小可,让他专程跑一趟熏风阁,买些茯苓当归熏猪头肉又叫了小乐,去西市的散集上,看看有无山中农户出售自制的风干兔肉以及渔民打捞出来的新鲜鳜鱼,顺道买两只鲜活的鸡回来。
家里的人本来就少,福伯整日陪着张贵李大郎去庄子上,杏儿的大嫂子一直在那边招呼这几人的午饭。
家里统共剩下的这几个人,被她一会儿的功夫派出去三个,碧云碧月这会子可指望不上,想了想叫青阳那个车夫兼护卫名叫韩辑的赶了车和杏儿合儿一起去那李子巷的李记老店买些麻饼、烘糕等糕点。
打发这些人走后,青篱又低头寻思了半晌还应该准备些什么菜式。柳儿与红姨在一旁抿嘴一笑:“小姐,若说新鲜的菜式,长丰县哪个酒楼比得上我们酒楼里的新奇?小姐何必舍近求远去四处张罗?”
青篱一愣。在两人含笑的注视下,脸微微有点发热,连忙将话扯开:“柳儿去瞧瞧县主那边儿可有什么动静?”
柳儿脸上的笑意更浓,应了声“是”,掩嘴而去。
这死丫头!青篱微微一顿脚,随即一声轻咳,向红姨道:“奶娘,你先到前面招呼着,我累了,先歇会儿。”
红姨将小姐脸上的红晕看在眼中,心里头有说不出的高兴,小姐终于长大了。但她也知道自家小姐脸皮薄,不喜人拿着这些事儿说道,也不敢将心中所思所想过份的露在面儿上。
伸手扶上她的胳膊:“小姐累了就先去歇会儿。外面有我照应着呢。”说着,抬头看了看日头,“这会子再准备正经宴怕是来不及了。再者,胡公子和青阳县主还别着劲儿呢,以我看,这宴不妨放到晚上。”
放到晚上也好,现在她需要清静一会儿……
便轻轻的点点头,径直朝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红姨泡了茶,又将长塌收拾了,“小姐,若是看书累了,便去长塌上躺一会儿,被子要盖严了。小心着凉。”
青篱笑着摆摆手,示意她记得呢。红姨这才将书房的门掩好,向北客厅走去。
青篱在书桌前坐定,透过半开的窗子,可以看到院内的大半儿的景致。
碧云碧月与柳儿三人立在南客厅游廊外的空地上,正说着些什么,三人边说还不停的看向房门紧闭着的南客厅。虽然离得远看不清楚表情,但从那身形动作上也能看得出青阳与胡流风这一对冤家此时相处的定然不怎么妙。
将目光转向北客厅,客厅的门大开着,青篱依稀记得那人就坐在正对着门的位置,不由的拱起身子,半伏桌案上,将头凑近半开的窗子变换着角度,努力向那里门面张望。
无奈,外面的阳光太过强烈,映衬得屋里黑漆漆的一团,强强能看见门口摆着的一把椅子腿儿。
青篱不由的一阵泄气。将头抵在窗户缝儿那里一动不动,直直的订着北客厅的门窗发呆。
猛然北客厅窗子突然打开,一抹修长的月白身影出现在窗前,那人发黑如墨,面目是看不清的模糊一团。然而青篱却似乎能感受那温润黑眸中含着的浓浓笑意,径直投向这边儿。
她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缩回头,一把将那窗撑子拍开,窗子“叭”的一声,合得严严实实。
屋内的光线暗了下来。
青篱跳下椅子,颇为羞恼的屋里胡乱走了几个来回,突然顿住脚,哀叹一声:啊!好丢人!
她重重的扑到长塌之上,将头埋入棉被之中,双腿在外面胡乱扑腾。扑腾一会儿,停一会儿,然后接着是更猛烈的扑腾……
如此反复……不多时,身下的褥子便被她扑腾得皱作一团。
红姨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小姐这副模样,登时吓了一跳,连忙扑过去,脸上一片焦色,小姐莫不是突然发了病?
这么一想,更是着急,双手将棉被拉了拉,这一拉之下,却是没拉动,手上更加用力,嘴里叫着:“小姐,小姐,可是哪里舒服?”
青篱终究抵不过红姨的力气,棉被被她扯了过去。
红姨丢了手中的棉被,细细看小姐的脸色。只见发丝凌乱,脸色潮红,眼睛明亮清透,眉宇之间没有透出丁点儿的不适之感,微微放下心来,却还是问道:“小姐可是哪里不适?”
青篱“呼”的从长塌之上坐起身子,怒声道:“去给李婶子说,今儿中午就做炒白菜,炖白菜,凉拌白菜,蒸白菜。晚饭就做炝萝卜、炒萝卜、清炖萝卜,拌萝卜!”
红姨很是莫明其妙,刚才小姐满心欢喜的四处张罗着宴席,怎么一会儿便改了主意,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到底是谁惹着她了?
青篱终是抵不过红姨满是探究的目光,恨恨的嘟哝道:“胡流风害青阳心情不好,我给青阳报仇不成么?”
真的是为这个么?红姨的眼中满是怀疑,隐隐觉得应该是跟岳先生有关的,可这会子岳先生正在北前厅与人闲话呢,怎么可能招惹到小姐?
思量了一会儿子,想不出个所以然,便笑着安抚着道:“小姐。放心,今个儿胡公子的午饭,按照小姐说的单做,可好?”
青篱扯了一本书,在椅子上坐了,哼哼叽叽几声,红姨也没听懂她到底是应了,还是没应。
在旁边立了一会儿,自已个儿拿了主意,匆匆出门找碧云碧月商量去了。
红姨一走,青篱将手中的书“叭”的扔在一旁。又扑到长塌之上。
她略微扑腾了一会儿,便把身子埋入棉被之中,不动了。
好一会儿,突然将棉被一把掀开,先是满脸恼怒的直直盯着房梁,盯着盯着,不知何时目光便柔和迷离起来,眉眼舒展,嘴角轻扬,双颊飞红,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感受着心脏欢快的跳动。
她在长榻之上躺着躺着居然睡着了,待到她醒来时,屋内屋外一片静寂。
柳儿坐在书桌前安静小心的核查着帐本。听到长塌上的动静,连忙转头起身,“小姐这一觉睡得真长。”
青篱有一刹那的失神,登时清醒过来,一个翻身跳下长塌,一边趿鞋子一边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柳儿连忙拉住,将她扶坐在塌上,一边替她穿一边道:“小姐莫急。午饭早传过了。”说着直起身子,看了看沙漏,回道:“现在未时中刻了,”顿了顿又补充道:“是岳先生不让叫醒你呢。”
青篱目光一动,还好那人还没走……
随即又问道:“县主与胡公子那边儿怎么样了?”
柳儿移步到窗前,往外面看了看,叹道:“还那样。”
青篱转到门口伸头一瞧,碧云碧月二人坐在小凳子上,一左一右守在紧闭的门边儿,此时,两人都是一副无精打彩的模样。
目光移到北客厅,那洞开着的门儿已然如往常那般合上了。
柳儿在一旁道:“给岳先生安排在最北边的厢房内休息。刚去一会儿,这会子怕还是未醒呢。”
那房间是早就备下的,里面的一应物件儿俱全……
青篱点点头。
又问柳儿:“上午在南客厅外面,可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
柳儿秀眉轻皱,摇了摇头,“一点动静全无。就连往里面送茶送水送饭。县主都不准。”
胡流风这是做了什么孽哟?!
青篱梳洗一番,叫柳儿将温着的饭菜端来,朝南客厅而去。
碧云碧月一见她来了,眼圈一红,眼泪登时如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下来,抽噎着低声道:“二小姐,你快去看看我们县主罢。这不吃不喝的,身子怎么受住啊。”
青篱拍拍她二人的手,开解道:“莫担心。我这就去看看。”
移步到门口,轻轻拍了拍门,低声叫道:“县主,是我。”
里面静了片刻,便传来青阳略微沙哑的声音:“你进来吧。”
青篱转身将柳儿手中的食盒了接了,“你们在外面等着。”便推门进去了。
厅内,胡流风与青阳仍然保持着上午他们离开时的坐位。两个离得极远。
青阳的神情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胡流风的神情没了往日的风流倜傥。
空气中流动着一种叫做凝重的东西。
这二人究竟是怎么了?青篱微叹。
将食盒放在桌上,笑着去扶了青阳:“县主,惩罚人最好的法子,可不是陪着他不吃不喝,而是你吃着,他看着。再者,自己个儿吃饱了,才有力气跟他置气。”
青阳眉头一挑,瞪向胡流风,怒道:“谁有功夫跟他置气?本县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