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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略?”魔武一脸的平静,“我们打仗需要策略的吗?”
世界上有两种人打仗不讲究策略,一种人是不知道策略,一种人是知道但不屑于用策略,魔武无疑就是后一种。
“黑暗斗士王,依属下愚见,总该有点次序之分吧!总不能每次打仗都是一窝蜂地冲上去,这样可以保存实力嘛!有时候那城里根本就没几个人,用不着我们派那么多士兵上去的。”格里高尔赔笑道。
而魔武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是属下多嘴了,还望黑暗斗士王恕罪!”格里高尔心中一凉,牙关直打颤。
“不,你说得对,我们应该有的策略。”魔武冷不防说道,“那你来说说你的策略吧!”
“是。属下的策略也很简单,就是我们可以先派一支队伍上去攻城,再派一支绕到另一个城门,其他的待命。等到打得差不多了,再把待命的那些派上去攻打他们。这样收到的成效肯定会比全部正面进攻的时候大,而且可以减少伤亡。”格里高尔边盯着魔武一边说道。
“好,就照你说的办!你从这里面抽出两千名士兵,绕去后门。”魔武说道。
“是。”格里高尔没料到魔武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喜滋滋地领命而去。
※※※
“原来这些就是所谓的黑暗斗士,黑乎乎的,除了比别人丑之外,我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乌木冷笑连连,“我看是别人夸大其词了,也就是有一张脸两只眼珠的一群人罢了,没什么值得害怕的啊!”
维特打量了乌木一眼,“对于久负盛名的军队,去小看他们无异于找死啊!”
“将军放心,我一定将他们击退。”乌木冷然道。
士兵们的盲目乐观,甚至乌木的脸上也流露出的轻视的神色,维特感到相当忧虑。不过,既然已经把兵权交给了乌木,现在在这城墙上他等于是个看客而已,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况且,他觉得说了也没有用,对于下面那群传说中的地狱使者来说,有准备跟没有准备其实是一样的。但最后,维特还是忍不住又说道:“对方的人数是很少,但从他们阵中透露出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杀气看来,我想并非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吧?”
“放心啦。”乌木笑了笑,“将军多虑了吧!”
“哎,也许是我真是我多虑了吧!”维特苦笑连连。
乌木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上司,口里没说,心里却在想:“甚至是在还没有开始战斗的时候便认输了,这又何止是过虑呢!简直是懦弱啊!”
※※※
“为依维斯报仇!为依维斯报仇!”黑暗斗士们循例把自己手中的武器举在半空中挥舞着嚷道。冰冷的声音让人觉察不到一丝感情,没有仇恨,没有悲痛。
即使时间已经是下午,但六月的太阳还是那么烈,如同一个无比暴躁的热能制造者,无情地把它的强光照射着地面。
不过,阳光还是对地面上黑色的人群感到无能为力,他们的身上总是不可思议地笼罩着一丝丝冰凉的冷气,阳光永远也无法穿透那层气体。
为依维斯报仇的呐喊声远远传了出去,撒落在周围各个角落。城里隐约有狗叫和鸡鸣的声音传出,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受这冰冷的声音的刺激?
“杀上去!”魔武表情坚定,一字一字地说道。
黑暗斗士听到命令,立刻停止了呼喊,像潺潺的流水一样平缓地冲了过去。刀上显现出幽冷的光芒,枪尖也显露出水一样的质感。
他们是那样的安静,无声无息,像天空的流云一样。以致城上的士兵的呼吸声都显得无比喧嚣。
乌木并没有在黑暗斗士下令的同时命令自己的士兵发动反击,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
黑暗斗士们继续默默无声地前进着,他们是那样的投入,又是那样的倨傲,甚至连头也没有抬一抬。只是平视着对方的城墙。
乌木的笑容越来越盛了,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在春风中怒放的一朵桃花。维特惶恐不安,紧张地把手指放进自己的嘴巴里咂咬着;城头的士兵们则拿着自己的武器:刀、枪、盾或者弓箭,注视着前来的黑暗斗士,等待着乌木下令。
“依——维——斯!”魔武望了望苍穹,仿佛是在祈祷着什么。
※※※
“妈的!中计了!”前排的黑暗斗士们一个个地跌入陷阱,后面一点的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也跟着一个个跌了下去。叫嚷声四起,咒骂声不休不止。魔武的军队产生了一阵小小的混乱,从来都是他们让别人吃尽苦头,今天,终于轮到他们尝尝被人伤害的滋味。
也许是黑暗斗士们太自信太大意了,也许是他们太投入了,只顾着前进,根本没有人去留意地面的情况。所以他们才会坠进敌人的陷阱。
“哈哈哈哈哈!”乌木终于大声地笑了出来,他知道等待着坠入陷阱的黑暗斗士们的将会是什么,那是一排排又长又锋利的刀,即使一根羽毛掉落下去,很可能也要被割分成好几段,何况一个人呢?
维特则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城下什么时候有了陷阱他毫不知情,而现在他也好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不再像刚才那样悲观。
惨叫声连连响起,甚至,鲜血喷射上来,染红了地面。有些黑暗斗士从陷阱下面伸出了沾满鲜血的双手,四处抓着,大概是想抓住什么,不过却什么都没有抓住,最终无力地垂下去,再也没有伸上来。
但,还在地面上的黑暗斗士们很快就止住了混乱,他们并没有止住脚步,他们把攻城车、云梯之类本来用来攻城的工具扔进陷阱,继续前进着。可是有攻城车、云梯覆盖的地方毕竟还很少,继续不停地有人掉进陷阱,继续有人不停地如同被杀的猪一样嘶叫着。
黑暗斗士们都在等一句话,一个命令。看来,这个世界的确是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只要魔武口中没有吐出那句话,他们便不会停住前进的步伐。
城头上的士兵先是一片惊愕,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的人,而且不是一个,而是一群,他们明明知道前面是陷阱,走过去便要死,还走过去,真是不可思议。紧接着,他们也像他们的临时将军乌木一样开怀大笑起来,对方死光了不是更好,己方就可以不战自胜了。
“停!”魔武沉声说道。脸色变得极端凶恶,要是根据他此刻的表情做一个面具,一定可以吓死无数人。
前进中的黑暗斗士们马上止住了脚步,一个个表情轻松了不少。也只有在现在这个时刻,他们才会知道生命是如此之珍贵,而当生命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时候又是何等的压抑。不过,他们想到的生命仅仅是自己的生命,而并非是别人的生命。
一个不停地杀人的人是绝对不会以为别人也有像自己一样的生命的。
“去吧!去吧!至纯的暗黑力量,让他们受尽一切痛苦而死,”魔武默念着咒语,最大限度地催发着自己的魔法力量。
本来,魔武并不想利用自己的魔法力量来攻城,这些小角色还不够格让他用魔法。他想积蓄着用来对付坎亚,他在心里千万次的发誓,要在坎亚身上施用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但是,当他看到这一幕时,便什么也不顾了,只想惩罚对方,发泄他自己所有的怒火。
其实,兵不厌诈本来是兵家至言,乌木那样做也无可指责。只不过,他碰到的是魔武,一个不知道如何使诈,并且同时也要求别人不能使诈的家伙。讲道理是没有用的,魔武不会讲道理,他只讲求武力,他当初制服黑暗斗士就是靠武力。在他的眼中,似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而且也应该用武力来解决。
刚才还一片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去,伴随着一道道红艳如血的闪电、一阵阵惊天动地的雷声,黑暗狂龙现身了!九条乌黑的龙齐头并进,张牙舞爪地扑向城头。
乌木已经笑不出来了,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大哭,像一个受惊的孩子一样大哭。
“妈妈!”在这个时候,乌木莫名其妙地想起自己死去的母亲,那是多么亲切和蔼的一个人!他一动也不敢动,用手蒙住自己的眼睛,仿佛把眼睛蒙住便可以逃过此劫一样。
维特痛苦地撇了撇嘴,刚才短暂的优势不过是假象,最终这个城是要被破的,所有的士兵也都是要死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相信这一点。悲伤和害怕几乎把他的心都给压碎了,他紧紧地捂住胸口,泪水从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
“妈呀!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
“龙,龙,是龙!黑色的龙!”
城头上的士兵无比惊恐地嚷道,四处乱跑。他们也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只是不跑的话,他们无法再承受这种令人绝望的杀气。跑,成为他们心中惟一的希望。
“你别推我!妈的!”一个士兵高声嚷道,“想把我推下城去啊!”
“别骂了,后面的人也在推我呢,我也是逼之无奈。”另一个士兵又委屈又害怕地嚷道。
“蹲下,蹲下可能就没事了。”有人在嚷道。
听了这些话,有些人甚至趴下去,死死地贴住地面,两只手紧紧地抓着。
然而,蹲下去真的就会没事吗?黑暗狂龙不是一场雨,当你撑起雨伞时雨水便不会飘进去。黑暗狂龙对待世界上所有它们想摧残的事物都是平等的,它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敌人,它们的爪子嵌进士兵们的胸膛,把士兵们高高地举了起来。闪电映照着,雷声伴奏着,像是在举行一场自然界的音乐会。
“我就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被抓起的士兵们带着哭腔高声地嚷叫,一个个面如土色,手足无措。
城下的黑暗斗士们终于摆脱了他们固有的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一个个面色显得异常激动,鲜血涌上了他们苍白的脸孔。他们完全知道城头的士兵正在受着怎样的痛苦,他们为了别人的痛苦而兴奋不已。
“啧啧!真是世界奇观!”对于黑暗斗士来说,自己杀人是一种享受,看别人,特别是看魔武杀人又是另外一种享受。
城头的士兵们的鲜血在半空中飘洒而下,纷纷扬扬,尽管四周几乎是一片黑暗,但是,偶尔划过的闪电增强了可见度。而且,黑暗斗士们一直生活在黑暗的环境之中,早就习惯了在黑暗中看东西了。
乌木和维特都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们都非常幸运,暂时还没有成为黑暗狂龙爪下的牺牲品。不过,他们心中的害怕和恐惧丝毫也不下于在空中被当成球般投掷的士兵们。
“千万,千万,千万不要抓到我,不要抓到我!”乌木和维特心中有着同样的想法。他们的衣甲都已经被士兵们的鲜血浸湿了,但他们也无暇去分清楚究竟是自己身上流出的冷汗还是血液浸润着自己。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不想再活了。”半空中士兵们肝肠寸断地嚷道。
当活着便要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谁还想再活下去呢?然而,半空中的士兵们已经毫无选择的机会了,现在,就连死也是很难办到的。在这样剧烈、持续的抛掷之中,他们根本没办法自主结束自己的生命。
“乌木将军,维特将军,救命啊,救命啊!”半空中的士兵继续乱叫道。其实,他们如果还有半点理智的话,也该知道乌木和维特都救不了他们,否则,哪里还会等到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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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军务官格里高尔带着二千兵马正急匆匆地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