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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王闻言忍不住一阵黯然。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实在不应该提起你的爱侣!”璐娜忙不迭地道歉,她并不知道妖怪王的伤心的真正原因。
妖怪王苦笑连连,“没什么,我并不怪你,几万年了,我早已学会不再为过去而悲伤了。”
璐娜却知道越是说不会悲伤的人其实越容易悲伤,“真的对不起!”
“没什么,真的没有什么!”妖怪王连声说道,“哈,这样我们显得很生分啊。”
璐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又是悠然而叹,“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我一直深深地爱着一个人,那个人叫依维斯!”
“依……维……斯!”妖怪王痛苦地重复着依维斯的名字,连嘴唇仿佛也布满了苦涩的滋味。
“是的。”璐娜点着头,沉浸在回忆中的她并没有留意到妖怪王的神情和语气与平时有何不同。
“你可以带我去见他吗?”璐娜又问道。
妖怪王避开了璐娜凄婉欲绝的视线,他不能答应他的请求,因为,他想永远地和璐娜在一起,永不分离,不管用什么手段。
“我不可以。”妖怪王鼓起勇气拒绝了璐娜的要求。
“为什么不可以?”璐娜泫然欲滴,越是在这里呆得久,她便越发觉当初的麻木只不过是自己伪装出来自我欺骗的,于是,便越渴望见到依维斯。
我这样做是不是很自私呢?妖怪王垂下了头,狠下心来,又摇了摇头,“因为我没空。”
两行滚烫的热泪像珍珠链一样顺着脸颊滑了下去,璐娜闭上双眼,拼命地平复着内心的渴盼,“真的不可以吗?”
“真的……不可以。”妖怪王感觉自己的心也快碎成粉末了。
“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了!”璐娜趴在桌面上,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辛酸倾泻个痛快。
“你不要这样,好吗?”妖怪王语调沉重,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爱一个人难道不该给她幸福吗?但爱却是自私的,又有谁不想得到所爱的人呢?
璐娜却哭得更大声了,妖怪王苦笑了一声,步履沉重地走出了璐娜的房间。
“依维斯,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妖怪王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可以让璐娜这样好的女孩这样爱你!”
“我是不是很傻呢?”房间里的璐娜终于停止了哭泣,自言自语道,“依维斯,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爱我呢?莫非是我付出还不够吗?如果是,请告诉我,只要可以和你在一起,无论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去做。
”唉,可是为什么我老是要想你?为什么我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依维斯,你这个小偷,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
“我不要再想了,不要!”璐娜坚决地摇了摇头,抹干了脸上不争气的眼泪,“缘既是天定,那分大概也是强求不得,就让我彻底清醒吧!”璐娜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不过,她心中的爱就好像大海的潮汐一样,现在是停止了,但是,以后却仍会继续。而这爱的潮汐下一次会来得更猛烈,还是变得柔和,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
埃南罗国都卡纳亚。
“王兄,这么紧急召我前来,所为何事?”佛都虽然隐约猜到一二,却还是问道。
“唉!”辛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指了指佛都,又马上放下,又抬上来再次指着佛都,“王弟啊!听说‘幻岚部队’老是欺负我们埃南罗人,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们就不能少给我制造点麻烦吗?佛都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左各特和坐在辛夷身旁的皇后莉莎,摇了摇头,心想。
“王兄,我们和天行前辈的军队是盟军,处于平等地位,他的士兵怎么会欺负我们呢?或许会有摩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我们埃南罗内部尚且经常有摩擦,更何况是两支不同的军队呢?实在没必要整天为了这些小事而纷扰不休啊。”
辛夷望了望莉莎,“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唉!”
佛都哪会不知道辛夷心中的顾虑,“王兄,无论如何,在这样的特殊时候,我们应该和他们同心协力,而不是相互猜忌。”
莉莎板着脸,辛夷则依然是犹豫难决的样子,左各特则不言不语。也许,屡次在佛都面前受辱,已经使左各特明白,无论卖弄口才还是拼智谋,自己都不可能是佛都的对手,唯有在其背后突施冷箭才有胜利的可能。
“王兄可以多出去走走,四处看看,所谓耳听是虚,眼见是实,那时王兄大概就会知道传言的真伪了。”佛都徐徐说道,辛夷又是长长一叹,在莉莎口舌的轮番轰炸下,不胜其烦的他决定当着莉莎的面向佛都问个清楚,想以后就可以一劳永逸,不用再听她的唠叨。可惜的是,平时攻击起佛都滔滔不绝的左各特和莉莎一见到佛都却都成了哑巴。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王弟我就告退了!”佛都长辑道,又转向莉莎,“嫂子,佛都告退了!”
辛夷无奈地挥了挥衣袖,“下去吧。佛都,要多注意身体,朕可不希望见到自己的王弟再度病倒。”
“多谢王兄!”佛都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陛下,佛都亲王有出卖国家私通外敌之嫌,这样就放他走,好像不大合适吧?”左各特目送着佛都渐渐远离,直至连背影也看不到,便对辛夷说道。
辛夷怒容骤现,“他在的时候你不说,他走了之后你又喋喋不休,说尽他的坏话,左各特,你真是让朕失望!”说完拂袖而去。
莉莎试图挽留,但辛夷去意已决,莉莎只得顿了顿足,嘀咕了一句,“哼!就只相信佛都这个败家子!”
“皇后!”左各特眼睛滴溜溜地在莉莎的身上转来转去,有说不尽的淫亵和谄媚。
莉莎故意地板着脸,“起来,快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哼!”
左各特望了望莉莎,脸上的笑容有说不尽的诡异,缓缓地步出大殿。
“佛都!”莉莎的牙齿“格格”直响,“我就不相信我不能搞垮你!咱们走着瞧!”
※※※
风杨、西龙、星狂、费丽采、那兰罗、白木等人正走在赶往皮尔瓦拉城的路上。
“不知道依维斯事情进行得顺利不顺利。”西龙抬头望向东部大陆方向,显得忧虑重重。
“有杨秋前辈和莫问在,至少他们三个可保无虞吧!”风杨说道,“只是能否找到入口、能否找到璐娜姑娘,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以他们三个的性格,假如没有找到璐娜,他们又怎么肯罢休呢?”西龙苦笑不已。
“依维斯总统领已被阿雅姑娘伤透了心,要是再找不到璐娜,那也太……”风杨说道。
“天意弄人,难说!”西龙明显对依维斯的前景感到悲观。
“不会的,依维斯总统领一定会找回璐娜姑娘,并且会安然无恙地回来!”星狂说道。
“恋爱中的人真是乐观啊!”西龙揶揄了一句。
“西龙大人,拜托了!”星狂对着西龙拱了拱手,“请不要老是拿我和费丽采来开玩笑,好吗?”
“不好!看到你们我就妒忌,一妒忌我就忍不住要说。”西龙摇头晃脑,不无夸张地说道。
星狂和费丽采神情脉脉地对视了一眼,“哎!”星狂叹气道,“你这样会把我给害惨的!”
“别老是唉声叹气的,我妈妈说唉声叹气会走霉运的。”费丽采对星狂说道。
星狂只顾催马前进,转过头问向白木,“你一直写个不停,莫非是在写旅行日记?”
白木愣了一愣,一会过后,才终于回过神来,“我是书记官嘛!当然要记下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将来我们要是立国了,这些可就都是珍贵的历史资料了!”
“哇!真有专业精神!”星狂啧啧称赞道,转向维拉,“维拉,看到白木大人没有?学着点,不要老是这么懒惰,整天无所事事,将来怎么可以成大事啊?”
“属下一定好好向白木大人学习!”维拉倒是喊得煞有介事般。
“白木,可不可以把你沿途记下的东西给我看看呢?”星狂探过头去,问道。
“当然可以,本来就是记下来让人知道的嘛!”白木说着把手上的本子递给了星狂。
“记得还真详细!”星狂边翻边赞叹道,“连刚才我们说的话都记下了,真是太详细了!”
西龙一听直乐,“白木,即使你忠于职守,也不用每句话都记下这么麻烦吧?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就不用记了。”
“西龙大人此言差矣!”白木正色道,“这叫以小见大。而且,将来整理正规史料的时候,可以把所谓的小事剔除,编成野史,要是哪天我告老还乡,还可以拿出来印刷成书,然后拿去市场卖,大赚特赚呢!”
西龙惊口咋舌,“白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打算了?”
白木指了指那兰罗,“是那兰罗大叔让我明白赚钱的道理的。”
“那将来你的书提到我一定要给我版税,否则的话,我会对你不客气的!”西龙好容易才忍住笑,说道。
“咳咳!”自始至终,风杨都保持平静,“西龙大人,咱们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高兴的时候可以非常高兴,忧愁的时候可以非常忧愁,而且,这两种状态可以交替出现,并行不悖,这就是西龙。他把本子还给了白木,肃然道:“现在,我相信,依维斯一定可以带着璐娜平安回来的!”
这一路上,他们就是这样度过的,有时心里面充满着忧愁,有时却又凭空制造出许多快乐,就连他们自己也弄不懂这到底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快乐和痛苦本来就是互相交织的吧!没有快乐,就不会有痛苦;同样的,没有痛苦,也不会有快乐。
※※※
出了皇宫后,佛都又接到了天行的传召,于是,他只好马不停蹄地赶往天行的大帐。
“佛都,我可总算等到你了!”天行一见到佛都,便热情洋溢地迎上去。
“不知天行前辈召我前来,有何要事?”佛都抹掉了额头上的汗水,态度既不显得过分亲热,也不会令人觉得过分冷淡。
“神族既灭,‘迷惘之雾’禁制也随之解除,因为它不像东部大陆和西部大陆之间的禁制,后者是众神当年大战时为了防止敌人的快速攻击而设置的,它是永久性的。但是‘迷惘之雾’则不是,它是众神的意念所致,所以众神一灭,就会快速地散去。”天行估计佛都不知道这些禁制的来龙去脉,便略加说明道。
“天行前辈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佛都问道,“有没有什么是佛都可以帮忙的?”
“‘迷惘之雾’附近有许多的少数种族,由于解除了禁制,他们现在不但可以自由出入,而且已经恢复了战斗力。我准备亲自前往那里,跟他们交涉,如果能够争取让他们加入联军,那么,我们的胜算又增加了一分。”天行说着望了望若炎,“而这里,我就交给我徒弟若炎打点,希望你可以帮他一把。”
“没问题!只要是有利于对抗魔族,就算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佛都随口应承。
“好!”天行兴高采烈地说道。
“如果天行前辈没有别的事情,我想先行告退了。”佛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看来显得疲倦万分。
“等等,”天行拦住了佛都,“我听说埃南罗内部出现一些矛盾,让你烦心不已,对吗?”
佛都点了点头,表面平静,但内心却甚是不悦,他当然不会喜欢别人干涉自己国家的内政。
“我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