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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尔干听了,气得肺都快炸了,马上反驳道:“你算什么东西?你是老爷子在世时,与那野女人胡搞生下来的!你能有脸跟俺相比么?俺警告你,若再与温姐胡闹,俺就杀你!”这可把康古六镇住了,所谓邪不压正,一点不错。那康古六吓得鸡蛋长爪子——连滚带爬,一下子跑到叶赫部去了。
再说那叶赫部长清佳努,见康古六逃到叶赫部来,心里想:“这个人头脑简单,又是个好色之徒,可以利用他,让他与扈尔干斗,以削弱哈达力量,到了适当机会,咱就可以把那哈达灭掉。”
他想到这里,就派人把康古六喊来,并对康古六说:“你与扈尔干本是兄弟,都有继承权,为什么部长由扈尔干一人当呢?他把你又赶出来了,这扈尔干也太残忍了,怎能将自己的亲弟弟赶出来呢?你来到咱叶赫,孤身一人,也怪可怜的。俺打算把女儿嫁给你,你以后要好自为之!”
康古六一听,直喜欢得屁眼冒花。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扈尔干将俺和温姐强行拆散之后,俺孤身一人来到叶赫,正是举目无亲,可是叶赫部长却看得起俺,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俺,真使俺受宠若惊。俗话说:“患难遇知已。”这清佳努部长就是俺的知已!俺将终生不忘他对俺的知遇之恩!
再说扈尔干受人教唆,于万历十一年八月,带兵抢劫建州努尔哈赤所属的瑚济寨,被大将安费扬古领兵追杀几十里,回到哈达城,不久病死。他的五弟孟格布禄十九岁,承袭了哈达部长,龙虎将军,左都督之职位。康古六得到扈尔干的死讯,更是万分喜悦,立即回到哈达,又与温姐搅在一起。不久,康古六竟娶温姐为妻。又从叶赫把那新娘子接来,仍不能满足他那罪恶的淫欲,与孟格布禄商议,把扈尔干的儿子歹商新娶的妻子夺取过来,共同打击歹商。于是哈达被康古六搅得混乱不堪。
再说叶赫部的清佳努、扬佳努两位部长,准备派兵袭击哈达,清佳努的妻子出来劝阻道:“你刚把女儿嫁给康古六,孟格布禄还是你们的外甥,怎能去攻打呢?”妻子的话气得清佳努胡子都翘起来了,他骂道:“你懂得个屁!姻亲只是外交手段,女人不要参政,滚回屋里去!”
万历十一年,叶赫部乘哈达部的王台、扈尔干两丧连报之机,先后纠挟恍惚太、瓮阿岱率领兵马去攻掠哈达。叶赫兵抢劫财物,焚烧房屋,掳掠妇女,无恶不作。
且说明朝辽东巡抚李松、抚顺关总兵李成梁遵循对女真“分而治之”的方针政策,对叶赫兴兵掠哈达的行为十分不满,遂派兵拦劫,一举斩杀清佳努与扬佳努兄弟二人,才使哈达免遭覆灭。但是哈达部仍然四分五裂,内证加剧。叶赫部清佳努的儿子布寨、扬佳努的儿子纳林布洛分别继任叶赫部长,又于万历十五年,乘哈达内部混乱,内讧加剧的情况,纳林布洛派恍惚太带兵攻哈达,大肆掳掠财物,焚烧村寨,哈达部民苦不堪言。不久纳林布洛病死,其弟锦台什继任叶赫部长。这锦台什比纳林布洛更加仇视哈达,于万历二十七年五月,锦台什统率兵马五千再次进攻哈达。处在内证外扰的情况下,哈达无力抵抗。猛格布禄出于万般无奈,就送三个儿子到建州,作为人质给努尔哈赤,来向建州借兵。
再说努尔哈赤见猛格布洛送来三个儿子作人质,心里非常高兴。他对哈达南关的沃土,早就垂涎了。由于建州的部长越来越多,土地贫脊,粮料不足。若能占有南关的沃土,真是如虎添翼。另一方面,哈达部地处建州出入的咽喉,并吞哈达以后,可以将建州的领域向外推进二百多里,逼近叶赫部的边境。一旦哈达部落人叶赫手中,建州将面临着门户之患。于是,努尔哈赤满口答应,立即派遣大将扈尔汉、噶盖二人,领兵二千前去援助哈达部。叶赫部锦台什得知后,十分惊惧,遂写了一封书信给猛格布禄,来离间他与建州的关系。努尔哈赤获得哨探报告,十分气愤,认为猛格布禄反复无常,于九月份,发兵讨伐哈达部。舒尔哈齐率先请战,愿意当先锋,努尔哈赤命他领兵一千先行。
且说舒尔哈齐带领兵马,来到哈达城下,看到城头军旗招展,布满了守兵,并有一支兵马前来迎战。舒尔哈齐胆怯了,便不战而退。回来向努尔哈赤报告说:“哈达部有兵马前来迎战。”努尔哈赤一听,非常生气,喝问道:“这次出兵难道是因为城中无备才来的吗?你打了多少年的仗,不懂得‘兵来将挡’的道理?现在你害怕,就把兵带到后边去!”努尔哈赤说罢,便拍马舞刀,奋勇向前。因为舒尔哈齐的军队挡住了去路,努尔哈赤不得不统率兵马绕城而行。这时,城上的猛格布禄见有机可乘,遂命守城士卒弓弩齐下,滚术擂石,一齐向努尔哈赤袭来。但是他无所畏惧,依然指挥兵马攻城。一见猛格布禄,努尔哈赤骂道:“你这不守信用的小子,俺饶不了你!”猛格布禄自知没趣,也不予搭理,只是命士卒矢石齐下。由于舒尔哈齐贻误了战机,挫伤了士兵的锐气,建州军损失惨重。
为了迅速攻破哈达城,努尔哈赤及时调整部署,采用四面包围,重点进攻的策略,争取先突破一点,再逐步延深,扩大打击面。再说哈达部兵力不足,指挥又不统一,人心混乱等,稍一松劲,努尔哈赤带着军队日夜猛攻,经过六昼夜的激战,终于攻陷哈达城。大将扬古利率先跳上城头,生擒了猛格布禄,之后,猛格布禄匍匐进见努尔哈赤。努尔哈赤亲手给猛格布禄松了绑,又将自己的貂帽和豹裘赐给了猛格布禄,并将他带回佛阿拉监养起来。于是哈达部原所属城寨完全招服。对哈达的器械、财物、妻子秋毫无犯,所有的降民一律编入户籍,迁之以归。
灭亡哈达以后,努尔哈赤与军师张一化、大将额亦都等商议,以为明朝皇帝必然震怒。张一化说:“俗语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猛格布禄最忠顺朝廷,深得明廷的信任,留着他,终有祸患。不如找个罪名,就地——”努尔哈赤点了点头,说道:“军师言之有理。”遂宣布猛格布禄罪名:曾奸污部民妻子五十余人,生活腐化,淫恶成性,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云云。努尔哈赤命令:出布告,公诸于世。将猛格布禄处死。
不久,明廷派遣使臣前来责备努尔哈赤,并扬言要停其贡赏。努尔哈赤十分恐惧,立即去向边官悔过,答应归还猛格布禄的次子革把库及其部众一百二十家,以女儿莽古吉嫁给猛哥布禄长子武尔古岱。在明廷逼迫下,努尔哈赤于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七月,在抚顺关外杀白马发誓:“辅佐武尔古岱,保守哈达各寨。”但时过不久,努尔哈赤又以北关叶赫部侵扰南关,武尔古岱自动来投为口实,完全占领了哈达部。这是努尔哈赤实施近攻之策的第一步。
哈达灭亡以后,明朝失掉南关,海西四部被打开一个缺口。努尔哈赤吞并哈达,是他统一女真各部道路上的一块里程碑——“自此益强,遂不可制”。他的下一个争夺目标,将是辉发部。
夺取辉发部对于建州极为重要。这一方面可以剪除叶赫部的一个臂膀。同时,也可以打开去乌拉部的通道。切断了乌拉部与叶赫部之间的经济联系,有利于建州的经济发展和繁荣。因为黑貂等名贵产品由黑龙江南北,即所谓“江夷”地方和东海虎儿哈部南运,多受乌拉部控制。乌拉部是货物的中转站,既集中“江夷”的东珠,紫貂等土产,又将关内的布匹等物品供应东海各部。如此贸易往来,途径辉发部,运往开原,使沿途各部都得到好处,而获利最大的是叶赫部。打掉辉发部,就等于砍断了叶赫部的重要经济命脉,使叶赫部经济变得萧条。因此,攻取辉发部对于努尔哈赤统一东北地区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也是他近攻策略实施的第二个重要步骤。
且说辉发部,其先世居住在松花江与黑龙江交汇处地域。明朝嘉靖年间,其首领星古力率部民移居渣鲁地方。星古力后同扈伦人噶扬噶、图墨土二人,杀七牛祭天,并附其姓,改姓蛊克得里为纳喇。他有两个儿子,老大名留臣,老二名叫备臣。备臣生纳领噶和耐宽,纳领噶生拉哈都督。拉哈都督生噶哈禅都督,噶哈禅都督生齐纳根达尔汉,齐纳根达尔汉生王机砮。由星古力七传至王机砮。王机砮收服邻近诸部,势力日盛,于辉发河畔扈尔奇山筑城以居,辉发部由此兴盛。
辉发为满语发音,译为汉语意思为野茶汁,青色,可作染料。以意推求,辉发河水色青,似野茶之汁,故以此作为部落名称。辉发部的地理条件,既有利于他们在这里生息、繁衍,又限制了其拓展。它临山依水,水草肥美,物产丰饶,宜农宜牧,或渔或猎;凭山筑城,形势极险,城下临水,易守难攻。它东面和南面是建州,西与哈达、叶赫为界,北面连接乌拉,左右为分水岭和长白山所阻,介于哈达、叶赫、乌拉和建州四强之间,难以发展。
且说辉发部长王机号,为人机敏,有谋略,他当部长四十余年,与周围部落之间关系融洽,友好往来。他的五个妻子分别来自乌拉、叶赫、哈达、建州,第五个才是辉发本部落人。共有八个儿子,前四个妻子,每人生两个,第五个妻子扈拉嫁给他时,王机砮已七十一岁,那扈拉才十六岁,成亲一年零二十一天,王机砮便寿终正寝。
王机砮长子纳喇虎,三十岁时无病而死,生子拜音得里。老二纳喇龙,为人忠厚善良;老三纳喇海,生性嗜酒,好殴斗。老四纳喇河,性格倔强,好多管闲事,有正义感。老五纳喇熊,性格文静,内向,是八兄弟中文化水平最高的。老六纳喇水,聪明能干,手巧心灵,王机砮在世时,最疼爱他。老七纳喇星,是兄弟八人中武功最好的。老八纳喇山,遇事稳重,善思考。王机砮曾多次对别人说:老八最有出息。
再说王机砮的长孙拜音得里,父亲死时他才十二岁,因为他母亲噶得丽颇有姿色,当时不到三十岁,王机砮不让她改嫁,就变成他实际上的第六个妻子。也许是环境造成,拜音得里从小成熟的早,父亲死后,他苦炼武功,随着一个叫黎德力拉的师傅学武艺。这黎德力拉曾在关内混过十几年,学得一身武功,什么南拳北腿、少林、武当,各派都能来得。他不仅教拜音得里武功,还经常提醒他说:“你是长孙,你应该承袭部长职位。别看你有七个叔父,他们都得朝后站。”在这些言传熏陶下,拜音得里在幼小心灵里,就扎下承袭部长的深根。由于师徒俩感情融洽,形影不离。那黎德力拉早就在心里想着他的母亲噶得丽。其实噶得丽年纪轻轻,怎能守得住?王机砮虽说十天半月来一次,那只不过是“水过地皮湿”。她当然也在想着膀大腰圆的教师爷黎德力拉了。有位诗人说:“心有灵犀一点通”。二人都有意,不久便成就了好事,那黎德力拉对拜音得里的关心,就更加体贴入微了。
久而久之,拜音得里有些察觉,知道他师傅跟他母亲已经有那个事了。但是他原谅了他们。母亲那么年轻就守寡,也着实令他同情;至于师傅,他也不忍心怨恨他,有那么好的武功,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这都是为了俺呀!他只是装作不知道。有时他竟然想跟师傅说:“你们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