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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新的话还真有吸引力哩!丁碧带着相当严肃的口吻对表弟说:
“你不能如此大喊大叫的,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被别人听见,咱们的性命都将难保。你得小心啊!”
“咱在屋里说话,碍什么事。”
“俗话说:‘隔墙有耳。’这事要相当隐秘,还要从长计议,不是像你说的那样简单。”
“铁岭城还不是你说了算么?”
“俺说了算又怎么样?这事复杂着呢!这么办吧,从明天开始,你还去沈阳做你的生意,这事你就不要管了,全由俺来办。”
王朝新听了以后,心里说:你让俺去沈阳,你那虎夫人谁来陪着?你倒舍得丢下,俺可不忍离开她呢!便说道:“俺在铁岭也可以做生意,不一定非去沈阳不行!”
“当然,你在铁岭也可以做生意,只是俺怕你那嘴不能守祝一旦说了出去,咱们全都会完蛋!”
“俺不说就是了!”
“还有一个问题,你不要说自己是被金国放回来的,也不要承认被他们俘虏去了。就说战前你就离开了,在同蒙古人做生意。”
王朝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说道:
“还有那两个女真的人怎么办?”
“都交给俺,让他们住在咱府里吧!”
且说李克泰等,见了碧对城防事不闻不问,很是不满,若写奏表参他一本,又觉肉脸对肉脸,原来没有什么矛盾,实在不好意思。
喻成名说道:
“咱们再去府里找他,若再不问事,就去沈阳一趟。似这般吃着皇帝的俸禄,不干事,还占着个茅坑于什么?”
几个人带着侍卫,不一会工夫,来到了碧府里。正巧,丁碧也才回来,与王朝新在说话哩。
丁碧见几个守城的将领全来了,遂吩咐家人准备酒菜。他向大家说道:“这一阵子丁某身染疾病,未能上城,全是仰仗各位辛苦,心里过意不去,特备酒菜,权作感激之忧,务望诸位赏光。”
李克泰说道:
“恭敬不如从命,咱们都不走了。”
不一会儿,酒菜备好,大家围起来喝酒。
喻成名说道:
“据说,努尔哈赤正在厉兵秣马,准备来攻俺铁岭城。”
李克泰接着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俺是军人,这是效命的时候。现已七月上旬,正是秋高气爽,草壮马肥之时,努尔哈赤又快要行动了,咱们应该做好准备,千秋成败,在此一搏了。”
听了二人的讲话,丁碧说道:
“萨尔浒一战,咱们的军队兵分四路,目的是想分进合击,造成后金顾此失彼,疲于奔命,最后将其被消灭。”
“但是这个战略方针是建筑在杨镐等人既不知己,也不知彼,指挥无能,将心不一,相互倾轧的基础之上。”
“结果杜松将军孤军冒进,总兵官马林畏缩不前,李如柏逗留观望,刘綎将军含怨率领弱卒冒雪进军。”
“于是各军分而不合,相互不顾,正中努尔哈赤的战略意图,即集中优势兵力,一路出击,各个击破,造成全军溃败。”
“这一仗过去半年了,杨镐未受到处理,李如柏反受到表扬,杜松、刘綎战败身亡,却受到指责,这怎能不令俺这些带兵的将领心寒!”
喻成名听了丁碧的话,觉得话里有音,遂说道:“处理不处理,是皇上的事,咱就不必操这分心了。作为一个军人,是以服从为天职。守城拒敌,是咱们当前的中心任务。任何的旁骛他顾,都是失职的表现。”
这些话丁碧听了,心里自然不快活,只得向大家说道:“今天王文鼎将军未来,明天俺去找他,将北门的守卫问题再研究、落实下去。请各位放心,俺了碧一定不会拖大家的后腿。”
酒席散后,李克泰、喻成名等各自回去。丁碧与尤利也、喀拉夫见了面,让他俩安心住在这里,不要在城里乱跑,免得惊动他人,打草惊蛇。
次日早上,丁碧来到新兵游击王文鼎家中。这王文鼎的舅父是辽东经略杨镐的侄孙。通过杨镐的关系,花了三千两银子,才买到了一个游击官员,被分到铁岭任新兵游击。
丁碧与王文鼎谈了一些守城的事情,临走时,他丢下五百两银子,对王文鼎说道:“听说将军手头拮据,俺家里有现成的银子,你就留着用吧!”
王文鼎为了买这个游击官员,差点搞得倾家荡产,这时候,正是缺钱用呢!见丁碧给他这么多银子,自然感激万分,真是千恩万谢。
送丁碧出门时,王文鼎说道:
“丁大人以后有用得着俺王文鼎的时候,请尽管吩咐就是了。”
丁碧听了,也很高兴,心里说:俺就等你这句话呢。但他嘴上却说道:“以后手头有困难,俺还可以支援你,可不要见外哟!”
丁碧走了之后,王文鼎回到家里,看那五百两白银,对家里人说:“这可是雪中送炭啊!丁大人的恩情,俺终身不能忘!”
且说丁碧回到府里,把尤利也、喀拉夫找来,对二人说道:“事情基本上已办妥了,你们二人谁先回去送个信儿,让汗王放心。”
尤利也说:
“俺留下来,让喀拉夫回去送信吧!”
丁碧又对喀拉夫说道:
“只能用口头传达,不能用书面文字,一旦被搜出来,前功尽弃。只要用一句话即可,那就是:事情已经办成。多说也没有用,只不过是说大话罢了!”
喀拉夫问道:
“到时候,可需要暗号联络?”
丁碧说道:
“到那时,俺可以及时射出箭信,让他们留心就好了。”
喀拉夫遂从铁岭出发,回赫图阿拉去了。
一天,丁碧来到北门城楼,见王文鼎在指挥守城士兵搬运礌石、滚木,做加固城防的事情。看了一会,丁碧对王文鼎说:“再坚固的城防,建筑在腐败的基础上,都是无用的。”
开始听了,王文鼎不领会话中含义,过了一会,他才懂得,便说道:“心到神知,良心不得受谴责。”
丁碧听后,耸了耸肩膀,临走时又问道:“可有钱花了?那点银子用完了,别不好意思,还去到俺那里去拿些来,不要客气嘛!”
王文鼎送走了丁碧,心里说:他的意思是不支持俺搞备防事。想了好久,他想不通了碧为什么要这样自此,王文鼎对守城的事更放松了,那些守城士兵见主将不大积极,也乐得轻闲,北门的防务更差了。
且说喀拉夫回到赫图阿拉,何和理带他向汗王努尔哈赤回报以后,汗王说道:“铁岭城易守难攻,若无内应,他们又有火炮,咱们攻进去会有很多伤亡的。现在行了,北门是丁碧和王文鼎负责。那个王文鼎该不会有变化吧!”
喀拉夫赶忙回答道:
“不会的。王文鼎第一次受了了碧五百两银子。俺离开铁岭时,丁碧还准备给他再送去五百两去。”
努尔哈赤听了,很高兴地说道:
“丁碧这人很有本事,不把金钱看得太重。他能主动把送给他的钱,又拿出来去为大金国办事,这就不容易做到。可见是一个人才啊!难得、难得!人才难得啊!”
万历四十七年(公元1619年,天命四年)七月二十三日,后金国汗王努尔哈赤,亲自率领四大贝勒,诸位大臣、将领等五、六万兵马,向铁岭进发。
后金兵马到达三岔堡,人老边十四、五里时,铁岭守将李克泰接到探马报告说:“努尔哈赤带兵近十万人马,来攻铁岭城,兵已到老边了。”
李克泰听完报告,又立即派侍卫骑上快马,去沈阳报信,并请求急发救兵,前来支援。
那沈阳总兵官李如帧得报后,顾虑重重,又畏缩不前,本来一昼夜的时间,就可以到达铁岭,他徘徊观望。他的副将张章建议道:“这救兵如救火,如此慢慢吞吞,等俺到达铁岭,努尔哈赤早把城攻下来了。”
李如桢听了,竟说道:
“你操的心太多了,管的事也太宽了!”
仍然行军迟缓,直到二十五日,李如桢的军队还在途中,不愿前去支援。
再说铁岭城里,李克泰、喻成名等,急忙通知守门士卒,将城门紧闭,加强防备,以待迎击后金兵马。
借着后金兵马未到之时,李克泰与喻成名商议一下,东、南、西三门的守备力量都得到了增强,西门的吴贡卿也很认真。他们最不放心的就是北门。
李克泰对喻成名说:
“有人向俺报告,丁碧府里有两个女真人,俺也不便去问,更不好去查。难道他想……”喻成名说道:“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衣。这个人难说啊!那个王文鼎跟他怪紧的,说不定他们之间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这样吧,俺这里有一个人名叫汤山,为人很有心计,武功也不错,让他到北门去,协助王文鼎守城。”
说完之后,喻成名又小声告诉他说:
“汤山去北门两个任务,一是督促守城,另一个任务,发现有人开城门投降,立即杀死,不问是什么人。要让他与守城士兵同甘共苦,一致对敌。”
且说丁碧听到王文鼎派来侍卫的报告,知道后金兵马已经进发了,遂带了尤利也一起来到北门城头。
走前,丁碧对尤利也说道:
“关键时刻,看俺的眼色行事,行动要迅速,防身兵器要准备好……”二人来到北门城楼,见王文鼎在同一个五大三粗的人谈话。
王文鼎指着汤山对丁碧说道:
“此人名叫汤山,是李、喻二将军派来帮俺守北门的。”
丁碧听了,心里很不高兴,说道:
“这北门已有将领负责,不需要他们关心了。咱们各自负责也就行了,何劳他们挂心!”
说罢,他扭过脸来,对汤山说道:
“你可以回去了,这里由本官在此负责。你转告二位将军:北门不需他们操心,各人守住自己的城门就行了。”
汤山听完之后,没有走,却说道:
“俺是李、喻二将军派来的。大人若让俺回去,请大人自己向他们说去。俺在这里不便擅离职守,请大人原谅。”
丁碧见他话里有话,不便硬叫他走,心里说:你也不过是“阴沟里的泥鳅——翻不了大浪的”。也就不再说什么。
且说努尔哈赤的兵马,昼夜兼行,至二十四日深夜,进抵铁岭城下。
正当后金兵马停下,各旗安营之时,忽听喊杀声骤起。
原来城内李克泰、喻成名、吴贡卿三人商议,当后金兵马立脚未稳之时,三将各带兵马一千人,前去劫营,先挫努尔哈赤的锐气。
这时候,城里兵马在李克泰等带领下,冲击后金的八旗军队。由于事前没有准备,加上行军劳苦,八旗人马伤亡不少。他们来不及上马,有的就死于明军的刀下。
努尔哈赤得到消息后,立即命令各军上马迎击,但是已经迟了,李克泰等已将八旗军冲得乱七八糟,杀得尸横满地。
天将亮时,城内兵马早已撤进铁岭城里了,努尔哈赤非常生气,查点人数后,死伤数千人。
再说李克泰等回到城里,喻成名兴奋地说:“这一仗给努尔哈赤一个下马威!这也说明努尔哈赤是可以打败的,八旗军队也是可以消灭的。”
李克泰说道:
“这叫作以攻为守,先打掉努尔哈赤的锐气,咱们以后还要瞅机会,再去袭击它。”
为了报复城里的偷营行动,二十五日早饭后,努尔哈赤就命令兵马开始攻城。
努尔哈赤接受前次攻打开原时,全面开展攻城的策略不当,造成重大伤亡。这次他命令先集中兵力攻打东门。
八旗兵士奋勇上前,抬着云梯,蜂涌而上。城上守将李克泰指挥守块士卒,将礌石、滚木、箭矢,一齐打下;又让炮手发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