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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轨绅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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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不单纯,只要你心中坦然,还怕我会查出什么吗?”
  殷若恬仰高脸,毫不畏惧的注视他。“的确。”
  御部更澄佩服的看了她一眼,很少女人在这个时候仍敢与他相对,若不是他手上有证据,还真会被她唬住了。他嘴角扬起冷笑,叙述一件事情,“你是在预产期的第二天凌晨生下孩子,以此推算回去,你的受孕日期该是在圣诞夜左右。”
  他的话令殷若恬刷白了脸,她胸口起伏得厉害,颤著唇小声的说:“那孩子……不是你的……”
  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似的,他继续说:“你的血型是A,而孩子的血型却是B,巧的是,我的血型是B。”
  “天下B型的男人何其多!”
  “我和那孩子之间的巧合也未免太多了。”那孩子太像他了。
  “我说过,他不是你的孩子。”
  “那么孩子的父亲是谁?”
  “你没资格管,也毋需管。”
  “你说孩子不是我的,却又说不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你的话叫我很难信服。既然如此,也许一次DNA的检验能给彼此一个都满意的答案。”
  “不!”殷若恬不自觉的提高音量。“我说孩子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做DNA不是多此一举吗?”
  他眯著眼,“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没有怕什么,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一旦作检验,御部更澄一定会知道观极是他的孩子,那么……不!无论如何,她都不想让他知道。观极对她而言是生活重心、是全部,她什么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失去他!
  殷若恬再度起身打算离开,但才站起来又被御部真澄拉回原位。
  “你根本是心里有鬼。”
  她知道倔著性子和他争下去是没有用的,于是她摆低姿态,以半乞求的口吻说:“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给我一个平静的生活?”
  现在他们之间除了原来的问题外,又多了一个——孩子。
  御部真澄紧咬著孩子的事不放,“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他要知道,也必须知道。
  御部家孩子,他绝不允许他在御部家外长大。
  殷若恬深吸一口气,道:“你既然不相信我的话,又何必问我。”
  “我对你已经很有耐心了。”他将身子往前压,把她压倒在沙发椅上。
  她挽在后脑勺的长发因而松开,披散在沙发上。
  在殷若恬之前,得到一个女人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易如反掌,曾几何时,他对一个女人需要花费那么大的心力了?
  真是笑话!
  在他面前,有哪个女人会像她那样倔、那样有个性?他到底给了她什么样的默许、什么样的纵容?
  “你在告诉我你想放弃了吗?”她的眼睛无惧的看著他。
  “在我的字典里找不到‘放弃’这两个字。”
  “你太狂、太傲、太自以为是。”先天所占尽的优势已经让他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这样的人,她怎能希冀从他身上得到爱?
  一股悲哀令她红了眼眶。她猜测,若他百份之百确定观极即是他的儿子,他想必会不择手段从她身边带走他。
  光是如此想,她就痛不欲生了,不,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很清楚我,所以就不该逼我做绝。”
  “你想告诉我什么?”
  “只要是我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看著在她眼中闪动的泪光,一股沉闷心疼的感受涌上心口。他想伸出手替她拂去泪水,可一触及她倔强的眼神,他的手终究停留在半空中。
  为什么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永这这么倔强,在别个男人面前又是另一个模样!难道她就这么讨厌他吗?
  他的痛苦化成一连串的热吻烙印在她唇上,他反覆的吸吮,狂恣得像在宣泄什么。
  感觉到御部真澄的欲望攀升,殷若恬推著他,“别让我讨厌你!”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一路往下,悄然的来到她匀称的大腿上抚摸。
  “讨厌?”他不在乎。“我不是早被你讨厌了吗?”他的手解著她胸前的扣子,大掌灵活的往衣内探索,盈握住一只娇软,手指拨弄著软丘上的樱峰。
  “别这样……”
  “如果‘讨厌’是惟一能使你记住我的方法,那又何妨?”“告诉我,你想要我,一如我对你的渴望。”他从来不否认对她的兴趣。
  御部真澄低沉喑哑的嗓音令殷若恬恍若著了火一般。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回应著他,一步步的迈向沉沦,可是这样的感觉她不要他知道。
  “不!”她咬著唇,把脸别开。
  “不?”欲望中夹带著些许对她不诚实的怒意,御部真澄眯著眼道:“我会让你的身体告诉我实话。”
  “你要干什么……”殷若恬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啊——”突来的刺痛令她拢起眉,一下子涌现的委屈和一种近似被强迫的难过令她泪流不止。
  “为什么?”惊见她眼中的泪,御部真澄有几分的错愕。她这模样像在指控他的强迫,一股翻涌而上的怒气令他沉闷欲狂。“你就这么讨厌我碰你?”
  “如果……这是你对我最终的目的,现在你如愿了。”她泪眼迷的看著他,“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
  她的话令他的怒火燃到最高点,他咬著牙,“等我玩腻了,自然不会留你!”
  她感觉到他占有的力道,不知道他在宣泄欲望的同时,可曾带著情感?哪怕只是一些些,抑或……什么都没有?
  渐渐地,她的欲望被挑起,忍不住的吟哦出声,款摆著身子,配合他挺刺的节奏。
  她睁开眼,看著御部真澄在欢爱时狂野不羁性感的模样。
  她的身子终究背叛了她的理智,回应他的欲望。
  这一夜她沉沦了,贪恋上他欢爱时不经意流露的温柔……
  “这个地方我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殷若恬收拾著行李。
  路羽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好友。“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昨天彻夜未归,一回来就开始打理行李,让人错愕。
  自己可是她的“同居人”哩,她怎么能什么都不交代就要离开?她捉住殷若恬忙碌的手,“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殷若恬理了下长发,久久才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和御部真澄的事情,羽然从头到尾都不知道,现在要她说,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最近很奇怪。”路羽然看著她,问得直接,“是不是和那个长得很像观极的日本男人有关?”他昨天曾到这里找过若恬,虽然刚开始他们鸡同鸭讲不知道他说什么,可后来用英文交谈才知道他找若恬找得很急。
  殷若恬有些讶异的看著好友,“你知道?”
  “猜的。”她把昨天夜里十一点多,御部真澄找到这里来的事告诉她。“我不太清楚他找你有什么事,不过看得出他找你找得很急。”
  “他找我?”那么晚了,他一个对于台湾不熟的人却开著车找她?这似乎不太像他的作风。
  一时间殷若恬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说有时候她的确不太了解他。他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强势而霸道的,可是有时候她似乎可以感觉到他对她温柔的方式。
  “嗯,在离开的时候他还交代如果你打电话回来或回家的话就告诉你,约定的时间往后挪,太晚了,一个女孩子那么晚了还出门不太好。”
  “他……真的那么说?”他的话令她讶异,似乎也可以理解他昨晚在深夜看到艾伦送她到饭店去的气愤了。
  “是啊。”路羽然想问个清楚,“结果昨天你到哪儿去了?”
  殷若恬有几秒的怔愣,然后红了脸,“没有啊。”她借著折衣服,把红透的脸低下。
  看她不愿意说,路羽然也不再问,因为比起这件事,她更有兴趣知道那个长得像观极的日本男人到底是谁。“喂,那个日本帅哥是御部真澄吧?”
  “呃……”殷若恬抬起头看好友,像是作贼心虚一般,“怎么这么问?”
  路羽然直接推测,“他不会是观极的父亲吧?”
  “你……”殷若恬原本想否认,可是路羽然是她的好朋友,她没有道理这样的事情连好友都隐瞒,于是她打消了否认的念头,但也没有直接承认。“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他和观极长得太像了。”路羽然一向是个很细心的人。“你记得吗?你教观极的第一句日语就是教他‘爸爸’那时我就在怀疑,小观极的爸爸只怕是个日本人。”她定定的看著她,“他的确是观极的爸爸吧?”
  殷若恬默认了,幽幽的叹口气,“我和他一开始就是场乌龙剧……”
  也该是对好友承认一些事的时候,于是殷若恬将她和御部真澄之间的一切都说了。
  “……我和他之间就是这样。”
  “他现在还不知道观极是他的儿子?”路羽然有些讶异。
  “我觉得他是知道的,只是我一直不肯承认而已。”她锁紧眉宇,“我也不是不想让他们父子相认,而是……我怕这样的话,我会失去观极。”
  “他只要儿子,不要儿子的妈?”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不了解我和他之间的情况。”她的眼神有著淡淡的愁。“观极并不是我们彼此真心相爱下的结晶。我想,如果当年他知道我怀孕了,只怕会叫我去把孩子拿掉。”
  “若真是如此,他现在就没有资格来跟你抢孩子。”
  “他也没跟我抢,我只是担心……”殷若恬又是幽怨的一叹,“观极是我的一切,我必须避免任何失去他的可能。更何况御部家在日本是企业名门,他们是不会允许任何的血脉流落在外头的。”
  “御部真澄对你……真的没有任何感情的成分存在?”路羽然不相信,若恬的柔美让多少男人为之心动,她那我见犹怜的气质,别说是男人,连身为女人的自己对她都忍不住多了份怜惜。
  “他对我的兴趣只是源自于男人对女人的征服欲吧!”她一向不会高估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女人对他而言不具任何意义。”
  “也许你不同。”一个男人若认为女人对他而言不具意义,绝不会因为女人的晚归而有担心的表现。
  她不知道若恬为什么那么笃定自己对御部真澄而言是不具意义的,可是有些事,也许旁观者会看得清楚一些。
  “我清楚自己的斤两。”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样?”她瞥了一眼已打包得差不多的行李。“我倒觉得,无论是你和他之间,或观极的问题,你都该找他好好谈一谈。”逃避有时不见得是好法子。
  “没什么好谈的了。”和御部真澄能谈的话,她现在就不会在这里收拾行李了。
  他谈的惟一方法根本就是顺著他的步伐,结果由他决定。由他主控的谈判,她不认为有谈下去的必要。
  “若恬,你很少这么坚持过什么,也不曾看你有过这么倔强的表情。”路羽然看著她。她一直是个温柔婉约的女子,鲜少为什么事如此坚持。“可见你很在乎御部真澄。”
  对一个人愈是在乎,倔强的性子就容易愈发明显。
  “我……”在好友面前,殷若恬不打算再隐瞒什么。“愈是在乎一个人,就愈容易令自己痛苦。”她不争不求的人生态度一下子被御部真澄给颠覆了,他总逼得她去在乎、逼得她痛苦,连她的情感都是在痛苦中愈陷愈深。
  “既然怎么样都痛苦,为什么不放手赌一回?”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会输还是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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