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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住在四楼的宋珀儿。”
“老公,你把人家小姐给吓到了。”林秀盈拉拉老公的手,提醒他别用那张阎王脸吓到别人。“小姐,他是面恶心善,你别害怕。”
“不、不会啦!”不会才怪,她是真的吓到了。“对不起,我先上楼去。”她朝他们点头致意后,脚底抹油的溜上楼去打电话搬救兵。
“爸、妈,你们怎么会突然上来台北?”
“你爸爸一个朋友的儿子明天要结婚,我们来喝喜酒,所以就顺便来看看你住的地方。”林秀盈说。
“姐,刚刚那个四楼的小姐说你们上床了,这个‘你们’说的是谁呀?”温亚梅禁不住好奇,追着问。
“亚梅!”温亚松瞪了眼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喜欢搅和的小妹。“别多嘴。”
“我答应让你上台北工作,不是让你上来乱搞男女关系的。”温文雄没想到一向洁身自爱的女儿,才上台北没多久,行为就如此放浪。
“爸,我没有呀。”温亚竹为自己喊冤、辩解。
“那个小姐为什么会说你们上床了?”
“珀儿说的那个人叫倪凡伦,他要我去他公司上班,所以昨天晚上派人接我去他公司。今天早上他送我回来,因为工作太累了,怕开车危险,才会在这里睡了一下。”她赶快向爸爸解释。“表姑婆也认识他,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去问表姑婆。”
“什么公司要三更半夜去看?”
“姐,该不会是要你去做酒店小姐吧?”温亚梅反应灵敏,很快的联想到那方面。
“亚竹,亚梅说的是真的吗?你找的工作是那种地方吗?”林秀盈一听到做酒店小姐,反应也激动了起来。“我们家虽然不是很有钱,但也还不需要你去做那种工作来赚钱。”
“妈,你别听亚梅胡说八道。”温亚竹瞪了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妹妹一眼。“人家做的是正当工作,不是开酒店的。”
“那你告诉我,你找的是什么样的工作?”温文雄问。
“那是一间投资理财顾问公司,他们公司主要是投资美国股市和期货为主,所以才会在晚上工作。”
“那是什么公司?”林秀盈还是有听没有懂。
“妈,就是那种很多人拿钱给一个公司,帮他们买股票做投资的公司。”温亚梅解释道。
“那不是跟老鼠会一样?”林秀盈再次大惊小怪的叫了出来。
“妈,拜托,完全不一样好不好。”温亚梅夸张的做了个差点昏倒的动作。
“我不准你去那里上班。”温文雄直接下了命令。
“爸,为什么?那是间正当的公司,薪水一个月有四万三,现在这么好的工作很难找耶。”她很幸运的认识倪凡伦,才有机会到他公司上班,否则不知道还要失业多久。
“日夜颠倒的工作会把身体搞坏,你工作慢慢再找,总会找到。”
“爸,我上的是白天班,早上九点到下午六点。”
“老公,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对呀,爸,一个月四万三,薪水很高耶!”哇,这样就可以跟姐姐要零用钱了。
“爸——”就在温亚竹想继续说服父亲时,门外响起了门铃声。
就在她还在想会是谁时,温亚梅已经抢先一步跑去开门。当门一开,她看见门外的帅哥时,杏眼圆睁,毫不掩饰她的惊艳。
“好帅呀!”这种极品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姐姐的家门口?
倪凡伦越过她直接走进去,来到温亚竹的身边。
“你怎么会来?”温亚竹诧异地问。
倪凡伦没回答她,而是先礼貌的向她的父母打招呼。“伯父、伯母你们好,我叫倪凡伦。”
他一接到宋珀儿的电话,顾不得正开到一半的会议,便将会议交给副总经理,火速驱车赶过来。
温文雄看看他,又看看女儿,却没有开口说话。
林秀盈看到这个长得比儿子还要高大,又一表人才的男人,脸上的笑容咧得大大的,一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满意的表情。
女儿真是好眼光,懂得挑一个如此高大挺拔的好对象。
“爸——”温亚竹实在无法从父亲的表情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因此只能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情,等着他开口说话。
“你们两个都给我坐下来。”温文雄坐了下来,命令道。
倪凡伦依言坐在他面前,温亚竹只好也在他旁边坐下,等着父亲训话。
“我问你,你要老实的回答我。”温文雄一脸严肃表情,颇似古代包青天在审案。
“伯父,你尽管问。”
“你是不是和我女儿上过床了?”
“是的。”倪凡伦诚实的回答,毕竟他确实“上了她的床”。
“倪凡伦,你别乱说……”
“温亚竹,你给我闭嘴。”温文雄强忍着怒气,大声喝止欲辩解的女儿。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女儿,而是他知道她会因为怕自己生气而选择说谎。
而这个男人,如果真爱他的女儿,愿意对她负起责任,就会据实以告。
温亚竹听到父亲的怒吼声,吓得闭上嘴,吓白的脸低垂着,全身发颤。
“什么时候的事?”温文雄继续问。
“今天。”不知怎地,倪凡伦不仅不否认,甚至故意让温亚竹的父母误会他们真的已经上过床了。他知道这么说之后会产生的后续问题,但他心里却一点也不担心,甚至乐于接受。
以往,他总是最害怕所谓的责任问题,更怕被一个女人以上过床必须对她负起责任为由死缠住他。
因此,他若非在十分确定彼此同样抱着玩玩的心态下,绝不会轻易和女人上床,事前的防范措失也绝对达到滴水不漏,绝不让自己事后有甩不掉的麻烦上身。
如今,他却甘心为了没做过的事,冒着可能会惹上麻烦的风险承认,而且还甘之如饴。
林秀盈看着老公不发一语,又担心又生气,抡起拳头用力捶打女儿。“你这孩子,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你是想把你爸爸给气死吗?”
“妈,我没有。”温亚竹根本是哑吧吃黄连,好冤呀!
“他都承认了,你还想骗我们。”
“大哥……”她忍着痛,用眼神向一向最疼她的大哥求救。
“老婆,别打了。”温文雄虽然生气、失望,但也舍不得老婆打女儿,拳头打在女儿身上,就好像打在他心头上一样痛。
“老公——”她也舍不得打,但她不打,难不成留给他来打?那女儿不被打掉半条命才怪咧。
“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不会把责任全推给你。”温文雄叹了口气说。“但是,只要我女儿怀孕,你们就要立刻结婚,你能答应我吗?”
“伯父,你放心,我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
“希望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温文雄说完后,起身对着老婆、儿女说:“我们走吧!”
“爸,你们明天不是还要去喝喜酒?”温亚竹也跟着站起来,担心的问。她从没看过父亲强忍着气不发的模样,这远比他大发雷霆还令人不安。“这么晚了,你们要去哪里?”
“大家都肚子饿了,先去吃饭。”他的话一出,让一旁的温亚梅差点没摔倒。
“爸,你别搞笑了。”温亚梅想让气氛缓和一些,走过去挽着父亲的手,跟他打哈哈。
“不想吃的人可以不要吃。”
“当然要吃。”
“伯父、伯母,我请大家到我开的餐厅吃饭。”在简短谈话中,倪凡伦发现温亚竹的父亲其实是个面恶心善的好父亲,只是因担心自己的宝贝女儿吃亏而生气。
“你还有开餐厅呀?”林秀盈露出似弥勒佛般慈祥的笑容,笑着问未来的女婿。
“只是一间小餐厅,没什么。”
倪凡伦请温亚竹的家人到他开的“朋友小店”用了一顿丰盛的云南料理晚餐后,又带他们到他的公司,让他们了解他真正从事的工作及未来温亚竹的工作环境。
他最主要的用意是想让她的父母能够信任他,放心让他们的女儿和他交往。
隔天中午,温文雄夫妇一吃完喜酒,便由儿子开车准备回高雄去。
“爸,你也知道我一睡着就和死人没两样,我真的不知道他原本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怎么又会睡在我床上,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和他真的没有做出不该做的事。”温亚竹在父亲回高雄之前,试着再为自己解释。
温文雄拉起女儿的手,拍拍她的手背。“爸爸相信你。”
昨天他观察倪凡伦一整个晚上,从他说话时的眼神、对长辈的态度,以及他工作时的认真负责态度,他从原先的反对,在短短时间内变得欣赏和认同,深觉这样的男人,是个值得女人托付一生的对象。
若真要从鸡蛋里挑骨头,他唯一的缺点就是长得太帅,这种男人太容易吸引女人,若女儿真的和他在一起,只怕每天都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爸,你真的相信我?”温亚竹对于父亲一夕之间态度的转变,感到万分震慑。
“你若也喜欢他,就正正当当、认真的交往,在还没有确定他是你以后将托付终身的对象前,你要懂得保护自己,知道吗?”
“爸,我知道。”温亚竹没想到一向严厉的父亲竟会对她说出这一番感性的话,让她不禁感动得红了眼眶。
“还有,他长得实在太英俊了,一定会有很多女人喜欢他,你要想清楚,你真的能抓住像他这种男人的心吗?”
“爸,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自己,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嗯。”温文雄拍拍女儿的脸颊。“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回来。”
“我会常打电话回去。”
“老公,你讲完了没?”林秀盈坐在车子上,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从不知道老公其实是个比她还啰唆的男人。
“亚梅,学校快开学了,别在台北玩太久,早点回家。”温文雄交代完小女儿后才上车。
“大哥,开车小心点,回到家记得打电话跟我说一声。”温亚竹又对着大哥叮咛。
“知道了,拜拜。”
待大哥的车子驶离之后,温亚梅忍不住大叫了出来。“哇!太棒,自由了!”然后挽住姐姐的手,一起回到二楼。
“你干么不和爸妈一起回去?”老实说妹妹留在台北玩,她并不太欢迎,并非她没有手足之情,而是这个妹妹根本就是个麻烦精,很烦人的。“你不是还在打工吗?”
“我把工作给辞了。”温亚梅一知道父母这一天会上台北喝喜酒,为了能在学校开学前在台北多玩个几天,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将打工给辞掉,让温文雄没有理由不让她留下来。
“为什么?离开学不是还有半个月?”
“就是因为离开学只剩半个月,我当然得把握机会好好玩一玩,这可是我学生生活中最后一个暑假,怎么可以浪费在打工上?”
“你不是准备继续考研究所吗?”她这个妹妹和她不一样,不仅比她漂亮、身材比她好,就连头脑也比她聪明。高中时,她可是拚命念了三年书,最后才勉强考上一所私立大学。亚梅就不一样,高中玩了三年,社团生活既丰富又精彩,考试时随随便便念一下,就能考上前几名。
考大学时,若不是前一晚患了重感冒,第二天带着一颗昏沉沉的脑袋去考试,今天亚梅就会是台大的学生,而不是继续留在高雄念大学。
“姐,等我考上台大研究所,就搬来和你一起住。”昨天一到这里之后,她就爱上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