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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道:“奴才让人去报皇上了”。
狐狸精被打(4)
“嗯,好。”白漪正在忙着给庄朗灌肠,都没法有太多精力多说几个字。眼看已经灌进去很多牛奶,庄朗的嘴角也开始流出牛奶,可是要等大黄起作用从下面排出牛奶,还得等待一些时间。
正在这时,只听外面有太监高喊:“云贵妃驾到,闲杂人等回避。”
白漪心中一惊,登时便明白了,来的正是当年在后宫之中能与自己这废后平起平坐的云贵妃。
立刻便有太医外臣都躬身退下,房间里面空了好多。这边白漪还是涕泗交流地给朗灌肠,没时间去迎接她云贵妃。
直到身后有人正义地大喊一声:“大胆楚庶人,见了贵妃娘娘为何不跪?”
只听一个温柔的声音轻道:“情急不得已,救人要紧。算了,不用跪。”
白漪飞快的在脑中过了一遍思路,当时与皇后一起进宫的还有两妃,一个是黎妃,一个就是这个云贵妃曾云倩。
白漪此刻救人都来不及,只得回头冲她点点头,又开始灌肠。救人时候哪里能奢侈一分一秒。也看见黎妃和如妃也在后面跟着,花团簇锦地来了不少人。
却听那个正义的声音又道:“启禀娘娘,祖宗规矩,打入冷宫的庶人不得擅自离开,违者处以五十大板。救人有太医,楚庶人接救人而目无祖宗,又目无娘娘等鸾驾,理应法办,以儆后人。”
那个云贵妃迟疑地道:“这个……今天情况特殊,还是免了吧,等启奏了皇上再说。”
那个正义的声音道:“娘娘,法不容情,老奴替您作主了。”说完,便大喝一声,让人上来架住白漪,拖着往外走。
白漪虽然有本事可以把这些人轻易振开去,但是考虑到自己此刻的身份已是废后。倘若一时间性格变化那么大,本来已经够叫人怀疑,这时如果再力大无穷,还不惹祸?
若说这性格变化还有源可寻,而力气大增可就没道理了,这时候露底反而为招祸。
只得放手让她们架出去,嘴里吩咐小敏子:“小敏,你继续,千万别停。”
狐狸精被打(5)
说罢,眼睛只是直直看着云贵妃,骗谁呢?唱什么好戏呢?以为这样就可以把自己置身事外,皇上无法追究了吗?
云贵妃被她盯得心虚,等她被拖远,忙附耳对那正义声音的嬷嬷道:“死劲地打。”
小敏子见此,把牛奶往宫女手中一递,让她动手,反正还有其他太监扶着玉管呢。自己则是趁乱悄悄转到庄朗睡着的床后,从窗户偷偷翻出去,撒丫子直奔皇帝那里报信。
这不是那些贵妃娘娘们借机会存心想要自家娘娘的性命吗?皇上虽说将自家娘娘关进了冷宫,可是也没叫人打她,这次又是事出有因,怎么可能不管?
没别的法子,只有找他了。他好不容易因为伺候白漪看见冒头的机会,白漪从前又善待下人,便是到了冷宫里头也是对他们和颜悦色,自己怎么可以看着娘娘吃苦头呢?
云贵妃的人看来也是知道皇上迟早要来,所以速战速决,一拖到外面,也不找地方,按在青石地上就打,下手极重。
白漪当然是不怕这种皮肉之苦的,但是也总得给他们看见血花不是?所以,很快,松花色裙子上溅上朵朵碧桃花。数到十五下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板子不再落下,偷眼一看,原来是庄睿赶到了,拿着马鞭追着施刑的太监打。
那些太监哪里敢对皇子回手,只有被打得抱头鼠窜。而云贵妃因为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所以没法出声喝止,而那个正义的声音当然也无法对皇子指手画脚,所以后三十五板子就没法再打下来。
庄睿赶开施刑太监,便跑过来跪在地上想扶起母亲,又怕弄痛她,汗流浃背地道:“娘,痛不痛,我叫太医过来。”
白漪一只耳朵贴在地上,听见外面又有大量脚步声传来,知道应该是皇帝赶来,便装着断断续续地对庄睿道:“你哥哥还未脱离危险,你要看着他们继续灌奶,停止灌大黄,我不要离开,要在这儿看着朗康复。”
说完,便眼睛一闭,小脸儿一白,装作昏了过去。
当然,耳朵可是可以清清楚楚地听着周围的动静的。
狐狸精被打(6)
只听庄睿大叫一声:“来人,拿长条春凳抬我娘进去,太医伺候。”
同时,门外传来太监尖叫:“皇上驾到。”
只听无数脚步身从身边经过,迎到门口去,庄睿无法,但又不敢离开母亲,只得跪在白漪身边。白漪在心里想了想这兄弟俩的性情,也就是庄睿,换了庄朗的话,看见她挨打是说什么也不敢出手赶人的。
一阵纷扰之后,只听透顶霹雳般地一声:“怎么回事?谁下的命令?拖出去乱棍打死。”
小敏子立刻在旁边道:“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宋嬷嬷。”其实他早在路上遇见赶来的皇上的时候已经与皇上说起,但见皇上明知故问,只得又说一遍。
皇帝的眼睛唰地看向宋嬷嬷,吓得宋嬷嬷立刻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哀求道:“皇上饶命,奴才是照祖宗规矩来的,祖宗规矩不许废入冷宫的庶人擅自出宫。”
皇帝冷冷地道:“朕还要你教吗?祖宗律法是放在那里,可也不曾说过一介奴婢可以僭越到下令责打皇子生母!来人!拖出去打死,找出她娘家三系,一并下狱。”
宋嬷嬷这下怕了,双眼看向云贵妃,叫道:“娘娘饶命,娘娘帮我。”
云贵妃哪里敢说,闻言立刻扭过头去。那宋嬷嬷见此知道云贵妃想脱身,也顾不得了,叫道:“皇上明鉴,这是贵妃娘娘路上指示奴才这么做的。奴才也是不得已。”
云贵妃闻言慌了,偷眼看向皇帝,只见皇帝也是两眼如刀地盯着她,吓得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连声道:“皇上明鉴,臣妾叫嬷嬷先不要动手,这儿大家都听见的,臣妾还叫她禀报了皇上再说呢。臣妾无能,此事实在是臣妾太懦弱,阻止不了下人行恶。”
皇帝还是盯着她,却一字一顿地道:“奴才污攀主子,罪加一等,还等什么,拖出去往死里打。”
说完便一甩袖进屋看已经被抬进屋里的楚明月,把那些妃子都晾在外面,没有吩咐,又都不敢走,而云贵妃更是连站都不敢站起来。
狐狸精被打(7)
太医见了皇帝进来,连忙跪拜道:“娘娘体质虚弱,暂时晕厥,但是没有大碍。臣等已经派人宣招药女来给娘娘上药。”
皇帝皱眉看着趴在春凳上的废后,两人已经几年没有打过正面,此时见她整个人薄如纸翼一般,樱桃似的嘴唇失却血色,乱发沾着汗水粘在苍白的脸颊上,眉头微微拧着,似乎还在忍着痛楚。
想来已经是几年不见了,而今再见,居然是此等情景下。又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夜间做的那些梦,毕竟掐指算来十年夫妻情分,心里更是一阵抽紧。
当下都顾不得去看躺在床上的儿子,情不自禁地蹲下身来,细心替楚明月把头发清理,别到耳后。楚明月既已自杀,此时被白漪上身,见状当然得有所表示,所以眼睛缓缓睁开,幽幽地看向皇帝。
咦咦?原来这厮也算美男一枚,端的是玉面临风啊!可惜。。。。。。就是太好色了点。
看他的眼神,想来自己前些日子以幻术送进他脑子里的那些梦境,已经起了作用了。要不然,他也不会不顾云贵妃的面子,当场杖杀了那挑事的宋嬷嬷。
皇帝庄思浩一见她睁眼,立刻欣喜地道:“呵,你醒了,醒了就好,朕晚来一步。”
楚明月看着皇帝,牵了下嘴角,作为笑容,可衬着她拧紧的眉头,越发显得楚楚可怜。嘴唇抖了半天,才弱弱的问了一句:“朗儿有起色了吗?”
皇帝这才恍然想起还有个儿子也躺在床上,忙起身,却听庄睿清清朗朗地道:“禀父皇,哥哥开始大解排毒。”
她终于松了口气,道:“继续灌奶,继续,断大黄。”
庄睿道:“已经尊娘昏倒前的嘱咐做了,请娘放心。太医说哥哥既然已经大解,情况应该可得好转。”
楚明月闭上眼睛,道:“那就好。你们没事就好。我没事,皮肉伤而已。”
这时药女被催促着气喘吁吁赶来,楚明月被抬入别的房间上药。
这边皇帝这才有心思查问庄朗中毒的事。才问了几句话,传了两个人,一个太监快步进来报说,今早伺候大皇子早餐的太监畏罪自杀。
皇帝顿时心中明白,这一切都是全套,原因只有一个:自己前些日子问起废后楚明月的起居情况,并派人送了汤药过去,有人怕废后复位。
黑手(1)
这样一想,庄思浩便明白了,这事肯定是有谁在背后安排,毒死皇子,逼废后违规闯出冷宫,借机以祖宗大法打死楚明月。
是云贵妃吗?如今那投毒太监畏罪自杀,死无对证;而宋嬷嬷则是他存心打死,因为这种事口说无凭,云贵妃自己也会喊冤说被污攀。
而事情真是云贵妃所为吗?万一宋嬷嬷还是被别人买通的呢?断无理由奴才招一个他发落一个,或者奴才招了半天他却拿被招出来的主子没措施。
他不是昏君,也决计不会被人当做拿着捏着的枪来使。为今之计只有打死宋嬷嬷堵住她的嘴,也让后面使黑手的看看他的决心。
想到昨天下午自己招那冷宫太监来问废后的起居情况,那小敏子只说废后如今神态安详,并不像以前那样一味哭着求出去了。
自己也正在心中感到喟叹,隐隐期待着废后能够洗去心里的怨恨,自己也应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善待于她。
不想自己这一番关心,反倒给她招来了灾难。
今天,这是明显的针对楚明月的行动,甚至还想要斩草除根,连她的儿子都一锅端了。
很显然,这后面涉及的是太子位之争。因为有人看见废后复宠,担心自己的地位而儿子的未来了。这个人,会是谁呢?
有太监进来轻声请示:“启禀皇上,娘娘们都还跪在门外。”
皇帝挥手道:“让他们走。”
太监轻轻退出。皇帝这才问庄睿:“是你阻止他们打你娘的?”
庄睿必恭必敬地回道:“儿以为娘只是舐犊情深,这才会不顾破规走出冷宫。娘固然有错,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国法家法,都不能逃过一个情字,娘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儿也有错,情急之下违背孝道,顶撞庶母云贵妃娘娘的决定,庄睿儿甘愿接受父皇的处罚。”
边说,边跪了下去,等待处罚。其实他心中非常不以为然,他认为自己及时赶到是做得好做得妙。但是面对父皇,他不得不这么违心。
黑手(2)
皇帝听完微微一笑,再看一眼床上的庄朗,感慨道:“你起来,难为你小小年纪这么懂理。既然你说了国法家法都不能逃过一个情字,朕还怎么处罚你。好孩子,以后好好保护你兄弟和你娘。”
庄睿又拜了一下,说到:“儿谢父皇夸奖。”这才起身,道:“父皇,儿想请父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