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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咒自己的。
见左右都没旁人,楚明月亲手端来一盆水,手脚利落地递上青盐给他漱口,皇帝心中觉得好奇,她这又是玩的什么花样?难道是敲他一棒子然后再揉一揉?
但是只要是她用心设计出来的花样,他都喜欢。想到这儿,庄思浩抬头,一双深瞳不禁流露出温柔。
两眼如流星追月一般跟着手脚忙活的楚明月转,直到她捧着面巾送到他面前,他忙伸手捉住她,微笑着闭上眼睛,让她给他细细净脸。
面巾带来那抹熟悉的香气,她的手移开后,余味依然氤氲在他心中。而那个小妖精竟然趁此一旋身滑了出去,只余绸缎冷滑的记忆,还真是滑不溜手。
她不说话,皇帝微笑地看着她也不说话,看她玩出什么把戏。只见她端着脸盆出去,一会儿又亲手捧着一只磨光生漆本色黄杨木盘来,上面一水的邢窑白瓷碗碟。
敲一棒子揉一揉(2)
楚明月微笑着放下盘子,坐到皇帝左手边,先端出里面的一个碟子,而后微笑道:“这是你喜欢的虾饺,我早上起早做了几只,不过味道可能没御厨房做得好,来,你尝尝。”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又是你啊我啊,不过现在左右没有旁人,皇帝只觉这象小门小户过日子似的,很有感觉。他右手持筷,左手握住楚明月玉蝴蝶般翩跹于桌面的小手,笑问:“你以前怀孕的时候总是吐的厉害,这回倒好,一点动静也不见,嗳,你忙了一早上,自己吃了没有?”
楚明月笑道:“没坐下来正经儿地吃,倒是与朗儿和睿儿一起做出来东西,先给你留了一份,其他的出来一件吃一件,吃了不少。今儿这一早餐,可是睿儿添柴,朗儿拉风箱,我们娘儿三个一起做出来的呢。样子不好,还是只能图个心意。你再试试这个,这是园子里新鲜采的紫藤花做的藤萝饼,香甜着呢,两小子喜欢得不得了,这些还是我虎口夺食给你留下来的,你就惜福吧。”
“这一盘晶莹剔透的好看吧?那是我问外夷学来的焦糖布丁。试试,这可是你从未吃过的风味。”
“这一碗是野鸡崽子合御田香稻米熬的粥,配这碟玫瑰腐乳,味道挺好。”
“最后是我最拿手的葱花鸡蛋饼,就着粥吃,噱头不怎么样,味道还可以。”
“吃完这些油腻的,再拿兰陵做的月季香茶漱口,这孩子真是巧手慧心。”
佳肴珍奇,美人解语,这一顿早饭竟吃了老长时间。最后,喝了一口香茶,看着桌上空空如也的杯盘,还有自己鼓鼓囊囊的肚子,皇帝不由觉得所有烦恼一扫而光。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呢?
逐笑道:“你一口气给朕吃了这么多的东西,朕看来中饭是不用吃了。”
楚明月微笑道:“尊驾可真是芙蓉帐暖春宵短,瞧瞧日头,这已经是中餐了,你没见日影已经正中了吗?”
敲一棒子揉一揉(3)
皇帝庄思浩看看窗外,这才又扭头看楚明月,总觉得她今天的笑容有点涩涩的,似乎没有以往的欢畅,心想可能还是有昨晚吵架的阴影在心吧。
可是,不管怎样,事实证明,现在自己还真是离不开她了。昨晚,睡在她身边,自己似乎觉得分外的香甜啊!
于是便咧嘴一笑:“你还真别说,朕这都快赶上昏君了,日日睡到日头高起。”
楚明月笑道:“陛下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不过也该好好休息一阵子才好。那我去叫他们准备一下吧,最近外面事情多着呢。”
皇帝点头,楚明月这才盈盈起身,才要离开,一只手又被皇帝拉住。庄思浩微笑的看着她,神情似欲言又止,只是以一指轻轻缓缓摩挲她的手背,那粗糙的感觉如电一般颤颤抖入心底,将楚明月刚刚封住的内心撬开一丝细缝。
这个人。。。。。唉,真情假意,真的叫人难以分辨。
楚明月再笑不出来,不知该怎么处置那份感受,水一般的双目流露出迷茫。皇帝细细注视着她脸上的变化,这才放开手,心想自己不能再逼她了,于是轻道:“去开门吧。”
楚明月傻傻地点头,出去开了门,让太监们进来伺候。自己则是站在一边,神思不属。
皇帝穿好衣服,见楚明月傻站在一边,心中疼惜,便走过去,道:“别太难为自己,朕有耐心等你解释。”但想了想,又道:“可你一定要给朕说人话,不许再说什么废后的事情。”
皇帝转身出屋,他没看到,楚明月闻言,浑身震颤,一双迷茫的眼睛立时风扫雾霾,露出积雪皑皑的冰峰。
差点又自欺欺人了一回,都又忘记了他是皇帝。
快乐的某皇帝又一直忙到夜晚,两更鼓响时,他看着奏折对身边的和总管道:“跟皇后去说一声,朕很快过去。”
说完却听不见回答,不由狐疑地抬眼,却见总管一脸为难,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不由心中一惊,道:“皇后怎么了?”
不死邪灵(1)
没想到和总管只是嗫嚅着道:“皇后娘娘将两位王爷请出了冷宫,让他们自行回去建安宫里住着,又清除了里面的所有下人,然后自己封了宫门,闭门不出了。”
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皇帝闻言惊住。
如果她心里确实放不下楚家的事情,那早上这又算是干什么?他握着笔的手尚且不能完全放下,心里细细地回味早上那浓情蜜意的早餐,眼里的眸光渐渐的黯淡下去。
他明白了皇后为什么要亲自下厨,亲自伺候,他明白了她的心意。可是,尽管明白,但是,他还是无法相信这是那个和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皇后楚明月么?
如今的她,怎么这么能够深深的伤透他的心?楚明月,我们之间,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彼此原谅?
笔尖的墨汁一点一滴落下,雪白的纸笺上,晕开深深的墨痕。良久,皇帝才放下早已干透的笔杆,只有手指中深深的指痕,证明他的心中曾经有过无比锐利的疼痛。
无法言说,似乎惆怅,又仿佛悲凉。
而这边楚明月,却正在轰走了冷宫里的人之后,便自顾自闭门开始忙活起来。
眼下她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完成,因此,在此之前,不能和皇帝翻脸,也不能被他再度逼迫着说什么。
她需要清静,需要冷静。
首先她要找到新月公主,不管怎么样,人是在她昭阳宫里丢的,不见了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于是,迫不得已,她隐身再一次来到了封闭的昭阳宫中,门外侍卫如林,她穿墙而过,从尚未堵上的地道中一路走下去。
走到一半,发觉这地道简直就是四通八达,而且设置了重重机关,一个转折点就有两条以上的岔路。而她找不到哪一条才是新月出去时走的路,一时无奈,只得随意选了一条便走到头。
最后,居然一直来到了中京街头的一处民宅之中。
推开门,见到车水马龙,楚明月目瞪口呆。正准备折返时,忽然右边眼皮一阵狂跳。
看来这条街今日有事要发生,而自己之所以来到了这里,看来并非纯属偶然。
不死邪灵(2)
这条街到处都是酒楼食肆,因为靠着京城最大的青楼繁花楼,所以附近更有许多商铺譬如首饰铺银楼和专门卖女子脂粉的胭脂铺子。
用楚明月心里的话来说,就是初步形成了现代化的皮肉勾当买卖一条街。
总之,繁华异常,人潮涌涌。楚明月屈指细细一算,不由的大吃一惊,当下也不多说,现身找了一间卖衣裳的铺子,换了一套干净利落的男装。转身,进了人潮之中。
而这繁花楼虽不是临街而立,可从高人一头的二楼往外看,依然可以清晰看见大街上的车水马龙。一个小孩子临窗而立,春风吹过,拂开他脸颊下垂的发丝,露出右眼角小小的一颗泪痣。不知是因为泪痣还是什么原因,这张小小的脸上,满是浓浓的悲哀。
小孩子看着从东门进入的一队人马,指着问身边一个穿栗色长衫的瘦弱中年男子:“师傅,谁进京城了?好大的阵仗。”
中年男子道:“是随行皇帝的侍卫大军凯旋了。听说这回这些侍卫们为了找失踪皇上很吃了点苦头,大部分还受了伤,皇上怜惜,特赐他们骑马回来,荣安王奉旨率众城外迎接。”
小孩子听说,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好一阵子才道:“他们为什么要回来,照我说,这些人都在西疆死了才好,死了才什么事都没有。”这么冷漠无情的话语,与他的年纪十分的不相符合,听了旁边的人无端端起了一阵寒颤。
中年男子轻咳一声,止住他的话,可心中又觉有异,睁眼环顾四周,却见什么都没有,好生奇怪,为什么心头有那么一种感觉呢?到底是谁出现在了自己身边?
忙低头掐指喃喃细算,可算了半天,还是茫然。小孩子看着他手忙脚乱,奇道:“师傅,怎么了?难道是卞修春的人追上来了?你不是说别人看不见我们吗?”
中年男子也不明白,照说自己设的结界应当是靠得住的,可是,今日这种灭顶之灾的感觉如此明显,这又怎么解释?
不死邪灵(3)
中年男子摇摇头,低声喃喃地道:“京城之地,向来藏龙卧虎,不知隐藏着多少看不见的高手。我找到你的时候,要不是已经过了五天,罩在你身外的结界我还不知道怎么破,也不知是哪位高手保护了你。刚刚师傅心里一阵悸动,似乎正有什么高人在悄悄靠近我们,可是师傅算了半天算不出来。好在那高手肯定没有伤害我们之心,否则只怕师傅不是对手。”
小孩子清亮凉薄的眼睛看着师傅,却是童稚的不以为意,道:“是师傅风声鹤唳吧。卞修春再勇,终究不过是个凡人,又哪里是师傅的对手,对于我们的逃亡,我是不怎么担心的。我只担心皇宫里面的皇后姐姐,不知狗皇帝会怎么处置她。狗皇帝大张旗鼓地褒奖他被俘虏的二儿子庄檄,是不是想以此打压我姐姐的两个儿子?”
中年男子皱着眉头,显然,对于这种皇室内部的隐私并没有什么兴趣。
他道:“小孩子,别想太多了,我算了算,皇上回宫之后倒没拿你皇后姐姐怎么样,倒是你皇后姐姐自己把自己封在冷宫里。不过奇怪的是,皇上虽然没有削去你皇后姐姐的封号,却把那个一贯作恶的黎妃给放了出来,听说是看她儿子为国立功的份上。
听说虽然你皇后姐姐自封在冷宫,可到底现在还有两个儿子给她撑腰。宫里头那些人也不知道二皇子能不能回来,因此这些日子里,倒没一个人敢小看你姐姐,所以你别太过担心。”
小孩子想了想,便一拍巴掌笑道:“那当然,因为我皇后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聪明的人。师傅,你有没有办法带我进宫去看一眼姐姐,我从小都是只听说有那么一个姐姐,但从来没见过她本人。现在我要离开京城了,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回来,临走前,我真想看她一眼。”
他师傅呆了一下,尴尬地道:“这个恐怕不行,师傅能耐有限。皇宫可比不得你们楚府,里面气场太重,没有护身符,我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