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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庄思浩忽然心里一动,随即唇角弯起一丝苦笑。
原来……他已经不想她跟着自己一起死了吗?只想她能好好活着,哪怕,有朝一日她以母后至尊的身份,让曾经灰飞烟灭的楚家再度东山复起?
骨子里的阴鸷忽然泛滥了起来,庄思浩抱着楚明月低笑起来,托着她后背的指头渐渐收紧。
自作孽,不可活。
洛蝶衣说的还真是没错啊。
唇角再弯起一点点弧度,庄思浩礼貌的向温玉亭颔首,“温国主,朕很渴,不知道有没有茶可以喝?”
温玉亭轻咳几声,苍白面容上染上了一层不正常的潮红,他点点头,身旁的侍从倒了茶给庄思浩,庄思浩又要了把小勺,撬开楚明月的牙关,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托着,一点点的小心喂下去,中间看到楚明月似乎正在吞咽费力,他困难地俯下身去,含着她的嘴唇,一点点引导她咽下。
半杯蜜茶,喂了足足一刻。
嗷嗷。。。。。。一直在摆脱温丽猫纠缠的小狐狸,此时,终于赶到了自己离开已久的肉身上。不由分说,先进去和皇帝吻一下再说!
喂完,小心擦去她唇角水泽,庄思浩的额上已是一层细汗,他略喘了一下,看向温玉亭,“大概还要求国主一件事。”
温玉亭嫣然一笑,“陛下请说。如果温某能做到的话。”
皇帝的副业是演戏(1)
“朕肋骨断了,到现在还没有好好包扎。”说完,庄思浩苦笑得更厉害了。老实说,楚明月童鞋窝在他怀里,现在深刻的觉得,皇帝这职业不好混,实在太不好混了!
温玉亭咳嗽几声,让侍卫退到行辕帷幕后,自己从软榻下拿出了一个药箱,对庄思浩点点头,“亭不良于行,还有劳陛下屈尊过来。”
庄思浩愣了一下,“……国主?”
温玉亭笑得温文儒雅,“陛下忘记了?小时候陛下和你哥哥平王打架,哪次受伤不是亭包扎的?”
温玉亭容貌本就俊秀倜傥,这样一笑,真有若月下病梅一般嫣然有致。庄思浩心里却陡然一寒,他放下楚明月,勉强拖着身子走去。这几步走得痛彻心肺,到了温玉亭面前,他再支持不住,身子一晃,倒入他怀中。
温玉亭撑住他,让他靠上自己肩头,一边轻柔解开他衣服,一边柔声道:“很疼?”
“总之不舒服。”庄思浩忽然觉得这情景有点。。。。。说不出的怪异,他扭到一旁点头,让自己靠的舒服一点。
“陛下小时候也是这样,稍微疼一点就要人抱呢。”
“是啊……”婆婆妈妈的,两个从事杀戮行业的男人,忽然间回忆起过去,这一点,还真是叫人不习惯啊!
手里的白布熟练的绕过庄思浩的胸膛,温玉亭不再说话,专心包扎,片刻,已固定好了断骨处,温玉亭放下庄思浩,让大梁的皇帝如同少时那样枕在自己膝上,打开他散乱发髻,取出发梳,一点点梳着他乌黑的头发,小心的挑出细结,梳通。
“这次可吃到教训了?”他柔声问。
庄思浩老实点头,动了动,躺得更舒服一些。“这次我兵行险着,冒险的我都有些后怕。”
温玉亭挑起他一个发结,细细理着,嘴里不停,“你从来就是这样,贪功冒进,从来不想想有多少人会为你担心。”
庄思浩从善如流的点头,舒服得几乎要睡着,低低应了一声,“嗯……”然后似笑非笑的一勾唇角,“我以为国主会想要杀了朕。”
皇帝的副业是演戏(2)
温玉亭点头诧异,“陛下,你居然认为我会杀了你,而不是拿你和大梁去交换一些好处吗?”
庄思浩没有睁眼,他闭着眼笑了笑,“国主,你觉得朕会给任何人威胁自己国家的机会么?”
长长的,柔顺的发丝盖过庄思浩苍白的脸孔,他平静的说着,仿佛事不关己,这个男人,情愿死,也不能因为自己屈辱了自己国家的尊严。
楚明月闭着眼,隐隐一声叹息。她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懂了,这些男人,心里难道真是只有国家天下,没有个人安危么?
这么说,自己的这点思想境界,还真是。。。。。很低很低啊!简直就像那个谁说的,低到尘埃里去了,还开出一朵小花来。。。。。。
“朕出来之前,就曾下达了三道密旨给左右丞相和朕的两位皇子。倘若朕回不去,那么册封新君的诏书便可下发,朕还有两位皇子都是嫡子,他们之中有人能够担当此重任。对于朕的生死,朕走之前下的命令是,一旦有人拿朕威胁大梁,便宣布朕已死,让朕的皇子阵前即位。国主,你觉得朕一旦不是皇帝,对你,还有一点用处吗?”
睁眼,漆黑的眼睛里甚至有几分笑意的看着温玉亭。简单的说,他是破罐子破摔到底,丝毫不受胁迫的倔强脾气。
温玉亭依旧慢条斯理的梳着他的头发,淡笑,“你在惹怒我吗?陛下?”
“没有,朕只是陈述事实。”
可对方却微笑,“陛下,你的价值比你想象的大得多。”
庄思浩没有说话,只是眯起眼看着他,温玉亭微笑回看,两人表情都是闲适,周围的空气却迅速冰冷起来。
半晌,温玉亭才若无其事的转头,看向楚明月躺着的方向,“皇后,你可看够了吧?”
楚明月不想自己居然会被他识穿了装睡,其实她的本意只是想看看这两个男人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纠葛而已。
当下不由的连连抓头,嘿嘿傻笑两声,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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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爱好是看戏(1)
其实,早在皇帝庄喂她喝蜜水的时候,楚明月就醒了,只不过正好看到美大叔和美青年十分值得偷窥的养眼画面,便很顺理成章的趴平,在两人气氛紧张的时候还感叹了一下:这要是在现代,夏天跟这两位在一起,肯定凉快,别的不说,空调费省下来至少一年够几顿五星海鲜自助了。
当然,这两男的气场都十分的强劲,同时开动酷冷时,功力不亚于一部五匹的冷气机。
其实古人还真是环保达人啊,看看他们这些做君主的,都很懂得利用自身的力量制造冷暖效应。
楚明月直接拜服了。
庄思浩也看向海棠,他刚要说什么,忽然行辕震动一下,有人跳了上来,大大咧咧的掀开帘子,人还没进来,声音先进来,“国主,阿忽雪公主那边有敕命下来了。”
三个人一起朝门口看去,进来的是一名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年轻男子,不算俊美,只算清秀耐看。
青年看到楚明月和庄思浩,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咧开一个大大的微笑,点点头,面向温玉亭,“国主,公主有话让我带给您。”
这阿忽雪公主是谁?这事说来又是话长了。
原来南昭在五十年前建国,当年南昭先王以铁腕统合诸部,在先王去世之后,根据部落立嫡立幼的规矩,应该是阿忽雪和驸马所生的幼子即位,因为世子年纪尚小,就由阿忽雪公主和驸马摄政。
南诏是东陆的少数名族,世代游牧为生。这阿忽雪公主却有着一半汉人的血统,乃是南诏先王温广行与尹王后所生,为人堪称女中豪杰,因为是先王最小的嫡女,加上其母尹王后乃先王最宠之人,是以生下来之后就无比尊贵,号称:南诏之月,又被人称作是:明月公主。
她的丈夫叶翩然,也是现任南昭丞相出身东陆列强之一的西月王室,夫妻二人掌权之后,以铁腕镇压反对者,共建了南诏近三十年的盛世繁华。
后来其子因为年幼染病去世,于是又在十年前力排众议立先王的另一儿子温玉亭为国主,这四个人目标相同,同仇敌忾的想要共同把一个松散的部落联合打造成了东陆最强国之一。
因此,也可以说,阿忽雪公主,名义上是温玉亭的妹妹,但是,实际上,却是他身后最有实力的支持者。
皇后的爱好是看戏(2)
这些情况作为梁国的皇帝,庄思浩是很清楚的。所以,他一听到阿忽雪公主的名字,也不由得看向进来的青年,青年也不避讳,迎着他的视线,就大大的笑了一个。
温玉亭倒是觉得有些想笑:阿忽雪八成得到了他抓到皇帝庄的消息了,才急三火四的派人来告诉他切记刀下留人。
难道,在她眼里,他看起来就是这么公私不分吗?这可不是一个好印象啊!
轻轻动了一个机括,软榻一动,瞬间退后,中间降下厚厚一层毡帘,声音一丝不透,他看向青年,淡淡道:“十九公子,说吧。”
这来通报的青年姓花,叫花十九,是阿忽雪公主的远亲,一年多前母亲死了,被姨妈带着来投奔阿忽雪。
花十九的父亲是魏国人,行商的时候路过南昭,和他的母亲一见钟情,生下了他,随即回国再没回来。
这青年虽然貌不出众,但是为人开朗机智,聪明讨喜又极具才干,阿忽雪很是喜欢他,也真把他当弟弟对待。就带在了身边,虽然没封官职,却真的是当心腹在培养,因为他小名十九,父母也没有另外给他取名,所以南诏王室上下,人人都尊他一声十九公子。
温玉亭对花十九这人的机灵也是颇为喜欢,看他一本正经的想了想,传达阿忽雪的口谕,就不禁想笑。
花十九清清嗓子,“公主的口谕就是,既然大梁的皇帝已经落在国主手里,就全凭国主处置了。”
温玉亭楞了一下。
花十九俏皮的眨眨一只眼睛,“国主不是对大梁怀恨已久吗?这样一个机会,平白放过了,国主会懊恼的吧?公主也是犹豫过的,毕竟姓庄的这个人,还是很有公主用的,但是——”
青年爽朗微笑,“公主也说,十年血仇,九族被诛,她无权阻拦国主复仇。不过区区一个庄思浩,没有他,南昭该做到的还是能做到。”
温亭在听的时候一直在发愣,眨眨眼,他忽然就笑了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义气,不想,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原来还真不是个花瓶幌子。
小白花(1)
温玉亭一边笑着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灌下去,虽然笑止住了,人也被呛了好几口。
怎么说呢……心情陡然好了很多,就仿佛面前一层总是闷闷的云层被突如其来的阳光射透了一般。。
拍着胸口,他含笑摇头,“公主既然以国士义气待亭,那亭也只能以国士义气报答,十九公子,请帮亭传话回去,就说我已经想好怎么处置庄思浩了,请公主和驸马不必担心。”
温玉亭心情极好的离开之后,皇帝庄极度疲惫的靠在了榻上,轻声对楚明月说道,“朕要休息一下,你要靠过来吗?”
楚明月不由的瞪大眼,“这个时候了,你居然睡得着?”
皇帝好笑的看她,“现在睡不着又能如何呢?”
楚明月想了想,点头,“说得对。”
没错,凭她现在是半点法子也没有,还不如抓紧时间养足精力的好。
不过……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