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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的痴情与决心,不敢也不想勉强王爷。”声音中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悲哀。
水映月双眼蕴满泪水,过去的一幕幕在眼前不断的重放:
韩宵断了的手臂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周围的草地……
韩宵被打下悬崖,绝望又疼惜的看了她最后一眼……
韩宵脸戴银色面具身背黑色长剑,空空的袖管随风飘荡,他说,他叫夜叉,复仇夜叉……
韩宵扑在了她的身上,面具滑落,鲜血染红了她的眼……
“月儿,对不起,我总是给你带来痛苦。”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似乎连道歉的资格都没有……”
“月儿……对不起,忘记我……忘记痛苦……忘记仇恨……”
……
“姑娘是谁?”
“姑娘,你为什么哭?刚才我醒来看到你也在哭。你怎么了?没事吧?”
……
一只手轻轻的帮她擦着悄然而落的眼泪,她懵的抬头,是花妖,他正用疼惜与不忍的目光看着她。
都过去了,是的,一切都过去了。她对他粲然一笑,然后把头埋在了他的怀中,把他的衣服当成洗脸帕,使劲擦着倾泻而出的眼泪,幸福溢满于怀。
“可如今,王爷已经放弃了夜叉之名,也放弃了为那位姑娘复仇,那为何迟迟不回隐玉宫?甚至还与天双公主成婚?”
银涯当然注意到了水映月神情的变化。他闭上装满忧伤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如蝴蝶般脆弱的扑闪着……
再次睁开眼睛,一切恢复了平静,清澈得毫无杂质也毫无温度。
他冷冷的看着紫玉宫主,淡淡的开口道:“既然本王已失去记忆,怎会记得与宫主之约?与天双公主的亲事乃两国陛下为了两国利益而做的安排,难道宫主认为此亲事有所不妥?”
紫玉宫主幽幽说道:“小女子怎敢有所异议?这不是来为王爷大婚贺喜来了吗?”
接着又露出美丽的笑容:“衣绯,快把本宫的贺礼献上!”
一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抱着一架古琴出现在众人面前,当她看到水映月时,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杀气。
她把古琴放入紫玉宫主的手中,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紫玉宫主的眼神马上变得凛冽,然后快速的扫视了水映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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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此瑶琴乃沧浪国传世之宝,如今就赠与天双公主,作为小女子为两位大婚所献上的薄礼,还望公主笑纳!”说完,便把瑶琴双手举到叶茹面前,脸上带着蛊惑人心的笑容。
叶茹被她的笑容看痴了,抬起手就要去接,却被人轻轻一推,接着,一把长剑劈向瑶琴,顿时,瑶琴一分为二掉到地上。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惊住了,纷纷转头看向拿剑的男子,只见他有如冠玉的脸上已被寒霜笼罩,碧空般的眼睛已被杀意占满。
云清逸忙把水映月与叶茹护到身后,袖中玉笛已滑落在手上。天禹收起了折扇,眼神冰冷。王府的侍卫都重新握紧了手中兵器,紧张气氛一触待发。
紫玉宫主并未惊慌,脸上依然带着倾国倾城的笑容,她柔声道:“王爷若不喜欢小女子的礼物,小女子重新准备一份便是,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好好的一把瑶琴就这样被糟蹋了,真是可惜啊~”
话音刚落,地上的瑶琴从断口中开始冒出白色的烟雾,迅速扩散到四周。
“小心!有毒!”
场面开始骚动起来,不少王府侍卫已吸入白烟,他们的眼神开始变的迷离,然后都纷纷放下手中武器,不停的对天狂笑,顿时,整个王府都笼罩在一片刺耳的笑声之中。
“大家快屏住呼吸!”
银涯与天禹同时向紫玉宫主出手,快如闪电,却在半途瘫倒在地。两人一凛,忙盘腿坐起,用内力逼毒。
“没有用的!”紫玉宫主大声笑了起来,笑的得意,“隐玉宫特制九魂香,是直接渗入人体毛孔的,你们别做无谓的抵抗了。”
云清逸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瓷瓶,从里面倒出四粒药丸分别放入水映月、叶茹、银涯与天禹的口中。
那你呢?水映月见他并未服药,用眼神询问他。
云清逸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拿起玉笛缓缓的吹奏起来。
笛声清澈悦耳,响彻王府,盖过了刺耳的笑声。慢慢的,中毒的侍卫开始停止狂笑,然后昏迷过去。
紫玉宫主脸色惊变,欲举手攻向云清逸,这时,空中又响起了一阵琴声。
琴声与笛声互相撞击,卷起地上花瓣在空中不停的旋转,院中花草树木皆“簌簌”直响。
紫玉宫主觉得胸口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疼痛,张口吐出鲜血。而她身后的白衣女子纷纷惨叫倒地。
她知道是两个内力远在她之上的人正在用音律进行对抗,忙坐下运功提气护体!
[第二卷 血之契约:第八章 雪上加霜]
随着琴声与笛声越来越猛烈的撞击,院中树木竟似被狂风怒卷般张牙舞爪的疯狂晃动,被迫脱离枝身的树叶与空中花瓣四处乱串,熄灭了院中所有灯火。
还好天空有着一轮皎洁的明月,星星也甚是繁簇,借着月光与星光,躲在栏杆后的水映月与叶茹才能把眼前的情况勉强看得清楚。
王府侍卫皆因中毒与先前的笛声而进入昏迷状态,也算是因祸得福,至少暂时保住了小命。
隐玉宫的人就没那么好运了,大部分白衣女子因内力不抵而吐血倒地,剩下的小部分脸上皆露出痛苦之色。
相比之下,银涯与天禹略显轻松,虽然他们也在提气护体,脸上神色却很淡定。
高手就是高手,这就是区别啊!
“小月儿,你说,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不受琴声与笛声影响呢?”
“笨啊,因为我们两个没内力啊,那么多武侠小说你都白啃啦?”
“小说里真是这样写的吗?没有内力的人因该最先死翘翘才是吧?”
“这个……我也不清楚咯……反正是花妖告诉我的,一般有人用音律火拼内力时,没内力的人反而是最安全的!”
“嗯~既然是云云说的话,那因该错不了!”
“废话,要是错了,你和我还能这么悠闲的在这里聊天吗?”
话虽如此,其实水映月的心里早就急翻了。
院中,花妖衣袖翩飞,不动如泰山。可仔细一看,就发现他的额上已经渗出清汗,神情是从未见过的肃穆。
不是她对花妖没信心,而是对方内力也绝非一般,不然花妖也不会露出如此神色。
更何况,再深厚的内力也有耗尽的时候,若长此下去,花妖与那个抚琴的人定会落个两败俱伤。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呢?
……偶是烦恼的分割线…
就在众人都在全力运功抵抗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已悄悄移到两个女子的身后。
只见她慢慢的向前靠近,接着,手中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就已插入水映月的后背。
水映月立刻觉得后背一阵钻心的疼痛,她却咬牙并未叫出声。
这还要多亏了月光的反射,让她发现危险而及时做出了动作,不然这把匕首所插入的地方就不是后背,而是她的后心房了。
她拉着叶茹后退两步,面对这个突然搞偷袭的卑鄙小人。
是那个叫衣绯的宫女!
虽然她蒙着面纱看不清她的脸,可在月光下,她眼中的恨意是那么的明显,那么的浓烈,那么的彻骨。
她右手握着还在滴血的匕首,像索命的魔鬼般一步一步向两人逼近。
水映月向叶茹使了眼色,叶茹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左右分开,慢慢后退。
衣绯的眼睛始终盯着水映月,就像盯着将死的猎物般,残酷又兴奋。
当她看到水映月已经退到墙角,再无路可退的时候,发出一声冷笑,缓缓的举起手中匕首……
“啪!”
手中匕首突然被一根木棍打落,接着,她双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等她反映过来,匕首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又惊又怒的盯着眼前两个娇弱的女子,完全不相信刚才一瞬间所发生的事。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受伤女子,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就把她制服了?
“小月儿,你不要紧吧?”叶茹扔掉手中木棍,一手扶住她,一手接过她手中匕首,继续抵在衣绯的脖子上。
“没事,没刺中要害,看样子匕首上也没有毒!”水映月看着匕首上鲜红的血,冷静的做出分析。
叶茹看着她失去血色的脸,皱起眉头,半嗔半担忧道:“你呀,还嘴硬?看你都痛成啥样了,还在这里逞强!”
“好啦,现在可不是争吵这个的时候!”水映月连忙转移话题,指了指地上的衣绯,“怎么处置她?”要知道现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自由行动,不可能求助于别人。
这个衣绯也真是怪得很,不去乘机偷袭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来打她这个“无名小卒”的主意。还有她眼中的恨意,那么明显,她有得罪过她吗?她一向都是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好象没得罪过什么人吧?
叶茹恨恨的盯着衣绯,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丑八怪居然搞偷袭,还伤了你,绝不能让她死得太痛快!”还蒙着面纱装神秘,肯定是丑得见不了人。
听了她的话,衣绯抬起头,不屑的看着她:“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哟~好有骨气哦~”叶茹心中是万分的不爽,突然加重手中力道,衣绯的脖子上马上出现一条细细的血痕。
衣绯连哼都没哼一声,依然不屑的看着她,“怎么?就这个程度?”
“你……”叶茹不可能真的动手杀人,一时不知如何反映。
“我怎么?有本事就赶快杀了我啊?还犹豫什么?”
水映月嘴角一勾,感情这个衣绯是认定她们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握了握叶茹的手,突然笑得无害极了,“既然如此,那‘天双公主’您也就别再客气了,把您在宫中对付犯罪宫女的极刑都使用出来吧!”
不愧是叶茹,接到好友的暗示后,马上入戏。
“哎~我怕她受不了啊!”
“那就挑个最普通的吧!”
“嗯,让我想想……”某叶似乎遇到了难题,突然两眼发光,“有了!”
“何不先说来听听?”好让某人有个心理准备。
“嘿嘿~”某叶笑得毛骨悚然,声音仿佛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很普通的。就是先挑断她的手筋脚筋,再在她的脸上身上划上几百刀,然后在伤口上涂满蜂蜜,让成千上万的蚂蚁来伺候她。”
《天龙八部》里,阿紫对付马夫人的一招,够狠,够毒!对付同样狠毒的女人是再合适不过了。
果然,某人的眼神从不屑变为恐惧。如此极刑,闻所未闻,光是听就让她寒毛倒立。
“等到蚂蚁把蜂蜜都啃噬干净后,再把她扔进盐水里泡上一天一夜,再慢慢的砍掉她的手脚,不能太急,一天只能砍一只,四天后才能全部砍完。”
某人浑身开始发抖,汗水大颗大颗的冒了出来。
“再来,就是挖眼睛割鼻子耳朵舌头了。为了享受这个过程的乐趣,当然也不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