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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成功了吗?我是说,建立了他想要的王朝了吗?”
“是的,他成功了,他建立了一个强大的王朝,位于当时的三大王朝之一。”
“那他的妹妹呢?”
“他的妹妹……为了拉拢势力,他本想把他的妹妹嫁给年近六旬的国师——那时候,他的妹妹才十四岁啊。还好,妹妹在去世的皇后的一群忠心护卫的保护下,逃出了他的魔爪,逃到了另一个王朝的小国。”
“这个哥哥,未免太过狠心了。恐怕,他的妹妹虽然逃了出去,心灵和精神上的伤害却是再也无法弥补了吧。”
“是的,再也无法弥补了。因为,她疯了。在下所说的疯,并不是指一般神经失常的人,而是指她的心,疯狂了。她要报复,报复那个她最爱又伤她最深的人。于是,她嫁给了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为他生下了儿子,而她的儿子,正是她的报复工具。”
“什么?她怎么会这样?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她居然那么狠心,把自己的儿子当成报复的工具?”
“所以我才说她疯了。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吧,晚了,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哦……对了,你讲的故事不会是真的吧?”
“小月怎会如此认为?”
“因为你所说的故事背景啊,现在不正是三个大王朝鼎立的时代吗?”
“呵呵,小月多心了,在下所讲的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这样啊……那好吧,早点休息吧……对了,明天你一定要把故事的结局讲给我听,好吗?”
“……”
“不说话就表示答应了,晚安!”
“……晚安!”
[第二卷 血之契约:第二十二章 失明]
大雪覆盖着整座皇宫,即使在夜晚也是苍白的一片。
“哈哈哈哈……”
凝冰的湖面上,一个孤独的小亭立于其中,此时,从亭中传来一阵小孩的笑声。笑声凄凉无比,竟比哭还难听。奇怪的是,如此寒冷的夜晚,如此大的小孩笑声,宫中居然无人来过问。
一个十二三岁的锦衣华袍少年走入亭中,心疼的看着狂笑不已的年纪不过六七岁的小男孩。
“若,怎么了?”
男孩停止了笑,转过身来看着他,漂亮的小脸上居然全是泪水。
“皇兄,母后说我是个不该出生的小孩,她说她恨不得能亲手杀了我。我真个是个不该出生的小孩吗?”
少年把他搂在怀中,用袍子紧紧的裹住他不停颤抖的冰冷身体。
“不是这样的,若,没有哪个小孩是不该出生的。”
“可是母后她说……”
“别管她怎么说,若,你是我最疼爱的弟弟啊,我最疼爱的弟弟怎么会是不该出生的小孩呢?”
少年心疼的帮他擦了擦眼泪。“若,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别再像刚才那样笑了,好吗?”
男孩抬起头看着他,脸上有着迷惑,“哭?什么是哭?母后说我不能哭,只能笑,不管什么情况下只能笑,我不知道什么是哭。”
听了他的话,少年眼中闪过怒气。“若,我带里离开,离开这个地狱!”
男孩摇了摇头,“我不能离开,我答应过玉,要等玉回来的。”
少年皱了皱眉,然后以坚定的口吻说:“若,我必须带你离开,在你被她毁掉之前。至于玉……玉也不希望你被她毁掉。”
“可是……”
“别再可是了,就这样定了。明天,我就带你离开这地狱,去过属于你自己的全新生活。”
对不起,玉,我必须这样做,希望你能够明白……
“沧大哥!”
一个带着兴奋的清脆声音打断了白衣公子的思绪,他转过头来温柔一笑,“怎么了?小茹?”
叶茹跑过去拉着他的手,高兴的说道:“沧大哥,楚大哥他,楚大哥他醒了。”
白衣公子弯起了眼睛,“楚兄醒了吗?看来百花玉露丸真的有效。”
“这还不是多亏了沧大哥收集百花之露,嘻嘻,当然也有我的功劳。”
白衣公子笑了笑,然后任她拉着自己的手往前跑。
房间里,楚寒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听到开门的声音便睁开了眼睛。
“楚大哥,你怎么起身了?快躺下。”叶茹忙跑过去打算扶他躺下。
楚寒对她温和一笑,“躺了快半个月了,小茹就让在下先靠一会儿,好吗?”
“这样啊……那好吧。”她只好放下手,然后转身拉着白衣公子向他介绍:“楚大哥,这位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沧语,沧大哥。”
“沧?”楚寒皱了皱眉,“莫非沧兄是?”
沧语但笑不语,向前替他把了把脉。
“楚兄性命虽无大碍了,但还得细心调养,否则会落下病根。”
“什么病根?”叶茹瞪大了眼睛,担忧之色显而易见。
“楚兄伤在心脏,若不细心调养……”
“沧兄,大恩不言谢。”楚寒打断了他,眼中闪过痛苦。
沧语笑着摇了摇头,而后眼中的蓝色凝聚在一起,竟似一层薄薄的寒冰。“在楚兄伤势完全康复之前,还请楚兄在此修养,不必再考虑其他的事情。”
楚寒蓦得睁大眼睛看着他,只见他微笑着转头对叶茹说道:“小茹,你也会留下来照顾楚兄,对吧?”
叶茹犹豫了,她还不知道小月儿他们是否平安,本想等楚寒脱离危险后就回去找他们,可是听沧语的言下之意,楚寒的伤势似乎并不如想象中的乐观。
“楚兄还需百花玉露丸调养一个月才能完全康复。”沧语的一句话既扫除了她对楚寒的担忧,又让她下定了决心。
“那好吧,我留下来照顾楚大哥。”
偶是可怜滴分割线……
“小月!小月!”
谁呀?讨厌死了,别打扰她睡觉。
“小懒猫,太阳快下山了,还不起床?”
下山就下山呗,太阳又不是她家的,它要上山还是下山她管得着吗?
“难得今天天气好,小月就不想出去走走?”
哪里来的唐僧?怎么还在唧唧歪歪的?
“在下看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很是漂亮哦。”
孙大圣曾教育我们,面对苍蝇,绝不能心慈手软手下留情,最好先……;*;@……然后再……@;^……
于是,水映月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吼:“YYD,你大半夜不睡觉,起来装贞子啊?恕姐姐我没空奉陪!”吼完倒头继续大睡。
白若隐愣住。大半夜?明明是日上三竿。贞子?哪个圣人?(咳,古人的理解,叫什么“子”的,都与圣人有关。)
“小月,即使不想欣赏雪景,也该起来赶路了吧?难得的好天气,难道你想冒雪赶路?”
天啦,这只苍蝇还不是普通的烦,明明四周都黑漆漆的一片,还说什么天气好,还赶路?有半夜起来赶路的吗?又不是逃避仇人的追杀。
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坐起来。“我说小若若啊,你没看到现在还是月黑风高夜吗?不好好的睡觉,你还想杀人放火啊?”
白若隐是彻底的愣住了,然后小心的伸出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怎么不说话?不说话就表示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那还不赶快滚回去睡觉?”
“小月,你……”明明是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怎么会没有一点反映?
难道……白若隐整个人惊跳起来,难道已经到时候了?
水映月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为什么她看不到面前的白若隐?为什么她的周围都是黑色的一片?即使是在夜晚,也该隐约看到些轮廓。可她,什么都看不到,四周除了黑暗还是黑暗,这感觉,就像,就像她贫血发作时的状况一样。
可是,贫血发作不是只有一会儿吗?那她现在……
一个可怕的想法串入她的脑中,她掀开被子,赤足跳下床,跌跌撞撞的向着记忆中的窗户跑去。
“啪”椅子被撞倒了,她也跌倒在了地上。
“小月!”白若隐忙跑过去,心疼的扶起她。
有风,表示窗户已经打开,还有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小若若没有骗她,今天是个好天气。可是,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看不到……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白若隐把她抱起来,发觉她的身体在不断的发抖,就像秋风中的落叶,充满着恐惧。
凤目中盛满怒气,可手上的动作是温柔的。他把她轻轻的放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然后转身离去。
水映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床顶,片刻后,终于流下两行清泪。是的,她失明了,她终于有幸加入“盲人”行列了,不知道古代有没有“盲人特校”?
呵呵~好好笑哦,她居然相信花妖说她得了什么贫血,她居然就那样忽略掉了他眼中的疼痛与焦虑……花妖的脸,花妖的眼睛,花妖酷酷的头发,她以后都看不到了吧?
花妖,花妖,你在哪里?月儿需要你啊……你在哪里……
呜呜呜……
你为什么会离开月儿……你为什么不在月儿的身边……你知道此时的月儿需要你吗……
……
这里又是哪里?为什么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怎么都没有人?对了,小若若,小若若呢?难道小若若也扔下她不管了?
“小若若,你在吗?”
……静,没有人回答她。
“小若若,别开玩笑了,快回答我,好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她,整间屋子静得只听得到她的呼吸声。
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感深深的包围住她。她再次掀开被子,赤足跳下床,歪歪倒到的向门的方向奔去……
“小月!”
推开门,白若隐就看到跌倒在地上的水映月,他连忙把手中的木盆放下,然后把她抱起来。
水映月一把抓住他,眼泪就跟着流了下来,“小若若,我以为你走了,我以为你把我扔下不管了……呜呜呜……”
“不会的,小月,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白若隐心疼的看着怀中的人儿,把她重新抱回床上,然后起身。
“小若若,你要去哪里?”水映月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眼中全是恐惧。
白若隐握住她的手,温柔的说道:“小月乖,我哪里也不去,我只是想把热水端过来。”
或许是他温柔的话让她安心,又或许是他温暖的手让她安心,于是,她放开了抓住他衣服的手,重新坐回床上。
白若隐把木盆端过来,用浸了热水的丝帕,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以及手上的污渍,最后,把她的双足放入盆中,细心的清洗着。
“小月,我想云兄会急着去圣山找药,定是为了医治你的眼疾。”在她的面前,他已经不再自称“在下”了。因为,此时的她,是一个最没安全感的孩子,他不希望她会因为礼貌称呼的那点生疏而感到不安全。
水映月点了点头,没说话。
“那……你是要再休息几天,还是继续上圣山?这里离圣山只有五天的路程了。”
她苦笑了一下,休息吗?再休息还不是一样看不见,还不如早点找到花妖……
花妖,你真的在圣山吗?为什么这一路来都没有你的消息?难道你出什么事情了?
[第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