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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回事情吗?在玉王府的时候,她是见过不少陌生人,但是好象没和声音这么好听的男子说过话吧?
“水姑娘和小茹都是奇女子,能在玉王爷大婚的晚上,想出秒招退敌,让在下十分的佩服。”
听了他的话,她开始回想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当时,在场的人除了她与花妖、小叶子、小银、天禹以外,就只有王府的侍卫和隐玉宫的人。这个人不可能是王府的侍卫,也不可能是隐玉宫众女子中的一人,那他……
对了,当时出现的还有一个人。
“难道你就是那天晚上弹琴的‘无缺公子’?”她不敢肯定这个猜测对不对,因为她一直都以为“无缺公子”就是沧玉隐。
沧语淡淡一笑,“‘无缺公子’这个称呼只是世人给在下的谬赞而已,试问世上真有完美无缺之人吗?”光他脸上的那道疤,就已让他不再“完美无缺”。只是没想到,他为了遮住那道疤戴上帽子,却在世人的心中更添神秘感,从而被冠上这样一个称呼,真是讽刺致极。
见她赞同的点了点头,他又继续说道:“当天晚上,在下只是不想舍妹命丧云兄之手,才迫不得已用琴音与之对抗。只是没想到,云兄深厚的内力以及非凡的音律造诣,让在下欲罢不能,深陷其中。若不是当时两位姑娘想法及时阻止,恐怕在下已经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了。”
最后,他慎重的对她施了个礼:“谢谢你,水姑娘!”
她忙头手一起摇,“不用谢,不用谢。”其实当时她是为了帮花妖才想出的那个“瞎猫碰死耗子”的法子,没想到真让她给碰上了。更何况,具体实施者可是小叶子,她可不感居功。
等等,他刚才叫小叶子什么来着?小茹?难道他认识小叶子?还有,他说的“舍妹”是谁?难道是那个隐玉宫主?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从花妖那里得知,小叶子与寒寒并未和他见面,她还在担心他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于是她有些紧张的问道:“你认识小叶子?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她现在好不好?还有寒寒,就是逐月公子楚寒,他是不是和小叶子在一起?”
沧语温和的笑了笑,“水姑娘不用担心,楚兄正在舍下养伤,小茹也在舍下照顾他,他们两位都很好。”
“养伤?”水映月“瞪”大了眼睛,“寒寒受伤了?伤得重不重?你知道是何人所伤吗?”
沧语耐心的回答:“楚兄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至于何人所伤……”他的目光落在沧玉隐身上,其他三人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沧玉隐。
水映月虽然看不到他的目光,可她也大概猜到了。
沧玉隐丝毫没有慌张之色,反而露出了他惯有的笑容,语无波澜的说道:“没错,那个逐月公子正是在下所伤。”
果然如此,水映月只觉得心中一凉。
“只是没想到,他伤那么重,居然还能活下来,真不知道该称赞他运气好,还是该责怪皇兄你多管闲事了。”说到最后,他还责怪的看了沧语一眼。
皇兄?是在叫沧语吗?那他就是沧浪国的大皇子咯?噢,MYGOD!谁来告诉她,这些王子公主们为什么都不好好的呆在皇宫里享福,全跑到江湖上来兴风作浪了?
“对了,还有那个叫叶茹的姑娘,是一个很可爱的姑娘,所以在下只是把她打晕了扔在狼原,并没下手杀了她。”顿了一下,似抱怨的说道:“皇兄,你连她也救了,这不是专门和臣弟作对吗?”
沧玉隐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把一个姑娘打晕扔在驻满军营的狼原,其后果比杀了她还可怕,亏他还说得如此风轻云淡。
沧语眼中的蓝色蔓延开来,痛苦,绝望,不忍,混杂其中。水映月则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怒吼:“沧玉隐,你太过分了!你给我吃了蛊药也就够了,为什么还要伤害我的朋友?他们几时与你有冤几时与你有仇了?”边吼还边想冲过去踹他几脚,幸好被夜冥眼明手快的拦了下来。
“你这算哪门子的报仇方法?你到底想牵扯多少无辜的人进来?亏你曾经还告诉我,你的母亲疯了,才把你当成报仇的工具,我看你比她还要疯狂,你根本就是个精神分裂、人格扭曲、性情腐烂、面目可憎、内心邪恶的不折不扣的大变态!”
吼完,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顺便拉起夜冥的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与脸上的雨水!感谢沧语吧,要不是小叶子和寒寒都没事,她可不是光骂他这么简单了。
沧语的脸色却变得唰白,眼中那抹蓝显得更加忧郁了。
沧玉隐不怒反笑,笑声划破整个宅子,与风声雨声交杂一起,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诡异。
“他该不是被我骂傻了吧?”她到是被他的笑声吓傻了。
其他三个男子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认识她这么久,这已不是第一次领教她的河东狮子功了,却依然被她的威力给震住了。但是他们都知道,沧玉隐绝不是被她骂傻了。
“水姑娘,请你不要这样说玉,你……不了解。”
沧语的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他的声音透着浓得化不开的悲哀。
“玉……他刚出生的时候就被隔离了,从来没感受过母爱与亲情,也没享受过皇子该有的待遇;他七岁的时候就被送到‘影’进行最残酷的杀手训练,直到三年前才回到皇宫,却被当成一个不能公开的存在……”
“够了,别再说了!”沧玉隐突然打断他,声音是难得的冷酷,“皇兄来这里就是为了专门揭臣弟的短吗?”
“当然不是!我是为赎罪而来的。”
“赎罪?”
“是的。”沧语认真的点了点头,声音变得非常的温柔,“玉,请你放过若吧,他是无辜的。”
沧玉隐凤目微眯,“皇兄此话是什么意思?”
沧语愣了一下,然后诺诺道:“若……他失踪了。”
沧玉隐眼中闪过受伤,嘴角却勾起了笑容,“怎么?难道皇兄认为是臣弟把若给藏起来了?还是皇兄认为臣弟已经把若给杀了?”
沧语看着他的笑容,身形微震,表情痛苦致极,他用颤抖的声音问道:“难道不是吗?”
沧玉隐闭上了眼睛,似在努力掩饰眼中的情绪,紧握的双手已把手心掐出血来。
这时,云清逸突然开口了,说出的话让在场的人震惊不已。
他淡淡的说道:“白若隐已经死了,却不是沧玉隐所杀!”
然后,他的声音变得冰冷,说出的话更是冷酷无情:“沧玉隐,我若不是答应过白若隐留你一命,此刻我根本不用站在这里听你那些无趣的过往。”
[第二卷 血之契约:第二十九章 玉(上)]
六岁前,我不知道天空是什么颜色,也不知道什么是日月交替,我以为世界都如同我生活的房间一样,只有永远的阴沉昏暗。
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不同的人来给我送饭菜;每隔更长的一段时间,也会有不同的人来帮我沐浴更衣。
沐浴的时候,我是最开心的。因为,在那小小的木盆里会飘着许多颜色漂亮的一片一片的小东西,很好闻的味道,是我平时见不到的新奇东西。
我总会小心翼翼的把他们捞起来,放入奶娘送我的小木盒子里,然后每天都拿出来一片一片的数着。
数数也是奶娘教给我的,可是,自从她教我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后来才知道,她被我那个所谓的母后给“处决”了,因为她没经过母后的同意就擅自教我一些“没用”的东西。
那些给我送饭的人和沐浴的人都不会和我说话,他们的神情都像我房间里的墙壁一样冰冷,看着他们的样子我就会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很爱笑。看着空空的房间我会笑,吃着无味的饭菜我会笑,摸着铜镜里的脸我也会笑。笑多了,自己也分不清楚,哪些是真心的,哪些是虚假的。
当我数着那一片片颜色漂亮的小东西时,我的心中总会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轻轻的,柔柔的,我很喜欢那样的感觉。
可是,这样的感觉总是维持不到很久,因为那些小东西会慢慢的失去漂亮的颜色,渐渐的干瘪枯萎,一碰,就化做了尘土。
我很害怕,害怕这些漂亮的小东西都会离我而去,所以,我会在它们枯萎以前都通通的吃到肚子里。
那甜甜的汁液浸着淡淡的芳香,在我吞下的一瞬间,心中便有了拥有的满足感。
在我六岁那年,我知道了那一片片的小东西叫花瓣,是从一种叫花的身上摘下来的。
告诉我这些的是若。
若和我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模一样。
他是偷偷跟着给我送饭菜的人进入我的世界的。他悄悄的躲在门后,等那些人关门去出后,突然跳出来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另一个自己从镜子里面跑出来了。
他叫我哥哥,他说他是我的双胞胎弟弟,他叫沧若隐。
“什么是双胞胎?”
“双胞胎就是同时怀在母亲的肚子里,然后生下的两个孩子。”
“母亲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有奶娘,不知道我还有母亲。
“母亲就是生下我们的人啊,也就是说,没有母亲就不会有我们。但是,我们不能称呼她为母亲,我们要称呼她为母后。”
“母后?为什么?”
“因为她是父皇的妻子,沧浪国的皇后。”
“父皇又是什么?沧浪国又是什么?皇后又是什么?”
若诧异的看着我,脸上露出我没见过的神情,那种神情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一种叫自卑的东西渐渐在心里衍生。
若拿出一种叫弹珠的东西教我玩,很好看的透明的小珠子,我一看就爱不释手。
他说,这两颗弹珠是用紫玉做成的,我们还有个妹妹也叫紫玉。
他说,他最喜欢的颜色就是紫色,然后我也笑着说,那我最喜欢的颜色也是紫色好了。
从那以后,我终于知道了外面的世界并不同我的房间一样昏暗,也知道了这个世界还有着白天与黑夜之分。
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偷偷的跑到这里来,总会给我带来很多新奇的东西,包括纸笔与各种书籍,他说他要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他要把他所会的都教给我。
他给我带来整朵的花,却不是摘下来的,而是从地上捡来的。他笑着说,花草树木也是有生命的,是生命都该值得珍惜和尊重。
有了若的世界,我不再用数花瓣来度过那些空虚的时光,可我依然会把它们吞到肚子里。因为,只要是我能抓在手里的东西,我都不允许失去。
我害怕失去。
若说,我们是一个整体,谁也不能分开我们,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我说,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我。
…偶是残酷的分割线………
可是,在一年以后,我却离开了他,被送到了“影”。
在离开的头一天,我第一次见到了我的母亲,那个高高在上的母后。
她很美,美得不真实。
她冷冷的看着我,眼神似刀,我甚至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恨意。
她恨我?真可笑,她居然会恨她只有七岁的儿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