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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动,老着脸皮说:白天是没病的,就是晚上不行,你们是懂这行的,总得给医医。老医生给她开了两颗药,叫她睡前吃。当晚吃后和王一做爱,那舒畅感就超过过去几百倍。于是就天天找他讨药,讨的熟了,她知他叫罗文,是性学研究专家,还知他五年前丧了妻子,至今还在鳏居,于是又天天向他丢媚眼,要求性实验。罗文被缠不过,不仅给她做了性欲启动训练,还和她在产床上来了三次实体实验,罗文真不愧是性学老手,次次都把她搞得上了天……
苏珊从上海回来,御下行装,就去找罗文,一阵快乐之后,她搂着他说我们结婚吧。罗文老着脸皮说结就结吧。翌日两人扯了结婚证,一周之后举行婚礼。方霖给了她许多钱,她把婚礼办得天上有地下无。
在婚礼那天,接送轿车三十辆,高档宴席摆了两百桌,礼炮爆了一吨半。县里大小官员都被邀去捧场,其中就有胖副县长和麻脸教育局长,连背后吐唾沫的校长主任及同行们,也换了付新面孔来大嚼大喝。
自然,人们捧的不是她的品行,而是捧她上海有个大老板。苏珊一时得意,当场向“希望工程”捐款五万,又向胖副县长拍胸口要引进投资。这一来,忙坏了摄影师和宣传部门,H县电台接连一周反复播放婚礼上的捐款场面。婚礼一完,苏珊向方霖拍电报,方霖回电表示一次性捐款二十万,对投资却只字不提。他心里明白,内地官员朝腰包捞钱还可以,办企业却是外行。回电没两天,苏珊收到汇票,持了去找官儿们,官儿们一阵呆喜之后,H县的大报小报又头版头条刊登她“二捐”倩影,这一下,臭名昭著的苏珊竟立地成佛,成了H县大红大紫的风云婆娘。
苏珊一红,罗文那老小子也跟着粘光,“二捐”不到半月,罗文被提为卫生局副局长。官儿们这样作,当然不是罗老头具有什么了不得的管理天才,而是要通过他去笼络苏珊,吸引上海再捐三十万五十万或者一百万。可惜罗文是个没官心的人,挂了桂冠不去坐任,局长和副局长商谈工作,只好把电话打到手术台上,弄得罗文左手提刀子,右手去接电话,有次给一个少妇切除子宫瘤,那刀片就差点削掉人家两片阴唇。
苏珊成了局长夫人,便住进罗公馆。罗文前妻留下两个宝贝儿子,大儿罗光职中毕业,在电力公司烧开水,罗文升局长,罗光也跟着提拔作了后勤科的副科长。小儿罗济十五岁,在县中校读初二。两儿见后妈长得象月里的嫦娥,也就不计较前娘后母,人前人后喊得苏珊如喝了蜜糖。
苏珊最甜蜜的还是和罗文做爱了。罗文老是老点,那驴鞭却有八九寸长,交合上又极有技巧,每次做起来都以一当百。她在他身下呻吟着,骂他是千里难挑的老骚驴、老霸道,那驴鞭抵得她不知了东西南北。他在她身上喘息着,骂她是天上掉下的一只骚鹅,成天扇了翅膀骚叫,叫的他不得不栽倒在她身上。两个互相赞骂着,一个以为寻觅大半生,终于找到理想之归宿。一个以为一生走尽桃花运,到头来桃花源里无处不逢春。
两人甜甜蜜蜜度过新婚蜜月,又温温承承混过新婚仲月,到了那季月,苏珊就不满意了。罗文白天上班,晚上深夜才归。那驴鞭起初还直硬如铁,一夜要捣五六回,后来就软得如泡过了心的菜苔,那次数也象兵溃减灶,一晚不如一晚。有几夜加班回来,苏珊去捏,马眼冒出股白浆之后,就卷缩得如蚕蛹,怎么捏也耷着个小脑袋。她盘问他在哪搞流了水?他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她盘的急了,他就唉声叹气说患了“弱症”。苏珊不懂弱症,他解释说学名叫做“阳萎”。苏珊吓得当场晕倒。她之所以看上他,就是看上那八九寸的驴鞭,她嫁的是驴鞭,不是他这个名医局长,驴鞭一倒,她岂不守活寡了?她醒来伤伤心心哭了。她知他是性学专家,医好过无数冷阴女人,他得过许多奖牌荣誉,事迹上过省报市报,县长给他戴过花,院里的光荣榜上有他的名,女人们把他当作神仙来崇拜,他医得了别个,咋医不了自己,就象蜡烛照亮别人,却毁灭了自己,她为他的功勋豪迈的哭,为自己的遭遇痛苦地哭。苏珊边哭边推罗文说:“你咋医得了别人,医不了自己,你作的啥医生呀?”
罗文说:“自古‘医不治己’,这个道理你不懂?”
苏珊彻底绝望了,把头去碰着墙壁嚎啕大哭。
罗文给她揩着泪说:“别哭了,采取补救措施吧,要快活,办法总是人找的。”
次晚,他带回根塑料做的假阴茎,形状大小与他当初的驴鞭几乎无二。他给她一连试了两次,苏珊也哼哼的扭着屁股,做出许多快乐状。
第三次插入时,苏珊一把扯出,“咚”地甩到地上,抓着他哭骂道:“我的命就只配嫁根假鸡巴么?你当初那么雄纠纠气昂昂的,咋现在不明不白就不行了,你得给我说清楚?”
哭着去翻他裤裆,见里面画了一圈圈白地图,再捏鞭嘴儿,鞭嘴又挤出股余精来,劈手去抓了罗文稀头发骂:“你这老骚驴,回来前就射了精,还拿根假的来哄我。你把精水射到哪个野婆娘的臭穴里了?你老实交待。”
罗文护着头,一口咬定患了弱症。
苏珊气得骑上身去打着屁股骂:“你这老骚驴做了亏心事还嘴硬。你天天看女人的,摸女人的,闻女人的,看了摸了闻了还有不搞的?就象那几次搞我,搞得我好惨,骗我上了你圈套。”
打骂的累了,又哇地哭道:“老天在惩罚我么,我耍别人,别人也耍我……我咋瞎了眼,找了个花心的守活寡?当初李五荡虽荡点,还不象他这个样……”
那晚闹了这后,苏珊开始注意罗文,她怀疑罗文,也怀疑所有的医生。医生们都不是好东西,别看他们披着个白大褂,好庄严圣洁的,其实行为卑劣得很。
你看诊病时,男的捏了女人酥手,眼睛就落倒人家脸上去,翻人家眼皮,听人家酥胸,按人家肚皮,看了听了按了不说,还要问人家饮食如何,精神怎样,晚上睡得稳不稳,一月来几次经儿,很明显在刺探别人的性欲。
女的就更卑鄙了,一手摸着男人白光光屁股,一手把精液一样的东西射入人家体内,不仅学了男人去强奸男人,而且强奸的滋味除了痛苦就没有一丝毫的快活。
妇产科就更不得了,一进门就叫人家脱裤子,去一张什么白桌上躺了,把腿撑得开开的,贼亮着眼去盯隆起的阴阜,墨黑的阴毛,紫红的阴唇,神秘的阴道,盯了看了不说,还要这儿摸摸,那儿抠抠,再把扩阴器朝阴道里捅去,搞赤裸裸的性进攻……她就深深受过这种害。
何况在她思想里,因为罗文老,人老就是老色鬼,肯定要比李五坏得多。
她知罗文有个漂亮的护士助理,两人你来我往,卿卿我我,象离不得似的,她就怀疑他们有那门子事。她知他在院里有间小屋,平时加班住的,她就怀疑那是他们的窝点,于是她开始偷袭小屋。有天中午去敲门,护士慌慌张张开门出来,边走边扣白大褂,纽扣错了位,弄得一幅长一幅短。她冲进去抓住罗文又哭又骂,要他交待和护士干的坏事。罗文那老小子也真稳得起,不怒不笑也不还手,只是说护士是他的助手,来汇报工作,汇报毕穿了工作服去上班,他们什么也没干。
苏珊去床上床下搜了一遍,搜出一团粘了液的卫生纸,咬牙切齿质问罗文。罗文笑了说,你们女人是狐狸精变的,成天疑神疑鬼,那是揩鼻涕的,你没见我患了感冒?她瞧他鼻子,果然肿得象个大蒜头。她分不清鼻涕和精液的区别,只好没话说。
苏珊哪里就相信了罗文的鬼话,她继续跟踪他。也许老天不负有心人,也许罗文那老小子命中注定要吃点苦头,次日下午下班后,她终于在妇产科里捉了罗文和护士的奸,他们把门关着,在产床上干得好热火,一个摇摆着白骚腿喊老哥哥,一个腾挪着屁股叫小妹妹,把产床摇得咔嚓嚓去撞了药柜,砸烂了好几瓶药水……
那一晚,苏珊象法官一样审问罗文,罗文象囚犯般低头伏罪。她挥舞着扫帚要罗文一个不留地供出所有野婆娘,罗文咬紧牙巴只承认护士是老情人,婚前就有了的。苏珊举了扫帚打屁股,打来打去也审不出第二个,只得叫他写伏辨,保证不和护士来往。罗文苦着脸说不来往咋开展工作?苏珊扬着扫帚说再顽抗就告给院长听,调你去扫厕所。
罗文才灰暗着眼睛伏地写了。
苏珊接过伏辩,骂一阵哭一阵再教训一阵,去看罗文屁股,青一块紫一块,又后悔下手太重了。在这个时代,男人有个把情人算什么,自己不也玩了几十个?男人都是怪物,管的松了会无拘无束,管的严了又恼恨着你,死心塌地去做比放荡还放荡之事,最终是女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叹着气扶起罗文说:“我是为你好,我怕你去搞女病人,象李五那样砍了脑壳。”
那晚她扯着他做爱,罗文确实硬了一回,插得她叫天叫地丢了好几次。
那场风波总算家庭内部解决了,罗文仍和护士从事他的研究工作。时间一长,苏珊怀疑罗文搞女病人的心理又抬了头。罗文搞性学研究,天天给女人快活,难道女人就不给他快活,给他点回报?做好了的菜总得要先尝一尝。何况开放以来,男人们往OK厅钻,女人们朝妇产科涌,凭罗文那风流相,老的女人不说,那少壮派就开放得没边没沿,把裤儿一脱,两条美腿一叉,还不就那么十来分钟把事给办完了?
她又开始侦察起罗文来。一个周日的下午,天阴沉沉的,乌云都快压到了屋顶,苏珊却戴付遮了半个脸的墨镜,来到妇产科门外,在一把长椅上装着看报,把眸子直去瞅了画着红十字的白门。妇产科的自动门永远关着,那道白墙将里外隔成两个世界,里面她是去过的,昏暗的通道,神秘的检查室,摇晃了的产床,她总觉那看不见听不着的世界里,象藏着什么秘密或恐怖。
那下午也出奇的闹热,女人们象牵了线似的,一个个愁眉苦脸进去,又一个个笑逐颜开出来,那情形使她很是失望。她此时的心理,不是希望罗文无事,倒是希望罗文出事,这不仅证明自己判断的正确,还证明罗文还是头老骚驴,她需要的就是老骚驴,不是什么道学家或卫道士。
下班时间到了,屁股坐得生痛,仍没个怀疑对象,苏珊开始动摇了,正当她举步要撤时,一个倩影突然出现,从走道尽头匆匆走来,瞅了眼红十字,屁股一闪扭入,那门就砰地关了。凭她女人的直觉,那是个极风流的少妇,别说红光满面没什么病,单那射人的眸子,也要勾掉所有男人的魂。心里又咚咚的坐等。五分钟过去,不见人出来,八分钟过去,仍不见出来,等到十分钟,苏珊再坐不住了,一把掀开自动门,扑到检查室外,往里望了两眼,就摇摇晃晃去靠了门。
她看见了少妇,少妇躺在产床上,下身脱得一丝不挂,两腿美腿叉得很开很开。还看见了罗文,罗文撑着少妇一条腿,背抵了自己,那腰儿正吭哧吭哧着朝前闪,看那骚劲儿,正骚在火头上……她来不及思索,就判断罗文在干女病人,她苏珊千猜万猜没猜错。还看见了俏护士,俏护士站在产床边,还作着笔记哩。苏珊就估摸她是性变态了,只有变态的人才把别人的淫乐当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