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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我想起来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父母为啥没的呀,你自己为啥成的孤儿,是被谁陷害的,还是出了什么意外呀?”
“这些我也一点不知道啊,留给你今后慢慢解开那些谜团吧……”
当杨二正的声音说完这些,就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时候,重生成杨二正的汤学良才感觉恍如隔世,实实在在地重生在了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体内,重新开始另一段全新的人生……
有了杨二正投胎前对自己披露的那些内幕,才让重生成杨二正的汤学良一下子感觉心里比较踏实了,至少知道了小姨一家的基本情况,知道了表妹于美琳的秘密身世,知道了村里几个著名人物的操守和德行,知道了自己与这些人物之间之前都发生过什么关系……这样的话,自己将来不至于误打误撞,做出没头没脑的傻事来吧。
其实就在杨二正的声音与重生在他身体中的汤学良对话的时候,屋里的这些人也在七嘴八舌地议论关于杨二正为啥投水自尽,同时,也都在为杨二正能奇迹般地活过来,而感觉他命大。
说话间,眼瞅就快晌午了,小姨把杨二正的手脸给擦干净,上身也擦干净之后,本想给他脱了裤子擦拭下身的时候,碍于屋里人太多,还有几个大姑娘小媳妇的,也就先放弃了,端着脸盆往外屋走的时候,对大家说:“谢谢大家帮忙救了杨二正,呆会儿我贴锅饼子,顺便蒸几条咸河鱼,算是答谢大家的救命之恩了吧……”
“好啊好啊,还真馋大饼子就咸鱼了……”
村长徐天长,他儿子徐宝发,还有治保主任麻志刚,甚至包括膀大腰圆的耿二彪,一听小姨郑多春要请客,几乎异口同声地这样回应道。
“我看你们几个都像咸河鱼,家里有白面馒头活鲤鱼还不够给你们解馋的,还跑孤儿寡母家里来蹭吃蹭喝!”
屋里的几个女人,吸风马、啃青牛、胭脂狼也几乎异口同声地揶揄起屋里的男人来,而且边说边有说有笑地离开,同时“胁迫”那些明显想多在小姨郑多春的家里逗留,伺机揩油吃豆腐的几个男人也给带离了小姨家……
尽管小姨继续盛情挽留,但村里这几头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稀罕小姨家的饭菜,不大工夫,就都离开了……只是离开的时候,重生成杨二正的汤学良暗中发现,除了那个耿二彪表情正常,说走迈开大步就离开了,剩下的村长徐天长,他儿子徐宝发,还有治保主任麻志刚,瞟小姨的眼神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其中的暧昧和猥琐,充满了挑逗和戏弄!尤其是村长的儿子徐宝发,看那架势,若不是当着大家的面儿,一下子能饿虎扑食的直接将小姨给按倒在地,然后将他心中火烧火燎的想法给强行做出来……
村长徐天长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杨二正看见他趁机拉往小姨郑多春的手,不为人知地用食指挠了一下手心,然后往她手心里塞了一卷子什么,还趁机说:“有啥困难就只管跟村里说,大家不会看着你们家揭不开锅的……”
等到村长也出了屋子,小姨稍微张开手指,杨二正才看清了,原来是一卷子纸币,不过不是百元大票,也不是五十的纸币,从颜色上看,大概都是十块一张的,看样子合起来,也不过百八十块的吧……
等到外人终于都走利索了,杨二正才看见小姨居然像烫手的山芋一样,将村长塞进她手里的钱给丢在了地上,甚至还上去使劲儿踩了两脚!
“给钱你就要吧,不然不是白占了便宜……”
原来炕头的小姨夫也看到了村长徐天长的这个细节,但看见小姨顺手将钱丢在了地上,还悻悻地踩了几脚,竟这样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
“你想要这臭钱,就自己下地来捡吧!”
小姨一听小姨夫的话,好像十分生气的样子,甩手转身就离开了屋子……
接着就听见小姨在厨房里烧火做饭的声响,正式重生成杨二正的汤学良,一嗅到外屋飘来的人间烟火气息,顿时觉得自己这个全新的少年之躯,还真是饿了……
第09章 坚挺柔软
然而,在小姨做的饭菜没端上桌之前,由于身体虚脱动弹不得,杨二正就只好躺在炕梢上,听小姨夫于建国无休止的揶揄、奚落、辱骂,每句话几乎都在表达他对杨二正的厌恶嫌弃,都在表明于家有他是多么的累赘,世上有他是多么的多余……
可能是由于杨二正真正的魂灵已经离开了炕梢的这个少年之躯,跑到人间一个富人家投胎做富二代去了,而此时此刻,重生在他身上的这个灵魂似乎对这个瘫痪多年,心理变态的小姨夫那些恶语相向没什么切腹的感受,所以,假装充耳不闻,不做任何回复。
“你要是再逼他去死,回头他变成厉鬼报复你,你也活不成!”
小姨终于端着饭菜进到屋子里,边放在炕桌上,边这样对小姨夫说。
“你以为我还想活下去呀,正愁没人下手杀死我呢,他要是有出息,就赶紧去死,然后变成厉鬼,回头就来报复我,赶紧索命给阎王爷,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过下去了!”
小姨夫大概就剩下一张刀子嘴可以活动了,而且每说出一句话,都气急败坏,愤世嫉俗……
“你以为我想过下去呀!现在家里没外人了,我才要说说你们两个大男人,一个瘫在炕上就剩一张吃饭和骂人的嘴了,一个看似长大成人却总是做连傻子都做不出来的事,居然敢到水库去投水自尽,你们俩个是不是联合起来,成心不想让我活了呀!”
小姨说话间,眼泪就扑簌簌地从掉落下来……
而小姨做好的饼子还有蒸好的咸鱼,正在炕桌上直冒热气,弥漫出的特殊气味着实令杨二正饥肠辘辘,重生成杨二正的汤学良心想——杨二正的处境还真是恶劣,不然的话,不会走投无路,跑到水库去自杀,而且有了还阳的机会都舍弃给了别人,急急火火地赶去富人家投胎做富二代,再也不过这寄人篱下,受尽清贫奚落的日子了……
可是这样的氛围持续下去,估计我汤学良还要延续杨二正的命运,整天挨小姨夫的骂,整天遭表妹于美琳的白眼,整天看着小姨在中间左右为难,想离开这个家,又举目无亲,想到外边去闯,又走投无路,大概还是要一头扎进那深渊般是水库,结束这凄凄惨惨,悲悲切切的一条烂命吧!
不行,不能再这样延续下去了,既然我汤学良重生成了杨二正,就要从这一刻起,改变自己他的命运,与此同时,也改变小姨以及全家人的命运!
想到这里,重生成杨二正的汤学良才斗胆说道:“小姨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不懂事,不过从今天起,不,就从此刻起,我杨二正对天发誓,今后绝对不在做任何让小姨和小姨夫伤心的事,而且会用我的聪明才智,让小姨家改变现状,让小姨不再受男人欺负,让表妹于美琳不再没学上,让咱们于家,不再这么清贫受穷……”
“你听听,你听听,一定是这次掉水库里脑子进水了,从前是一声不吭跟我对抗,骂他三千句都不回你一句,现在好,一开口就天花乱坠,说了这么多空话大话——你小子听好了,你要是真能改变于家的现状,回头我改成你的姓,回头我叫你小姨夫!”
小姨夫一听这个蛮小子忽然说出了这么漂亮到位的誓言,还真是难以置信,但马上又按照他固有的印象,予以了迎头痛击。
“二正说的好,小姨相信二正能做到刚才的誓言……”
小姨听了杨二正的话,竟然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勉强露出了微笑,边将杨二正从炕梢给扶起来,边又说:“赶紧吃饭吧,赶紧好起来吧,赶紧像你说的那样,做给大家看吧……”
由于小姨是侧身到炕梢来扶杨二正起来吃饭的,所以,扶他起来的时候,免不了要用身子紧紧地贴住他,这样才能借上力。而正是这个动作,让真正重生为杨二正的汤学良,嗅到小姨郑多春芬芳气味的同时,还感受到了她紧紧贴近自己的胸脯的坚挺抑或柔软,顿时感受到一股热血奔涌欢腾,周身绽放,仿佛瞬间充电一样,整个人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一下子从溺水后的虚脱中,挣脱出来,迅速恢复了正常体力……
然而,那种被小姨贴身拥抱搀扶,不但能感受她身体的柔软,更能呼吸来自她身体芬芳气息的感觉,着实令杨二正不想马上从那虚弱的状态跳出来,就想这样一直靠在小姨身上,一辈子都不离不弃,永远持续……
第10章 机会来了
然而小姨一旦将杨二正扶了起来,马上就将身子撤离开,然后去到炕头,两手伸进小姨夫的腋窝,迎面就将他给拉起来,只是他自己没有坐住的能力,所以,拉他起来之后,马上将被子枕头塞在了他的背后,借助炕头墙壁才让小姨夫完成了一个勉强的吃饭姿势。
做完这些,小姨边立即跳下炕,边对外边喊:“美淋!快进屋吃饭!”
奇怪,一直不知道于美琳跟杨二正赌气消失了之后藏在哪里,小姨这一叫,立马就献身出来,进屋还是嘟嘟个嫩红的小嘴儿,脱鞋上炕的时候,还狠狠地挖了杨二正一眼,然后,一手抓起一个饼子,一手捏住一条咸河鱼,就吧嗒吧嗒地吃了起来……
小姨夫也勉强伸出两只非洲难民一样皮包骨的胳膊,一手饼子,一手咸鱼地吃了起来。重生成杨二正的汤学良心想,这就是小姨家吃饭的常态吧,也学于美琳和小姨夫的样子,一手抓起一个饼子,放在嘴里就咬下一块,咀嚼了几下才发现,咋比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在学校食堂吃的饼子粗糙十倍,而且黏糊糊的,还带有某种不可名状的酸味儿……
可是看见于美琳和小姨夫一点都没有不良反应,加上真的饥肠辘辘,杨二正才没一口吐出吃到嘴里的饼子,心想,或许就一条咸河鱼就会改变口感,增加下咽的快感了吧。于是,也学于美琳的样子,用另一只手,捏起一条咸鱼,然后从头开始,一口咬下,跟嘴里本想吐出来的难吃饼子一起咀嚼……可是咸鱼刚刚入口,立即感觉到十分腥咸的同时,还有一股难以忍受的腐臭铺满舌面……不行了,这下真的想一口吐掉了——这哪里是人应该吃的食物啊!
然而,就这工夫,小姨从外屋一掀门帘,端进一盆热气腾腾的鸡蛋糕来,放在炕桌上的时候,那种黄灿灿、嫩呼呼的感觉,立即让杨二正感觉到,或许,加一口鸡蛋糕,就不至于将嘴里嚼的酸饼子和臭咸鱼给吐出去吧。
可是令杨二正想不到的是,小姨端上鸡蛋糕的时候,盆边一共插了四个白钢羹匙,一上桌,于美琳就拿走一个,小姨夫也拿走一个,杨二正心想,剩下的两个,就该有自己一个吧,就伸手去拿,可是手还没到盆边呢,于美琳却手疾眼快,上来将朝向杨二正的那把羹匙给拿起来,顺手就给扔在了地上,还狠狠地说了一句:“你不配吃鸡蛋糕!”
小姨见到此情此景,啪地一巴掌打在了于美琳粉嫩的小脸上,边骂:“不许你再这样对待二正哥!”
边将盆里剩下的那个原本属于她使用的羹匙递到了杨二正的手里,还说:“赶紧吃吧,赶紧回复身体,赶紧有点出息,让大家都能看得起你吧……”
接过小姨的羹匙,重生成杨二正的汤学良却再也没有心情吃或许小姨特地为了自己恢复身体才蒸的鸡蛋糕了,才真正感受到,原先的那个杨二正在这个家庭身处什么环境,难怪他看不到任何生存下去的希望,难怪他还有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