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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震焰似乎感觉到桓娥的异常,于是保持镇定地露出笑容。“只是想小玩一下。”
臧季珩的脸上依旧保有微笑,毕竟顾客至上。“我就先替你换筹码,不知道你要换多少筹码?”
“饭店的规矩一次能换多少?”雷震焰反问道。
“不限金额。”臧季珩徐徐地回答。
“那……”雷震焰思忖后回答:“不如就麻烦你先替我换五十万元美金。”
臧季珩大吃一惊,扫视雷震焰一眼,猜测着此人是什么来头,出手居然如此大手笔。
雷震焰吩咐桓娥:“你先开一张五十万元美金的支票交给臧经理。”
“好。”桓娥随即开出一张美国银行五十万元金额的支票,将它递到臧季珩的面前。“麻烦你。”
臧季珩审视手中的支票,确定无误后说:“我马上吩咐工作人员为你准备五十万元的筹码。”他转身朝场内的关副理做了一个手势。
片刻后,关副理来到臧季珩的面前,“臧经理,有何吩咐?”
臧季珩吩咐关副理:“这位雨辰先生想试一下手气,麻烦你为他安排。”他的目光很快地就回到雷震焰和桓娥的脸上,“雨辰先生,希望今晚你能尽兴,我还有事先离开了。”他临走前不舍地多瞥桓娥一眼。
桓娥不经意对上那道充满不舍的目光,她的心没来由的一紧,随即不语地紧搂着雷震焰的手臂,以求得到依靠。
关副理自然不敢怠慢,面带笑容地注视着雷震焰和桓娥,“不知道雨辰先生喜欢哪一种赌法?”
雷震焰煞有其事地望向关副理,“请问场内是否有赌骰子?”
“有,我们Casino里有各式各样的玩法,请跟我来,我为你安排。”关副理有礼貌地说着。
第3章(1)
桓娥引领着雷震焰来到赌骰子的台子边。
接近赌骰子的柜台,雷震焰立刻感觉到骰子在木质圆盖内不寻常的跳动。
这一把他没有下注,当庄家揭晓木盖内骰子的点数时,他即听见一些窃喜声还有几道哀叹声。
赌博嘛,自然是有输也有赢,赢者看到面前的筹码加倍成长,自然会有笑意,输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发牌员瞬间取走自己面前的筹码,这正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最佳写照。
国际性的高级赌场不似一般的赌场,?人无论输赢绝不会放声狂笑和胸顿足,在这儿,不仅仅赌钱,还赌一个人的赌品、风度。
臧季珩凝视着对雷震焰十分温柔的桓娥,突然有一股酸涩感。
这种从未有的感受,如万只蚂蚁啃蚀着他的心教他难受。
饭店里美人如云,但是却没有一个像桓娥这般令他着迷。
她的美有着一股清新、脱俗的味道,她的艳丽更是充满魅力。
而她身旁的男士温文尔雅、高大英挺,两个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对金童玉女,总是吸引着?人的目光。
臧季珩无奈地摇着头苦笑,“真是相见恨晚!”
巡视完饭店和Casino,臧季珩一如往常来到雷振远的办公室前,轻敲办公室的门。
西桥前来应门,“请进。”
只见臧季珩皱着双眉、聚精会神地猛力摇晃片刻。
放下盅,臧季珩露出一抹自信十足的笑,“请下注。”
雷震焰思忖片刻,随后露出一抹诡谲的冷笑,“桓娥,一点。”
桓娥毫不思索地将筹码放在“1”这个数位上。
旁边围观尝到甜头的赌客也纷纷将筹码放在数字“1”上,接着等待开出的结果。
臧季珩发觉自己开始讨厌雷震焰脸上那抹充满自信的冷笑。“雨辰先生,这一把你能笃定会是一点?”他的语气中,讥讽的意味彰显无遗。
雷震焰不甘示弱地冷嘲:“臧经理何不掀开一看,就知道是不是一点了。”
臧季珩微笑,表情却很僵硬。“只怕你会失望。”
“是吗?”雷震焰摆出有些自大的模样。
臧季珩自信满满的掀开木盖,只见三个骰子在他的摇晃下均已碎裂。“一点都没有,雨辰先生,你输了。”
顿时,周边围观并已下注的赌客莫不被眼前的景象吓到而发出惊叹声:“怎么会这样?”
桓娥先是一怔,随即冷静地抬头看着臧季珩,并露出浅浅一笑,“不,臧经理是你输了,你仔细瞧瞧,真的是一点。”
臧季珩惊疑地看清楚,发现桓娥说的没错,尽管三个骰子在他的摇晃下碎裂,但是其中一个仍出现完整的一颗红点。
他震惊地张大着眼睛,随后脸色变得阴沈、脸部肌肉紧绷,不能置信的说:“对不起,是一点,闲家赢。”
站在一旁已因臧季珩的绝活而傻住的关副理在极短的时间内回过神,指示旁边的发牌员,“筹码。”
戏剧化的一刻令在场围观的赌客叹?观止。
雷震焰心里明白,他已经公然得罪了臧季珩。“桓娥,今天到此为止,我们该回房间休息了。”
桓娥听出雷震焰有意退出赌局,便说:“也好。”她转身瞅着连忙拿出筹码的发牌员,“请你帮忙清算筹码的总额。”
雷震焰起身。
桓娥连忙跟着站起来,温柔的勾住雷震焰的手臂。“我们回去吧!”
臧季珩看着桓娥对雷震焰温柔与体贴的模样,眸中瞬间掠过一抹妒意。
为什么她处处以雨辰先生为尊,恭谦地、温柔地对他?
“雨辰先生,真的不继续玩了吗?”臧季珩一时心急地问。
雷震焰淡然的笑了笑,“贵Casino不会是个输不起的场子吧?”
“不!”臧季珩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时情急想多看桓娥一眼而开口留人,却引起雷震焰的误会,“你误会了,我只怕没能让你尽兴。”
雷震焰轻笑,“谢谢你的关心,我今天玩得非常愉快。”他轻拍着桓娥的小手,“走,我们回房间。”
“嗯。”桓娥轻声回应他。
雷震焰偕同桓娥转身离开几乎要抓狂的臧季珩面前。
臧季珩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望着两人缓步离开的背影。
桓娥轻偎着雷震焰,充满疑惑的偷瞥雷震焰一眼。
紧拧着眉毛、一发不语的雷震焰似乎察觉到桓娥的心思。
“你有什么疑问吗?”雷震焰一派悠然地轻声问。
紧搂雷震焰臂弯的手突地紧缩一下,她望着雷震焰,“你已经察觉到我的质疑?”
雷震焰微笑点头,彷佛在提醒她,他可是一个眼盲心不盲的人。
“我不懂,刚才臧经理的行径分明是在挑,你为什么要临阵退缩不再跟他斗?”桓娥不解,因为她了解雷震焰明明不是盏省油的灯,?何要回避臧季珩的公然挑。
“我为什么要跟他斗?别忘了,这间是我父亲经营的饭店,再说我也不了解臧季珩这个人是正还是邪。”雷震焰轻描淡写地道说心中的顾忌。
“这有差吗?你不正是来调查谁在饭店里作怪。”温柔的桓娥也有理直气壮的时候。
雷震焰紧抿着唇,莞尔浅笑,轻抚着她的手,“别忘了,我是在暗地里调查,而不是公然寻人。”
“唔。”桓娥自知失言。
“不过我能感觉得出来,臧季珩不太可能是我们要找的目标。”雷震焰道出惊人之语。
“你怎么知道?你只碰过他几次,就能断定他是好是坏吗?”桓娥不禁质疑他的第六感。
雷震焰略微仰起头猛抽口气,“此人全身透着一股正气,我若说得没错,他应该是个耿直的男人。”
“耿直的男人?”
她和臧季珩第一次相见的情景突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当她不经意撞进他怀中的?那、一颗心失序狂跳的那一刻,她似乎已将他的身影深深烙印在心坎上。
思及那一?那,她莫名的感到燥热。
“桓娥,你还好吧?”雷震焰关心地轻声追问。
“我?”桓娥惊慌地睁大眼睛回过神来,努力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我当然很好。”
雷震焰笑了笑,笑容里隐含一丝调侃意味。“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我虽然眼盲,心却不盲。”
是啊!桓娥在心里跟着回应。
他确实是个眼盲心不盲的人,他的心甚至犹如一面明镜,可以透视外界的人、事、物,然而外人却无法看清他内心的世界。
“桓娥。”雷震焰突地轻唤她。
“什么事?”
“臧季珩会是一个值得你和他交往的男人。”雷震焰微微浅笑,暗示着桓娥。
桓娥?之一震,“这话是什么意思?”
雷震焰勾起唇角,“你会笨得需要我将话说明吗?傻瓜,幸福虽是要靠等才等得到,但是也要懂得把握住。”
“等?把握住?”桓娥淡笑,“你说得太深奥,我听不懂。”
“当真听不懂?”雷震焰倏地噗哧大笑一声。
他揶揄她的笑声令她的脸瞬间变得嫣红,她轻轻甩开他的手,“你好坏,竟敢取笑我,我不理你了,你自己摸回房间吧!”她故意恐吓他。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雷震焰逗弄她的笑声更剧。
桓娥无奈地淡笑一声,“什么都被你看透,真是服了你。”她将手伸进他的臂弯里,“而我的致命伤就是心太软。”
“我早就看透你了。”雷震焰露出玩味的笑。
输得真是灰头土脸!臧季珩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失利的一天。
精神已濒临崩溃边缘的臧季珩走到地下室,来到监控室的门口,神情颓丧地推开监控房的门。
坚守在监控室的石虎似乎早料到臧季珩会来找他。
石虎早已等候着臧季珩的出现。“来了啊!”
臧季珩苦笑地迎视着石虎,“你似乎早料到我会来这儿。”
“知你莫若我,我从没见过你现在的模样,真是英雄气短。”石虎为之失笑。
第3章(2)
石虎说得一点都没错,自从和石虎和田浚一起逃出孤儿院,他们三人之间彷佛有着一种默契。
臧季珩苦笑着说:“好兄弟,告诉我,你是否看出来那个人的来历了?”这一仗让他输得很不服气。
石虎摇着头,“很抱歉,兄弟,不知道是我眼拙还是他的手法太高明,我看不出来有任何破绽,再说那个人玩的是骰子而不是扑克牌。”
臧季珩先是吃惊地张大眼睛,随后眯起双眸,“或许他根本没作弊,完全是靠他自己的真本事。”
若真是如此,此人敏锐的听力真是令人瞠目结舌。
“目前为止只能如此认为。”石虎实在不能不这么说。
臧季珩注视着被铁面具几乎遮去半张脸的石虎,有感而发地道:“看来他是位可怕的对手。”
石虎冷冷的笑了一声,“他确实是位可怕的对手,不过他身边那位美人却非常可人。”
臧季珩自然明白石虎所指的可人儿就是桓娥,一个让他破天荒心跳加快的女人。
他紧抿双唇,失望地说:“只可惜人家已经名花有主。”
“可惜?”石虎觉得有趣地抬头瞅着臧季珩,双手倚在脑后以揣测的目光打量着臧季珩,“真意外,居然能从你的嘴里听到『可惜』两个字。”
被石虎抓到语病的臧季珩急忙辩驳:“难道你不认为可惜吗?”
“一点也不,我还认为那女人非常有眼光,因为她身边的男人不是泛泛之辈。”石虎坦然的回答,脸上漾着一抹冷笑,以充满兴味的目光斜睨着臧季珩。“你该不会看上……她了吧?”
臧季珩震惊一怔,随后否认地说:“别忘了,如你所形容,她身边有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