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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等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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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自己过来拿哈,我这还有呢。”

“那我就不客气了……”

“怎么吃的那么快呀?吃多了糖会成猪的。”

“我不怕啊,你忘了我就属那玩意的。”

“哦,对。猪你过来拿吧。”附带着偷笑的表情。

“猪就猪,反正吃到肚子里就赚了。不过一会就该吃饭了,我下午再去抢。”

“好吧!”

“哎,今天你的牛仔裤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真的吗?”

“真的,昨天的也不错,好像它们两差不多。”

“对啊,它们是一个品牌的,就是有几个洞的位置不大一样。”

“我说嘛,看着这么像,但还是被我分辨出来了。”

“你有注意呐?”

“嗯,我喜欢研究别人的穿着,你很有品味。”

“随便穿的啦。”

“那你不随便的时候,岂不是要出人命?”

“一边去啦!”

“哈哈”

合身的尺码、恰到好处的颜色搭配,同样是一身衣服换了人也许味道就变了。这种味道不仅包含着对一个人的欣赏,也许还包含着喜欢,甚至是爱。

第十八章、意外01

唐瑭听到手机闹钟响才意识到,该放下小说了。

她揉揉略微酸麻的胳膊,长长地抻了一个懒腰,然后起身去卫生间洗漱。路过卧室的时候顺便看了进去,男朋友曹穆睡得正香,时不时低吟几声鼾响。

她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的男人真是又爱又恨,爱他的忠厚、善良,对自己从来没有任何保留;同时也恨他没心没肺、神经大条,永远都是一副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响屁的沉闷样。纵使自己拥有万般风情,却毁在他是一个闷葫芦,完全不解风情。

同时,她也嫉妒曹穆拥有一份不用早起、不用挤地铁、工资反而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好工作。因此,她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是公平的、男女平等之类的鬼话。至少,每天早起做早餐的人永远都是自己。

她不习惯街边的小吃,宁愿早起一会儿,简单弄点早餐--煎几个鸡蛋、烤几片面包、煮一大杯鲜牛奶等等。

而每次自己只吃一小部分,其它的都留给曹穆,生怕他会吃不饱影响健康。每天出门前她都会把食物用盘子盖好,以保持食物的温度和口感,尽量让他能享受一份健康、美味的早餐。

即使这样,曹穆对游戏的热情依然比对自己高很多。因此和曹穆吵过很多次架,就是希望他能够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希望他能有一些改变,不用他出人头地成为翘楚,至少要有面对生活的积极态度。

今天,曹穆也的确是有了改变,但是这一点改变还不如不变的好。

唐瑭忙碌了一整天,又加了半个小时的班。

她渴望着曹穆能解一回风情,也为自己准备一餐晚饭,哪怕再难看、再难吃心里也舒服。当她拖着身心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后,发现厨房里多了一整箱方便面、香肠和咸菜,心一下凉了半截。

曹穆听见了动静,对着客厅里刚回来的唐瑭喊道:“我们战队有活动,刚刚我吃了一碗泡面,你也对付一口吧,不用管我。”

唐瑭根本吃不下,看着泡面气不打一处来,这哪是过日子的节奏?她只吃了一口就咽不下了,把剩下的连汤带面一股脑全都倒进了马桶。

她不敢想象以后靠方便面维持生活的日子是多么的悲惨,仿佛失去了方向,工作没有大的发展,恋人只顾着玩游戏全然不顾自己,别人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自己的日子却越过越后退,还不如单身时随意、潇洒。

尽管曹穆的工资还算中等,但是对她们来说,在这座房价动辄几百万、上千万的大城市里,就算是不吃不喝二十年、三十年也买不起一间公寓,更何况曹穆好像根本就没有买房的打算。他似乎很满意现状--够吃够喝,勒紧裤腰带攒两个月钱便可以旅行一次。

其实唐瑭心想,苦一点累一点都无所谓,有了一个哪怕是再小的房子,也算有了家。长期租房子,不结婚还好,要是结了婚、有了孩子还能一直这样下去吗?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呢?

曹穆老家在南方,唐瑭的老家在新疆,去谁老家度过下半生都会令对方不满意,而折中的地方就属这座城市了。她越想压力越大,几乎走进了死胡同,不知道该怎么救赎。失望地躲在卫生间里哭泣,比迎接世界末日还要伤心。

她只身来到这座城市并不久,还没交到知心朋友,更甭提闺蜜了,遇到心情不好的时候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每次吵完架后都会觉得胸口憋闷,越是没人说话就越觉得心里堵的慌,一直持续到现在。

有些事情既不能跟父母或亲朋好友诉苦,不能让他们有所担心;又要有个人可以唠叨唠叨,把堵在心里的事情说出来,释放郁闷的心情。

她思来想去,余小渔是最合适的人选。既相识又不相熟,而且没有共同的朋友,他似乎也不会参与到自己的生活中来。自己要付出的无非是在杜老面前多说点好话罢了,这样的人情她是承担得起的。于是,她试着约余小渔周末一起吃个饭,余小渔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唐瑭把约会的地点选在了经常光顾的新疆餐厅,她想介绍一些新疆特有的美食给他品尝。一来是想借机会宣传一下自己美丽的家乡,让那些误解新疆的人能有更多的了解,改变因少数不法分子带给大家的错误印象,至少从自己身边的人开始。二来是想跟他诉诉苦,希望他这个伪作家能给自己一些意见,或者他只要让自己一吐心中的不快,或许也能度过这阶段的感情危机。

唐瑭出门有点早,提前十几分钟就到达了新疆餐厅。她一边玩手机一边等着余小渔出现。

时间一到,余小渔捧着一大束鲜花出现在餐厅门口,这让唐瑭不知所措。她心想:坏了,一定是误会了,这可怎么办呀?

她在想该怎样跟他解释这个误会,或许是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毕竟是自己约的他。如果不接受鲜花的话显得不近人情,可是接受鲜花的话会让误会加深,而且自己也并没有跟曹穆分手的想法,更没有接受新恋人的想法,只是单纯地想随便找个人聊聊天,说说自己的委屈。这样一来,连余小渔这个介于朋友与陌生人之间、可以说心里话的人都悬了。

余小渔慢慢向她靠近,或许是他故意放慢了脚步等着她做出决定,她的心脏也跳动的更加厉害。虽然自己从小到大还没有收到过这么大一束鲜花,也畅想过这样的浪漫。但是眼下并不希望突然冒出一个什么人,捧着一束鲜花来跟自己表白。如果是曹穆还好,若是其他人还是算了。

她也在思考,该怎么表达才能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让他了解自己的真是目的。

周围的人都站起来鼓掌,余小渔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扶着自己的大腿,一手把鲜花举在她的胸前,温柔而深情地说:“我爱你,请嫁给我吧!”

所有人一边鼓掌一边起哄说:“答应他,答应他。”

第十九章、意外02

唐瑭略显尴尬,羞臊着脸杵在餐桌前,一对大眼睛滴溜溜乱转,试图用表面上的镇静来掩饰内心掀起的小波澜。其实她跟余小渔并没有很深的交情,也涉及不到喜不喜欢的问题,更不用提接受他的鲜花或者别的什么要求了。却又禁不住被追求的**,舍不得把“NO”立即说出口。

俗话说的好,说到不如做到。当真的有一个人捧着鲜花、单膝跪地、大声求爱的时候,女人会失去抵抗力,尤其是听到:我爱你,请嫁给我吧!这几个字的时候。她努力克制住情绪,把求爱的人想作是曹穆,并享受这一刻演绎出来的浪漫。就在唐瑭发愣的时候,余小渔单膝跪在地上,把挡在眼前的鲜花往一旁挪了挪,悄悄指了指身上戴着的铭牌:心相印鲜花店。

唐瑭看到他身上的铭牌,明白了一切。她知道这束鲜花是余小渔在借花献佛,如释重负地开怀一笑。她也有了飙演技的兴致,双手背在后面,逗他说:“听不到!”

“我爱你!”余小渔大声喊。

“什么?”

“我爱你!我…爱…你!”

“好吧,就勉强接受吧!”唐瑭一把抢过鲜花嗅了嗅,沁人心脾的味道直冲心底。难怪女人们都喜爱鲜花,那迷人的味道就像是被赋予了某种魔力,一旦触碰就无法摆脱。她看到鲜花上的卡片,写着某个不认识的名字,心也彻底放下了。

这场戏倒是让所有人都过了瘾,唐瑭品尝到了收到鲜花被求婚的感觉;余小渔把唐瑭想象成了曾经的挚爱,实现了积攒多年的夙愿--向最爱的人求婚;周遭的人们为见证一对恋人求婚成功而感到兴奋。

唐瑭托扶着鲜花,像扶着婴儿似的,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椅子上。因为她知道,这束鲜花还要交到别人的手里,如果有什么闪失余小渔一定会被客人投诉,说不定会因此受到什么惩罚呢。

她好奇地问:“你怎么又改送花了?”

“兼职而已!最近房地产泡沫生意不景气,卖房的人多买房的人少。没事的时候我就送送花,临近傍晚再去中介卖房,那时候人相对来说多一点。既不耽误工作又能增加收入,你瞧,这不还可以借花献佛呢嘛。”

“干嘛要让自己这么辛苦,你缺钱吗?”唐瑭这样想却没有问出口,她害怕说的太过直白会伤害到他的自尊心,毕竟来这座城市打拼的人大都是家境一般的贫民百姓。

“做人要有原则,不能一辈子都倚靠着别人。有朝一日我要让父母依靠着我,让朋友依靠着我。这是主动与被动关系,主动的人永远都不会被动,被动的人却一辈子都想着被动。”他信誓旦旦地说。

唐瑭坏笑着对他说:“说这么深奥,难怪能当作家。”

“嗨,别挤兑我了,我那作家还不是带个准字嘛!”

“切,不是准,而是伪。”

唐瑭点了新疆的特产,大盘鸡、馕包肉、羊肉手抓饭等等。余小渔也不跟她客气,甩开了腮帮子大口大口地咀嚼,好像几天没吃饭的乞丐。她看着眼前这个在底层打拼的男人有些怜惜,真希望他的小说能快点出版,赚上一大笔稿费,尽快摆脱社会底层辛苦的生活。

席间,唐瑭把自己心中的苦闷讲给了余小渔。他一边鼓着腮帮子一边开导她,说:“能走到一起就尽量不要轻易分开,感情一旦受了伤害就很难再抚平,就像是一道疤痕,愈合得再好、时间再长也会留下印记的。我就是因为当初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的感觉,完全不考虑她的感受、不能为她着想,这才失去了她。我不是不爱她,而是太爱了,爱过了头,爱到神经质。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正因为心里毫无来由的不安才导致我们分手,等我再想着追回她的时候,已经时过境迁,完全不可能了。你不能因为一点点小事就患得患失,多体谅他吧。”

“那我该怎么办呢?”唐瑭问。

“对他再好那么一点,让她感觉到你的爱心,吃亏是福。”他说。

“这个……”

“很简单,你想让他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待他。”

唐瑭回到家后,曹穆依然在打游戏,不时对着麦克风跟队友喊着战术。唐瑭按照余小渔的说法,做了几道小菜,煮了米饭,又切了一盘水果摆在桌子上,等着曹穆打完游戏一起吃晚饭。

半个小时后他打赢了游戏,像长了狗鼻子似的嗅着香味跟了出来,他惊讶地对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唐瑭开玩笑说:“嗯,这才是好老婆嘛!”

“老公,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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