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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说她是凶手,杀了她没成形的孩子,所以何必必须接受她的惩罚,让她失去所有,让她痛不欲生,让她被困境逼得自杀!
我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听着大姨、母亲、还有小舅的计划,再次确定了人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他们用伪善遮挡着丑陋的嘴脸,用糖果包裹着腐烂的心脏。
瞧着他们一个个如同谋略家般设计着怎样对付何必,我只觉得好笑。这群人,疯了。但是,他们之间到底谁死谁伤,我根本就不在乎。
何必对于我而言,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胖子。母亲对于我而言,更是恐惧多于亲情的存在。
母亲一直是个不光彩的第三,总幻想有一天可以像大姨那样,将父亲的正妻踢掉,然后自己坐到那个呼风唤雨的位置上去。然而,父亲并不像她以为的那么爱她。
已经近半年了吧,我没有看见父亲的身影。
所以,母亲越愤恨不甘。她既恨父亲对她无情、对别人多情,也恨我的单薄与懦弱,没有为她争取到更好的待遇。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她争取?
每次她心情不好。就会用那涂满丹红地指甲掐我。若不解气。还会用锋利地牙齿咬我。
也许在我没有出生前。她也曾饱含希望。想用我来换取父亲地心。以及父亲给予他合法妻子地地位。可惜。父亲有自己地子嗣。有自己地家。不会为他众多情人中地一个留下。虽然。这个情人替他生了一个儿子。可儿子有算什么呢?不过是放纵而不负责任地产物。
尽管母亲会虐待我。但她在外人面前却是优雅妩地。
可是。每当我看见她勾起血红色地嘴。就能想到她会用何种恶毒地言语辱骂我;每当我看见她摆动红艳地指甲。会会想到它们掐在我身上时地痛。我感觉到恐惧。她就仿佛是我地噩梦。将我渴望着地亲情扼杀。将我幼小地心灵捅得千疮百孔。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在她地身边。也许看着她一边虐待我一边痛哭地样子。会让我觉得有种报复地快感。
是地。我就是这么不争气。你尽管哭吧。尽管打吧。我不在乎。真得……不在乎。
然而,当有一天我半夜起床,听见她对着手机的窃窃私语时,我才真正意识到何为恐惧。我无法相信,母亲竟然要找杀手去杀父亲全家!我不敢相信,却更加不会怀疑,因为她曾经不只一次说过要杀了父亲全家,将属于她的东西全部夺回来!
我觉得她疯了,真得疯了。
我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但是,我不再是毫无心机地小孩,我懂得了隐忍。
我知道,如果若此时我逃走,她一定会明白我知道了她的秘密。即使她不想杀我,也可能会将我塞进某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将我拘禁一辈子。她爱自己胜过于任何人,不会让我有威胁到她的机会。
偷爬回床上,在煎熬中数着分针,直到天亮。
天亮后,我找出去年的衣服,将那些看起来就很短小的衣裤穿在了身上,然后无声地走到客厅,果然看见她皱紧的眉头。我知道,即使她不喜欢我,却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孩
戴上有一丁点儿的不适。如果准备地说,她是不能一样与她不匹配的东西出现。在她地眼中,她就是女王。而她周围的任何一样东西,都需要用来衬托她的身份。其中,自然包括我。
事情按照我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吃过早点后,她便开车带我出去买衣服。而我则故意在她试衣服的时候躲了起来,让她误以为我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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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出走地日子并不比想象中苦。
可能是因为那个地方根本就算不上是我的家,所以我离开得毫无留恋。
而且,我昨晚在裤子里面缝了一个贴身口袋,将我积攒下来地零用钱全部塞到了里面。虽然不是很多,但应该够我找个小城市生活两年。至于两年以后,我会有能力养活自己。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我地脚步是前所未有的轻快,觉得自己好像要飞了起来。
然而当夜色降临,我被人洗劫一空地时候,我才更加确定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一个人的弱小便注定了要受别人欺压。
饥寒交迫中我也曾想过回去,只是对于自由的渴望让我更加不愿回到母亲身边,去当她泄恨的出气筒。
咬咬牙,仍旧在外面流浪。
从天黑到天亮,由日落到日升,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最初,我可以用可怜的眼神、怯怯的微笑,去换取同情的面包。可当我被一群地痞无赖欺负,变得满脸污秽、全身泥巴时,再也没有好心人愿意帮助我。他们讨厌我脏兮兮的脸,嫌弃我身上的泥巴,甚至在我接近他们的时候会满脸嫌恶地躲开,怕我碰脏了他们的干净衣衫。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从自己变得很脏的那一刻算起,已经足足三天没有吃过饭了。
于是,饥肠辘辘的我决定去偷!
只要能吃饱,我不介意自己被打。但是,我厌恶自己再被母亲打!陌生人打骂我,我除了身体受罪外不会心痛,所以宁愿自己在外面忍受饥和拳头,也不愿意回家去遭受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折磨。我是聪明的,赔一还是赔二,我算得清楚。
打定主意后,我走到龙蛇混杂的小市场,蹲在胡同里偷偷地观察着,看什么东西最好偷,什么东西偷完后可以快速跑开不被抓到。即使我现在非常饿,我也要忍耐,细心地去观察。
当我望着一间馅饼店流口水时,突然听见人们的吵嚷声,说什么有个胖子要跳楼自杀。
众人蜂拥而去,我看准机会跑到馅饼摊儿,很顺利地偷到了一张刚出炉的热馅饼,然后拼命奔跑,直到险些昏倒在地上,才敢回头去看有没有人追上来。见无人追打,我这才狠狠地嘘了一口气,无力地跌坐到一棵大树后。这时候才觉,手指被馅饼烫得生疼一片。
顾不得手指上的疼痛,我捧起热馅饼一口咬下,烫得我舌头都要掉了,却还是没舍得吐出去,而是慢慢咬着咽下。
此时,嘈杂的人声再次热闹起来,人们纷纷仰着头指指点点。
我抬头去看,但见一个圆滚滚的胖子正坐在残破老楼的二楼窗口处,身子动了动,就扑通一声跳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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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谅,见谅,昨晚大心被朋友给灌多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吓了一跳,手中的馅饼掉落到布满泥土的地上,勾起疼。//当然,我并不是心疼那个胖子,而是心疼我的馅饼。
我原本想借着大家看热闹的时候再跑回去多偷几张馅饼,但那个胖子却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然后搀扶着一个老太太回到了残破的老楼。原本看热闹的人群相继离开,又纷纷回到了自己的摊位儿前。
我心中不快,暗怪那个胖子为什么就不能死了?!如果她死了,很多人都会留下继续看热闹,那样我就能多偷些馅饼,不会挨饿。
毫无力气的身体拖动满心的埋怨,我又徘徊到小市场周围,想着也许还能偷些其他吃的东西。
结果,直到天黑,我仍旧一无所获。
想着那张掉落在地上的馅饼,不由得又找了回去。然而,馅饼没有找到,却碰见了五个地痞无赖!他们以为我是小女孩,竟拉拉扯扯地要将我带走。我心里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于是粗着嗓子请他们放过我,让他们知道我是男孩。不曾想,他们非但不放开我,反而拳打脚踢,捉弄着让我脱裤子给他们看。
我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求饶。因为我知道,若自己此刻哭喊着求饶,一定会助长他们的变态的心理,反而更不会放过我。
在谩骂与屈辱中,我恨极了自己!若这么死去,是不是会更好?就像今天跳楼的胖子,她是不是也被逼得走投无路才想着要死?还有一个胖子,我记得她的名字叫何必,她是不是已经被大姨小舅他们逼死了?
原来,想自杀的人都是被人逼迫得可怜虫。想活,却活不起。
心如死灰中,我听见有人大喊一声:“着火了!快救火啊!”
紧接着。我透过地痞无赖地双腿空隙。看见了一个圆滚滚地胖子。她正扯着一个燃烧着地破麻袋片子。若一个疯子般恶狠狠地冲了过来!
她地身子一跑一颤。颠得下巴上地肥肉也跟着微微颤动。火光将她地面目显得狰狞。像极了电视里地恶太太。
我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想快速逃离这里。但腿脚却使不上力气。
然而。就是这个人救了我。
她在将那几个流氓地痞赶跑后。便对我伸出了肉呼呼地胖手。问我是否愿意和她回家。她说。她地家里很穷。跟着她也可能挨饿。但最起码。我们在一起有个伴儿。
也许是因为她不嫌我脏。也许是因为她刚刚救了我。也许是因为我需要一顿填饱肚子地饭。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曾经地一瞬间想过死亡。所以。很脏、很饿、很怕地我。看着她充满善意地肉脸。伸出了冰冷地手。放入到她温热柔软地掌心。被她领回了小危楼。
我想,如果她有任何地歹念,我会马上跑出来,或……从窗户跳下去。然而她除了用语言戏弄我之外,并没有做什么变态的举动。但我已经失去了对任何人的信任与依赖,即使看起来乖巧听话,但仍旧会时刻小心防备着她地一切举动,并在心里一遍遍揣测着她带我回来的最终目的,到底是真得好心救我,想找个人作伴儿,还是其他?
直到她偷偷地将唯一一个荷包蛋放入我的碗底,我才相信,这个人是真得想找个伴儿。而我完全可以当她地伴儿,只要她继续供给我吃食,不让我挨饿。
我稍微放心,一边吃着极其美味的挂面,一边偷偷地打量着她。我现的五官并不难看,若细看,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好看。如果她瘦一些的话……不,如果她要是能瘦很多的话,一定是个很漂亮地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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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她大咧咧地坐到床上,故意挺直了腰板,自我介绍着她的名字——何必。
何必?何必!
这个名字我实在是太熟悉了。只要大姨她们相聚,都会提起这个名字。就好像不恶狠狠地骂上几句,便难消心头恨意!
我地手指悄然收紧,一种可以称之为恐慌的感觉爬上我地背脊。
这一刻,我竟然害怕她知道我是谁,害怕她知道我与大姨小舅之间的关系,怕她知道大姨就是夺走了她父亲地第三,怕她晓得小舅就是给她下激素的罪魁祸。
虽然相处的时间极其短暂,但我却能看得出来,她的关心不假,她的善良不假,她想和我相伴不假,她……她这个人,不假。
我谎称失忆,只希望她别太早现我的谎言,让我可以呆在这个小屋子里,吃她煮得面。也许她并不知道那清汤清水的挂面有什么好,但却是我这辈子吃过得最好美味儿。
我不知道自己是被一碗面收买,还是被她的笑容温暖,总之,我不想被她讨厌,不想被她赶走离开。
所幸,她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
她以为我失忆,于是兴高采烈地说:“既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