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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你听著,我要严正地告诉你一件事情,”应鸿雁双手捧起他的脸,一本正经地看著他说:“我——爱——你!”
赛希洛看著她,一时没反应。
“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要这么告诉你,我——爱——你,我这一生,绝不可能会爱别人,像这样的爱著你——”应鸿雁决定不让任何遗憾随她回去。
“喔,我的月牙儿呀!”赛希洛激动地吻著她的泪、她的脸,他悸动不已地对她说道:“我爱你,绝不少于你;我爱你,早在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爱上你了——”
棉花田,是他俩爱情的见证地点。他们曾在这里交心相许,今日也同样在这里海誓山盟。
只不过,在赛希洛温柔激情的爱抚中,应鸿雁的隐忧不断地加深、加重,她知道,一旦爱无反顾后,分手的话,更难说出口。
“阿洛、阿洛,就让我全心全意,把你一次爱个够——”在高亢的激情中,应鸿雁喘著气,在心底作下了这个决定了。
这天起,应鸿雁开始用孤注一掷的心态,来回报赛希洛给她的缱绻温柔。
只要是跟赛希洛在一起的时刻,她都是笑容挂在所有的神情中,因为,时间不多,她想给他最好、也最快乐的享受。
所以,白天时,她陪他逛花园、爬山坡,她喜欢让他牵著小手,从日出到日落:而晚上时,她最爱安静的倚在他的怀中,两人同坐在宫前的院落台阶上,聊著心事、看著月光。而他总爱说:“看,你就是天空的那颗月牙儿,而我则是围绕在你周围的星光,将生生世世守护著你,直到地老天荒——”
“我没你那么贪心,”她微笑地仰望著他。“我只求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等我们两人都白了头的那一天,我们还能像今日这样依偎,笑看明月——”
“傻瓜,可以的。往后我们至少还有两百年……”赛希洛轻抚著她的脸,笑得幸福深切。
“阿洛,告诉我,你爱上我的是哪一点?”鸿雁握紧他的手,磨蹭自己的脸。
“哈哈,相爱是不需要理由的,我的月牙小姐。”赛希洛低下了头,吻著应鸿雁,在夜色的朦胧下,他们的吻由轻转烈……
赛希洛的大手总是如入无人之地的伸入她的衣襟内,以修长的手指划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唇总是肆无忌惮的侵略她身上每一处敏感的地带,引领她飞升喜悦的高峰;而每回当激情难挡,他总是全无拘束地让她放纵欲望,任她飞翔……所以,在这几天里,应鸿雁的闺房成了月牙宫的“禁区”,没人敢轻越雷池一步,因为,一个不小心,可能就看见限制级的画面啰!
当然,一开始还是会有误闯的时候,是小彤,当她正端著晚餐进去房间时,说巧不巧地,就看见应鸿雁穿著一袭薄纱睡衣,躺在床上性感撩人地伸长腿,正让光裸上身的赛希洛按摩脚尖。
当然,小彤是差一点没吓掉她手上的餐点,而待她脸红心跳地出了房间后,那种画面足足让她的脑袋三天三夜都不平静,一想起,耳根子就发热了。
这样子的发展,自然是传遍了所有皇城。大家都很好奇,为何向来忧郁成疾、不近女色的尼雅王,竟然会夜夜流连在月牙宫?铁定是为了重出月牙塔的月牙公主吧?大家无不这样揣测著,殊不知,赛希洛心中的牵挂早已改朝换代……
“他怎么可以这样待我?我等了他近一百年,他怎么可以这样没心没肺……”这样的发展,尤以萨吉儿最感震撼,虽然,当她知道自小与她一起长大的好友,并未真的死亡时,她亦同感欣慰,但是,这份感觉停留的时间很短,因为,她突然担心自己这几十年的努力将再度化为泡沫。
果然,事情就如同当年一般!当月牙公主一出现的时候,就是她退出的悲哀。他还是不顾一切地奔向“她”的身影下,忘了这些日子,是谁陪著他一路走过来……
“立刻摆驾!我要去月牙宫——”突然,她不想再等了,她已经等了一百年,她累了,也该为这样的三角恋爱画下句点了。
“萨吉儿?你是萨吉儿?”月牙公主没想到,在经过这么多年后,她那位挚友依然没忘了她。
“你……你的眼睛……”萨吉儿这时才发现她眼前的人眼睛看不见了。
“瞎了。”月牙公主的态度倒很坦然,她依旧笑得如当年的娇柔。“你好吗?这些年你都好吗?”她握著她的手,却感觉到一阵冰冷的颤抖。
“不好,我过得不好——”萨吉儿有种还是被打败的虚脱:“从小,赛希洛的眼中只有你一个,无论我再怎么努力,还是他眼前的一个影子,可有可无的,所以,我从没敢跟你抢过他,也从没这样想过——”
“萨吉儿,我……我从来都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萨吉儿带点悲愤的语气说道:“当年,当他们说你死了时,他整个人都崩溃了,是我用尽心思,费尽心力地陪著他熬过那段艰难的岁月,而我以为,他终将被我的爱感动之际——你又出现了,你又让他再度将我打入了冷宫……我求你,我跪下来求你,行不行?你把他还给我,你把他还给我啊!”说著说著,萨吉儿真的跪了下来,痛哭失声地哀求著月牙公主。
“不!这件事我不能够……”她被萨吉儿的突来之举吓慌了。
“你不肯!?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就当作是可怜我——”
“萨吉儿小姐,你误会了。”沙若开口了:“不是公主不肯,而是、而是……”沙若说不出口,索性,她一把扶起萨吉儿,将她拉到了一旁的阳台外头,指著花园内的一对佳偶,让她一看即懂。
是赛希洛与应鸿雁!他正背著她,与园中的花草蝴蝶追逐玩乐呢!
萨吉儿一看,就呆了,全身冰凉,脑袋一片轰轰……
“其实,这就是陛下每天都待在月牙宫的原因,他爱上的是另有其人,不是公主——”沙若非常同情萨吉儿的遭遇。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那份难堪与痛楚,她布沙若也曾经历过。
“嘿!萨吉儿你怎么来了?”远远地,赛希洛发现了萨吉儿的身影。
“她当然是来找你的!”应鸿雁有点吃醋地说著。
“陛下,”萨吉儿走下了花园,眼睛一直盯著应鸿雁,“原来我们都猜错了,你才是陛下钟爱的那位女子——”她神色瞬间憔悴下沉。
“萨吉儿,你来得正好,有件事我想先跟你说,”赛希洛突然有点为难的面容,“后天的选后,我打算……打算宣布让月牙儿当皇后,我知道这委屈你了,不过,你向来最懂我的,你该不会介意吧!”
什么!?皇后!?应鸿雁突然让赛希洛这个决定吓了一大跳。
“我能介意什么?你是一国之君,你要立谁当后就立谁当后,我哪能说什么?我从来都是无话可说的——哈哈哈!我无话可说!”萨吉儿踉跄地走出了花园,满脸的泪、满腔的悲愤、她不懂,为什么他就是不要她萨吉儿?
“阿洛,你当真要立我当皇后?”应鸿雁心中难掩忐忑。
“没错!你不但是我尼雅国的皇后,也将是我赛希洛心中的皇后。”赛希洛抱起她,神情泛著温柔。
“可是,不行啦!我……我……”应鸿雁还是说不出口。
“什么都别说!我要替你先洗去这一身的泥土——”赛希洛就这样将她抱到了宫内的香汤池,熟练地为她轻解罗衫,轻搓肥皂在她全身。
“阿洛,我是说真的。我还不到三十岁,怎么说,都该让一百岁的萨吉儿当皇后的。”应鸿雁虽然对萨吉儿有点吃味,但无可否认的,她知道萨吉儿对他的爱,绝不亚于她的。把他交给萨吉儿,至少,她也能安心地走了。
“我是选心爱的女人当皇后,不是敬老尊贤——”他十根手指轻搓著她的背,而浴池中所冒出的热气,将他俩围绕在其间。
“看得出来她很爱你呀!”陈鸿雁拨著浸泡全身的池水,低低地说著。
“我一直当她是朋友。放心啦!萨吉儿很懂事,不会计较这么多的!”赛希洛说著说著,就低下头,轻吻著她湿滑的背。
“可是我真的不能……因为……”她打算全招了。
“你这里怎么了?怎么出现一粒粒的疹子?痛不痛?我帮你擦药——”
疹子!?应鸿雁一怔,随即又将脸上瞬起的苍白,转换成璀璨的笑容,她强自振作地转过身,凝望著与她共浴的赛希洛,说:“阿洛,我好爱好爱你哟!我真的舍不得走——”她最后一句,小声地几乎只自己听得见。
“小傻瓜,你怎么了?”赛希洛微笑地抚著她的湿发,不解地问著。
不过,应鸿雁并没有回答他,她只是主动地将自己的朱唇献上,然后,一场鸳鸯戏水的缠绵就此开展……
“月牙儿,这样子你会不会著凉?”赛希洛虽难抗拒她的主动,但依旧挂心她的病痛。
“有你,我是百病不侵的。”鸿雁轻咬著他的耳朵,百般挑逗。
“对了,我明天恐怕不能来这儿,因为后天就要选后了,有事等著我去处理。”赛希洛让她诱惑得全身紧绷。
“这样啊!”她难掩失落地愣了一下,随即又展开笑靥说:“那我们今晚可要多多努力啰!”她要抓紧每一秒,让她所有的爱全部释放,她要付出到最后,一分都不留,才能无疚地离开她的阿洛……
隔天清晨,没有赛希洛陪伴的清晨,她几乎是醒不起来,要不是她听见了宫女们的交头接耳,她连脑筋都宁愿让它一片空白。
她们说,沙若打从月牙公主回来后,整个人都不对了。
她们说,晚上常听见沙若的啜泣声,好像还有谁对不起公主等的自责。
怎么回事!?鸿雁虽没心思去了解个中缘由,但是,一提到月牙公主,她才想到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去问候她了,不知道她最后的决定是如何。
“公主,我对不起你,枉费你一直如亲人般的对我——”在月牙公主的房间中,布沙若正跪在地上,还哭得歇斯底里的。
“算了,事情都过了那么久,更何况,就算你没通风报信叫长老来抓我,我一样出不了尼雅王国——” 什么!?是沙若通风报信的!?为什么!?应鸿雁在门边听得一头雾水。
“可是,我毕竟负了你呀!都怪我鬼迷心窍,以为只要我能跟应教授走,他就会爱上我——”原来,当年的沙若暗恋上应庭筠,才会突然萌生横刀夺爱的念头。
“其实你该坚持跟他走的,当年你不过才三十多岁,根本不需要月牙璧就能在外面的世界存活,不像我,只要一出去,就成了七十岁的老婆婆——”
“可是,他拒绝了我,他义正辞严地拒绝了我,我就这样老羞成怒,才会趁你回去找月牙璧的时候,偷偷跑去通风报信的!这些年来,我好后悔、好后悔呀!公主,如果你真决定要走,让我陪你,让我帮你找到应教授,好补偿我对你深重的愧疚——”沙若哭得声音沙哑,频频哀求。
“沙若,别这样,我不怪你的,甚至,我还要谢谢你这三十年来,对芙萝的照顾,替我尽了做母亲的职责。”月牙公主扶起她,语气满是宽恕与慈蔼。“你不要担心我,我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因为——”
“因为我就是应庭筠的女儿。”应鸿雁这时走进房间,心中百味杂陈地说。
“你……你是应……”沙若瞪著大眼,像是被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