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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接到信息的那一秒开始,我的心就没有平伏过,充满着恐惧,我真害怕你会出什么意外。我连夜赶到火车站,上天也眷顾我,最终还是让我赶上最后一班车。在车上的几个小时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几百公里似是走了十年,那真是漫长的一段路程。我去了你的单位,她们说你请了假,已经两天没有上班了。找你不着,电话接不通,我只好一家医院一家医院的去问,还是没有你的消息。有时候累了,就直接躺在树底下,困了也就在原地眯上眼睛小睡。有好几次在人群里,还认错人,原来在呼一个人会是这样。或者以前我都没好好的试过去在呼一个人,去爱一个人。你知道吗?不管过去什么原因,我希望你再也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了,和我去广州吧,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不再让你受到一比痛苦,一生一世不离开你身边。”
“可是孩子没了,你没有怪我吗?”陈衡霖流着泪说着这句话。
任鄂飞伸出手,把漂落在陈衡霖的脸庞的泪水轻轻的拭去,说:“将来现在才开始,我怎么会怪你呢!”
“你那些女人呢?你以前也是这样对她们说的吗?”
看似是试探的说话,任鄂飞还是用坚定的眼神告诉她:“我只有你一个,没有其她,和我一起走吧。”
“其实我很开心,看到你来了,我真的很开心,我没想过你会来,那条短信本来以为是和你告别的,反而因为你的大度,还是一如既往的爱我;可现在我愿谅不了我自己,你懂吗?我私自把我们的孩子打掉了,连商量也没有一句,你的包容却使我无地自容。”
“小霖子,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知道我没有好好的陪伴过你,一别就是三个月,我感受到你的痛苦,就给一个补救的机会给我。”
“我还有这个资格吗?”
“你不相信我吗?”
一句‘你不相信我吗?’陈衡霖觉得任鄂飞不是在说谎,虽然现在这个任鄂飞和年前那个能读懂别人心思的任鄂飞有点不同,但更可靠,那个带着诡异笑容和一眼能看穿人心思的任鄂飞没有这么真诚,本以为一切就此结束,却没想到是柳暗花明,是不是值得可喜呢?也许,没必要想得太多,眼前这个男人,可是找了自己几天了,满面憔悴已经显得沧老了好多,对于自己堕胎的事只字不提,这足以证明他是真心的。
想到这,她舒了一口气,把那天真的邪笑露了出来,深深的挽起他的胳膊,把头轻靠过去,贴在他耳朵旁说:“我相信你。”
天色早已暗下来,周围早已漆黑一片,夜幕下的他们显得另类,如一个闺中美女在路边挽着一个乞丐。
任鄂飞此时的装束和乞丐没什么两样,风尘仆仆,头发都竖了起来。
“走,给你弄点吃的,顺便把你身上这一身嗅味给洗掉,脏死了。”陈衡霖又开始了笑玩。
“哎,嗅死了你还贴这么紧,没咋嗅呀。”说完还把手抬起来闻一闻。
走进陈衡霖租的小房子,在外流浪了三天的任鄂飞,有种说不出的温馨,房子很小,却装饰得很精致,是那种精伶的女生的布置,迎面扑来的是一股家的气味。
站在门口,呆呆的看了几分钟,任鄂飞的双眼早已把房子里里外都看透了,那种感觉只有他自己才感觉得出来,多么的惬意。
房子的北面有个窗子,窗棂处还吊着千纸鹤,五颜六色的,给这单调的房子增加了不少色彩,夏天十雨的时候可以坐在窗前看雨,还可以看到下面的小湖同,白天的时候一定有很小孩子在玩耍吧,他是这样想的。
“要是窗台再摆几盘小盘栽就更妙了,这样看起来会更舒服。”他不由得感叹起来。
“那你说摆什么样的小盘栽?”陈衡霖两眼定定的看着任鄂飞来问。
其实她心里是在想:没想到这个高深莫测的家伙还是如此的舒情。
“中间摆一小盘熏衣草,两边各摆一盘紫罗兰,左边是紫兰色的,右边是紫白色的。”
“熏衣草我喜欢,但又为什么是紫罗兰呢?而且还要是不同的两种颜色?”
“我喜欢紫罗兰,紫兰色代表我,紫白色代表你,而熏衣草是代表爱情的,就像我们的爱情一样,这样长相撕守着。”
“好啦,别站在门口长篇大论了,赶快进来吧,你先去洗个澡,我给你弄吃的。”说完把他给拉了进去,顺手把门关上。
“不行,你身子弱,还是我弄吧,你在一边歇着。”
“你别废话了,你脏死了,我可不想吃细菌,乖啊,先洗白白去。”
“我没衣服换呀?”
“对呀,咋没看到你的行理呢,要不就甭穿了,反正也没外人看你。”
“我不是因为赶着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带了吗,再说,不穿衣服这成何体统,是吧。”
“等我想一下,好像我有一套球衣,凑合着你应该能穿得下。”
“哎哟,这不是小贝的球衣吗?你是追星还是喜欢足球呢,还真吓了我一跳呢。”
“不是追星也不是喜欢足球,是喜欢他帅;你先凑合着穿吧,明天再给你买两件新的衣服。”
本来任鄂飞想说过两天就回去了,不用太麻烦的,可一想,现在说这这话不太合适,也就没说出来,转而说:“嗯,内外的都要买,L码的就可以了,裤子的就30。”
“谁帮你去买,要买自己光着身子去,我就跟着看笑话。”
“无良心的家伙。”
“好好洗你的澡吧,不洗干净没饭给你吃哦。”
厨房里传出来的碰撞声和冲凉房里传出来的的水声,一下子把这间夹小的房增添了一股家庭的感觉,一副幸福小夫妻的生活,活生生的展画出来。
妻子的在厨房忙碌着晚餐,在外工作了一天的丈夫刚回来,现正在冲凉。
丈夫冲完凉之后,从沐室里出来,然后轻步走进厨房,从后面抱着正在炒菜的妻子,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还说:“亲爱的,辛苦了。”
任鄂飞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哇,老婆好手艺,在沐室里我就闻到这股香味了。”
“别乱叫,谁是你老婆了,小心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炒了下饭了。”
任鄂飞把舌头伸出来,作个反白眼动作,说:“要就拿去。”
“好啦,别闹了,把菜端出去吃饭了。”
吃着陈衡霖炒得菜,任鄂飞那是一个赞,还像个饿鬼投胎似的猛吃,陈衡霖这里倒像个母亲一样,一边给他夹菜,一边说:“慢点慢点,别噎着,没人跟你抢,看你像个饿狼似的。”
“哎,老婆,你不知道,我几天没吃东西了,这回要好好补回来。”
“那你多吃点,不过要慢点吃,吃得太快对胃不好,乖哦。”
“知道了,妈妈。”
陈衡霖笑了,对面坐着的这个男人,突然间就像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一样,那份亲切就是在生活中一起积累下来的,可又觉得很短暂。
那种分离似乎就在眼前,现在,他还是会离开自己,或许就在明天。
这份多余的担心又是不得不想的,要不是因为堕胎的事情,说不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再相见,或者这次堕胎不是件坏事,起码明白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还是爱自己的,且不管他在广州是否有其她女朋友,这刻是属于她的。
……
晨早的湘江,朝霞直照在江面,把江面照得波光潾潾,有渔民架着小船在打鱼。
江边还在建设中,有一种自然的感觉,野生的草有大人那么高,能清趣的听到有鸟鸣声,夏天已经在不觉间早已来临。
陈衡霖依偎在任鄂飞的怀里,沐浴着晨早的阳光,她闭着眼睛,享受着。
她把那头长假发摘了下来,留下这清爽的短发,看起来更秀气和更具灵气,少了几分清雅多了几分成熟。
他说:“无论短发或长发的你,都是如此的美丽。”
她却问非所答:“你什么时候走?”
“你今天还是化着浓妆,下次不要了哦。”他始终在回避着悲悯的话题。
“要不我给你买好票,你出来也好多天了,要回去了。”
“今天阳光一定会很灿烂的……”
“好了,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是认真的。”她打断他的话了。
“沿着这湘江而上,一定能出得了长江。”他在还逃避。
“起码你现在还不能留下来,我知道你的论文答辨还没有开始,你是必须回去的。”
他叹了口气说:“你一定要赶我走吗?”
“而是你必须得回去,而且我提出让你回去总比你跟我提出要回去我的心来得舒服。”
“跟我一块走吧,以后我陪你常回来看你爸妈。”
“现在还不行,给我两个月时间,两个月之后我一定出现在你面前。”
“就算你现在跟我一起回去也一样养活得了你。”
“我不要你养,我要是过去我一定会找工作的,因为这件事情我必须得跟我爸妈商量。”
“要不现在我们就去你家,见你的父母,我和他们说。”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自己会跟他们说的。”
“小霖子,别让我等太久,我迟一天到我身边,我就是多一天的煎熬。”
“这套球衣你带走吧,想我的时候就拿出来穿。”
“小丫头。”说完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我就想我们能天天这样子,到老了也是。”他接着说。
“呵呵,老家伙。”
“老伴。”
他站了起来,背着她,在阳光下,她看着他的背影,是那么的修长与结实,在阳光下看到这个背影,总好过在离别的车站。
他是要回去的,她是不会留他的,现在不会,她知道他还要干什么,三个月需没见面,但什么都对她说了。
想了一下,他转过头回来对她说:“要不五一去看我打球,有可能这真是我的收山之战了。”
“长假期间没有时间,这是旅游高峰期,根本请不了假的,请你愿谅,不过看不看你打球不要紧,我只要看你种花。”
第二十六章 黑色情人节
任鄂飞的手机还是打不通,已经第五天了,人影也找不到,所有人都不知其所踪。
申影更是心慌了起来,一下子,说不见就不见。
被绑架了?不可能吧,又不是贵公子哥儿,谁会绑他呢。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否定了。
难道?不可能,一定不是的,想必她也不是一个没分寸的女人。
要说出了意外,起码新闻也有播了吧,这个更加不可能了。
可是人到底去哪了呢?
飞月找海游问他清不清楚,海游也说好几天没见人了,只听他的同舍陈震霖说他回老家了,还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老家?要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也不应该不开手机,最起码也要和申影交待呀?什么都不说,对这些朋友来说还推得过去,但是他女朋友呢?
这也太荒谬了,他也不像这么没分寸的人,这其中必有什么原因隐满着大家。
飞月对海游分析着。
陈震霖更纳闷了,这些天怎么老有人问任鄂飞上哪去了呢?难道这小子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一走了之?
这似乎不可能吧,不像他的性格呀,难道又沟搭上什么美眉了?
胡琴也来找了好几次了,面对胡琴的问题,陈震霖也是那句:“请假回老家了。”
再多也就答不上来了,因为任鄂飞给他的电话也就只说这么一句,其它的就没了下文。
自从招聘会后,胡琴就隔三差五的有事没事都来找任鄂飞,说是因为毕业作品的事,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在再续前缘、打情骂俏。
只是谁也没有说穿,海游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