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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紫云峰,咱们什么时候要回去呢?”手撑着下巴,华妙蝶忍不住询问。
“怎么?你想家了吗?”微微一笑,沈待君柔声反问。
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华妙蝶直率说道:“想是想,不过最主要的是早一日回紫云峰,我就可以早一日喝到你们的喜酒啊!”
“贫嘴!”笑啐一声,沈待君嫩颊上的红晕又加深了。
“实话实说,哪是贫嘴?”扮了个鬼脸取笑,华妙蝶想到什么似的忽然失落的叹了一口气。
“唉……成亲后,师兄就会改口唤爹了,那以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叫师爹,感觉好孤单喔!”
更重要的是,她会觉得自己好像是被隔离在外,不再是家中的一分子了。
“这有什么好哀声叹气的?”实在看不过去,沈云生重重赏了她的后脑勺一记,然后别扭的转开了眼。
“顶多也让你叫我一声爹就是了!”呃……她听见了什么吗?
简直不敢置信自己的听觉,华妙蝶呆呆的看着他古怪别扭的表情,然后缓缓的咧开了嘴,欢呼的大笑着抱住他的臂膀,抢先大叫,“爹——”他有准她现在就叫吗?
扭曲的性子又起,沈云生正待瞪眼吼人,谁知华丹枫也不甘示弱的跟着石破天惊的大喊——
“爹——”输人不输阵,以声势取胜。
“蠢货,君儿还没嫁你呢!我准你喊了吗?”一拐杖又打了过去,沈云生破口开骂了。
于是,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厢房霎时间又闹了起来,而沈待君看着三人又打又骂又笑的,唇畔不由得浮起一朵柔美笑靥……
呵……这就是幸福是吧?多么美好的感觉哪……
第8章(1)
杭州城外,黄土道旁的小野店,两男两女一行四人正坐在里头用饭歇息。
“爹……”猛然横来一记怒瞪,让华丹枫只能摸摸鼻子,不甘不愿的改口。
“师爹,我们在外头溜了这么多天,可却始终不见武仲连有任何动静,你说他该不会因为现在成了过街老鼠,害怕一现身就会被人抓去领赏,所以干脆找了个穷乡僻壤隐居起来,从此退出江湖了吧?”
若真是如此,要找到武仲连可就难了。
摇摇头,沈云生冷笑道:“我了解那狗贼,今日他的丑事被揭发,心中必有不甘,加上又得知你寻获宝藏,得了武学秘笈,肯定也想抢来据为已有,就算如今没有动静,必会隐在暗处伺机而动。”
沈待君闻言,不由得柳眉轻蹙。
“你是说他很有可能就隐身在我们周遭,观察着我们的一切,以便见机出手吗?”
“没错!”沈云生非常坚信。
“那……那咱们还去不去藏宝的地方?”搔了搔头,华妙蝶犹豫询问。
糟糕了!虽然她很想去看看藏宝的地方,但若真如师爹所言,那武仲连不就也会跟去?
“去啊!怎么不去?”嘿嘿一笑,华丹枫倒是有一番见解。
“最好那狗贼跟着我们,总有一天他会憋不住,而我们就等着他自己跑出来呢!”
他这话正是沈云生心中的意思,难得的微笑,点头赞赏。
而华丹枫难得承受师爹赞同,顿时开心的马上笑咧了嘴,突然觉得这家小店的饭菜吃起来特别香,低头又扒了好几口。
正当四人言笑晏晏,边用饭边闲聊着无关紧要的小事时,一名相貌平凡、脸色蜡黄,一副落拓书生样的男人走进店里,向小二要了一碗店内最便宜,毫无油水的素面后,便缩在角落埋头吃了起来。
期间,警觉性高的沈云生曾特别往那人看了一眼,发现对方背对着他们,毫无所觉般的埋头苦吃,他不由得暗暗自嘲。
真是的……连个穷酸书生也让他忍不住多看两眼,他是不是真的太多疑了?
想到这儿。他摇头苦笑,心知自己自从遭逢劫难后,便性情大变,显得多疑而难以信任他人,但他却无法克制这样的自己。
“爹,你怎么了?”见他忽然神色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沈待君有些担忧。
“没、没事!”回过神,沈云生摇了摇头,注意力也从那名穷酸书生身上收回。
见状,沈待君也不再多问,微笑的夹了肉到他的碗里。
“爹,你多吃些,别让师弟、师妹那两个吃货把菜都给扫光了。”
她这话一出,沈云生顿时笑了,而华丹枫、华妙蝶两人则是连连抗议,不想在自己头上安上“吃货”这么难听的名词。
而就在这时,那名落拓书生吃完了面,下盘虚浮的起身往外走,却在路经他们这一桌时,整个人突然全身瘫软的往沈待君的方向倒去,惊得她诧异低呼,没有多想就要出手相抉。
然而坐在旁边的华丹枫却是快她一步,硬是挡在她身前不让别的男人碰到她!
而就在华丹枫才稳住对方的一瞬间,那原本瘫软的书生却倏地出掌往他的胸腹部打去。
由于两人实在靠得太近,那穷酸书生又太过突然,让人根本反应不及,霎时就听“砰”的一声闷响,毫无防备的华丹枫在瞬间有如断了线的纸鸢般摔飞出去,而惊叫与怒吼也紧跟着响起——
“师弟!”
“师兄!”
“狗贼,我早该知道是你!”
袭击得逞,那穷酸书生蓦地发出猖狂大笑,一扬手,手上已多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本来面目,赫然就是武仲连!
“哈哈哈……沈云生,你没想到我会易容袭击你们吧?你让我身败名裂,在江湖上难以立足,我也不让你好过!”五官扭曲的疯狂大笑,他摇着头,一脸的惋惜。
“本来我是想当着你的面杀了你女儿,让你痛苦一世,可惜却半途杀出个程咬金,坏了我的好事。”
“狗贼!你毁了我的一生,如今又卑鄙偷袭,我绝不饶你!”双目尽赤,沈云生厉声怒吼,纵然拄着拐杖,却依然身手俐落的飞扑上前,招招狠戾的朝他攻去。
霎时,小野店内掌影翻飞、劲风四起,转眼间便桌损椅毁,一片狼籍,吓得小二哥慌忙的躲在柜台下,嘴里不断直念着阿弥陀佛。
而沈待君则在第一时间就满心惊恐的飞奔到华丹枫身边,眼眸含泪的将他从地上抉抱在怀里。
至于华妙蝶早就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师、师姐……我……我没事……”勉强的张开眼,华丹枫不愿她担心,还想笑着安慰人,谁知才开口,马上呕出一口血。
“师弟,你先别说话!”含着薄泪,沈待君忙不迭为他诊脉,谁知不诊还好,这一诊下去,她顿时慌得血色尽失,一阵寒气从脚底直窜上头顶,浑身禁不住的直发颤。
怎么会?这一掌竟是如此凶狠,让他不仅胸骨断了两根,甚至还五脏俱裂,内出血不止!
要知道胸骨断了是小事,接上也就罢了;可五脏俱裂可是极为严重的重伤,十个有九个必死无疑,剩下的那一个就算救了回来,恐怕也没法好得完全。
想到这儿,沈待君更是面若白纸,抱着他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而一旁的华妙蝶看她神色不妙,顿时心下一沉,忍不住先哭了出来。
“师姐,师兄会没事的是吧?他会好的,是吧?”话虽这么说,可心中却很害怕,毕竟她从没见过一身好医术的师姐脸色这么难看过。
唇办轻颤,沈待君摇头不语,可眼中的珠泪却落了下来,因为她没把握可以救回师弟。
“傻师妹……我当然……当然会没事……”仿佛未见两人惊恐又绝望的神色,华丹枫边笑边呕着血。
猛地一把抓住她的衣袖,他断断续续又道:“师姐,我……我会……会好起来的……别……别怕……”
“是的……是的,你会好的……”她不停的点着头,可随着点头的动作,眼泪却如断线的珍珠般不断落下,点点滴落在他脸上。
“师姐……你……你哭了吗……”叉呛出一口血,华丹枫说话愈来愈虚弱。
“没、没有……是水酒不小心洒下来了……”她哽咽着强笑,“你放心,师姐会治好你的。”
“是的,师姐会……会治好我的……”笑容愈来愈微弱,他缓缓的合上了眼。
“师兄……”华妙蝶凄惨的哭叫,很害怕他这么一闭就再也睁不开眼了。
“师妹,你先别急着哭,帮我抉好他!”沈待君厉声喝道,将人交给她抱着后,飞快的从怀中掏出瓶瓶罐罐,试着找出对他的伤势有帮助的药来。
而当摸出那颗在石洞内寻得的火缸丹药时,她的脑中瞬间闪过纸签上所记载的药效,心中霎时一凉——虽然不知是否真如其言那般神奇,但如今死马当作活马医,她已顾不得这些了。
心中想定,沈待君迅速的喂他吞下那颗火红丹药,未久,果然见到他原本微弱的呼吸渐渐平稳,甚至嘴角不断益出的鲜血也慢慢止住了。
“师姐,有效了!”惊见师兄的状态好转,华妙蝶不由得欣喜大叫。
还没来得及高兴,沈待君忙着再次替他诊脉,发现虽然伤势依然严重,但是整个脉象已然稳定好转,她直到这时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再次流下泪来。
呵……幸好……
幸好真的有效……
心中万分感谢两百年前留丹药的那位武林盟主,她用衣袖轻柔的为他拭去嘴角边的血迹,随即转瞬间脸色一凝。起身朝还在与爹亲打斗的武仲连看去。
只见两人打得异常激烈,双方你来我往、尽出杀招,完全就是以命相搏。
认真说来,沈云生的武功是高上武仲连那么一截,只是因为残了脚,动作稍微凝滞了一些,以致好几回错失先机,让武仲连给死里逃生。
将所有的一切全看在眼里,沈待君冷冷一笑,手捻着湛亮银针,在两人打得正酣热之际,见机纤手一挥,银芒随着破空声疾射而出——
“哇——”凄厉哀号声倏地划破天际,武仲连忽然倒地,痛苦得不断翻滚着。
华妙蝶见状,立刻忿忿叫好。
“你这狗贼竟敢伤我师兄,活该就该让师姐赏你银针尝尝。”
“君儿,干得好!”沈云生大声赞扬,随即狞笑着来到那倒地哀号的人身前,厉声道:“你这狗贼,逍遥快活了二十多年,今天该是你的死期到了!”
“哈哈……唔……”粗喘着气,武仲连边笑边哀鸣着,可嘴上却一点也不示弱。
“以多打少,暗器偷袭,你们也光明正大不到哪儿去……”
“光明正大?凭你?”沈云生鄙夷大笑,缓缓蹲下身,枯瘦如骨的五指猛地一把扼住他的脖子,赤红着眼,狠戾道:“告诉你,你不配!”
“唔……唔唔……”挣扎的抓扒着脖子上的五指,武仲连开始因为呼吸不到空气的痛苦而眼露恐惧。
“很难受吗?很痛苦吗?”语调轻柔却满盈残意,沈云生欢快的笑了。
“这还抵不上你将我打落绝崖,让我困守在岩洞二十多年的苦痛的万分之一……”
“爹,师弟还伤着,别拖着时间了。”蓦地,沈待君淡然的嗓音响起,向来温润柔和的眼眸,此刻却是满盈冷意。
“呵……我的君儿在催我了呢!”微微一笑,沈云生轻声柔语。
“想来是我的不对,不该误了你入黄泉的好时辰……”
瞪着他轻柔的微笑,武仲连大瞠的双目满是恐惧,只觉得喉间的五指压力愈来愈大……愈来愈大……忽地,喀察一声脆响,他的脖子以诡异的角度往旁一歪,向阴曹地府报到去了。
“哈哈哈……”癞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