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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从三哥说话的语气和表情我看出来了三哥这次很生气。我当时还以为是三哥看着我们被打成这个样子的原因;我还劝了三哥。三哥给我的回答是:你不懂;这个事一定要办的。
现在我懂了;当年的那件事;我们被打是导致三哥生气的一个原因;但是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三哥可以忍受五癫子的胡作非为;但是他绝对不能忍受张老板敢于和五癫子绑在一起的反抗他。这是对于他的权威和地位的挑战。第一个挑战者老鼠现在还在监狱。第二个挑战者黄皮已经残废不知去向。
水泥厂是三哥事业的一个转折点;在这个关键时候如果有人敢来反抗他;那么不管那个人是谁;三哥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把它办下去。
五癫子和张老板也许不是有意或者真有胆子敢于对抗三哥;但是他们毕竟这么做了;这就是在端三哥的饭碗。他们敢开这个先例,自然就有后来人跟随。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要说是张老板和五癫子打了我们,就算一个乞丐打的三哥的一条狗,三哥也会把他弄个半死。因为,三哥要在开这个先例之前,堵上这个缺口。
所以;三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严重到那两个蠢货根本预料不到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第二天,三哥就带着人到文公乡去了,在街上面等了五癫子一天。随后又去了渔场,渔场的张老板也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于是,三哥就在文公乡放出了话,三天之类,张老板和五癫子如果还不去红桥水泥厂找他的话,他就直接砸场办人。
后来几天,九镇附近黑道白道很多稍微说的起一点话的人都专门过来找三哥说情,说张老板是怎么的不好意思。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医药费多少钱和本身欠的钱,他愿意全部承担。五癫子本身就是个脑袋里面缺东西的人,三哥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他们一码。今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一定尽力之类云云。
对这些人,关系不是很熟或者不用太给面子的三哥根本见都懒得见,直接就要明哥和唐厂长打发了。
对于关系好或者多少要给些面子的人,三哥听他们说完之后,基本上就是一个回答:
“各位都是一个地方的朋友,认识我义色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见过我义色无缘无故的欺负过人没有?没有吧。老子既然和唐厂长一起搞了这么个场,就是求财的。他姓张的和五癫子两个人,不仅不还我的钱。还把我们保安科的人打成这个样子,连我弟弟他们几个学生跟着去玩的,都被打得断手断脚。现在说给我赔钱?哈哈,我先不谈这个问题,我只说一点,我义色的面子往哪里放?欺负小麻皮啊?打狗也还要看主人呢。
不是我义色不给各位面子,我只是问一句,我给你们面子,谁给我面子呢?这个事,你们把我当朋友,就不要管,回去给他们说一声,三天之内过来上门来找我,那我们就还有商量的余地。如果不来,到时候,就别怪我义色不讲情面。哪个敢帮忙,我连哪个一起搞!”
三天之后,张老板和五癫子终究还是没有来,张老板倒是托人给三哥带来了两万元钱。三哥接下了,送钱的人问三哥什么意思。三哥还是说:三天之内,要他自己来问我。
第四天早上,三哥,明哥,牯牛,癫子,缺牙齿,武昇,袁伟,我,还有前面提过的一定要拜我做大哥的贾义,胡玮再加上三哥他们的手下和朋友过来帮忙的小弟,一起五张中巴车,一张桑塔纳。
浩浩荡荡的冲向了文公乡养鱼场。
出发前,三哥在文公乡的朋友说张家在文公乡的族人也都过来了,张老板也请了些人过去帮忙。
还说张老板本来不想搞的,还报了警。但是派出所的说他自己欠人钱又还打了人,说到哪里都没有道理。都是乡里乡亲的,派出所不管。还要他们不要搞出事了,免得大家都不好看。
但是五癫子还真是个不怕死的,他在派出所大吵一通,被赶了出来后,对着张老板说:你怕个卵,在张家自己的家门口未必还会杀了你不成?要搞就搞,老子就看看,义色是不是有三个卵子。”
于是走投无路,又不敢自己去见三哥的张老板选择了最蠢的方法——和五癫子绑在一起,存在侥幸心理,希望可以摆平三哥。
三哥说了句:“这些乡巴佬还真的是跳起来要作死了。”
转头上车,开车就走。
很快,我们就到了文公乡养鱼场,远远的就看见养鱼场里面的平房前也都是黑鸦鸦的一片人。
看见我们的车队,好像有些混乱,有些人进去了,又有些人从房子里走了出来,每个人都望着我们的方向。
车子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纷纷下了车,手上都提着明晃晃的家伙,手枪,鸟铳,双管,管杀,砍刀,铁棍什么都有。
人数也显然比他们多出一些。那些人里面传出了一些叫声说话声,明显有些慌乱与恐惧的成分在。
三哥下车了,带着我们就往里面走去。
七十一
七十一
走过去的路上,后面有一些比较调皮的朋友还顺便拆了渔场的篱笆和门,把边上的鱼竿啊,凳子啊,(奇*书*网^。^整*理*提*供)几张摩托车啊什么的都先砸了个稀巴乱。
快走到跟前了,那边的人里面传出了些:
“你们要干什么啊?”
“你们不要乱搞啊!”
“你们不要在这里乱搞啊,这不是九镇啦!”
诸如此等没有任何意义,虚张声势,故作镇定的话。
三哥和明哥停了下来:
“张老板,我亲自上门来找你讨账了,你起码出来一趟吧。逼着我走进去了就没有什么意思啦。”
人里面一阵骚动,几个胆子大的年轻小子,提着菜刀锄头之类的东西,冲到了前面,望着三哥叫道:“有什么几吧话,你就在这里说。哪个欠你的帐啊?”
癫子一下子就把背在后面的短双管拿了出来,双手平举着慢慢走了过去:
“来沙,你再答话沙?来沙,你信不信,老子一枪就打死你!小麻皮!”
那边所有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人们脸上都出现了畏惧的表情,后面几个年纪大的不断的把刚刚挺凶的那几个年轻人往后面拉,几个年轻人也深怕跑不快的赶紧躲在人群后面去了。
这时,一个打着赤膊,头发乱糟糟的泼皮拨开人群挤出来了。挺着个胸膛就往癫子的枪上撞。实事证明,癫子比疯劲确实比不过五癫子,他端着枪被五癫子逼得往后退。
没办法,谁愿意一出来当着这么多人就开枪杀人啊。
“你们这些人啊,就是没有几吧用,怕什么怕?怕个卵啊!来沙,有狠你打我沙。义色,老子躲一下了就是你的孙儿。”
五癫子这个疯子你说他脑子里面真的差根筋呢,他后面的表现又证明了他还是聪明的;你说他正常呢,一般人都不会去做的事,他偏偏做的出来,就像现在,他居然就敢。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但是他的做法确实起了作用。
本来被癫子手上的双管把气势压了下去的张老板那边,看见了五癫子如此这般的神勇,赤手空拳居然逼退了一把双管大猎枪。
于是,他们的胆子也开始打了起来,起哄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开始有些胆子大点人的学着五癫子的样子向前冲了,甚至有两个人在迅速的向五癫子那边靠拢,难道是想和五癫子一起抢枪?
不管怎么样,本来已经被压制的差不多的气势又开始膨胀起来了。
这不是个好现象,要知道在中国人之间出现了这样的事,如果一方气势稳稳的压过了另一方,那么这个事肯定不会闹大。但是如果被压制的那方因为一件事或者一个人把气氛一下炒起来了,那就很可能事情要无数倍的扩大了。
我握了下手上的刀子,就准备走出来给五癫子两刀了,不敢开枪,我们起码能用刀啊。但是,一个人比我更快。
癫子不敢开枪是因为双管威力太大,一下就可以打死人。
但是一个人不怕——明哥。
在五癫子开始出来挑衅的时候,明哥就从后面的一个人手上拿过了一把鸟铳,转身就跑了过去。近距离对着五癫子的大腿上就是一枪!
所以,五癫子的话还没有落音,“嘭”的一声,枪就响了。
鸟铳不比双管,威力是要小很多的。
就是以前的人用来打鸟的铁砂枪。不要说杀人,废人都有点费劲。只不过响声大,射击范围广,一打就是一大片铁砂喷了出去,身上都可以打得坑坑洼洼的,看上去很恐怖人,但是都只是在表皮里。
所以,鸟铳用来吓人很有威慑力的。
一枪响过,五癫子呆呆的望着明哥,突然一下就蹲了下去,抱着腿大叫:“杀人啦,救命啊,张家的来救我啊…………”
明哥的枪接着就抵在了五癫子的嘴里:
“砸种,你只要还动一下嘴巴,我就一枪放了你!”声音简短但是有力。
五癫子一下就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哎呀,三哥,三哥,你莫这样搞好不好!我求求你啊。出人命了我们都不得了啊。”张老板终于走了出来,边拿着烟边向三哥走了过来。
“张老板,你终于出来了啊。”三哥面无表情,望着他说。
“你喊这么多人来吓我啊,你马上要你的人现在就走,不然人这么多,万一搞起来只怕你背不住啊。你说不说?”
“三哥,你看,我……,这边都是我的朋友和亲戚,也不会做什么事的。没有关系的。”看来他还是不愿意要人走,人多,他好壮胆啊。
不等张老板再次开口,三哥一个耳光对着张老板脸上就打了下去,之后双眼一瞬不瞬的望着捂着脸呆呆的张老板开口说话了:
“张XX这个砸种欠红桥乡水泥厂的水泥款,拖了两年多不还。我们厂里的人过来收账,还被他和五癫子把人打了,两个骨折,两个重伤。这件事就算闹到哪里都是我们的道理。我晓得你们当中也有那天打人的人在,今天我不管了!我今天就找张XX和五癫子,你们没有事的就赶快给老子走,不走的,就别怪老子下手黑了。弟兄们,给老子往死里砸!哪个敢挡就给老子办了他!!老子抵命!”
说完,三哥对着天上就是两枪 。
枪声一响,那边的人由四五个请来的流子最开始带头,一直到他们张家本家人都纷纷开始跑了起来,一个个头也不回,生怕惹祸上身,被这群恶煞要了性命。
本来就不在理的事,心里也知道理亏,只是希望依仗着人多地熟,能讨个便宜。现在既然发现了这个便宜不便宜,还可能相当的贵,那么不跑作什么?等死啊。
我们这边的人一起答应一声,就开始动手了,见到东西就砸,实在砸不乱或者搬不动的东西就烧。
尤其是武昇和袁伟,他们居然从九镇带过来了几条赶鱼(我也不知道学名叫做什么,就是我们那里的一种很凶悍的,专门吃鱼的淡水鱼。)放到了张老板的鱼塘里面,据说只要最多个吧星期,这些鱼苗就要被赶鱼吃的差不多。
不多久,整个渔场已经是一片稀乱,惨不忍睹了。
等大家都差不多了;三哥和我一起走到了跪在地上的五癫子面前。
七十二
七十二
五癫子半侧着身子跪在地上,两只手捂着不断流出血水的大腿,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的,给人的感觉,他比以前的黄皮伤的还要严重。
三哥走了过去,蹲下来笑嘻嘻的望着他:“五哥,听说你还要我叫你嗲嗲啊?你还蛮屌啊。”
五癫子满脸都是害怕的样子,但是偏偏又要硬挤出几分疼痛不已的可怜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