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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研研一咬牙走过来说道：“我第二个试。”
说罢，飞快的把手伸进了水盆里，几秒钟之后也完好无损的拿了出来。
蔡仲威也走过来，“第三个算我的吧。”说罢，他也试了试，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这时，蔡仲良也咬牙走了过来，“我来试试。”
“慢着，”刘辰说着，拉住了他的手。
“你什么意思？”蔡仲良的脸色变了变，满脸戒备的看着刘辰。
“我先试，你再试。”刘辰说罢，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说道：“刚才，我是用这只手拿出了甘遂，也就是说，我的右手碰到过甘遂，刚才大家都见识了没有碰过甘遂的是什么样的，那么，下面就给大家演示一下，碰过的将会是什么样。”
“哗……”
他这话一说，所有的人都是一惊，那些佣人更是低声议论了起来。沈玉燕的脸色也变了，她之前在厨房里听到过刘辰的话，所以，心里是不担心的，但是，她却不明白刘辰现在说的这个是什么意思。
演示一下，碰过的将会是什么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不就代表，刘辰的这只手要被腐蚀掉才能够让人信服吗？这怎么可以？
沈玉燕急切的看着刘辰，想说什么又担心打乱的刘辰的计划，她只能紧紧的咬着嘴唇。
刘辰自然知道她的担忧，于是，冲她笑了一下。
蔡研研也着急的说道：“刘辰，你不用这样吧？我们相信你就是了。”
蔡仲威也说道：“是啊，刘辰，没必要以身犯险。”
蔡仲良却撇了撇嘴说道：“这样，也可以让人更信服嘛。”
“是啊，是啊，”刘丽梅也趁机附和说道。
刘辰的用意也在于此，连续试了几个人都没有什么反应，难免会让人心产生怀疑，人心也开始浮动，现在如果自己试一下，出现了其它的反应，那么人心会再次被压下来，这些人会深信不疑。
用心理战，玩得就是一个心跳。
蔡老爷子开口说道：“刘辰，你不必试了，我老头子信得过你。”
他这么一说，蔡仲良和刘丽梅都讪讪的闭了嘴。
刘辰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只是演示一下，不会伤害到自己，大家不必担心。”
说着，他慢慢的伸出手，所有人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沈玉燕甚至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的两只手紧紧相握，长长的指甲陷进手心里。
刘辰的脸色也非常的凝重，那些佣人大气儿也不敢出，紧紧的盯着那黑色的水面，有些胆小的不敢看又不愿意放弃的样子。
刘辰的手刚一触碰到那黑色的水，众人就看到“哧”一声冒出了一股白烟，水面似乎还冒了一点水泡。
“啊！”有些胆小的人不禁叫了起来，用两只手捂住了眼睛。
刘辰已经飞快的撤回了手指，沈玉燕和蔡研研都凑了过来说道：“没事吧？”
刘辰微微摇头，把那只手举了起来，说道：“大家看仔细了，我刚才不过是碰了一下水面，就有了反应。”
有些胆子大的，睁大眼睛看着，刘辰的两根手指有些红肿，明显的不同。
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蔡仲勋和刘丽梅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好了，该你了。”刘辰甩了甩手，对着刚才还要过来试的蔡仲良说道。
“我……”蔡仲良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不禁有些胆怯。
“怎么？”刘辰微眯着眼睛看着他。
蔡仲良吞了一口唾沫，仔细的看了看自己也确实没有碰过这些玩意儿，刚才好几个人都试了，不是没事吗？
于是，他狠了狠心说道：“好，我来。”
说罢，慢慢伸出了手，不得不说，他做为蔡家的少爷，保养的的确是不错，一双手白嫩修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钢琴家的手。
他迟疑着让手在距离水面一公分的地方停留了一会儿，最后一闭眼，把双手伸了进来。
“行了，出来吧。”刘辰的声音响起，蔡仲良慢慢睁开了眼睛，没有什么感觉，他把手“哗啦”一下子从水里抽了出来，确实没有什么事儿。
这下他高兴起来，晃动着手对蔡老爷子说道：“爸，看见了吧，我是清白的。”
蔡仲勋一看，只剩下自己夫妻俩了，于是，也挽了挽袖子过来试过，又拉着刘丽梅试了试。
只剩下那些佣人没有试过，一股看不见的空气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刘辰小心的擦着溅到茶几上的水渍，声音淡淡，却带着冰冷，“大家要想好了，你们平时干的活儿比较杂，仔细回想一下，有没有碰过的，否则……”
他没有再说，却比说了什么还让人心惊。
刚才刘辰试的时候，那“哧”的一声响，那股白烟，他红肿的手指都已经深深的印在了所有人的心里，只是轻轻的一碰，就有那么大的反应，如果……
沉默了半晌，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站了出来，“老爷，我来试试吧。”
蔡家的人望去，这个男人是负责院子里的杂事的，平时帮助蔡老爷子管管花草之类的，蔡老爷子点了点头，那男人试过，也没有什么事，擦擦了手退到了一边。
刘辰看着那些大气儿也不敢出的佣人说道：“这样吧，试过的没事的就都出去吧。”
蔡老爷子也挥了挥手，试过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外走。
“你们也出去吧。”蔡老爷子对着身边的几个儿子说道。
“爸……”蔡仲良说道：“我们还是陪您吧。”
“是啊，爸。”蔡仲勋也不肯退出去。
“不必了，都围在这里，空气也不好，有事我会叫你们的，都去吧。研研留下就行了。”蔡老爷子再次挥了挥手。
第四百六十章 揪出凶手
房间里只剩下了蔡老爷子、刘辰和沈玉燕以及蔡研研，还有那几个没有试过的佣人，人少了，却更压抑了一些。
谁都知道，这下药的人，就在剩下的这些人里。
一个一个的试过去，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李姐。
刘辰笑眯眯的说道：“李姐，该你了。”
“我……我……”李姐的脸色青白，没有了一丝的血色。
她站在那里，手指互相捏着，手指节有些发白，额头上也有些冷汗。
“不用担心，那么多人都试过了，只要你没有碰过，也会没事的。”沈玉燕在一边说道。
李姐的脸色在听到沈玉燕的话之后，再次白了白，她迟疑着一步一步的迈向前。
所有的人都不再说话，目光都落在了李姐的身上，看着她苍白的脸，额头上的冷汗，其实大家的心里都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只待最后的时刻揭晓。
和刘辰一起熬药的是她，她也独自在药锅前待过，而且又是躲在最后才试，还这么犹豫迟疑。
这一切能表明什么，谁也不愿意说出口，只等着最后的结果。
迈步再慢，也有到跟前儿的时候，李姐的腿碰到了茶几的边缘，她的身体轻轻的抖了一下，嘴唇紧紧的抿着，双手依旧紧握。
其它的人也不催促，似乎有足够的耐心，她几次三番的伸出手去，手抖得不成样子，但是，却始终不肯碰那水面。
就在她第五次准备把伸出的手撤离的时候，刘辰突然闪电般的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啊！”李姐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恐惧叫了起来。
刘辰却没有把她的手摁向水里，而且轻轻一提，拎着她到了蔡老爷子的床前，“啪”的一声摔在了那里。
李姐连吓带摔，身上的衣服都快湿透了，她颤抖着，不停的抽泣。
蔡研研怒目而视，瞪着她不说话，蔡老爷子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半晌，他慢慢的说道：“是我三弟？”
李姐的抽泣声明显的低了一下，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没有回答。
其实，在刘辰三番两次阻拦着李姐递上药碗的时候，蔡老爷子就猜到了什么，他活了这么大岁数，商海沉浮，什么样的事情什么样的世面没有见过，怎么会想不通这点儿事？
李姐是三弟妹的亲戚，而且也来了两年多，人干净利索，做事儿也很有分寸，透着一股精明，可以说是一个管家的好手。
可是，为什么三弟放着这么得力的人，不留在自己的身边，偏偏要推荐出来呢？当时自己还以为是三弟为了自己好，原来……
为了什么呢？还用问吗？不过是为了那点股份和财产罢了。
“我毒发之后，蔡远成打算怎么做？”良久，蔡老爷子睁开眼睛说道。
他已经不再称呼“三弟，”而是直呼其名“蔡远成”，这里面的变化，任谁都猜得清楚。
“他……他……”李姐浑身如同筛糠一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快说！少在这里装可怜了！”蔡研研气呼呼的说道：“我们家怎么对你不好了？原来你一进门就是包藏着祸心的！”
李姐哭泣着却是说不出辩驳的话来，在那里不停的流着眼泪，好像她是受害人一样。
蔡研研冷冷的说道：“快点回答爷爷的问题，我一眼都不想多看见你。”
李姐慢慢停止了抽泣，用手抹了抹眼泪，低声说道：“他说，等到老爷毒发，就发动全体家族的人来重新选出董事主席。”
这种说法和蔡老爷子所想的基本上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是亲耳听到，还是有些心痛和难过罢了。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蔡研研的话里透着讥讽。
“研研，算了。”蔡老爷子摆了摆手，有些无力，追究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爷爷……”蔡研研恨恨看着李姐，“我就是看看她的良心值多少钱！”
刘辰上前一步说道：“老头子，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我还没有想好。”蔡老爷子看上去有说不出的疲惫。
“老头子，你想不想让蔡氏做得更大，成为南城四大家族之首？”刘辰突然扔出一句看似和这件事情完全没有什么关系的话。
但是，他的话却点亮了蔡老爷子的眼睛。
“怎么说？”他目光锁定在刘辰的身上。
“如果你想，那么，眼前就必须处理掉这件事情，成大事，拖拖拉拉心软像什么话，根本不像一个爷们儿，善和狠，要分对谁。”刘辰的话不多，却一字一字砸在蔡老爷子的心头上。
蔡老爷子抿着嘴唇，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握成了拳，李姐一听这话，急忙上前跪爬了两步，哭着说道：“老爷，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饶了你？”蔡研研的气儿都不打一处来，“你下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放过爷爷？如果不是刘辰，那爷爷现在……”
蔡研研说着说着，眼圈有些发红，那些可怕的设想，她怎么也无法说不出口。
“刘辰，你的意见呢？”蔡老爷子抬头看着刘辰。
“这个女人还有用，”刘辰嘴角的笑带着森然的冷意，“现在最急需处理的，是要置你于死地的幕后真凶。”
蔡老爷子慢慢松开了握成拳的手，他不是不知道刘辰的话有道理，但是，蔡远成毕竟是他的亲兄弟。
“蔡老头子，如果你是这么优柔寡断，那么，就只当这件事情你不知道好了。”刘辰的话像是一把尖刀，准确的刺在了蔡老爷子的最痛处。
“爷爷，他都想要杀你了，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蔡研研在一边说道。
“好吧，我把他叫过来对质。”蔡老爷子下定了决心说道。
“不，他是不会跟你对质的，即便是来了，也只会把事情都推得干干净净，赖在这个女人的头上而已。”刘辰轻轻的摇着头说道。
“那么……”蔡老爷子一时也想不出合适的办法。
“老头子，你相不相信我？”刘辰目光清亮的望着蔡老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