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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她不但赢得奕杉还赢得关家的财产,最重要的是赢了那个强势的老巫婆,安慰自己受伤的自尊。
她以为她迟早会等到那天,冲着奕杉对她的愧疚和责任,她没有输的理由,都是这个末予问……打乱了她的计划!
在社会闯荡多年,她很清楚,女人往往走入婚姻后,就从赢家变成输家。
婚前,男人愿意为你放弃一切,婚后,男人只会要求你为他妥协;婚前,她是公主、是女王,是无数男人垂涎的对象,他们愿意为了和你共度一夜,付出昂贵代价,而婚后,女人摇身一变,成了发妻、糟糠。标上专属权后,再没有男人爱你惜你,奉你为尊贵的女王。
她能和自己打这个赌吗?
万一她真的辞职结婚,而关奕杉却像大部分的男人那样,到时扶养他长大的老巫婆又成了强权,又介入他们的人生该怎么办?
她的生命中有很多的失败,再也经不起另一番折腾,二十八岁的她变得深思熟虑,二十八岁的她,只肯做成功机率百分之百的事情。
她是真的爱奕杉。
但她该为一棵大树,放弃整座森林吗?用数学观点来看,这种放弃显得愚蠢,可就爱情观点来看,不放弃的话……她担心错过便再也找不到像奕杉这样,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的男人了。
都是宋予问制造了她的难题,如果不是她……恨恨地,她撕开照片,将宋予问碎尸万段。
她绝不让宋予问好过!任何挡在她前面的人,她都会尽力清除,就像那个妄想取代她的B咖,短短的演艺生涯迅速在她手中结束。
章敏玟从牛皮纸袋里挑出部分资料,保留了宋予问和关奕杉的部分,其他的……
她昂首挺胸,从珠宝盒里挑出百万名钻戴上,黑眸闪闪发亮,现在该是给那个老巫婆重重一击的时候了。
问问特别买了一条毯子,在奶奶和关奕杉的标准中,或许是廉价品,但她从来舍不得在自己身上花这么多钱。
前阵子,奶奶常喊膝盖痛,医生说是老化,医学可以治疗许多疾病,却无法改变老化问题。
她安慰奶奶,说科学家正在寻找不老基因,等他们找出来,第一个送奶奶去改造,她还跟学长一起胡扯,你一言、我一语,说改造过后,如果奶奶变得太年轻,他们要改喊她阿姨。
她不知道奶奶为什么特地找她回来,但她猜大概又买了什么婴儿用品吧,奶奶已经布置了一间婴儿房,可是奕杉那边……她没办法说服占有欲很强的男人。
学长早早就退出婴儿争夺战,他说他明白自己抢不赢弟弟,能退居幕后当二爸、三爸,他就感恩了。
但关奕杉怎会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学长说,父母亲死的时候,奕杉还小,成天哭着要找爸妈、不准别人动爸妈的东西,他说那些都是他的。
后来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凡是东西冠上“关奕杉的”这四个字,谁碰谁倒楣,曾经有个同学未经同意,拿走他的橡皮擦,被他狠狠揍掉两颗大门牙,大家都没料到,才国中的孩子,居然有这么吓人的力气。
这也是后来他和奶奶对峙的主因,奶奶赶走“关奕杉的”女朋友,害他失去“关奕杉的”孩子,他没办法揍掉“关奕杉的”奶奶两颗大门牙,只好让奶奶失去自己。
十八岁的他离家独立,念书、创业,他骄傲的不用家里半毛钱,他曾经穷到蹲在7…11外面,等着和他一样穷、在便利商店打工的同学,把过期便当拿出来接济他,也不肯对奶奶妥协。
后来那群和奕杉一样贫穷的同学全成了他的属下员工,因为他们是“关奕杉的”患难之交。
知道越多他的事,她就越心疼强势鸭霸的关奕杉,他心里住着一个长不大的小男孩,那个小男孩要人心疼、要人怜爱,要人一寸寸呵护长大,才能长成和他外表相符的大男人。
按下门钤,她耐心地等待开门。
一个老人住在这么大的别墅里,是太寂寞了,如果奕杉、学长和罗都能够搬进来住,再加上弄弄和她肚子里的小宝宝,这里一定会充满笑声。
但她明白,这个希望难度太高,奶奶无法接受学长是同性恋的事实,而且奶奶无法认同奕杉的爱情,这是两个打不开的死结。真是可惜了满园的花花草草,这里是很适合小孩子长大的环境呢。
“少奶奶。”
管家爷爷轻唤她,问问把眼光从那个看起来很适合教小孩游泳的游泳池转回来。
“爷爷好,弄弄要我转告你,下个月要找时间回来帮爷爷庆生。”
管家爷爷没回应她的话,眼底闪过一抹哀戚,收拢嘴角。“老太太在客厅等你。”
“知道了。”
问问没注意到管家爷爷的脸色怪异,她提着纸袋,随他进屋。
屋里的气氛和她想像中不一样,没有买新东西的喜悦热闹,只见奶奶挺直腰背,淡淡扫过她一眼。
学长说过,奶奶挺直腰就代表有人要遭殃,今天轮到她倒楣吗?不会吧,奶奶一向对她很好。
“奶奶,我来了。”她走到奶奶面前。
奶奶冷冷的眼光透过老花镜片对上她的眼,那是女强人的严厉,学长形容过好几回。“奶奶……”她压低声音。
“坐下。”奶奶轻喝。
她乖乖就座,勉强挂起笑脸,把礼物推到奶奶面前。奶奶不看礼物半眼,直接把几张A4的纸放在桌上。
“这是要给我的吗?”问问仍然维持着笑脸,把几张印满文字的纸接过来。
才看几行,她忍不住心惊胆颤。
她回视奶奶,怎会这样?奶奶派人调查她,就像调查章敏玟那样?即使奶奶对她那么好,即使她那么爱奶奶、把她当成亲人一样,奶奶依旧不放心她?
一股无法控制的伤心失望涌上,对奶奶也对人性……她感觉鼻子酸酸的,但是她不哭,抬高下巴,她把双唇抿得死紧。
“为什么调查我?我并没有做对不起奶奶的事情。”她不是故意质问的,她是太伤心,家人该彼此信任呀。
“没有吗?你敢说你和历方是名副其实的夫妻?”
“我们的确不是夫妻,但学长会找人结婚,是不想奶奶为了他的性向伤心。”她急着替学长说话。
“难道欺骗我,我就不伤心?”
冷哼一声,奶奶凝视问问,她真的是老了吗,老得看不清人心?一个这么好的女孩,居然是披着羊皮的狐狸。
“如果实话实说,奶奶能够接受学长爱育翔哥这件事?”
“已经做错事,你还振振有词?”愤怒的语气破坏了她刻意维持的沉稳。
是心痛啊,她真心为这个女孩付出了感情。
“奶奶,对不起,我只是不希望您生学长和育翔哥的气。”低下头,她好抱歉。
“我以为你是自立自强的女孩,以为金钱不会让你折腰,没想到五百万就能买到你的屈服。”她目光冷肃,教问问心头一窒。
奶奶连五百万都查到了?难怪奶奶会生气,她和章敏玟有什么不一样?酸酸的鼻子酸到眼眶中央,不想哭的她有了落泪的冲动。
“对不起。”奶奶是对的,做错事的人没有话可以辩驳。
“抱歉对我无意义,我要你老实说,孩子是不是历方的?回答之前先想清楚,这是很容易被监定出来的事实。”
她能实话实说把奕杉拖下水吗?不行,奶奶和奕杉之间的伤痕需要修补,不能再砍上几刀。
她回望奶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回答是或不是,对你而言很困难?”
不难,难的是怎么做,才能让受害者减到最少。
深吸气,问问困难的回答,“不是。”
“很好。”奶奶点头,把另一份文件推到她的面前。“这是离婚协议书,签了它,你不必归还之前的五百万,如果不签,你应该听说过,在公事上,我是从不手软的。”
宋予问成了奶奶的公事?酸涩再度泛滥,淹过眉睫,腐蚀上心间。
她无从选择,如果这么做能让奶奶好过一点的话,她会签。拿起笔,她毫不犹豫地签下名字。
“尽快搬出历方的公寓,从现在开始,你和关家再也没有关系了。”奶奶身形僵冷,肩头微微佝凄,累了,她很累。
奶奶是要她搬出奕杉家吧,问问没多嘴,淡淡地应了声,“是,我知道了。”
问问无言起身,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冷汗早已湿透衣衫,凉凉贴在身上,有股透骨的冷。
离开前,她再次回头,奶奶额上的皱纹、眼底的疲惫,教她好心疼。“对不起,奶奶。”
老人家颓然的阖上眼,假装没听见问问的道歉,直到脚步声渐远、直到大门关上,她才深深叹气。
看着桌上的文件,她早就被生活磨得长满厚茧的心脏,再次感受到疼痛,她喜欢问问,从见第一面时,就打心里喜欢。
打开问问带来的纸袋,是毛毯……
她记得问问说过,“膝盖痛、保暖就不会痛了呀,医生胡说,什么老化,他没看见我们家奶奶全身上下,只有『奶奶』这两个字是老的?”
问问的话把她逗得好乐。
她还讲:“奶奶,你等等我好不好?等我四十岁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去打玻尿酸。”
只有她知道奶奶怕老,只有她记得奶奶的膝盖痛……偏偏是错疼了她!
第8章
问问以为自己回到家里就能看见关奕杉,可是,并没有。
说话不算话!
是他自己说:我不要回去,但我会待在家里等你。她没勉强他,因为她知道奕杉和奶奶之间的感情,需要花时间慢慢培养。
是他说:等你回来,我们去北海岸散步。
也是他说:放心,野餐里面一定有你最喜欢的番茄汁和粉圆豆花。
可她回来了,带着满肚子的委屈,打算投奔到他怀里,他却不在家。
终于,她再也抑不住泪意,垂眸,湿了眉睫。麝香猫,快回来吧,她真的、真的需要他的怀抱。
问问坐在关奕杉床上,抱紧他的枕头和棉被。
这里,有他们许多共同的回忆,从拐骗精子开始,在这张King size的床上,她见证了他的“雄厚实力”。再下来,东窗事发,从愤怒火大到将就适应,再到他的温柔细腻、照顾疼惜……他对她的好,好到令她无以回报。
就连真正的丈夫恐怕都不会这样对待正牌妻子,她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他的专心宠护?
或许他疼惜的对象是宝宝不是她,但当他牵着她的手、环住她的腰,一面说笑、一面散步,当他把最好吃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当他不时用怀抱和亲吻解除她的不安全感……谁能怪她错认?
奶奶要她走,她没立场留,离婚协议书已签定,她宋予问现在什么都不是。
但连再见都不说,她未免太对不起他了,为人要厚道不能自私,好歹得听听他怎么说。
可,她希望听到什么?听到他用鸭霸到不行的口气说:“你,宋问问,不准始我离开半步。”
如果他真这么说了,那么即使对不住奶奶,她也会留吧。
是啊,要留,关奕杉会是个好爸爸,所有成长的生命都不应该让父亲缺席,孩子有权利、奕杉有权利,就让奶奶怨她好了。
宋予问在此发誓,倘若事情走到那个地步,不管付出多少心力,她都会哀求奶奶原谅。
问问握起拳头,用力朝枕头打过去。做好战斗的准备吧,虽然女子是弱者,然而为母则强,她,准备好了!
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