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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毓秀淡淡的说道,“其实形成元婴后,大多都有千年寿命,仙人也不过如此,根本用不着投胎转世的,不过却又哪有那么容易,不说元婴期之后危险重重,根本是每一步都走在生死边缘,便是达到元婴期也是千难万难,素衣轩上下,两千年来,除了祖师一人达到出窍期,以及几位祖师的亲传弟子达到了元婴期,其余前辈,最好的也不过是达到金丹期,至死仍是徘徊在元婴期外,到了近一千年来,元气日稀,金丹也变得很少见,大多弟子不过是结丹期罢了。”
她目光中带着淡淡的悲哀,“结丹期的高手也不过百年左右的寿命,只有突破到金丹期,生命才会大幅度延长,达到三百岁左右,如果不能突破金丹期,修真者也一样会像普通人一样老死,是不是很可悲,即便是修真者,也不能超脱生死啊。”
庄周不由一阵默然,亲口听到钟毓秀说起修真路途上的重重危机,对他的精神世界是一个极大的震撼,不由心中沉甸甸的,轻轻松松的就获得超越众生的力量,却又哪里有怎么容易,修行,就是于无路处劈处一条路来,根本每一步都是走在生死边缘啊。
两人都是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闷,最终还是庄周打破静默,沉声说道,“秀儿,你教我还素真诀吧。”
钟毓秀也是嫣然一笑,不愿在这沉重的话题上牵扯过多,附在他耳边,柔声说道,“那本长老可就开始教了,阿呆,你可要用心学喔。”
庄周嘴角闪过一丝笑意,“秀儿,如果你的教学方式再香艳一点,恐怕我就什么都学不进去了。”
钟毓秀眼中闪过一丝恼意,“小坏蛋,听好了,我只说一遍,学不学在你。”
庄周两只手没有片刻空闲,大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笑眯眯的说道,“一遍哪够,至少也要多讲几遍才是,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可不能这么马虎了事。”
钟毓秀被他摸的全身发软,俏脸通红,气的哼哼几声,“你也知道老师是传道授业解惑的,可怎么就忘了尊师重道呢,有你这么不尊重老师的么?”
庄周却又如何理会她,钟毓秀无奈,只有就着这种暧昧的姿势开始给庄周讲解起来,两人抱成一团,低声喃喃,时而钟毓秀还会伸出手来在庄周身上比划一下,这时庄周必定是大占便宜,满足一番手足之欲,才肯罢休,两人的教学方式,倒当真是香艳无比。
还素真诀博大精深,内容玄奥,仓促之间,庄周也不过是略做了解,此后数日,钟毓秀每日都是在裴雪裳离去后悄然而来,此后自然是颠脔倒凤,一夜缠绵,两人一边传授一边练习,进度倒是很快,尤其是钟毓秀接受的是素衣轩的正统教育,各种基础打的扎实无比,远不是庄周这种半路出家的修者可比,而且她心思灵动,若论机敏之处,还在庄周之上,所传各种法门,深入浅出,总是三言两语间就讲解的明明白白,让庄周佩服不已。
他虽然境界已到,各种东西却都是一知半解,全靠自己揣摩,此刻有钟毓秀这明师倾力指点,之前许多懵懂不解的地方顿时得以贯通,水到渠成。
他自那夜月下莫明悟道后,体内的星海就不断的改造着他的身体,使得他的身体更加完美,而且对外界的元气感应更加敏锐,渐至入微之境,这本是元婴期的修真者才能达到的境界,却被他一个结丹期的修者提前得窥,对修行的益处之大自然是无法想象,当日便是只见钟毓秀的手法就自行悟出禁制的施展手法,将钟毓秀这个同等级的高手困的死死的,此刻又得了系统的教育,自行推理演变,操纵天地元气的手法却又更加玄妙,再不是当日只知用拳头拼命的状况了。
事实也是如此,修至真元力贯通奇经八脉后,再往上就需凝练真元力,便是凝气期,已经是修真者的手段,过了这个阶段,才能迈入结丹期,能够初步的操控天地元气,此后的战斗,便看的是操控天地元气的数量更多,质量更高,手法更妙了。
当日他和左擎苍之间的战斗便体现了这一点,两人本身的丹元之气相差并不是太巨大,故而一开始两人打的平分秋色,难分高下,可一旦调用天地元气,庄周和左擎苍的差距立刻就暴露出来,两者对天地元气的操控,明显不是在一个层次上,庄周只能用本身元气对抗左擎苍夺天地造化的攻击,自然是落在下风,后来迫出内丹,才勉强发动了天罡雷火,可也操控极差,竟然还是把天罡雷电像之前一般运用,将那雷电引到自己手上,而不是直接攻击左擎苍,便是还停留在武者的思维上来操控天地元气,这时候天地元气对之于庄周,不过是个辅助物罢了。
庄周的境界早够,此刻得钟毓秀传授还素真诀,他先前便是许多修真特有的名词,也是不知其然,全凭自己臆测,此刻自然要把各种基础先行补上,故而这几夜于庄周而言,实在不亚于一场天翻地覆的大变化,直至此刻,才能称自己是个修者了。
这日已是第三日,待到明日,钟毓秀便要进入禁制,到时候两人自然不能再见面,此刻更是疯狂,迎合索取,直把自己折腾的精疲力竭,才无力的软倒在庄周胸口,整个身子软绵绵的,皮肤泛红,不断的渗出汗珠,还素真诀早已经教得差不多,两人也没有心思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爱抚着对方。
两人刚开始时对对方都是颇有疑虑之处,感情颇为复杂,这几夜下来,又是大有不同,不但对对方了解更多,而且又是都各自获得了极大的满足,爱意逐渐滋生,虽然不能说就完美无瑕了,但感情却又不是先前可比的了。
钟毓秀忽的支起身子,露出无限美好的上身,柔声说道,“阿呆,明天我就要进谷了,这段日子,我会让其他人照顾你,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跟她说。”
庄周不由一呆,却见钟毓秀扬声说道,“钗儿,你进来吧。”
门外顿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个容貌颇为清秀的女孩垂着头走了进来,轻声说道,“宗主。”她虽是低着头,脖子却是早就红透了,之前庄周和钟毓秀两人并无刻意避讳,想是都落入了她的耳中。
钟毓秀对她却并不避讳,懒洋洋的说道,“这就是庄公子了,以后你就跟着他吧,他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此以后,你就和本宗再无瓜葛。”
那女孩显然早已经得知,红着脸抬起头来,对着庄周施了个礼,柔声说道,“公子,钗儿给您行礼了。”
这女孩子虽然比起裴雪裳等人还稍有不如,却也是明珠翡翠一般,也是极上等的女孩子,说话柔声细气,看上去极为柔弱温顺,让人不自禁的就起了爱怜保护之心。
庄周惊的目瞪口呆,早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倒没有对这种将人作为礼物的行为有什么不满,毕竟女子地位升高也不过是近几百年来的事,素衣轩既然有两千年的历史,出现这种行为也不奇怪,但钟毓秀此举的确是大出他的意料,因为这名为钗儿的女子先前竟然能瞒过他的耳目,虽然自己并没有刻意探察,可也见她修行已经是大有功底,少说也是一个黄位高手了,钟毓秀竟然将她送给了自己,难道她竟然不是素衣轩中的弟子不成。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挥了挥手,说道,“你先出去吧,我和秀儿还有些事情要谈。”
钗儿的脸上腾的红了,显然不知联想到了什么,低声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钟毓秀却是不管不顾,在庄周怀里蹭来蹭去,直到庄周狠狠的在她臀部打了两掌,才抬起头来眼泪旺旺的望着庄周,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让庄周头疼不已。
勉强定了定神,庄周问出心中疑惑,却惹得钟毓秀咯咯直笑,她漫不经心的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淡淡的说道,“阿呆,你觉得裴雪裳和华彩衣两人如何?”
庄周不知她此问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由一怔,答道,“自然是绝顶人物,无论是功力修为,还是品貌才华,我以前所见能和她们二人相捋的也不过一二人而已。”
钟毓秀哧哧的低笑起来,“你不会以为素衣轩的运气就这么好,一挑就挑中她们了吧。”
庄周眉毛一挑,已知钟毓秀话中意思,正如特事局的高手数量基本就代表了它强大的实力,素衣轩的弟子如此出众,自然也是千挑万选而来,否则就算素衣轩教育再出色,也不可能把一个平庸的人雕琢成今日风采绝世的人物吧。
刚恢复了点力气,钟毓秀就笑着在庄周的怀里扭来扭去,不断的挑战着他耐力的极限,可庄周火气上来,她却又推辞起来,庄周被他逗了好几次,终于冷声说道,“秀儿,你是在玩火,我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
可惜钟毓秀自从第一次被庄周强行搂在怀里授课后,似乎也爱上了这种方式,见到庄周生气,又是媚声的陪了个不是,将庄周刚升起的火气生生扼杀,待到庄周平复下去,她却又不安起来,总是让庄周看得见摸得着却偏偏无从下口,整个人吊在空中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两人又是打闹了一会儿才回到正题,钟毓秀趴在庄周怀里,姿势慵懒,被子滑落,大片大片的雪白暴露在空气中,她却毫不在意,漫不经心的说道,“素衣轩在世界各地都有一些产业,遇到资质不错的孤女就会收留到和我们有关的慈善机构里,从这些人里又会挑选出最初的一批人,每年总有几百人吧,授以基础的修行法诀,考察资质,这些人便是素衣轩的外围弟子,外围弟子中表现最出色的一批人便会成为入门弟子,入门弟子如果通过考验,就可能正式被确认为宗脉的传宗弟子,至于没有通过考验的,有些死了,有些嫁人,有些被派出打理产业,还有一些就留在轩内,不再外出,这些弟子,留在轩内其实也不会接触到本宗本脉最高深的修行法诀,不过比其他入门弟子略强罢了,还不如就此跟个好人家,后半生也有了依靠。”
庄周不由默然不语,良久才说道,“那对那些没通过考验的弟子是不是太残酷了些。”
钟毓秀神容平静,显然对此并不放在心上,淡淡的说道,“人谁无死,便是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不如及时行乐,那些人有了素衣轩的帮助,从此衣食无忧,不也挺好的么,何况她们毕竟还活着,不妨再告诉你一些事情,你觉得很纯洁的裴雪裳,当时她和其余三个候选人一起进入了后山的密林,其中有一个还是她孤儿院里的好友,按试练的要求她们要在里面待十天,结果后来只有她一个人活着出来,你如果知道包括她那个好友在内,都是吃了有毒的食物死的,会怎么想?”
庄周惊的说不出话来,想起自己每日吃的都是裴雪裳所做,他只觉得脊背发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迅速在全身展开,他本待不信,却想起自己每日所食,俱是裴雪裳所打小兽,而且必是切成片状,如此想来,钟毓秀之言,未必便是假的,良久庄周才脸色苍白的说道,“那她为什么还能做轩主弟子,竟然没有门规处置她么。”
钟毓秀淡淡的说道,“那些候选弟子,既然没有通过考验,其实根本就不算是本轩弟子,何况即便她们通过了考验,也不是说就不许暗中施展手段了,像裴雪裳和华彩衣两人之间的争斗,只要没有损及本轩利益,我即便知道,却也不能插手的,这也是为了从她们中选拔出最好的来,只有最优秀的入门弟子才能够传承宗脉衣钵。”
庄周终于明白过来,在这些修道人的眼中,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