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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乖乖投降当新郎……
哼!门儿都没有。虽然这个小丫头才不过来两个多时辰就已经快耗损掉他一年的寿命了,不过想让他气到喷血头昏而娶……这丫头还不够火候呢!
心念一定,行刀蓦然露出了一个招牌笑容来。
金兔住了嘴,呆呆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笑容满面?
“我差点就忘了,你要的东西还在我这儿。”他慢条斯理地弹着指甲。
金兔一凛,“呃……”
“我还没想到那个条件,不过看样子你是不太想知道我的条件到底是什么了。』他故意一个字、一个字地详细说,很满意看到她冷汗涔涔的样子。
金兔小睑倏地刷白了,“这……”
“水晴姑娘,你还是骑马跟着我们慢慢回到京城里吧!”他望向水晴。
水晴绽出了一个惊喜万分、恨不能伏在他脚下道谢的笑容,低声说道:“那么水晴就失礼了。”
他们往城门方向走去,金兔傻傻地站在原地,又尴尬又为难又拉不下脸来,简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她亮晶晶的大眼睛突然跑进了湿热泪雾,眨着眨着就想哭了。
行刀耳朵极为敏锐,立时听见了那一缕轻声呜咽,背脊蓦然一僵。
他的脚步一顿,高大的身躯僵在原处,须臾掉转过头来,紧绷着脸踏回她身边。
他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提醒自己,他只不过是不想让凤、黎两人太过难堪。
“你还呆站在那里干什么?哪有丫头让王子等的道理?”他低沉有力的好听嗓音扬起。
金免不敢相信由自己的耳朵,倏然抬起头来,心窝儿冲入了酸酸甜甜的狂喜滋味。
“你说什么?”她小小心心、可怜兮兮地问。
他被她乌黑如星子的眼珠子炫惑了一下,随即恢复镇定,“你不是说你演丫头最像了?不跟在我身边一起行动,我是要扣分的。”
她心下大喜,飞快用袖子擦了擦鼻涕,吸吸鼻子,“我跟、我跟……”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牵起了她的小手往回走。“动呀,你两脚紧紧的,我怎么拖你走呢?”
“我走、我走。”她大兴奋了,拚命点头。
行刀牵着她走,刻意忽略前头三人异样的眼光,表情是很无奈的,可是嘴角却不由自主地牵起了一丝丝笑意。
这个霹雳火爆小麻烦!
侯爷同时带了两名美姑娘回府?!
这个消息顿时轰得整个镇南府一阵混乱,若不是苏老太爷刚好到天云寺持斋不在家,一听到这个消息,恐怕他老人家会当场欢喜到昏过去。
只是侯爷对这两位姑娘半点儿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对高挑美丽的姑娘只是维持淡漠有礼;对那个娇小矮点儿的甜美姑娘则不时咬牙切齿、眉毛抽动。
外头的传说果然没错,他们家侯爷生性坚毅不拔、不为美色所迷……只是可苦了他们这些个期待有女主子“美化”侯爷府的奴仆们哪!
不过嘀咕归嘀咕、惋惜归惋惜,奴仆们很快就依着少爷的吩咐将艳丽的水晴姑娘安置进香水小楼里。
至于另一个小丫头——
“你家好大啊!”那个小妮子正张大嘴巴左看右看地发愣呢!
行刀不客气地持起她的领子。『别忘了你是来给我做丫头的。“
“唉唉唉……我没忘啦!”她埋怨地别了他一眼,拚命想挣开他钢铁般的手劲儿。
“不要拉拉扯扯的,这样很难看的。”
他还是拎着她,一点都没有放开的意思。
金兔只好任他拎着,无辜地瞥视他,“那现在呢?”
“你跟我回风陵醉楼。”
“那是什么——”
“我住的地方,从今以后你就待在那儿伺候我。”他拖着她大踏步穿过庭台楼阁。
“为什么我不是跟水晴姑娘一样往香水小楼?”光听名字就觉得好美,香水、香水……她为什么不能住那里,偏偏要住什么“疯人坠楼”?
“水晴姑娘是客人,你是丫头。”
“认真来讲,我也算是客人的。”从天上下凡来的仙兔,够惊人了吧?可他偏把她当看门狗看待。
唉!怪只怪她不能说出自己的身分,再说他也不一定会相信……
“你自愿要当丫头,可别忘了。”
“不要再提醒我了,”金兔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说道:“我知道我的身分,好啦,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想起你的条件?什么时候才可以把瑰玛给我?”
“耐心点儿。”行刀笑了,闲闲地看着她,“今天才第一天,这么没耐性如何成得了大事?”
“我不想成大事,我只想拿回瑰玛。”
“究竟他们为什么要你跟我讨瑰玛王?”他脚步一顿,在繁花娇妍的花园小径上停了下来。
午后花香四溢,花丛间有五彩斑蝶忙碌穿梭,对映成趣。
他的黑发飘飞在蝶舞蜂忙、花香醉人的空气中,高大矫健的身躯好象一座屹立不摇的青山,微眯的黑眸流露出危险色彩。
金兔心房“咚”地一声,脸蛋儿突然红了,有点喘不过气来,“啊?你说什么?”
“他们要瑰玛玉何用?”他蹙眉,“或者讨玉只是一个幌子?”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不能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跟你讨瑰玛。”这非但关乎月宫机密,还关乎一个深情仙子千年来的相思……
金兔慎重其事地摇头,捂住嘴巴表示绝对不说。
“如果你无法拿到瑰玛玉回去交差的话,会怎么样呢?”
金兔花容失色,惊声尖叫:“拿不到?我不能拿不到,我一定得拿到!”
“事情有那么严重吗?”他不以为然,“难不成他们还会吃了你?”
“她们”是不会吃了她,但是她就再也没有那个脸面立足广寒宫,领导其它两个兔儿妹妹了。
更何况嫦娥仙子会有多么伤心哪!
她光想都打冷颤。
“反正我一定得完成任务,要不然我没有脸回去了。”她说得可怜兮兮。
他“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黑眸发亮,“有那么严重?”
“你不会明白的。”金兔扭绞着娇红色的衫子,露出难得的扭捏神态。
行刀这才仔细打量起她来——
老实说,她的五官极为细致可爱,尤其那雪肤如凝脂,还淡淡晕染着嫩红,在她气恼的时候,脸蛋儿甚至会涌起两团红云,煞是诱人。
乌黑的发梳成小辫子长长地垂下,朵朵金黄色蝴蝶花宛若桂瓣系住了辫尾,就连身上……也散发出一股香甜的桂花气味。
虽然娇娇小小、白白嫩嫩得像……兔子。他心下一荡,急急抓回飘走的理智。
“人模人样,脾气太坏。”他下了最后注脚,暗暗嘀咕。
金兔纳闷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没事,”他继续往前走。“总之你还是要守日如瓶就对了?他们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
几百两黄金?几栋宅子?还是……镇南侯夫人的头衔?哼!最有可能是后者;他们一定以为找个甜净小丫头就可以把他拐进洞房了。
门儿都没有!他苏行刀何许人也?哪有这么容易入壳?
她被他牵着,小碎步地追赶着,问言一愣,“好处?我这人做事是不求好处的,我又不是银免,成天想着从石头缝里榨出钱来。”
“银兔是谁?”
“银兔是我三妹。”她忍不住想念地喃道:“她和宝兔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们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撩眉,不无关心。
“她们……没事。”她吞下长篇大论的解释,反正他也听不懂,跟他说三兔分别去找三玉的事情……他可能会以为她是为了讨玉而编出谎话。
他看她挺不顺眼的,怎么可能会相信她的话呢?
“他们给你多久期限完成此事?”行刀忍不住又问。
“没有规定期限,可是愈早愈好呀,我也想早早搞定这事儿早早回家。”她无心机地回答,压根没发现两人是鸡同鸭讲。
行刀的男性自尊心又重重受到打击了——
“早早搞走这事儿早早回家?”他青筋又露了出来。“我哪是那么容易就被搞定的?”
不对,听这丫头的口气,他们两人倒不像是要她来献身做新嫁娘的,那么……放出她这个小探子为的就是要扰乱敌人耳目,把他搅弄到无心也无暇去理会他们两人的婚事。
对!一定是这样。
他自以为想明白了,看透彻了,得意自豪起来——想把我搞定?哼!且看鹿死谁手吧!
金兔看他神情一会儿火爆、一会儿微笑,不由得防备地瞪着他。
“你……没病吧?”她小心翼翼的问。
行刀醒觉过来,皱起眉头,“又胡说什么?”
“你一下子气、一下子笑的,是不是脸皮子哪根筋坏掉,所以抽一下、抽一下的发作?”她状似关心地调侃。
他啼笑皆非,“你才脑门子坏掉!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这么莽撞大胆的女孩子……真不知该拿个包子塞住你的嘴巴,还是直接把你掐昏比较快?”
金兔倒埋怨起来,“讨厌,每次都恐吓我,我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家,你对水晴姑娘那么好,对我就这么凶,说你不公道又不承认……你们凡人就是这样,麻烦得要命,教人搞也搞不懂!”
“你就不是凡人吗?”他冷哼。
“我当然——”她差点说溜嘴,“也是,可是我是比较不麻烦的那一种,你怎么能跟我比?”
“我堂堂镇南侯爷还不能跟你这个小丫头比?”他睁大眼睛,实在不知该骂她笨蛋还是骂她大胆?
她一脸忍耐,“好啦好啦,你是侯爷,你最大,那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嘛!”
“我……”黝黑剑眉微微一挑,他突然笑了,露出了雪白的牙齿,『饿了。“
“噢。”她点点头,站在原地。
沉默了半晌,行刀受不了了,横眉竖目地捏捏她的下巴。“我饿了。”
她再点点头,迷惑地看向他,“我听见了啊!”
“那你还呆站在这里干什么?”他发现自已很难不对她大吼大叫。
老天!早晚他心脏会在某一次对她吼叫的过程中爆裂粉碎。
金免更茫然了,“你肚子饿了就去吃饭呀,我又不能帮你去厨房吃束西填肚子,这里是你家,你应该知道厨房在哪里吧?还是要我帮你去找厨房?可是这里我不熟呀,而且”
“你……”他不可思议地瞪着她,差点气量过去,“你……我早晚会被给你气死。”
她受伤地看着他,“又说这种话了,人家又没有对你怎么样。”
她搞不懂他为什么老爱生气,而且爱把箭头指向她,好象她是罪魁祸首似的。
“你……你当丫头的人,王子肚子饿了就该去备饭菜、点心,然后低声下气地请王子用饭……”他气到讲话都有些结巴,“我活了二十几年还没有哪个佣人敢叫我自己去找东西吃的……你……”
她跎高脚尖,体贴地拍拍他的背顺顺气,实在很怕他突然一口气噎住了。
“慢慢讲,”她叹了一口气,莫可奈何地说:“原来有这种规矩的,我怎么会知道呢?月宫里又没有男主子,而且平时我们都是吃仙米团子的,鲜少有备饭请主子吃饭的时候……唉!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个生气。”
若说她刚刚的举止令他生气,现在她的言论就令他非常、非常的生气了。
“你到底在胡诌些什么?”什么月宫、仙米团子的……他抑不住地大吼:[你不要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