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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轩辕荆和活到了三万余岁的年纪方才得来了两个娃,初初听闻这惊天动地的消息,我心头却这般平静,不免教人心中觉着古怪,古怪之余又夹杂了几丝莫名的感动。
“……”是以,我望了望青耕,面上也并没得多的神情,只万分淡定地颔了颔首,“哦,晓得了。”
“……”青耕见我这般的状貌,却是惊了一惊,“我只以为,你听了这消息会惊异万分呢。”
我闻言,甚为豪爽地挥了挥手,“本仙姑同苍玄帝君都是一把年纪的神了,有俩孩子怎地了?有甚可惊异的?”
“……”
西岐,委实是个好地方。
西岐厮地,位于岐山一带。而在这四海八荒里,但凡是个对凤凰一族有些常识性了解的人,便都晓得,凤凰这种鸟儿,是最为挑剔的,非晨露不饮,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栖,而岐山,却似乎将好便合乎了这凤凰一族的每处喜好,是以,岐山这处地界也便成了凤凰一族在凡界的一处栖息地,因了这个缘由,久而久之,西岐这处地方也便人杰地灵,多出豪杰。
往西伯侯府邸的途中,我同青耕两个途径西岐的市集,但见此处的人们大多面带喜色,眉宇间一派的祥和之气,不禁心头聊感欣慰,只觉在这殷商乱世民不聊生的背景下,这西岐子民能安居乐业,亦实属难得,足见西伯侯姬昌的爱民之心。
西伯侯的府邸,建在西岐邻近郊外的一处地方。
我同青耕并排而立,皆是站在这小小的大门前一番打望,只见这处府邸的牌匾上挂着一缕白布,心头正觉疑惑,一个家丁模样的小哥便注意到了我们。
只见那家丁小哥身着一件粗布白衣,头上亦缠着一方白头帕,双目隐隐泛着几丝赤红的血丝,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他打开大门望着我们,抽了抽鼻子揩了把脸,带着哭腔道,“这位姑娘,这位公子,你二人也是来投奔大人的么?”
“投奔?”青耕蹙眉,我见他正要双拳一抱道明来意,不禁心头一急,当即一脚踩了下去,不偏不倚将好落在这人的一双白短靴上,他一声闷哼。
“哈哈,”我上前一步,手肘一撞将他撞退了几步,这才抱着拳拱了拱腰,朝那家丁小哥笑道,“正是正是。”说完,我神色一变,立时便添了几丝凝重的,又问道,“这位小哥,我见你家大门的门匾上挂着白布,可是家中有丧事啊?”
“唉——”闻言,那小哥的面色竟是比本仙姑还凝重了几分,他端着十七八的嗓子道了句七八十的话,叹道,“既然二位是来投奔我家大人的,小的也不必隐瞒了——实不相瞒,二位,我家中,确有丧事。前些时日,纣王宣我家大公子入了朝歌,一连数日没了消息,我家大人担忧不已,随后也入朝觐见,后来方才得了消息,说是大公子意图对王后苏妲己不轨,被剁成了肉酱做成了肉饼……”
言至此,少年话语中已然含了几丝哽咽,他赤红着双眸抬眼,说道,“那天杀的妖后,我家大公子岂会对她不轨!她害死了我家公子不说,竟还将那肉饼赐予了大人……大人被逼无奈,只得吃下了那肉饼——那妖后真真是生了一副蛇蝎心肠哪……”
我心头微动,只觉这姬昌一家着实可怜,不禁伸手拍了拍那家丁小哥的瘦弱的肩膀,安慰道,“这位小哥,你也不消太难过了,苍天有眼,恶人终会有恶报的。”
“但愿如此吧。”那少年吸了一口气,又道,“如今纣王无道,天下民不聊生,我家大人一片忠心为国,竟落得如此下场,真真是……”他微顿,这才想起了什么一般,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让二位久等了,请随小的来。”
“多谢。”我抱拳,笑道。
那家丁小哥转了身子,便朝大门里头去了,我一把扯过青耕,亦是拉着他朝里面走。
“喂喂喂——”青耕一双凤眼颇不满地睨了睨本仙姑,压低了声线说道,“要助他姬家伐纣的是你同你那吃饱了没事干的夫君,却作甚要将我扯进来?”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面上挂着丝笑,咧着嘴角低声道,“反正二皇子殿下,你成日里呆在九重天上也没得什么正经事可做,推翻□这种事,多有意义啊。”
“有意义?”青耕嘴角一抽,他抖了抖面皮望着我的笑脸,颇为无语道,“荆和,你当真觉得,自己这行径不是在公报私仇?”
“怎么会呢——”我仍是笑得很恳切,“你瞧本仙姑这样子,像是斤斤计较的人么?”
“……”他眼角亦是抽了抽,又道,“想来,你同苍玄帝君在一起那么长的时日,还果真是近墨者黑。”
“呵呵呵。”我面上笑得菊花儿一般灿烂,“谬赞谬赞。”
“二位,”突地,在前方引路的小哥回过了身子,朝我同青耕笑道,“大人同二公子就在那大厅里头会见八方能人异士,你二人直接进去道明来意便是,小的就送二位到此了。”
“多谢小哥。”
我同青耕皆是抱了抱拳,随后直到那小哥的背影渐行渐远后,我二人方才回了身子,望着眼前的一扇大门,一时间,四下里有些诡异的寂静。
“唔——”我一番思量,朝青耕躬了躬身,道,“二皇子,请。”
“……”青耕端着一副瞅牲口的眼神儿瞅了瞅我,接着便笑了笑,笑得很美很妖孽。
随后,就在我被他这勾魂摄魄的一笑恍了心神的一刹那,这厮微笑着伸出了手,放在了我的左肩处,在我不明所以的眼神中,他复又微笑着使了力,生生给了本仙姑一掌……
“吱嘎——”一声,大殿的门被本仙姑以破门而入的架势撞开了,因着方才受了青耕那皇子的一掌,我亦是一时没稳住身形,于是乎,殿中的众人便见到了如此这般一个场景——。
一个女子“砰”的一声便撞开了大殿的门,接着便急速地朝前数步,最后更是以一个“五体投地”的姿势朝着大殿正中的那个一身黑衣的男子飞了过去。
“……”
一时间,原本人声喧闹的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本仙姑那一张不算忒薄的脸皮亦是在瞬间便红了红,接着又黑了黑,最终化作了一片惨白。
也正是此时,我身前的那道黑色身影却动了动,只见那人缓缓地俯□子,朝我伸出了一只手,我不禁心头一阵感动,连忙伸出手握住那只手,却被那冰凉的触感惊了惊。
心头生出一种莫名的滋味,我缓缓抬起头,望见了一张久违多时的脸。
那人又穿回了他一贯的玄色袍子,清寒的双眸中却并不是晦暗的,只见其中映出了一个小小的略微慌乱的本仙姑,接着,在我的注视下,他的薄唇动了动,说出了一番话——
“虽是来投诚,只是这位姑娘的诚,未免‘投’得太彻底了些。”
他话音方落,大殿之上便响起了一阵笑声。
我心中一动,自然晓得这人是在为我解围,是以便微微一笑,朝着坐在上位的那个慈眉善目的长者又见了个礼,朗声道,“素闻西伯侯姬昌爱民如子,义薄云天,今次,我同兄长特来投诚,愿助主公一臂之力,推翻殷商□。”
“正是,”青耕亦是缓缓上前,手中五明扇轻摇,朝西伯侯微微见礼,笑道,“殷商无道,我兄妹二人,定唯主公马首是瞻。”
上座之人闻言,喉间溢出了一阵豪迈笑声,笑罢,复又问我身旁那人,道,“姜丞相,不知你所等的,可是这殿下二人?”
他微微颔首,清寒的双眸中滑过一丝笑意,声线清冷略寒,“正是。”
“那丞相以为,何时出兵为好?”
正是此时,忽而一阵清脆悦耳的“锵锵”声却隐隐地传了过来,我心头一惊,自然听出了那是凤鸣。
被唤作姜丞相的人眸中微动,答道,“凤鸣岐山,也是实话挥军朝歌了。”
“好!”西伯侯高声道,“如今我西岐兵强马壮,万众一心,理当替天行道,为民请命。”
“诛妖后,杀帝辛——”
周遭是一片的人声鼎沸,我望向身旁的那人,含笑问道,“你的眼睛是如何复明的?”
“天机不可泄露。”
“如今,你已贵为丞相,我是唤你师傅好,还是丞相好?”我挑眉,又问道。
“唔……”他微微一笑,伸手拂过我耳际的一缕发,应道,“我还是觉着,‘苍玄君’听着顺耳。”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就要结局了= =
你们是不是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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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80、尾声 。。。
讨伐殷商,并不是件多难的事;从西岐一路打到朝歌;其间不过花了数个月的光景。
诛杀纣王同妲己的那一日,满城的百姓几乎都蜂拥而至。
我嗑完了最后一粒瓜子儿;隔着数层人群望着刑场的方向,却仍是没能最后看一眼那传说中的一代妖后同一代昏君,正午的日头正盛,我远远地望见刽子手的高举的刀在日光下泛起了清光,紧随着便一挥而下;人群里头霎时爆发出了一阵欢呼。
我背着包袱回转了身子,绕过人群;准备离开喧闹的市集。
身后蓦地响起了一个声音;“荆和。”
我脚下一顿,回过身子望了望,连忙躬了躬身,恭敬道,“武王。”
“听青耕公子说,今日你二人便要离去了。”他微微垂着头,话语间竟是透着几丝伤楚一般。
“……”我见着这人这般的形容,不禁抖了抖,只觉刑天贵为四海八荒里人人尊崇的司战上神,到了凡界竟是这般德行,委实教本仙姑颇有些不能接受,只讪笑回道,“是啊是啊。”
“……”他蓦地便抬起了头,望着我,双眸中隐隐地闪着几丝水花儿,“若是、若是我希望你不走呢?”
“……”我嘴角一抽,扯了扯脸皮扯出一个僵硬的干笑,“那我也不得不走。”
“我……”
“好了陛下,”我出声打断他,挥手道,“我知你们凡人最讲究知恩图报,然而我身为一个仙姑,锄强扶弱本是分内之事,你也不消得太感动,感动个几天也便罢了,如今你已然从水月花镜中脱身了数个月了,还是莫要耿耿于怀了。”
“我……”
“陛下,青耕同姜子牙已然先行一步了,荆和还得去追赶他二人,就此告辞,”我抱拳,躬身,面上的一派的大义凛然,“请留步。”
说罢,我最后望了那承了刑天容貌的转世一眼,无视那人眼中的落寞同面上的伤色,径自转过了身子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去。
妲己同帝辛死了,殷商便真正覆灭了,如此一来,也便意味着,本仙姑老子我,功德圆满了。
回到九重天见了女娲,我方才晓得,在本仙姑在凡界打打杀杀灭纣的日子里,父君母神便手拉手回来了。
初初听闻这个消息,我手头挎着的包袱便落了地,然后便是一脸淡漠地朝女娲跪拜了一遭,谢过了她的恩德,再然后,我拔腿便朝轩辕府的方向奔了回去。
一路疾奔,我甚至忘记了施什么风行咒,只一路撒着腿死命地跑着。
轩辕府还是从前的轩辕府,一切也都还是原来的模样。
我冲进家门跪在父君同母神身前,自是百般的痛哭流涕,母神俯□子抱着我,也是一番嚎啕大哭,也正是此时,我方才晓得,当初他二老是被苍玄那妹子用计困入了水月花镜中的大荒之外,而那时苍玄帝君破开大荒之外时,也便将好把他二人救了出来,随后,父君母神便从苍玄口中明晓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不禁一番感动,后来父君便又带着神农上神往西岐去过一遭,这才将苍玄君的